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討論了現(xiàn)代漢語中“我A嗎？”這一句式所表達的涵義，分析了這一句式中“A”的句法及語義特點，并討論了第一人稱是非問句對形容詞的制約因素。

關(guān)鍵詞：“嗎” 第一人稱 是非問句 形容詞 制約因素

一、引言

漢語口語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種由“我+形容詞+嗎”構(gòu)成的是非問句，如：“我殘酷嗎？”“我美嗎？”“我漂亮嗎？”“我悲壯嗎？”我們把這種句式記作“我A嗎？”。這里的“A”指形容詞的光桿形式，否定式等其它復雜形式如“我不嚴肅嗎”“我很傻嗎”“我有那么慘嗎”等不包括在內(nèi)。文章主要討論以下幾個問題：第一，“我A嗎？”的句式義分析；第二，A的句法語義特點；第三，第一人稱是非問句對形容詞的制約因素。

二、“我A嗎？”的句式義分析

“我A嗎？”的句式義可以粗略地概括為：表達說話人對“我A”內(nèi)容的一種態(tài)度。包括以下幾種情況：①要求對方就“我A”發(fā)表看法，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不確定“我A”內(nèi)容的真實性；②對“我A”進行質(zhì)疑或否定，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不相信“我A”內(nèi)容的真實性；③不在乎別人或自己對“我A”的看法，不關(guān)心“我A”內(nèi)容的真實性，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心中已對“我A”有了自己的看法。

上面所說的“我A嗎？”的句式義是一種概括的說法，實際上它是通過不同的語境來實現(xiàn)的，具體來說有兩種情況，下面我們分別討論。

（一）有另一言談者參與或說話者希望有另一言談者參與，包括兩種情況：

1.對另一言談者所說的內(nèi)容進行質(zhì)疑或否定，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不相信“我A”內(nèi)容的真實性。這種情況中另一言談者已經(jīng)參與對話。如：

（1）“蘭德，有珂珂的愛，你可以高興，但不要傲慢?！?/p>

“我傲慢嗎？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不安寧?！?/p>

“除了珂珂，你對誰都很傲慢?！雹?/p>

（2）天健網(wǎng)：在很多的網(wǎng)友中，你是美麗與智慧的代言人，在你的心目中，美麗是什么？

董倩：我美麗嗎？（笑）其實在我看來，美麗是一種狀態(tài)，什么樣的年齡就有什么樣的美麗。

2.尋求對方對“我A”內(nèi)容的看法，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不確定“我A”內(nèi)容的真實性。這一情況中可能是另一言談者已參與對話，也可能另一言談者還未參與但說話者希望他參與。如：

（3）水蒸氣向往自由，于是它離開了海洋，放棄了它一直追求的愛。離開時，它問大海：“我成熟嗎？”大?；卮穑骸俺墒?，因為你懂得壓抑內(nèi)心的欲望，而選擇離開我?！彼魵饫^續(xù)上升，看見了云，“云，我成熟嗎？”“你不成熟，因為你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而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

（4）妻子：“我白嗎？”

丈夫：“白，你掉到煤堆里一眼就能被認出來，真的（因為你比煤還黑）?！?/p>

（5）我不是能跟她永遠在一起的人(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我卻得到她的第一次，其實她并不在意，但我卻很在意這個事實，我別扭嗎？還是我有問題？

（6）我無奈，就這樣和一個素不相識女孩結(jié)婚了。她也很好，很會體貼人，可我總想我以前的女友，昨天和她QQ聊天她哭了，她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在地球的兩極，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我知道她愛我，可我做這樣的抉擇對嗎？我殘忍嗎？她七月份就要畢業(yè)了，我該對她說些什么？

（二）沒有言談者參與也不要求言談者參與，自問自答或不要求回答，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心中已存在對“我A”內(nèi)容的看法。如：

