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阿甘正傳》是20世紀90年代美國的一部經典電影，通過分析中國受試者對美國電影《阿甘正傳》主要人物的跨文化解讀，我們發(fā)現他們基本上能夠把握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其象征意義，但是，我們同時還注意到由于受試者對美國本土文化(美國的宗教、歷史、價值觀等)比較陌生，這使得他們對影片中有些人物產生誤讀。因此，要想較為全面、正確地跨文化解讀外國電影，我國觀眾就要更多地了解外國文化，同時加強學習自己的本土文化。

[關鍵詞]《阿甘正傳》 跨文化 解讀 人物

一、文化與其組成要素

文化是一個十分寬泛的概念，大可以包羅萬象，小可以到某一文化現象。Marsella認為文化是為了改善人們生存現狀、提高適應能力、促進人類發(fā)展而代代相傳的可以習得并共享的行為。這一文化的定義在此較為合適。原因是它把文化內容和文化傳播聯系了起來。她強調文化既有外在形式(如藝術品、角色、機構)，也有內在表現(如價值觀、態(tài)度、信仰、認知、情感、感知模式、意識類型和認識論)，(SamovarPorter，2004:32)。

Larry A.Samovar和Richard E.Porter在其著作《跨文化文化交流》中指出。文化的組成要素有5種：歷史、宗教、價值觀、社會組織和語言。此處的歷史是指某種文化的歷史，它一代代承襲下來并塑造著身處其中的社會成員。某種文化的歷史對這種文化本身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同時還具有特定的文化信息。宗教是文化的另一特征。每種文化都有一種主流的有組織的宗教。其中的信仰活動諸如習俗、儀式、禁忌等都被賦予了某種意義。其影響滲透到從經濟、政治到個人行為等的方方面面。價值觀是文化的又一重要的組成要素。二者密切相關，以至人們難以將其分割開來。如Macionis所說，文化意義上的價值觀是指作為社會生活普遍原則的理想、善良和美麗的標準(SamovarPorter，2004：31)。也就是說，價值觀幫助規(guī)范人們的行為方式。不同的文化語境中，人們對同一事件具有不同的價值觀。作為文化的另一要素的社會組織通常是指某一文化范圍內的各種不同的社會單位，比如家庭、政府、學校等。這些社會組織建立了人們問的各種溝通渠道，制定了個人、家庭和社會行為的標準。語言是共享某一文化的人們用于記錄自己文化及其成員之間進行交往的一種工具。具體來說，語言不僅有助于其成員間共享某些思想、情感和信息，同時還有助于這種文化的傳播與交流。

二、《阿甘正傳》簡介與研究方法

2.1 《阿甘正傳》簡介

由羅伯特·澤米基斯導演的《阿甘正傳》是湯姆·漢克斯的又一力作。在影片中，他扮演一位智商不高但卻十分幽雅，一生歷盡坎坷但從未放棄的年輕人《阿甘正傳》不僅是一部電影更是一部活生生的文化傳奇。《阿甘正傳》發(fā)行于1994年，直到現在還受到觀眾和影評者的稱贊。如專門研究《阿甘正傳》的學者Angela Allan所言，“《阿甘正傳》是一個有關人生旅程的故事，它反映了生命的意義。它講述了人通過簡單、單純的生活就能度過人生中的坎坷這樣一個故事?！绷硪晃粚W者Alan說，“湯姆·漢克斯就是阿甘，一個學習能力稍差，但卻能夠通過美國文化在紛繁亂世中找到自我的人。正是他的單純才贏得了人們如此的愛戴?！币虼?，這部影片的票房收入為2.985億美元，僅次于當時迪斯尼動畫片《獅子王》的3億美元的票房收入。在1995年的第67屆奧斯卡頒獎儀式上，它一舉獲得了六項桂冠：最佳影片、最佳剪輯、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和最佳視覺效果。除此之外，阿甘的有些話語也成了人們流傳的佳話，比如，“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會知道你會嘗到什么味。”“傻人做傻事?！薄艾F在我累了，我想我該回家了。”

2.2 研究方法

由于本文主題既具文化性又有社會性，加之可用資料有限，故采用了一些社會學方法來分析這一文化問題。這些方法包括問卷調查法和訪談法。使用這兩種方法可以獲得北京在校大學生對美國電影的理解及其生活和思想的第一手資料，以便更為客觀、準確地進行研究。但此種方法的不足之處在于過于簡單、片面并很難發(fā)現受試者答案背后的真正動機。

