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relation between physical symptoms and physiological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

ZHENG Gaigai¹， YANG Qiaofang^1*， HUANG Linlin¹， TIAN Huan¹， ZHANG Shuangqi²， LIU Yancun¹， CHEN Cancan³， WANG Yu¹

1.Fuwai Central China Cardiovascular Hospital， Henan 475000 China；2.Zhengzhou People's Hospital；3.Henan Provincial People's Hospital

*Corresponding Author" YANG Qiaofang， E?mail： 1549184479@qq.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physical symptoms and physiological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Methods：A total of 2 595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 who were hospitalized in 6 hospitals in Henan province from November 2018 to May 2024 were selected as the study objects.General data questionnaire and Chinese version of Memorial Symptom Assessment Scale?Heart Failure were used for questionnaire investigation.Results：The scores of physical symptoms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were （22.31±15.40） points and （5.11±4.66） points respectively.There were 1 768 patients with mild physical symptoms were in the group，accounting to 68.1%，The incidence of anxiety，sadness，tension，irritability/irritability，difficulty in concentration and difficulty in sleeping were 49.5%，40.4%，33.8%，30.4%，30.9% and 51.4%，respectively.There was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cores of physical symptoms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Plt;0.05）.The results of hierarchical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psychological symptoms were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hysical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Plt;0.05）.Conclusions：The severity of physical symptoms of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 was at a low level，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were an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their physical symptoms.Medical staff can improve the psychological symptoms of patients with chronic heart failure，and improve their physical symptoms.

Keywords" chronic heart failure; physical symptoms; physiological symptoms; influencing factors;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摘要" 目的：分析慢性心力衰竭病人軀體癥狀和生理癥狀的相關(guān)性。方法：選取2018年11月—2024年5月在河南省6所醫(yī)院住院的慢性心力衰竭病人2 595例為研究對象，采用一般資料調(diào)查問卷和中文版Memorial心力衰竭癥狀評估量表進行問卷調(diào)查。結(jié)果：本組慢性心力衰竭病人軀體癥狀得分為（22.31±15.40）分，心理癥狀得分為（5.11±4.66）分，1 768例病人軀體癥狀嚴重程度為輕微組，占68.1%，心理癥狀中憂慮、哀傷、緊張、易怒/易激惹、很難集中注意力、睡眠困難發(fā)生率分別為49.5%、40.4%、33.8%、30.4%、30.9%、51.4%。慢性心力衰竭病人軀體癥狀得分與心理癥狀得分呈正相關(guān)（Plt;0.05）。分層回歸分析結(jié)果顯示，慢性心力衰竭病人心理癥狀是其軀體癥狀的主要影響因素（Plt;0.05）。結(jié)論：慢性心力衰竭病人軀體癥狀嚴重程度處于較低水平，心理癥狀是其軀體癥狀的重要影響因素，醫(yī)護人員可從改善慢性心力衰竭病人心理癥狀入手，進而改善其軀體癥狀困擾。

關(guān)鍵詞" 慢性心力衰竭；軀體癥狀；心理癥狀；影響因素；調(diào)查研究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5.04.005

慢性心力衰竭（chronic heart failure，CHF）是指各類心臟疾病發(fā)展至終末期的一組嚴重的臨床綜合征^[1]。CHF病程較長且難以治愈，病人軀體癥狀反復加重，從而出現(xiàn)較高的再入院及死亡等不良結(jié)局^[2]。研究顯示，CHF病人在癥狀層面的疾病體驗以負性體驗為主，在心理層面的疾病體驗表現(xiàn)出心理負擔較重，對預后存在嚴重擔憂^[3]。研究顯示，CHF病人合并抑郁的發(fā)病率為13.4%～80.0%，合并焦慮的發(fā)病率為17.5%～71.4%^[4]。研究報道，CHF病人普遍存在極高的心理壓力水平，且存在嚴重的睡眠障礙問題^[5]。研究發(fā)現(xiàn)，伴有心理癥狀的CHF病人，更易出現(xiàn)較為嚴重的軀體癥狀，導致再入院及死亡率居高不下^[6?7]。然而，目前國內(nèi)醫(yī)院普遍缺乏對病人心理問題的重視且心理問題的檢出率較低^[8]。由于受儒家“修身養(yǎng)性”文化的深遠影響，社會大眾普遍對精神心理問題存在刻板印象，致使大部分病人對自身心理問題存在嚴重的病恥感^[9]，因而對心理癥狀的表達過于隱晦，且傾向于用軀體癥狀的相關(guān)表述詮釋實際的心理癥狀^[10]。尤其當CHF病人的軀體癥狀與心理癥狀疊加出現(xiàn)時，軀體癥狀的歸因更為復雜，病人經(jīng)常把軀體癥狀與心理癥狀的表達混為一談，使得心理癥狀的檢出率較低。然而，目前國內(nèi)針對CHF病人癥狀相關(guān)的研究尚缺乏多中心、大樣本的調(diào)查，且心理癥狀對軀體癥狀的影響程度尚未可知。因此，探討CHF病人軀體癥狀的歸因特點，有助于區(qū)分并識別出病人的心理癥狀，為其開展心理癥狀相關(guān)干預研究提供依據(jù)。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選取2018年11月—2024年5月在河南省6所醫(yī)院住院的心力衰竭病人。納入標準：符合《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2018》^[11]診斷標準的CHF病人；年齡≥18歲；紐約心功能分級（NYHA）為Ⅱ～Ⅳ級；病情允許，知情且自愿參與；能夠進行基本的溝通交流。排除標準：合并惡性腫瘤或合并重要器官功能障礙者；既往有心理障礙或精神疾病史者；心臟移植術(shù)后；近期遭遇重大生活事件者。本研究通過阜外華中心血管病醫(y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審批編號：〔2023〕倫審第（18）號]，調(diào)查對象均簽署知情同意書，自愿參與研究。