（7）我不向生活索求什么，……我崇高嗎?不是，也許所做的所有都是為了有一種寄托吧。

（8）巴齊亞，我們雖然是同代孿生，但我的理論是天無二主，要不是你頭腦中還有著我需要的秘密，還有著你控制著的大大小小的重量級的波岜的名單，我要把它找出來，然后一個個對著毀損他們，要不是這樣我或許早就將你毀損了，我狠，我殘暴嗎？不，這是一個做君主的必備鐵腕。

（9）噢，弟兄們，我殘酷嗎？可我還是要說，墻倒眾人推，就是要推！當今的一切坍塌了，衰敗了，誰想維持它呢？我——我要推它！

（10）心虛啥？(愜意地踱步，忽停下)不對呀，師長們苦口婆心諄諄告誡我們“要做個誠實的孩子”，我誠實嗎？嗨，管它呢！誠實，誠實幾毛錢一斤？

根據(jù)我們的考察，“我A嗎？”大多出現(xiàn)于第一種情況，即對另一言談者所說的內(nèi)容進行質(zhì)疑或否定，其預設(shè)是：說話者不相信“我A”內(nèi)容的真實性。我們按照音序?qū)η懊?0個能進入這一句式的形容詞的語境進行了分析，發(fā)現(xiàn)只有14個形容詞所在的句子不是表達對另一言談者所說內(nèi)容的質(zhì)疑或否定，它們分別是：安定、安全、安生、安逸、白、悲慘、悲痛、悲傷、慚愧、慘、成熟、崇高、充實、純潔。這些形容詞大都不要求另一言談者參與并發(fā)表意見，而希望言談者參與并發(fā)表意見的比較少，主要有安全、白、成熟等。由此可見，“我A嗎？”這一句式和一般的是非問句有很大的不同，它通常用于對對方所說內(nèi)容質(zhì)疑或否定或用于抒寫自己對“我A”內(nèi)容的看法，而很少用于要求對方就所問內(nèi)容進行肯定或否定回答的情況。

三、A的句法語義特點

“我A嗎？”是以形容詞為謂語的第一人稱是非疑問句，但并非所有能以謂語形式來陳述人或以定語形式來修飾人的形容詞都能進入這一句式。如：

安閑懊喪 豪放氣憤

主人很安閑 他很懊喪 少數(shù)民族都很豪放 他很氣憤

*我安閑嗎？ *我懊喪嗎？ *我豪放嗎？*我氣憤嗎？②

同時，也有一些不能以謂語形式來陳述人、也不能以定語形式來修飾人的形容詞能進入這一句式。如：

犀利：（武器、言語等）鋒利、銳利。目光～/話鋒～③

（11）A：光頭，不要用犀利的文字只指人的內(nèi)心深處。有時候不被人看透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形式，直指內(nèi)心深處的東西會讓人怕。

B：生活里我們需要掩飾的已經(jīng)太多，現(xiàn)實里我們有時候需要戴上面具行走。被壓迫著的靈魂適當?shù)臅r候，就需要清醒。我犀利嗎？我沒有感覺到。

（12）主持人：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平時在生活當中也是這么犀利嗎？

劉思伽：沒有啊，誰能老這樣??？那多那什么啊（笑）。沒有沒有，我犀利嗎？我也沒覺得，只不過有些事，這個節(jié)目關(guān)鍵不是語言怎么樣，而是說他事先所做的那些思考。

容易：做起來不費事的。這是可不～/今年的考試題～

（13）兩個兒子仔細探頭去看，只見犬父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失去后槽牙的黑窟窿！犬父指著兩個窟窿將委屈娓娓道來：“……為了你們倆，我可是連唯一對齒的兩顆牙都給你們了！我太偉大了！只可惜我到死也沒按上個烤瓷的，連一頓全牙飯都沒吃成??！嗚……！我容易嗎？”

（14）……就只剩兩個人在工作——你和我；而此刻，你卻正坐在計算機前面浪費時間！!大家想一想，我現(xiàn)在一個人的工作要養(yǎng)活全國人民，我容易嗎？