本文中的訪談法主要采用的結構訪談法。這是因為“使用結構訪談法的目標是盡可能地使訪談標準化和規(guī)范化，進可能減少被訪談者個人看法和偏見對訪談結果的影響”(李中澤，2004：18)。個人訪談的其它優(yōu)點在于通常情況下能夠獲得被訪談者的真實想法以及真實的動機。問卷調查和個人訪談的綜合使用有助于增加研究的可信度、準確性和普遍性。

三、跨文化解讀《阿甘正傳》中的主要人物

下文對于《阿甘正傳》的跨文化解讀將從以上所談的文化的諸因素的觀照下，深刻分析了中國受試者對影片中身處美國文化下的主要人物的認知。這些主要人物包括阿甘和阿甘的母親、珍妮、丹·泰勒中尉和黑人士兵布巴以及阿甘之子——小阿甘。

3.1 阿甘和他的母親

阿甘是其母親生活哲學的實踐者且總是獲得成功，而他的母親像是一位真正的哲學家，用生動形象的語言講述生活的真理，教育自己的兒子。他們兩人感情深厚、配合默契，因此他們自然就成了影片中的兩位主要人物。接下來要根據問卷調查和個人訪談中的部分問題來分析中國受試者對這兩位人物的解讀。

眾所周知，阿甘是位英雄人物，給很多美國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能和很多人在心理上進行真誠的溝通，比如珍妮、丹中尉和黑人士兵布巴。另外，他還一直保持著自己與生俱來的純真，《阿甘正傳》這部電影描述的這段歷史正好是許多美國人認為的美國失去純真、雜亂無章的年代。然而只有阿甘保持了精神上的純潔，而且他從始至終從未改變。事實上，阿甘的在受試者心目中的形象又是怎樣的呢?

首先來看這樣一個問題：電影中哪個角色給您留下的印象最深?選項有：a 阿甘b 阿甘的母親c 珍妮d 黑人大兵e 美軍中尉f 其他。受試者中有59％人認為阿甘給他們的印象最深，另有15％認為給他們印象最深的人物是阿甘的母親。也就是說，共有74％的受試者是認可阿甘和阿甘母親在影片中的地位和影響的。

問卷調查的第四部分中的四個問題(1、3、7、8)都涉及到阿甘。

問題1：您是否喜歡阿甘這個角色，為什么?

調查數據表明只有1％的受試者回答他們不喜歡阿甘，8.7％的人說阿甘只是一個普通人，另有2.9％的人對阿甘沒有做出任何評論。換句話說，87.4％受試者認為他們非常喜歡阿甘。在個人訪談中。當問及他們?yōu)楹蜗矚g阿甘時。他們用以下詞語來描述阿甘：真誠、純真、誠實、善良、負責、勇敢、勤奮、正直、寬宏大量等。但有些受試者卻錯誤地把阿甘的這些優(yōu)秀品質歸功于他的低智商，因為他的低智商使他免受社會罪惡的污染。然而，這些品質才正是電影的編導者所要倡導的、我們現代人類喪失并渴望再次擁有的美德。

問題3：您如何看待阿甘的低智商和身體上的殘疾?選項包括：a 這只是屬于阿甘自己的生理缺陷，不具有代表性。b 這些生理缺陷一方面使阿甘不被外在的物質世界所迷，保持自己的天性；另一方面使其異與他人。c 這些缺陷暗示著人們的一種共性：人無完人。d 以有缺陷的人能夠獲得成功來警示健全的人更應取得成功。

受試者中64％的人選擇了b項，21％的選c項。從這兩組數字可以看出，一方面，阿甘的身殘智弱對他自己來說是件好事。和這些缺陷比較，人類善良、真誠、純潔、負責和持之以恒的精神卻在阿甘身上體現了出來。事實上，阿甘還是一個樂觀、忠誠、富有同情心的人物。從另一方面來看，阿甘使受試者明白了這樣一個真理：每個人都有身體或精神的某種障礙。人們必須勇于突破它們。

