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虹
“記憶中的童年夢遙,樂趣不知有多少。然而那時候,那時候的我們卻并不知曉。那是今生今世,再也無法復制的好。”有一首歌謠這樣唱著。
跳房子、捉迷藏、扔沙包、跳皮筋、抓石子、踢毽子、老鷹捉小雞、打陀螺……這些久違了的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童年游戲,與如今五花八門的電玩相比,似乎顯得原始簡單,可它卻承載了我們那一代人童年的快樂。
那時,小孩子玩的東西都是既簡單又經濟還環(huán)保,游戲所需要的玩具全是由我們自己動手做的,不花一分錢,用的原料不是石頭、布頭就是木頭。但是,玩的花樣卻是豐富多彩,讓我們樂此不疲。
跳房子和捉迷藏的游戲,想來現在大部分中老年人在那時都玩過。
落日熔金,橘霞滿天。放晚學了,回家找了點零食抓在手里,嘴里嚼著就沖出了門,然后呼朋喚友。在固定的地點玩起了跳房子。一方開闊的平地,用木棍畫出一個個方格子,一群“跳房子”的女孩子,那雀躍的身影和歡樂的笑聲,給炊煙裊裊的黃昏涂上了一抹動人的亮色。
跳房子,只要有一塊平地、一個瓦片或一塊薄薄的石塊就可以玩。小石塊或瓦塊是自己找的,通常都珍惜地放在布兜里。所以,那時的褂兜不是穿壞的,全是被石塊或瓦塊磨壞的。
有趣的游戲讓我們樂不思蜀,誤了歸家的時間。當天色暗下來不能玩跳房子了,我們便改玩捉迷藏。麥收季節(jié),成堆的麥垛,成為一種松軟的天然屏障。我們藏在帶著麥秸清香的垛子里,很難被別的小朋友發(fā)現。不過,也正是由于隱蔽性強,找的人通常都會失去耐性不找了,而躲在里面的人竟然枕著麥香睡著了……
常常是在母親們此起彼伏的呼喚聲中,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吃晚飯。有時候就干脆不管不顧地盡興玩到月上柳梢頭,回家后在母親的罵聲中進入夢鄉(xiāng)。
扔沙包和跳皮筋還記得吧?沙包有時候是母親為我們縫制的,有時候是高年級的姐姐們做的,但大多都是女孩子自己動手。我記得自己就親手做了好幾個,先在母親的針線笸籮里尋幾塊好看的布頭,然后裁剪成六塊大小一樣的正方形,再把這六塊正方形的布頭縫制成一個立方體小布袋。里面裝上沙子或玉米粒,沙包就做好了。常常是一下課,操場上三五一伙的就玩了起來,人聲鼎沸,熱火朝天。
跳皮筋以跳躍為主,是在兩腳交替跑跳中完成各種花樣動作,是我們女孩子的游戲。它有各種跳法,且有伴唱的童謠:“一二三四五六七,馬蓮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當時我們的腿很軟,腳甚至能夠到脖子那么高。一邊跳,辮子、衣服隨著動作也在飛……
童年的各種游戲,留給我們許多純粹的快樂?,F在想起來,它就仿佛是月滿的一瞬,流星的一閃,過了就不再了。如今的我們,都已長大走出了故鄉(xiāng)且有了兒女,但我們卻永遠也走不出童年那一幕幕的純真與美好。
現代著名作家周國平曾說過:“每個人一生中,都曾經有過一個依照真性情生活的時代,那便是童年?!薄霸谝磺型轮校暾紦钪匾钠??!蹦菚r的童年,跳動的音符幾乎全是游戲、童真和快樂。因而,我們總懷著一種特別的留戀,把自己所經歷的童年游戲,珍藏于心中。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對于童年游戲的記憶是相似的,和游戲一起被儲存于腦海里的,還有一起做游戲的人,那些兒時的伙伴……每次想起或與同齡人談起這些。都會有一抹微笑自心坎里浮上面頰,笑那時的天真和無憂,笑里或許還有幾許歲月流逝的無奈與滄桑……
(編輯湯知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