尖銳：（1）物體有鋒芒，容易刺破其他物體的；鋒利。（2）認識客觀事物敏感而深刻；敏銳。他的洞察力十分～/目光～（3）（聲音）高而刺耳。喊叫聲～（4）（言論、斗爭等）激烈。矛盾～/措辭～

（15）“你非得這么尖銳嗎？”究竟他是律師，還是她？！

“我尖銳嗎？”

“你尖銳、好強，迷糊的外表下卻有著異于常人的反撲力，對一個女人來說， 這些不全然是優(yōu)點，反而是致命傷?！?/p>

（16）“……文章也很尖銳，敢講人所不敢講，勇阿！”

“我尖銳嗎？敢講人不敢講喔？”

由此可見，能進入這一句式的并不是所有能陳述人或修飾人的形容詞，到底哪些形容詞能進入這一句式呢？它們有什么樣的句法、語義特征呢？下面我們試著討論這些問題。

（一）從語音上看，“我A嗎？”中“A”的音節(jié)通常不超過兩個，很少見到超過兩個音節(jié)的。從句法形式來看，這里的A都是形容詞的簡單形式，形容詞的重疊形式不能出現(xiàn)于這一句式，也很少見到由形容詞構(gòu)成的并列短語出現(xiàn)于這一句式，形容詞構(gòu)成的并列短語我們只發(fā)現(xiàn)一例用于質(zhì)疑的“傲慢而粗魯”。④如：

（17）“……我告訴你，你可能是個達官顯要，但是，我并不是你的部下！即使我是你的部下，我也不會忍受你的傲慢和粗魯！讓開！”

他繼續(xù)攔在那兒，眼里的神情又古怪又愁苦。

“我傲慢而粗魯嗎？”他喃喃的問。

“和你的女兒一模一樣！”

另外，由于這里的A是簡單的光桿形式，因此不能以光桿形式充當謂語的形容詞不能進入這一格式。如“錯”“含糊”等。

（二）從語義上看，總地來說，能進入“我A嗎？”句式的A都具有比較性特征，都能進入比較句。也就是說，只有性質(zhì)形容詞才能進入這一句式，不具備比較性特征的狀態(tài)形容詞和形容詞的重疊形式不能進入這一句式。具體來說，能進入這一句式的形容詞大都是能直接陳述人的有關(guān)方面的性質(zhì)形容詞。根據(jù)我們的考察，我們認為這些形容詞可以分為以下幾類⑤：

1.有關(guān)人的性情方面的，包括性格、情緒和品行，主要有：安分、安靜、骯臟、傲慢、霸道、暴躁、悲觀、卑鄙、卑賤、殘暴、殘酷、殘忍、沉悶、成熟、誠實、崇高、純潔、淳樸、慈祥、粗暴、粗魯、粗野、呆板、單純、低級、毒、毒辣、惡毒、放肆、膚淺、浮躁、腐敗、剛強、高貴、高尚、耿直、孤僻、古板、古怪、固執(zhí)、機靈、堅強、狡詐、精、倔強、倔、開朗等。

2.有關(guān)人的為人處世態(tài)度方面的，主要有：誠懇、從容、粗心、負責、公平、公正、果斷、和藹、厚道、狡猾、謹慎、苛刻、刻薄、狂妄、利索、吝嗇、麻利、蠻橫、冒失、偏激、謙虛、強硬、熱情、熱心、認真、慎重、生硬、隨便、踏實、坦率、頹喪、拖拉、委婉、消沉、消極、囂張、嚴格、要強、踴躍、鎮(zhèn)定、忠誠、主動等。

3.有關(guān)人的外在形態(tài)方面的，主要有：矮小、白、蒼白、丑、粗壯、肥、高、高大、好看、黑、健康、健壯、結(jié)實、俊、美、美麗、苗條、漂亮、難看、年輕、胖、瘦、瘦小、瘦弱、帥、英俊等。

