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文 劉思碩 何文廣
摘要運用實驗法和問卷法對118名初中男學生進行攻擊性的研究。比較了四種不同類型的攻擊行為。包括群體之間、個體之間、群體與個體之間、個體與群體之間。結(jié)果顯示:群體無論是作為攻擊來源還是攻擊目標都能起到增加攻擊行為的情境作用;個體之間與群體之間在攻擊性方面有顯著差異:群體之間相互作用時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遠高于個體之間相互作用時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個體與群體相互作用時比個體之間相互作用時表現(xiàn)出更高的攻擊性。
關鍵詞初中男生,個體攻擊性,群體攻擊性,責任分擔。
分類號B844.2
1前言
攻擊“可能表現(xiàn)為一種心理情緒狀態(tài)或人格特質(zhì),如憤怒、激動、敵意等;也可以表現(xiàn)為攻擊行為”。它是兒童、青少年中一種比較常見的不良的社會行為。20世紀以來。攻擊的發(fā)展與控制問題一直是發(fā)展心理學最關注的研究領域之一。
當前在我國,對于攻擊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兒童和小學階段,對中學生攻擊性的研究還不多。何一粟、李洪玉等以823名中學生為被試,采用問卷法考察了7種類型攻擊性的發(fā)展特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攻擊性的各個維度上,攻擊性水平均呈現(xiàn)出隨年級升高而逐漸增強的發(fā)展趨勢:在違反制度、言語攻擊、身體攻擊、惡意和疑心等維度上,男生的攻擊性水平顯著高于女生;在違反制度和疑心兩個維度上,重點校學生的攻擊性水平顯著高于普通校學生。
潘綺敏還考察了學生的家庭背景(如父母的職業(yè)、文化程度、收入和家庭教養(yǎng)方式等)以及在同伴中受歡迎的程度對學生攻擊性的影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父母的職業(yè)和文化程度并不影響青少年的攻擊性;父母的收入對某些方面有影響;父母的教養(yǎng)方式及父母的關系對青少年攻擊性的影響最大。對受同伴歡迎程度的分析發(fā)現(xiàn),自我評價為不受歡迎或較不受歡迎的青少年的攻擊性表現(xiàn)均顯著高于自我評價為很受歡迎與較受歡迎的青少年。
上述兩個研究從性別、年級和人口學變量對青少年的攻擊性進行了研究,但是缺乏對群體與個體攻擊性差異的考察。國外主要有兩個研究對群體造成的攻擊性和個體造成的攻擊性進行了比較。兩個研究都使用基于Milgram的服從性研究中的師生范式設計。在這些研究中自變量是教師(個體或群體),而因變量是被試打算給別人的電擊水平。Jaffe及其同事發(fā)現(xiàn)當一個老師在任務中失敗了,扮演教師的群體與扮演教師的個人相比會實施更嚴厲的電擊。Jaffe等人還讓被試評估他在電擊實施中所應承擔的個人責任。在群體中的被試對他們責任的評估明顯少于他們單個人時對自己責任的評估。Jaffe由此揭示了責任分散與由群體造成的攻擊性增加是相聯(lián)系的。然而,他們沒有為攻擊性和責任感知之間的關系提供相關的數(shù)據(jù)支持。
通過對個體間、群體間相互作用的研究發(fā)現(xiàn),群體間相互作用比個體間相互作用存在更多的競爭而缺少合作。如果群體與個體相比被視為缺少值得信任,那么,可能群體比單獨的個體會接受更多的攻擊(例如作為攻擊目標)。另外,如果由于群體中的成員缺少辨別力而比個人更傾向于攻擊,那么群體比個體會制造更多的攻擊行為(例如,作為攻擊源)。所以,要理解攻擊源和攻擊目標對攻擊行為的影響,進行一個有關這兩方面的實驗研究是非常必要的。
