【摘要】 電影《活著》時于小說的改編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兩點:第一是改變了主演生活場景和職業(yè),第二是以福貴的敘述角度表現(xiàn)周圍人的死去,而死去的人物分為死因和死亡背景的改動。小說注重個體生命對命運的承受力與承受的態(tài)度,然而電彩注重小人物的命運在歷史大潮中的不由自主,但中心都是福貴的受難過程和他的人格提升的過程。小說和影片分別通過不同的意象不同程度的詮釋了“活著”的兩層含義。
【關鍵詞】《活著》小說電影改編特點
作家余華(yuhua)“聽到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經(jīng)歷了一生的苦難。”正是這首歌激發(fā)了他的創(chuàng)作靈感,并且深深地打動了他,促使他動手寫出了小說《活著》。小說發(fā)表后被列為“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摘自百度)。余華也被稱作上世紀九十年代最著名的悲劇作家之一。如今《活著》已經(jīng)被譯成英、法、德等多國文字并在十多個國家出版。余華也成為中國榮獲外國文學獎最多的當代作家。
《電影改編理論和實踐》中提到,電影也是一種形式的寫作。把原著改編成古代背景,改動大量對話從導演對原著的改動通過主演:福貴,家珍,鎮(zhèn)長,春生等體現(xiàn)出來。在小說中內(nèi)容基于歷史真實,作者與導演在悲劇中強調(diào)福貴的生命與家庭。許多文學評論家對這部作品評價甚高,稱道其為宣揚死亡悲劇主義之經(jīng)典。余華的作品《許三觀賣血記》,《兄弟》,《活著》《葉許三觀讀血記曳》等等。他的成名作是短篇小說《十八歲出門遠行》。余華作品的特點是在悲劇性,實驗性等方面。他展示的是人和世界的黑暗現(xiàn)象。余華說:“我覺得我所有的創(chuàng)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實。我的這個真實,不是生活里的那種真實。我覺得生活實際上是不真實的,生活是一種真假參半、魚目混珠的事物?!?摘自百度)
電影主演是福貴。他的人生大半是在苦難的壓制下、死亡的伴隨中活著。在小說中,余華著力塑造了徐福貴這樣一位類似于美國老黑奴式的底層人物,通過福貴的一生遭遇,強調(diào)“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的樂觀態(tài)度”《活者》從書名作者文學著名尋常卻包含著一截玄理:“活”是“狀態(tài)”,“著”是“時態(tài)”:所以從書名講述生命(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好的壞的)如何死去的小說,起名為“活著”。關于人生、關于命運、關于生命,余華關注這兩點:一是必須活著,二是活得明白。
1、歷史真實與生活真實
小說和電影《活著》在表現(xiàn)人物命運方面各有側(cè)重,小說側(cè)重表現(xiàn)“歷史真實”。無論從所涉及歷史事件的廣度和深度,還是從具體細節(jié)的安排和描寫來看,小說比電影更加遵循中國的歷史史實。
比如。小說涉及到土地改革,而電影中只涉及到了土地并沒有涉及到改革。小說中故事發(fā)生在南方的農(nóng)村。福貴家除了房產(chǎn)還有一百多畝地,全輸給了龍二。于是龍二就在土改中做了福貴的替罪羊被槍斃了。電影中故事的地點設在北方的一個小城鎮(zhèn)。福貴家先也是地主,后來全輸給了龍二,但龍二是并不是應為土改做了福貴的替罪羊,而是因為他“反革命破壞”被槍斃的。因此它們的側(cè)重點表現(xiàn)的不一樣。