問題7和8涉及到阿甘個人夢想。

問題7：您認為阿甘是否擁有自己的夢想?如果有。是否實現了?a 有，且實現了。b 沒有。c 有，但沒有實現。d 其他。

78％的受試者認為阿甘擁有自己的夢想，且一個接一個的實現了它們。盡管阿甘在孩童時代似乎反映遲鈍，并且腿上穿著矯正用具，但他仍就明白他要做的事。例如，他知道“傻子才會做傻事”，于是他不會做傻事。另有11％的受試者選擇了b項，10％的人選擇了c項。這表明有21％的受試者認為阿甘的智商確實低于正常值(80)，因此他不太可能擁有自己的夢想，即使有，他也不可能實現。中國受試者只是注意到了阿甘身體上的殘障，卻忽略了這種殘障的深刻意義：現實中，人們盡管身體健康，但他們精神上是殘障的，他們失去了他們本該擁有的純真、善良、寬容等，沒有符合自己社會傳統(tǒng)文化的夢想。

第8題是關于阿甘有什么樣的夢想的問題。問題如下：如果阿甘擁有自己的夢想，那么您認為他的夢想是什么?

回答這一問題時，認為阿甘有自己夢想的受試者表達了他們各自不同的觀點。其中有35％的人認為阿甘的夢想就是永遠與母親和珍妮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生活的目標就是讓珍妮和他母親幸?？鞓凡橹院?。另有25％的人認為他的夢想是自己有一個正常人的頭腦并受到他人的尊重?；蛘哒f，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正常人。另外還有3％的人認為他的夢想是遵守諾言。

通過對以上數據的分析，總體來說，阿甘在中國受試者的心中是這樣一個形象：他真誠、誠實、持之以恒；盡管他智障身殘，但卻擁有夢想。且在生活中——實現。

電影中，阿甘的母親是阿甘的精神支柱之一。他對阿甘說，“你和他人別無二異。”“生活就是一盒巧克力。你從不知道其中滋味?！薄八劳鍪巧畹囊徊糠?，我們注定要經歷的一件事?！边@些樸實無華卻飽含智慧的語言指導了阿甘的一生。那么受試者又是如何看待這位母親的呢?通過受試者對問卷調查第四部分第9個問題的回答。我們會看到阿甘母親在受試者心中的形象。

問題9：您如何看待阿甘的母親?a 她是一位理想的美國婦女形象，具有忍耐、寬容、善良、仁慈的精神。b 她只是一位普通的美國婦女形象。c 她是美國精神的代表。

據問卷調查的結果分析。69％的人同意a項。也就是說。阿甘母親是一位理想的美國女性形象。她善良、寬容，為了兒子勇于現出自己的一切。20％的人認為她是美國女性精神的代表，因為她本身就是一位具有獨立、自由和平等精神的個體女性。比方說，在影片一開始，當她帶阿甘去見一校長時，對阿甘說“你和他人別無二異……你和他人完全一樣。你并無不同?！焙髞恚⒏蕟柕剿嘘P命運的問題時，她回答說，“你一定要自己去把握它?！薄吧罹褪且缓星煽肆Γ銖牟恢榔渲凶涛??！庇纱丝梢姡彩且晃环浅Ｖ腔鄣哪赣H。

3.2 珍妮——阿甘的女友和妻子

珍妮是阿甘的女友。并最終成為他的妻子。影片表現的她決不是位善良清純的女子。她一心想成名發(fā)財，但卻落得窮困潦倒。她周圍也都是些行蹤不定的人物：一個虐待成性的父親、一群只對她的裸體感興趣而對其所演奏的民間音樂不感興趣的觀眾、還有一個嬉皮士男朋友。只有當她有求于阿甘時，尤其最后當她發(fā)現自己身患絕癥。需要有人來照顧她的兒子時，她才回到阿甘身邊。盡管如此，她在阿甘的生活中仍不可或缺。她和阿甘母親共同從精神與肉體上支撐起了阿甘。比如說，眾所周知，阿甘給人深刻的印象是從他躲避同伴的追打的逃跑開始的。他的這一動力最初來自于珍妮說的“快跑，甘，快跑!”后來，阿甘在各個方面獲得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應歸于珍妮的這一忠告。