1.2 調(diào)查工具

1.2.1 一般資料調(diào)查表

由研究者根據(jù)研究目的及內(nèi)容，通過文獻回顧、預調(diào)查自行設(shè)計，主要包括人口學特征資料和疾病相關(guān)資料。人口學資料包括年齡、性別、婚姻狀況、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居住地區(qū)、居住狀況、醫(yī)療費用支付方式。疾病相關(guān)資料包括心力衰竭病程、NYHA分級、左心射血分數(shù)（LVEF）。

1.2.2 中文版Memorial心力衰竭癥狀評估量表（Memorial Symptom Assessment Scale?Heart Failure，MSAS?HF）

MSAS?HF由Zambroski等^[12]參照癌癥記憶癥狀評估量表編制，郭金玉等^[13]將其漢化形成中文版。用于評估過去7 d心力衰竭病人的癥狀，包括心理癥狀亞量表（PSYCH，6個條目）、生理癥狀亞量表（PHYS，21個條目）、心力衰竭癥狀亞量表（HFS，5個條目）。每個癥狀條目包括有無癥狀、癥狀發(fā)作頻率、癥狀嚴重程度及癥狀困擾程度4個方面。癥狀發(fā)作頻率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從“很少”到“幾乎一直持續(xù)”依次計1～4分，癥狀嚴重程度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輕度”“中等”“嚴重”“非常嚴重”分別計1、2、3、4分，癥狀困擾程度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從“一點沒有”到“非常嚴重”依次計0～4分?？偭勘淼膬?nèi)部一致性為0.92。中文版總量表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946，內(nèi)容效度指數(shù)為0.712。其中心理癥狀維度包括憂慮、哀傷、緊張、易怒/易激惹、睡眠困難、很難集中注意力6個條目，本研究中軀體癥狀（26個條目）得分為生理癥狀維度（21個條目）得分加上心力衰竭癥狀維度（5個條目）得分，軀體癥狀得分為0～104分，其中0～27分為輕微組，28～54分為中等組，55～81分為嚴重組，82～104分為非常嚴重組。

1.3 調(diào)查方法

調(diào)查前對調(diào)查員進行統(tǒng)一培訓，確保對本研究的解釋及各項條目的理解達成共識。一般資料中涉及疾病相關(guān)資料的內(nèi)容通過查閱電子病歷獲得，人口學資料和中文版MSAS?HF請病人自行填寫，對于不能自行填寫的病人，由調(diào)查員進行一對一提問，根據(jù)病人表述代為填寫。于病人入院第3日進行調(diào)查，讓病人回憶最近7 d自身癥狀的發(fā)生情況。問卷填寫完畢，調(diào)查員進行檢查，如有漏填，返回病人處進行完善，電子問卷設(shè)置為通過設(shè)置邏輯填寫規(guī)則，保證每份問卷填寫完整后方可提交。本研究共發(fā)放紙質(zhì)版問卷2 800份，剔除無效問卷205份，回收有效問卷2 595份，有效回收率為92.68%。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5.0軟件建立數(shù)據(jù)庫并進行統(tǒng)計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定量資料以均數(shù)±標準差（x±s）表示，采用t檢驗或者F檢驗。定性資料用例數(shù)、百分比（%）表示，采用χ²檢驗。采用Pearson相關(guān)對心理維度總分、各變量與軀體癥狀總分進行相關(guān)分析；采用Kendall相關(guān)對家庭人均月收入和NYHA心功能分級與軀體癥狀總分進行相關(guān)分析；采用分層線性回歸分析CHF病人軀體癥狀的影響因素。以Plt;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jié)果