4.有關(guān)人的才智方面的，主要有：笨、蠢、聰明、遲鈍、出色、精明、敏銳、了不起、優(yōu)秀、愚蠢等。

5.有關(guān)人的處境方面的，主要有：安全、悲慘、方便、舒適、順利、危險等。

但根據(jù)我們的搜索結(jié)果，我們也發(fā)現(xiàn)有少量能直接陳述人的性質(zhì)形容詞找不到這一句式的用例，如前面提到的“安閑、豪放、懊喪”等詞。為什么這些詞沒有這一句式的用例？我們認為這可能是由于這一句式的語體特點。從語體上看，“我A嗎？”主要出現(xiàn)在對話和抒寫心情的日記中⑥，因此“A”多為口頭上常用、口語色彩比較濃的詞語，而較少用比較正式比較文的詞語。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少數(shù)“A”是間接陳述人的有關(guān)方面的，如：生硬、細膩、犀利、尖銳等，它們是通過陳述人的態(tài)度、感情、語言或言論方面的特點來間接地陳述人的。一般來說，這些詞語不能用來作謂語直接陳述人，但由于“我A嗎？”這一句式可以用來表示對對方所說內(nèi)容的質(zhì)疑，因而可以省略“A”真正的陳述對象而代之以“我”。如：

（18）“哈哈，老大，我們還算朋友啊，說話不要這么生硬嘛！”

“我生硬嗎？哪有啊？請指點！”

（19）……細膩水瓶——我細膩嗎？⑦

四、第一人稱是非問句對形容詞的制約因素

從前面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第一人稱是非問句對形容詞有一定的制約作用，那么究竟是哪些因素制約了形容詞的出現(xiàn)呢？我們認為主要有以下兩方面：

（一）語境對形容詞的制約。第一人稱是非問句出現(xiàn)的環(huán)境不同，對形容詞的要求也不同。

1.言談雙方都出現(xiàn)，這時這一句式主要用于表達說話者對對方所說內(nèi)容的質(zhì)疑或否定，或表達說話者直接詢問對方對所問內(nèi)容的意見，句中出現(xiàn)的形容詞多為貶義，如“骯臟、傲慢、霸道、卑鄙、卑賤、笨、殘酷、蒼白、饞、遲鈍、沖、丑、粗野、低級、膚淺”等等。在我們所搜索到的句子中，只發(fā)現(xiàn)少數(shù)幾例是褒義的詞語。如：

（20）鵑和梅坐在他們后面?？偛荒芾显谝慌圆遄?，就對吳梅說道：“你很聰明?！?/p>

吳梅覺得這句話很好笑，也沒反駁，因為此時他看見前面座位的小惠和建談得很投機，苦笑地說：“怎么了，我聰明嗎？”

（21）楚然說：“知道我為什么找你結(jié)伴游玩嗎？我就是被你的笑容感染，你笑起來好燦爛?！?/p>

“是嗎，我燦爛嗎？”安蕾笑，臉卻紅了。

（22）我誠實嗎？我剛剛的確說了謊。為什么她還要說我誠實呢？

（23）今天有個新朋友發(fā)來留言想加我為好友，理由是我很出色，他想認識我，竟然說我出色？我出色嗎？反問自己，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沒那么好。

由于這一語境中另一言談者已對第一人稱所具有的性質(zhì)進行了評價或?qū)λM行評價，因此句中的形容詞多為言談者能進行評定的形容詞，如外在形態(tài)、品行、處境、為人處世的態(tài)度等，描寫內(nèi)心情緒或內(nèi)心感覺的詞語通常不能出現(xiàn)于這一語境。

2.另一言談者暫未出現(xiàn)，說話者希望他出現(xiàn)并參與談話。由于說話者希望能有人參加言談并對其所問內(nèi)容進行回答，因此通常也要求“A”應是體現(xiàn)說話者外化特征的詞語，即能根據(jù)說話內(nèi)容來評定的詞語。如外在形態(tài)、品行、處境、為人處世的態(tài)度等方面的詞語。如：