在問卷調查中，受試者的反映與美國觀眾的的看法卻大相徑庭。第四部分中的第11題涉及到受試者對珍妮的看法。

問題是：您如何看待珍妮?a 心地善良，樂于助人b 追求個性解放，個人成功c 追求享樂，自甘墮落d 其他

調查結果顯示有76％的受試者贊同b項。這是由于珍妮堅定的獲得個性解放和成功的決心贏得了受試者的贊揚。我們知道，珍妮的行為受到了當時婦女解放運動和民權運動的深刻影響。但是受試者只注意到了珍妮的行為表現與他們自己的想法一致，卻忽略了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和她的行為有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這可能是導致受試者選擇a項的主要原因。令人驚訝的是，只有6％的受試者選擇了c項，認為她不是一個好女孩。這可能是由于她為了個人的利益一次次地離開阿甘，甚至還有她對阿甘的不忠。另外15％的人認為珍妮善良且樂于助人，這可能由于阿甘在第一次上學的汽車上，珍妮很樂意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緣由。

問題12仍和珍妮有關。問題如下：

您如何看待珍妮在一系列挫折、失敗之后，最終回到阿甘身邊的經歷?a 珍妮是在經歷挫折、失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被迫回到阿甘身邊的。b 珍妮是在經歷挫折、失敗后，發(fā)現只有阿甘一直真心愛她。最后主動回到阿甘身邊的。c 珍妮作為那些離經叛道的人的代表，她回到阿甘身邊反映了叛逆思想向傳統(tǒng)思想的回歸。

調查結果表明，53％的受試者選擇b項。這說明受試者同意以下觀點：在珍妮落魄之際，只有阿甘才能給她真愛，而不是她的父親，或她的嬉皮士男朋友。另有45％的人認為珍妮是從非傳統(tǒng)向傳統(tǒng)回歸的一群人的代表。綜上所述，在受試者看來。珍妮盡管對阿甘不忠，但卻因意志堅決、追求自由而值得稱贊。然而，影片中珍妮的變化卻美國觀眾與我國受試者不同的看法：她從一個善良、可愛的小女孩變成了脫衣舞表演者、然后是民間歌手、最后又是嬉皮士成員。她每次回到阿甘身邊都是因為她需要阿甘的幫助。因此，有的報道說“丹中尉和珍妮，阿甘一生的愛人，代表著處于危難之中的國家(需要拯救的國家)中被救的兩種人。珍妮和丹中尉不同是她是美國60年代的文化分界線，是美國反文化運動的代表她和丹中尉的共同點是他們同是阿甘在肉體上和精神上拯救的對象”(Burgoyne，1997：113-114)。

3.3 丹·泰勒中尉和黑人士兵布巴

丹·泰勒和布巴是阿甘一生中兩位重要的男性朋友。在越戰(zhàn)中，丹身受重傷，雙腿截肢；布巴死于非命。丹生于軍人世家，這一家族在美國戰(zhàn)爭以來的歷次戰(zhàn)爭中都有一人獻身；布巴雖是黑人，但為人善良。在某種程度上，他有點像珍妮，阿甘處于困境之時，是他們出手相助。

受試者在下面的問題中表達了他們對丹和布巴的看法。第四部分中15、16題，13、14題分別與丹和布巴有關。

問題15：您認為中尉丹尼斯這個角色象征意義的是什么?a 他出身軍人世家，為人尊重。b 他是美國現實社會中所謂的聰明能干人的象征。c 他是一場錯誤戰(zhàn)爭的犧牲品，身心受到摧殘但在阿甘的幫助下，最終獲得成功。d 其他

受試者中83％的同意c項，這說明受試者首先認識到越南戰(zhàn)爭是一場非正義戰(zhàn)爭。然后是丹在戰(zhàn)爭中并未實現他的夢想——為國獻身。最后，他在阿甘的幫助和鼓舞下獲得了成功。另有15％的人認為b項可以接受：丹是將被阿甘拯救的、一群所謂的聰明人的代表。

問題16：您如何看待阿甘和中尉所從事的捕蝦業(yè)的成功?a 他們捕蝦業(yè)的成功出于偶然。b 基于這是阿甘對布巴的承諾，因此他的成功是必然的。c 他們的捕蝦業(yè)必然成功，是因為導演寄予阿甘、中尉和黑人的共同夢想的實現以捕蝦業(yè)的成功。d 其他

