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記者、旅行家列昂尼德·克魯格洛夫在埃塞俄比亞蘇爾瑪原始部族里住了兩個月,發(fā)現(xiàn)這個部族仿佛還生活在石器時代。
靠械斗擇妻
在埃塞俄比亞的蘇爾瑪原始部族里,至今仍然流行著名為“冬加”的集體械斗擇妻的傳統(tǒng)。參加者手持細長的棍棒,以最快的速度擊退敵人的進攻或進攻敵人。這種場面有些像中世紀的騎士決斗。打斗的目的完全是為了取悅姑娘。勝利者總能引來女性愛慕的目光,他便可從中挑選自己的妻子。勝利者的標準是:敵方或筋疲力盡倒下,或跪下求饒。
在挑選妻子時,小伙子得向他傾心的姑娘唱勝利者之歌,唱這種歌時還得學牛叫。歌詞一般都是這樣:“我是一頭最棒最棒的公牛!看你們還有誰敢跟我決斗!”如果姑娘有意,則給他戴上專門為他做的珠串。小伙子要是收下,說明他們之間有“戲”。
在這個部族里也有一般的械斗。比如說,有一個甲村的婦人推了乙村的婦人一把,后者的丈夫決定為妻子打抱不平。因為男人在械斗時把槍都交給了妻子,于是有些女人便拉開槍栓互相嚇唬。其形勢相當緊急,大家都趴倒在地,有人甚至還開了槍,但是很少有傷亡發(fā)生。
他們的槍還是清一色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動步槍,這是他們靠部族間交換得來的。蘇爾瑪人和文明沒有直接接觸。武器、布匹和食品都是靠同鄰居交換得來。他們保留了原始非洲的所有傳統(tǒng),像刺疤痕、文身、治病,直到原始的信仰。如果說傳教士在別的部族影響不小,在他們這里卻吃不開。有一個上年紀的部族頭領曾比比劃劃地對記者說,老早以前他們這里曾飛來一只大鳥(應該是直升機),有人從上面下來,給一些人打過針。
在這里,除了剃須刀和裹在身上的布料以及卡拉什尼科夫自動步槍外,其他的“文明”東西就很難見到了。
自殘習俗
當?shù)氐膵D女年輕時都很愛漂亮,額頭上、眼睛下方刺上疤痕和花紋。她們所有的人都把耳垂和下嘴唇拉得長長的,把自己弄得丑陋不堪。姑娘到快結婚時,就把一個小圓盤嵌進嘴唇里,一年里得換好幾個,一個比一個大,最大的有盤子那么大,這是表示姑娘已經(jīng)出嫁,像西方人戴的訂婚戒指。
科學家長期以來一直都想弄清楚,為什么一些未開化民族的婦女要采取像刺疤痕和花紋等自殘手段。如果說男人身上刺的每個花紋都有一定的含義,那么女人身上的花紋就純粹是一種裝飾了。有一種大家都公認的說法,那就是當時這些地方來了殖民主義者,他們要趕人們去服勞役。為了保存自己的民族,蘇爾瑪人于是想出了自我保護的辦法,即有意地將婦女弄得丑陋不堪,好讓她們不那么招人喜歡。
蘇爾瑪男人全身赤裸,女人身上裹著布片,手和腳上戴了不少鐲子。蘇爾瑪人一般直接在石頭上睡覺,面粉用水一和就可以吃。他們基本上都是素食者,不打獵,以養(yǎng)牛為生。牛是他們的主要財產(chǎn)。在這里,一個好妻子就值38頭牛。一個人如果沒養(yǎng)牲口,就得一輩子打光棍。
蘇爾瑪人一般都懂得一些草藥知識,如靠草藥來治瘧疾、打蛔蟲。他們還懂得一些咒語。薩滿常常舉著一大桶水圍著病人轉,好像從他的身上取出什么東西來再扔進水桶里。
通過“電視人”接觸文明
蘇爾瑪人能聽懂英語,外面人來到部落里可以用英語跟他們交流。
在部族中還有“電視人”,也就是一些能熟練地模仿各種聲音的人。這種人常常是通過面部表情、手勢和學別人走路的樣子,給人們講述某個人或某一件事。大伙兒圍成一圈,一個個都看得著了迷。這是一種原始的戲劇形式?!半娨暼恕蹦X子里“記錄”下多年前他生活中的所有最最難忘的時刻,比如說一些戰(zhàn)斗的場面。
蘇爾瑪部族犯罪率很低。有時候有牛被偷,但不是在部族內部,而是在攻擊別的部族的時候。自己部族內部家家都夜不閉戶。
這個部族的男女茍且之事也處理得相當簡單。比如說,男的出去放牛一般都是好些日子,可他突然提前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家女人正在家里同別的男人胡搞,他得滿村子追打這個男人,把他追進一個原始森林,然后兩人在里面決斗??傻诙煸缟蟽扇擞謺隗艋鹋粤奶?,看來他們已經(jīng)和好,之間并未發(fā)生激烈的沖突。戰(zhàn)士之間發(fā)生打斗就不一樣了。如果一方取得勝利,那么另一方就非得報復不可了。
奇特的葬禮
蘇爾瑪部族有身份的人去世后,葬禮是十分風光的。有一次,族長的老婆去世,葬禮辦了三天三夜。他們先是圍著村子趕一群牛。一些人趕,一些人假裝埋伏起來,躲在樹叢里用矛瞄準牛大喊大叫,然后一個個跳出“掩體”。這時另一部分人爬上死者的屋頂,在上面跳來跳去,直到把房子跳塌為止。在此同時,每當人們把牛趕進牛圈里一次,就得殺一頭牛來做供物。結果一邊是人們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一邊是滿場子堆著死牛。然后全村人需要花好長的時間才能把這些牛吃掉。
有意思的是,族外人是絕不能夠打聽死者是誰,他(她)是什么身份,也不能打聽死人埋在什么地方。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傳說,盡管蘇爾瑪人現(xiàn)在生活在沙漠地帶,不會游泳,但是傳說中他們過去是棲息在大湖里的魚,后來才從水里上了岸。不管怎么說,這種說法還是有點接近達爾文學說的。
[編譯自《明斯克共青團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