目前國內(nèi)關于攻擊性的研究大多采用攻擊性問卷進行測量,有的使用投射測驗測量。本實驗運用辣醬分配的方法來測量攻擊性。盡管用辣醬分配來測量攻擊性是一種新異的測量攻擊行為的方式,在國內(nèi)尚未有人使用,但它已在國外幾個研究中被應用。
何一粟、李洪玉等對823名中學生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在違反制度、言語攻擊、身體攻擊、惡意、疑心各維度上,男生的攻擊性水平都顯著高于女生。Lager-spetz對1774名中小學生的研究結(jié)果表明。在攻擊發(fā)生的頻率方面,男生成為攻擊者的可能性大約是女生的兩倍。近期的研究也進一步表明,男孩比女孩更多地卷入攻擊行為。Meier等人也強調(diào),盡管女性在實驗中起次要的作用,但是他們的研究一致發(fā)現(xiàn),男女共同參與會抑制個體間一群際間的差異性。既然這些實驗已經(jīng)證明男女在攻擊性上的差異性,因此,作為初步研究,本實驗不把女初中生作為考查的對象,只考察男初中生的攻擊性。
2研究方法
2.1被試
從青島某初中三個年級抽取118名初中男生(平均年齡M=14.67歲,SD=0.86歲),組織者給參加者小禮品作為參加實驗的報酬。
2.2實驗材料
本實驗的辣醬采用老干媽牌辣椒醬,經(jīng)過調(diào)和,保證辣醬足夠辣且均勻一致。主試抽取了一個由32人組成的樣本品嘗這種辣醬并對辣醬進行1~5點間的評估(1代表不太辣;5代表特別辣),結(jié)果被試認為這些辣醬比較辣(M=3.09,SD=0.86)。被試品嘗完辣醬后,實驗者立即發(fā)給被試每人一張紙條,紙條上標著從20克到60克的標注,在被試面前放著裝有20克、30克、40克、50克和60克辣醬的塑料杯以便于被試進行參照,然后讓他們評估吃下多少數(shù)量的辣醬會感到痛苦。計算得知,參與者平均認為吃下33.19克(SD=10.89克)數(shù)量的辣醬會感到痛苦。
2.3工具
2.3.1辣醬偏好問卷
自行設計三個題目來考察被試對辣醬的偏好程度。第一個問題問被試辣醬有多辣(1根本不辣:5非常辣);為了更好的區(qū)分出被試對辣醬的偏好程度,接下來的兩個問題采用七點量表。第二個問題問被試對于他們品嘗的辣醬喜歡的程度(1非常不喜歡;7很喜歡);第三個問題問被試平時對于辣醬的喜歡程度(1很不喜歡;7很喜歡)。
2.3.2攻擊性問卷
AQ攻擊性問卷(aggression questionnaire,簡稱AQ)是Buss和Perry在1992年編制的,在本研究中,該問卷包含四個子量表用來調(diào)查攻擊性的四個維度和辣醬分配的潛在關系。已有研究表明,用攻擊性問卷測量出的攻擊性,與在實驗室和自然情境中(例如,一場曲棍球比賽)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有聯(lián)系。該問卷采用Likert 5點量表,共29個項目,包括4個子量表,分別是身體攻擊、言語攻擊、憤怒和敵意。該問卷的α系數(shù)為0.94,各子量表的α系數(shù)分別為:身體攻擊0.85,言語攻擊0.72,憤怒0.83.敵對0.77。9周后的重測信度為0.80。在本次研究中,全卷的α系數(shù)為0.73,各分量表依次為身體攻擊0.68、言語攻擊0.64、憤怒0.70、敵對0.74。
2.3.3個人責任量表
實驗設計了4個問題讓被試對自己辣醬分配的個人責任進行感知,以測量被試辣醬分配的數(shù)量是否與被試的責任感知呈顯著相關。每個題目采用5個等級(1代表不同意;5代表十分同意),被試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進行回答。該量表的α系數(shù)為0.72。
2.4程序
實驗為2×2的組間設計(分配源(分配辣醬的
來源:群體和個體)×分配目標(接受辣醬的目標:群體和個體)。31個被試擔任個體的角色:87個被試分成29個小組,每組3人擔任群體的角色。為了不讓被試產(chǎn)生懷疑從而影響實驗的效果,主試實驗前向被試解釋,這個實驗是調(diào)查味覺與個性關系的。
