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想:我們這一代老師到底想要什么?不是“鐵飯碗”的安穩(wěn),而是“被理解”的溫暖;不是“拼命干”的內(nèi)卷,而是“有意義”的成長。
專業(yè)成長,要“玩得轉(zhuǎn)”也要“扎得深”。年輕老師敢嘗試、愛新鮮,那就給他們“折騰”的舞臺。我們提出“課堂即道場”,不是讓他們照搬老經(jīng)驗,而是鼓勵他們“把課上成自己的樣子”。
于是,小王老師把“雞兔同籠”變成了“動物園管理員的難題”,課堂上笑成一片;小張老師帶學生把《背影》改成了情景劇,連平時最調(diào)皮的男生都在臺上紅了眼眶。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課,激起了老師和學生空前的熱情。
我們還搞了“教育科技工坊”,讓老師們帶著學生開發(fā)AI資源。老師們常抱著電腦琢磨到深夜,嘴里念叨著“這個代碼再改改”“這個配音不夠像”,那種專注,讓我想起自己剛工作時的樣子。
價值認同,要“看得見”也要“摸得著”。老師們常說“要做有溫度的教育”,但“溫度”不是喊出來的,是在日常里“長”出來的。
每月一次的“教師茶敘”,大家圍坐,先共讀一段《孩子們,你們好》,再輪流說“這個月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期末時,每個老師的名字后面都被學生貼滿了彩色貼紙:“最會講笑話的老師”“我生病時給我倒水的老師”“板書最好看的老師”;評優(yōu)時,我們也跳出“唯成績論”:“最會和學生玩的老師”“最能幫同事解圍的老師”“課件做得最漂亮的老師”·…每個獎項背后都有一串真實的故事。
老師們要的,從來不是“優(yōu)秀”的標簽,而是“我這樣也很好”的肯定。
管理方式,要“放得開”也要“托得住”。我們搞“項目負責制”,誰有想法誰牽頭,不用層層審批。小李老師想搞“校園讀書角”,便自己設計海報,找后勤要書架,發(fā)動學生捐書,兩周就弄成了。她說:“那種成就感,比任何表揚都有力量?!?/p>
給年輕老師做職業(yè)規(guī)劃,要具體到能落地。不是問“你想成為什么樣的老師”,而是幫他們拆解成小目標:“這學期可以嘗試上一節(jié)公開課”“下學期可以申請一個微型課題”“明年可以帶學生做個社會實踐”……
我常跟老師們說三個“去”:去行政化會議,去形式主義,去過度競爭。有一次開完月度茶話會,小孫老師突然說:“羅姐,我以前覺得上班很可怕,現(xiàn)在覺得挺幸福的?!?/p>
情感聯(lián)結(jié),要“有儀式”也要“夠真誠”。都說“生活需要儀式感”,這種儀式不必隆重,卻要帶著“我懂你”的真誠。
開工集會,我們不搞領導講話,而是派發(fā)“禮物盲盒”:每人帶一份50元以下的禮物,抽簽互換。有老師帶了家鄉(xiāng)的茶葉,附上手寫的沖泡方法;有老師帶了自己畫的漫畫,主角是辦公室的同事們…拆禮物時的笑聲,比任何動員講話都有感染力。
團建“去套路化”,改成“自選活動”。去年新春聚餐,我在紅包里塞了小紙條:“夸夸你左手邊第三位老師”“請大家喝奶茶”“表演個小節(jié)目”。那種放松的快樂,是裝不出來的。
我常想,教育管理最幸運的事,莫過于看著一群老師在你的支持下,從“忐忑不安”到“自信舒展”,從“各干各的”到“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