在小說中。人民公社時期對當時的歷史生活狀態(tài)描寫的也十分真實。尤其是饑餓感。由于成立了人民公社,福貴家的東西一一包括鍋,羊一一全部充公了,種地也成了掙工分,福貴干活偷偷懶也沒有關系。然而在電影中只有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飯的場景,饑餓感不明顯,也沒有涉及到食堂散伙和饑荒??梢?,小說真實地反映了歷史的狀態(tài),把人物命運放在歷史的河流里沖洗,經(jīng)歷嚴寒酷暑的歷練,忍受天災人禍的沖擊,活著是如此的艱難,但正因為它艱難,生命才更可貴。電影側(cè)重表現(xiàn)“生活真實”。在小說中,為了鋪設主題,情節(jié)的設置往往超出人們預料,雖符合歷史真實卻不夠生活化。但在電影中,編劇將這些情節(jié)改編得更加生活化、更加合理。
電影和小說中關于有慶的死,相同的地方在于都是春生惹的禍。小說中,有慶所在小學的校長,即縣長春生的老婆,生孩子難產(chǎn)需輸血學校組織學生去獻血。因有慶血型相符,被抽血抽死了。于是,本來是要救人命的血卻要了人的命。小說中讓未成年的小學生去獻血有點情理上說不通、但電影中有慶是被區(qū)長春生倒車時撞到墻,被墻砸死的,也還算合情理。
關于鳳霞的死,小說和電影中基本相同,都是死干產(chǎn)后大出血。小說中只用了一頁多一點的篇幅,卻一波三折,跌宕有致,但細節(jié)的真實性上似乎做得不夠。相比之下,電影的細節(jié)便豐富了很多。二喜從牛棚拉了一個氣息奄奄的王教授出來。得知他三天沒吃東西了,富貴買了饅頭給他吃。而同時進行的是鳳霞這邊的生產(chǎn),一聲嬰兒的啼哭,順利生產(chǎn)了,母子平安。但喜悅還未來得及在臉上全面泛開,那邊王教授就吃噎死過去了,這顯然取意于小說中苦根吃豆子撐死,而這邊鳳霞又大出血了,鳳霞的生命就這樣結(jié)束在雜亂無緒的奔忙中。
2、沉重的悲劇性與悲劇中的喜劇性
小說中沉重的悲劇性從各個人物悲慘的命運,到多處細節(jié)上對活著的無奈都有著力凸現(xiàn)、讓人讀完小說不禁悲從中來,不能自已。從敘述角度上來說,“我”的出現(xiàn)拉開了讀者與福貴苦難的距離,回憶的手法也讓讀者有心理準備去接受一個個讓人震驚的死亡,但即使如此,讀完小說,掩卷而思,一個個悲劇依然歷歷在目縈繞心頭。
小說中福貴最后終于買了牛,并且和牛相伴終年。從福貴爹死前所說“雞變鵝,鵝變羊”到福貴真的買了牛,小說不是斷層的。雖家境敗落,但福貴家日子好點后就買了只羊,羊后來充公給了人民公社,后來又被殺了。福貴又買羊給有慶到饑荒時又賣了羊。代表著福貴裕希望的羊總是沒了又有,有了又沒。但福責終于有牛了。雖然到最后這一家人不該死的都死了。
電影中悲劇中的喜劇性表現(xiàn)在它雖也是講述“活著”,但它旨在表現(xiàn)一個人大半輩子的生活中平淡的吃喝拉撒睡,有一些哀痛,但更多的是忍受現(xiàn)實中的各種不如意和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一一雖然這并不十分具體、明確。比如,關于家珍生孩子片段的電影處理與小說有所不同。電影中更多是從福貴和家珍的角度看鳳霞生孩子的過程,王教授的“從中作?!笔沟们楣?jié)分散,悲劇氣氛減弱。電影《活著》給人一種心理坦然的感覺。
此外,皮影戲也體現(xiàn)著悲劇敘事的喜劇性。皮影戲箱子從形狀上來看,是個微型的房子,代表著家的概念。盡管它是個累贅,但福貴在戰(zhàn)爭中都沒有丟棄它,與他對自己家庭的看重遙相呼應。最后一個場景,一家人說說笑笑地吃飯,談著將來越來越好日子,憧憬著這個家會越過越興旺,越過越和美,這也是一個喜劇的片段。讓人感覺溫馨和幸福。
3、結(jié)語
電影《活著》對于小說原著的改編表現(xiàn)最顯著的體現(xiàn)在以下兩點:第一是改變了主演生活場景和職業(yè),第二是以福責的敘述角度表現(xiàn)周圍人的死去,而死去的人物分為死因和死亡背景的改動。
雖然小說《活著》與電影《活著》由于藝術表現(xiàn)方式的不同。而且呈現(xiàn)出各自不同的特點,小說注重個體生命對命運的承受力與承受的態(tài)度,然而電影注重小人物的命運在歷史大潮中的不由自主,但中心都一樣是福貴的受難過程和他的人格提升的過程,小說和影片分別通過不同的意象不同程度的詮釋了活著的兩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