主試首先把被試集中在一個大房間里,給每個被試發(fā)一份問卷,然后要求他們用小湯匙來品嘗辣醬,以使被試了解到他們品嘗的醬是辣的。隨后要求被試完成3個辣醬偏好問題和AQ攻擊性問卷。
被試做完攻擊性問卷后。主試告訴被試為了使實驗更快一些,他們中的一些人將與別人到小房間里完成余下的實驗。主試讓被試隨機抽取紙條,紙條上寫著被試所要去的房間號,主試事先已經(jīng)安排好哪些房間里是個體,哪些房間里是群體。被試事前并不知道,以至于他們認為是被隨機安排到其中的一個實驗環(huán)境中(例如群際間、個體間、群際與個體、個體與群際)。抽到可識別的號碼后,被試在問卷上寫明自己的房間號,然后按照紙條上的指示到應該去的房間。每個房間里面有一張桌子,3把椅子,一瓶凈重270克的辣醬,一個容量230克的塑料杯和一把湯匙。
主試關好所有門,等待三分鐘,以讓被試容易相信主試進入其他房間收集被分配的辣醬。然后主試分別進入每一個房間將一杯盛44.08克重的辣醬放在桌子上(高于正式實驗前小樣本被試評價的平均數(shù)量ISD),主試告訴被試一個不同的群體或個體(提前已知與該房間所代表的實驗情境)分配了這么多辣醬給被試消費(分配者是個體)或為每個被試消費(分配者是群體)。主試把這個虛假的辣醬數(shù)量展示給被試,由于展示的數(shù)量超過了大部分被試的承受范圍,所以容易誘發(fā)被試的憤怒。
主試讓被試給個人或群體分配一部分辣醬,被試根據(jù)主試的指導按自己的意愿操作并給其它群體或個體他們認為合適的數(shù)量。主試告訴被試,所有辣醬必須被另一個群體或個體消費,并且告訴那些給群體分配的被試“你/你們分配的辣醬的數(shù)量將是每一個群體成員消費的數(shù)量?!睋Q句話說,每個小組將接受3杯裝滿這種數(shù)量的辣醬。主試然后帶著這杯虛假數(shù)量的辣醬離開,并關上門。
在被試通知主試他們完成分配之后,被試回到主房間,將剩下的題目做完,這些問題與責任感知能力有關。主試把各個房間裝有辣醬的塑料杯(每個房間的塑料杯都標有和房間相同的號碼)收集上來,用FA1004型電子天平稱重(精確到克),塑料杯重量為1克,用表格紀錄辣醬的重量。
3結(jié)果與分析
3.1辣醬偏好
實驗最初考慮到那些喜歡吃辣醬的被試,在給其他被試分配辣醬時,也會分配的多一些,這樣就會影響辣醬分配數(shù)量的可靠性,因此研究中增加了辣醬偏好問卷,以測量被試對辣醬的喜歡程度與辣醬分配的關系。通過對責任感知、攻擊源和攻擊目標進行控制,對辣醬數(shù)量和辣醬偏好進行偏相關分析,結(jié)果如表1。
偏相關分析顯示,被試的辣醬偏好與辣醬分配的數(shù)量呈負相關,但是差異不顯著。
3.2辣醬分配
個體間、群際間的差異性比較表明,在群體條件下辣醬分配的數(shù)量(M=87.87,SD=29.82)比個體條件下分配的數(shù)量(M=46.31,SD=16.82)明顯重,F(xiàn)=8.74,單側(cè)檢驗M<0.001,d=3。
要判定辣醬分配的差別是否由來源和目標造成,本文進行了分配源辣醬(分配的來源:群體和個體)×分配目標(接受辣醬的目標:群體和個體)的被試間方差分析。分配源的主效應是顯著的,并且揭示群體(M=78.66。SD=36.23)分配的辣醬比個體(M=51.13,SD=17.08,F(xiàn)(1,87)=16.84,單側(cè)檢驗p<0.001,d=1)分配量明顯多,超過54%。目標主效應也是顯著的,結(jié)果顯示群體(M=79.97,SD=30.28)接受的辣醬比個體(M=62.59,SD=36.51)多,超過28%,F(xiàn)(1,87)=4.86,單側(cè)檢驗p<0.05,d=1。來源與目標交互作用不顯著,F(xiàn)=0.49。
3.3個人責任感知
