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課程改革實驗已經(jīng)幾年的風雨征程,誰也不能否認有過疲憊、厭倦、灰心的時候。教育實踐與研究并非都那么順心、風順。孤獨的日子,苦悶的時刻,徘徊的瞬間,誰都曾有過想回家的期盼。其實,走在新課程改革回家的路上,重溫經(jīng)典,幾乎就有回家與老媽媽聊聊的感受,而后得到站立起來的信心和力量,以便再次出征。
重溫經(jīng)典,有時是重讀一本書、重讀一節(jié)課、是與大師來一次面對面的交流。
重溫經(jīng)典,是新課程改革之中尋覓避風港的加緊回歸的過程。新課程理論的模糊,課堂的浮躁,踐行中的迷茫,似乎讓人不得不停下匆匆的腳步。此時,立志教改的人們可一道咀嚼李吉林老師所創(chuàng)立的情境教育理論體系及操作體系,入情、動情、移情、抒情的四個環(huán)節(jié),再次在字里行間傾聽李老師的經(jīng)典:入情時啟動兒童的情感,動情時注重“生成──發(fā)展──穩(wěn)定”,防止“生成──淡化──泯滅”,移情時抓住形象即時領(lǐng)悟語言的神韻,抒情時表情朗讀或語言訓練;重溫邱學華老師嘗試教學法;重溫竇桂梅老師的主題教學……新課程的實踐之路充滿坎坷,重溫經(jīng)典的過程,多像是已跌落的人們,在這歸航的停留中獲得重新站立起來建構(gòu)生命課堂的勇氣。
重溫經(jīng)典,多像一位孩子走失方向后,重新找到了回家的路。當下,何為“新課程理論”,人們的理解似乎顯得模糊?!皞问セ焙汀凹俪绺摺笔切抡n程改革以來形成的痼疾,它讓師生遠離真實的人生體驗,壓抑了人的精神自由。如韓軍的“新語文教育”,就是我們效仿的榜樣。他在2000年第17期的《語文教學通訊》雜志上對此做過一次系統(tǒng)地闡述:“新語文教育”不是標新立異趕時髦。此“新”即“五·四”新文化的“新”,意在“立人”,立具有獨立的個性、自由的精神的現(xiàn)代人,而不是立“共性”的人?,F(xiàn)代教育呼喚“以人為本”?!靶抡Z文教育”是以人為中心的教育,不是以教師、教材、課堂為中心的教育?;仨n軍的“新語文教育”,再次仰視新課程改革中的每一次創(chuàng)新,不得不承認智者們的成果何嘗不是今天的人沿著先人們的路在開創(chuàng)。
重溫經(jīng)典,我們會變得更加理性。意大利著名作家卡爾維諾曾這樣定義經(jīng)典作品:“一部經(jīng)典作品是一本每次重讀都好像初讀那樣帶來發(fā)現(xiàn)的書,是一本即使我們初讀也好像是在重溫我們以前讀過的東西的書,是一本從不會耗盡它要向讀者說的一切東西的書。”當我們重新拾起《論語》、《愛彌爾》、《給教師的建議》……如此重溫經(jīng)典,盡情吮吸甘露而知心的過程,其實就是一次與大師們激情接力的過程。
重溫經(jīng)典,我們才會跨越經(jīng)典與現(xiàn)代之間的高峰。新課程改革,正如雅斯貝斯在《歷史的起源與目標》所說,其實也多有一個“軸心時代”。“人類(教育)一直靠軸心時代所產(chǎn)生的思考和創(chuàng)造的一切而生存,每一次新的飛躍都回顧這一時期,并被它重新燃起火焰。自此以后,情況就是這樣。軸心期潛力的蘇醒和對軸心期潛力的回憶,或曰復興,總是提供了精神力量?!?/p>
重溫經(jīng)典,是我們組織力量對巔峰再次沖刺前的準備?!吨杏埂吩唬骸熬又?,譬如行遠,必自邇;譬如登高,必自卑。”“邇”,近也;“卑”,低矣。其意在說人的道德修養(yǎng)方法,好比長途跋涉,須從近處開始;好比攀登高峰,須從低處開始。我們的常規(guī)教研,往往是圍著歷史篝火殘留的余燼,延伸著前進的渴望,而恰恰又由于根基不牢而滑回了原地。因此,我們只有從低處開始,才能有親歷過程的收獲,并逐步達到先行者們的高度。
(作者單位:重慶市石柱縣河嘴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