從受試者的回答中可以看出有86％的受試者認為捕蝦業(yè)的成功是必然的，他們認為這是阿甘遵守諾言實現布巴夢想的象征。另一方面，它也說明了丹最終走出了生活的陰影并且獲得新生。這一捕蝦業(yè)的成功更加說明美國社會不同種族和膚色的人們的合作的重要性。

問題13和14是有關布巴的問題，它們涉及布巴在影片中的作用和布巴與阿甘的關系。

問題13：您如何理解黑人士兵布巴這個角色在影片中的作用?a 沒有特別的意義，因為美國是一個多種族的社會，黑人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b 用黑人來襯托白人，突出美國社會中白人的主流地位。c 黑人和白人是平等的，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夢想。d 告訴觀眾無論黑人或白人，他們都為國家做出了很多無畏的犧牲。

問題14：您如何理解布巴(黑人的形象代表)和阿甘的關系?這種關系反映了什么?a 在美國社會中，種族歧視依然存在，黑人與白人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只是制度上的平等。b 黑人仍然不是美國主流社會的組成部分，但影片盡力通過布巴和阿甘的關系來掩飾這一現實。c 阿甘和中尉共同實現了黑人布巴生前的夢想，同時暗示了一種白人優(yōu)越感。

對13題的回答中，有90％的受試者選擇了c項和d項。這一數字表明受試者清楚地知道在美國社會黑人和白人同樣為美國效力，擁有自己的夢想，但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平等。這一情況正好能印證受試者對問題14的回答。因為有40％的受試者認為美國黑人和白人只是表面上的、法律上的平等。此外還有35％的人支持b項的說法(黑人仍然不是美國主流社會的組成部分，但影片盡力通過布巴和阿甘的關系來掩飾這一現實)。根據這一情況不難發(fā)現，布巴在片中并不是一個黑人，而是美國黑人的縮影。因此，他在片中注定是個悲劇人物，死于越戰(zhàn)他的素愿由阿甘和丹共同實現。

3.4 阿甘之子——小阿甘

在這部分中，我們將要討論受試者對小阿甘的跨文化解讀。阿甘在結束了長達兩年多的橫跨美國大陸的跑步之后。又重回家中。后來，他得到了珍妮的消息，于是他去尋找她并意外地發(fā)現她帶著一個小男孩——小阿甘。當他得知這個小男孩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之后，十分吃驚，原因是他害怕這個小男孩也和他一樣。但是珍妮告訴他，兒子非常聰明健康。后來，阿甘娶珍妮為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時間不久，珍妮就死于一種未知疾病，只剩下了阿甘和他的兒子相依為命。電影的最后一幕是，阿甘在他兒時等車的地方陪小阿甘等車上學。電影向我們暗示聰明的小阿甘再也不會像他爸爸那樣被人歧視不給讓座了。

問卷調查的第四部分的問題18和小阿甘有關。

問題和選項如下：您如何理解片尾出現的小阿甘?a 說明阿甘的鍥而不舍、善良、真誠的精神被美國人一代代傳承下去。b 為了創(chuàng)造一種完美，以小阿甘的健全來彌補阿甘的不足。c 說明了美國傳統(tǒng)價值觀在經歷了痛苦的顛覆和裂變之后的整和與重生。

根據受試者的選擇。選c項的占到了46％。這說明了大多數的受試者能夠從社會價值角度來解讀小阿甘的出現。另有41％的人選a項，這表明有相當一部分受試者是從阿甘的個人價值角度來理解小阿甘的出現?？偠灾?，大部分的受試者都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小阿甘的出現使阿甘得以完美并且阿甘的精神即美國精神已被大多美國人所接受并繼承下來。

結語

通過分析中國受試者對美國電影《阿甘正傳》主要人物的跨文化解讀，我們發(fā)現他們基本上能夠把握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其象征意義。比如對阿甘的性格特征和小阿甘出現的意義的理解。但是，我們同時還注意到由于受試者對美國本土文化(美國的宗教、歷史、價值觀等)比較陌生，這使得他們對影片中有些人物產生誤讀，例如對珍妮性格和阿甘智障的誤讀。因此，要想較為全面、正確地跨文化解讀外國電影，我國觀眾就要更多地了解外國文化，同時加強學習自己的本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