研究對個人責任感知的平均分進行了計算,得分高表示對辣醬分配有更高的感知責任力。在群體間條件下(M=3.21,SD=0.80)參與者自我評估對辣醬分配所應承擔的責任比在個體問條件下(M=3.84,SD=0.66)低,F(xiàn)=3.46,單側(cè)檢驗p<0.01,d=3。實驗中評估量表的平均數(shù)和標準差在表3中被呈現(xiàn)。
通過對責任感知能力、個體問或群體情境間、辣醬分配量之間的關系進行相關分析發(fā)現(xiàn),個體問或群體問的情境與辣醬分配有很大關系,r(31)=0.63,p<0.001,也與責任感知力有關,r(31)=0.32,p<0.05。然而。通過對個體問和群體問的環(huán)境控制發(fā)現(xiàn),責任感知力和辣醬分配之間關系并不顯著。r(31)=3.09,p=0.51。此外,通過對責任感知力進行控制,偏相關分析顯示,個體間或群體間情境與辣醬分配的關系仍然很大,r(31)=0.52,p<0.001。這些分析揭示,責任感知力并不能調(diào)和個體間或群體間情境與辣醬分配之間的關系。
為了判定來源和目標是否具有不同的責任感知力。實驗者進行了一個2×2被試間方差分析。與Jaffe和Meier的發(fā)現(xiàn)結(jié)果相一致,來源的主效應是顯著的,F(xiàn)(1,114)4.99,單側(cè)檢驗p<0.05,d=1,并且顯示參與者在小組情境中(M=3.38,SD=0.16)與個體情境(M=3.75,SD=0.28)相比,評價自己對辣醬分配所負的責任明顯要低。目標的主效應以及來源與目標的交互作用都不顯著,F(xiàn)=0.57。
3.4攻擊性
辣醬分配與攻擊性問卷的4個子量表的得分之間的相關分析表明,對于個體情境中的參與者,各子量表與辣醬分配的數(shù)量關系不大。對于群體情境中的參與者,一個子量表的平均分是由三個小組成員子量表的得分計算而來的。當群體作為攻擊源時,敵意子量表與小組辣醬分配的相關性非常顯著,r(29)=0.30,p<0.01。在個體和群體作為攻擊目標的情景下,辣醬分配的數(shù)量與攻擊性各自量表的相關性都不大。
4討論
本實驗通過被試對辣醬的分配量比較了個體和群體組成的四種條件下的攻擊性,包括群體之間、個體之間、群體與個體之間、個體與群體之間。結(jié)果表明,群體間條件下比個體間條件下分配了更多的辣醬;群體分配和接受的辣醬量均明顯多于個體。這些結(jié)果顯示,由于來源和目標的屬性不同(例如群體和個體),初中男生的攻擊行為有所不同。
4.1來源影響
考慮到來源的影響,一個關于群體的“極化解釋”非常符合這些結(jié)果。大量的事實表明,在群體決策中,向更具風險性的決策轉(zhuǎn)變的傾向更為明顯。群體決策更傾向于夸大冒險性或謹慎性,換句話說,群體決策被“兩極化”了。它是群體決策的
一種極端形式,被稱為極化性群體決策。從表面上看,群體決策的走向極端似乎是群體達到了高度的和諧統(tǒng)一,群體力量被緊緊地擰在一起,但足,這種美好的表象卻有可能是以犧牲正確決策為代價的。相比個人決策來說,它具有更大的危害性。
在群體討論之后,群體極化加強了一個群體的主體行為趨向或態(tài)度反應。在本實驗中,個體平均分配的辣醬數(shù)量比顯示給參與者的虛似的辣醬數(shù)量多了17克。這個結(jié)果顯示個體有一種原始的攻擊傾向,這種原始傾向在群體情境中被加強。因而,當群體是分配來源時,個體對攻擊性的原始傾向變得更厲害。
4.2目標影響
當考慮來源影響時,一個群體的極化解釋似乎是一個適當?shù)慕忉?。然而,這并不能解釋目標影響。目標影響揭示群體收到辣醬的平均數(shù)量比個體明顯多。Insko等人認為,影響個體間與群際間差異的一種解釋是基于不信任。他的研究顯示。群體與個體相比是缺乏信任的,而這導致了高競爭。事實上,Hoyle,Pinkley和Insko發(fā)現(xiàn),期望與一-個群體發(fā)生相互作用的參與者比期望與一個個體發(fā)生相互作用的參與者更有敵意。