（24）故事說這兇手因為輸了自己的理想，心有不甘。兇手制造了兇案，把血淋淋的場面加入拍攝中，制造真實。而被玩弄于他手中的女學生則是……哈，自己去看～，我殘暴嗎？我選擇性地看一些驚嚇片，而且最好是連環(huán)殺手。

（25）我望著他的眼睛，想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字：“No。”我殘酷嗎？

（26）在機關(guān)單位領(lǐng)著千把塊錢的工資，卻總跟著公家吃著幾千塊一餐的公款飯，我腐敗嗎？但是卻沒一分錢進自己的口袋！

陳述人的內(nèi)在特征如情緒、感覺等方面的詞語一般不出現(xiàn)于這一語境。

3.沒有另一言談者參與也不要求言談者參與。這種環(huán)境中的說話者并不要求別人回答其所提問題，說話者通常自己心中對所提問題已有答案，以提問方式說不出來只是為了抒寫自己某種心情，抒發(fā)某種情緒。這種出現(xiàn)環(huán)境中形容詞多為處境、品行、性情方面的詞語。如：

（27）每次都是這樣，輕易地讓一個男人走進自己的生活，烽火連天地進行掠奪，攻城略地之后又風風火火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女人為何讓自己如此悲慘呢？我悲慘嗎？不，我不悲慘！給予了之后再剝奪是一種殘忍，與其讓別人對自己殘忍，我寧愿自己對自己殘忍！

（28）堅持著愛上你這個錯誤，究竟是為了什么？我貪婪嗎？我卑賤嗎？我自私嗎？我可恥嗎？我活該嗎？

（29）“悲傷”，從沒覺得這個詞的發(fā)音這么好聽過，很美的感覺，我悲傷嗎？不知道，只知道，眼睛里總會有淚水，可我沒流過眼淚。

（二）句式成份組成對形容詞的制約。第一人稱是非問句組成成分的簡單與否，對形容詞的出現(xiàn)有制約作用。

1.當句式組成成分簡單，即謂語是形容詞時，句中只能出現(xiàn)性質(zhì)形容詞的簡單形式。

2.當句式組成成分復雜即謂語中心語是形容詞時，句中可以出現(xiàn)狀態(tài)形容詞和形容詞的重疊形式。如：

（30）A：“你的臉和他的臉一樣，老是通紅的?！?/p>

B：“我像他那么通紅嗎？”

（31）“你怎么成天神神秘秘的?。俊?/p>

“我神神秘秘的嗎？”

注 釋：

①本文所用語料都是通過百度和Google搜索得來的。

②我們是根據(jù)百度和Google搜索的結(jié)果來判斷形容詞能否進入這一句式的；能以謂語形式 來陳述人的例子來自鄭懷德、孟慶海所編的《漢語形容詞用法詞典》。

③文中關(guān)于形容詞的解釋和作謂語的例子都來自鄭懷德、孟慶海所編的《漢語形容詞用法詞典》。

④我們認為這可能和“我A嗎？”這一句式常用于口語對話中有關(guān)。

⑤這里的形容詞取自鄭懷德、孟慶海所編的《漢語形容詞用法詞典》。

⑥根據(jù)搜索，我們發(fā)現(xiàn)“我A嗎？”基本上都出現(xiàn)于小說的對話、網(wǎng)上的聊天以及個人博客中。我們對北京大學漢語言研究中心的語料庫也進行了檢索，僅發(fā)現(xiàn)十例“我A嗎？”句。

⑦這句前面有關(guān)于星座的信息，其中說到水瓶星座的人感情細膩。

參考文獻：

[1]黃國營.“嗎”字用法初探[J].語言研究，1986，（2）.

[2]劉月華.用“嗎”的是非問句和正反問句用法比較[A].句型和動詞[C].北京：語文出版社，1987.

[3]袁毓林.現(xiàn)代漢語祈使句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

[4]鄭懷德 孟慶海.漢語形容詞用法詞典[Z].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5]朱德熙.現(xiàn)代漢語形容詞研究[J].語言研究，1956，（1）.

(童小娥，北京語言大學人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