從先前的研究可以知道,攻擊性線索(例如,間接暴力或者武器)能激活記憶中的攻擊性思想。這些思想隨后可能引發(fā)了行為的發(fā)生??赡艿那闆r是,與一個群體進行相互作用可能是另一種類型的攻擊性線索。也就是說,當一個人打算與群體相互作用時,攻擊性思想可能在記憶中產(chǎn)生了。為了支持這個觀點,Pinter和Insko發(fā)現(xiàn),群體概念與傷害人之間有潛在的關系。換句話說,當使用一種間接的測量方式時,人們把傷害與群體相聯(lián)系,合作與個體相聯(lián)系。
為什么“群體”概念會產(chǎn)生攻擊性思想,Baumeister和Leary認為形成小群體的動機是人類進化最重要的方面之一。群體相對于個體存在而言,生存的可能性增加。這種增加可能驅(qū)使這種動機的產(chǎn)生(例如,分配食物,選擇同伴、勞動分配)。由于資源有限,使用這些資源可能導致競爭(如食物或住所)。因此,為了提高生存的機會,個體不得不保護自己的群體,反對別的群體。這種人類進化歷史中形成的本性,可能導致個體產(chǎn)生內(nèi)在的傾向性,即把相對的群體與競爭和攻擊聯(lián)系起來。
4.3責任的分散
本實驗并沒有為在群體情境中增加的辣醬分配的解釋提供變量支持。盡管群體間的相互作用在群體環(huán)境中導致對辣醬分配的個人責任感知非常明顯,但它并沒有調(diào)解個體間或群體條件下與辣醬分配之間的關系。盡管群體、個體與責任感知力沒有關系還有爭議。但是Jaffe等發(fā)現(xiàn),在群體造成的攻擊行為中,個體的責任感知減少了。個人責任感知經(jīng)常被作為是群體有攻擊性的一個原因。但它并不像曾經(jīng)被估計的那樣與攻擊的數(shù)量有很大關系。很可能是,由于一個群體中的個體分別提高了攻擊性。同時卻降低了對于那種攻擊性的責任感知力。
4.4敵意
Meier等人的研究發(fā)現(xiàn)。身體攻擊性與辣醬的分配有很大關系,但僅僅是對于個體條件下的參與者。這種相關關系顯示,那些報告在日常行為中有更多攻擊行為的參與者分配更多的辣醬給別人消費。而在我們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敵意與辣醬的分配有很大關系,但僅僅是對于群體條件下的參與者。在個體條件下,個體的敵意表現(xiàn)的不明顯,而在群體條件下,個體的敵意被激發(fā)出來。出乎意料的是,身體攻擊與群體條件下分配給參與者的辣醬的數(shù)量沒有太大關系。這個情況顯示,如果存在攻擊的可能性,群體的影響可能抑制個體成員不愿進行身體攻擊性的傾向。也就是說,一個群體可能不需要一個攻擊性個體表現(xiàn)出攻擊性的行為,對于產(chǎn)生攻擊性反應而言,僅個體的組合已足夠了。對于國內(nèi)外的這種差異,我們認為,中國的初中學生受學校紀律的約束,對于身體攻擊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而敵意相對來說比較隱蔽。就中國的文化來說,中國人在態(tài)度和傾向上往往不如西方人直接(或者說,在中國的文化背景下,態(tài)度和行為會有分離。這有待進一步研究)。
5結(jié)論
本研究得出如下結(jié)論:第一,群體無論是作為攻擊來源還是攻擊目標都能起到增加攻擊行為的情境作用。第二,群體條件下,個體的責任感知低于個體條件下的個體責任感知,但是個人責任感知并不能調(diào)和群體條件下和個體條件下的辣醬分配。第三,個體的特質(zhì)攻擊性,無論是在個體條件下還是群體條件下,對辣醬分配的數(shù)量影響都不大。第四,個體之間與群體之間在攻擊性方面有顯著差異。群體之間相互作用時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遠高于個體之間相互作用時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第五,個體與群體相互作用時比個體之間相互作用時表現(xiàn)出更高的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