2.1 CHF病人一般資料

2 595例CHF病人的年齡為18～95（64.42±18.85）歲；男1 459例（56.2%），女1 136例（43.8%）；心力衰竭病程為（16.15±7.48）個月；左心射血分數(shù)為（48.85±13.52）%。

2.2 CHF病人軀體癥狀、生理癥狀、心力衰竭癥狀及心理癥狀嚴重程度得分

本組CHF病人軀體癥狀、生理癥狀、心力衰竭癥狀、心理癥狀嚴重程度總分分別為（22.31±15.40）分、（16.24±12.03）分、（5.84±3.92）分、（5.11±4.66）分。其中病人軀體癥狀嚴重程度輕微組占68.1%（1 768/2 595），中等組占26.5%（688/2 595），嚴重組占5.3%（138/2 595），非常嚴重組占0.04%（1/2 595）；心理癥狀中憂慮、哀傷、緊張、易怒/易激惹、很難集中注意力、睡眠困難發(fā)生率分別為49.5%、40.4%、33.8%、30.4%、30.9%、51.4%。

2.3 不同特征的CHF病人軀體癥狀嚴重程度得分比較（見表1）

2.5 CHF病人心理癥狀與軀體癥狀的相關(guān)性

將CHF病人軀體癥狀總分與心理癥狀得分進行Pearson相關(guān)分析，結(jié)果顯示，軀體嚴重程度總分與心理維度癥狀總分呈正相關(guān)（r=0.748，Plt;0.01），與年齡呈正相關(guān)（r=0.030，P=0.126），與病程呈負相關(guān)（r=-0.144，Plt;0.01）；與LVEF值呈負相關(guān)（r=-0.207，Plt;0.01）。將軀體癥狀總分與家庭人均月收入和NYHA心功能分級進行Kendall相關(guān)分析，發(fā)現(xiàn)軀體嚴重程度總分與家庭人均月收入呈負相關(guān)（r=-0.123，Plt;0.01）；與NYHA心功能分級呈正相關(guān)（r=0.401，Plt;0.01）。

2.6 CHF病人軀體癥狀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以CHF病人軀體癥狀嚴重程度總分作為因變量，自變量第1層納入年齡（原值錄入）、性別（男=1，女=2）、婚姻狀況（已婚/同居=1，單身/離婚/喪偶/分居=2）、居住狀況（與家屬/朋友居住=1，獨居=2）、居住地區(qū)（城市=1，農(nóng)村=2）、文化程度（小學及以下=1，初中=2，高中/中專=3，?？萍耙陨?4）、家庭人均月收入（lt;1 000元=1，1 000～3 000元=2，gt;3 000元=3）、NYHA心功能分組（Ⅱ級=1，Ⅲ級=2，Ⅳ級=3）、醫(yī)療付費方式[以城鄉(xiāng)居民醫(yī)療保險為參照，省市醫(yī)保=（1，0，0）、省內(nèi)異地醫(yī)保=（0，1，0）、自費=（0，0，1）]，進行分層回歸分析；自變量第2層增加心理癥狀總分（原值錄入），進行分層回歸分析，結(jié)果見表3。

3" 討論

3.1 CHF病人軀體癥狀水平

癥狀是病人的一種主觀不適體驗，CHF病人軀體癥狀主要包括生理癥狀和心力衰竭癥狀^[14]。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CHF病人軀體癥狀的嚴重程度總分處于較低水平，且軀體癥狀的嚴重程度以輕微組為主，這與國內(nèi)外研究結(jié)果^[15?16]基本一致?！吨袊牧λソ咴\斷和治療指南2018》^[11]指出，由于心力衰竭病人心臟代償程度與心室受累的不同，病人的癥狀和體征表現(xiàn)出較大的差異性，部分病人表現(xiàn)出無相關(guān)癥狀和體征。本研究調(diào)查對象以NYHA心功能分級Ⅱ級和Ⅲ級居多，因而病人會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癥狀但嚴重程度以輕微組和中等組為主。本研究結(jié)果還顯示，CHF病人心力衰竭癥狀得分較高，說明病人入院前以心力衰竭癥狀為主。這與心力衰竭病人入院前主要表現(xiàn)出平躺時呼吸困難、夜間睡眠憋醒、心悸和胸痛等癥狀有關(guān)^[17]。CHF病人出現(xiàn)上述癥狀除了與肺部淤血和心臟過度充血的病理改變有關(guān)，還與病人合并慢性阻塞性肺疾病、體質(zhì)指數(shù)過大、白細胞介素?6和白細胞介素?10等炎癥因素有關(guān)^[18]。因此，在病人入院前期醫(yī)護人員應重點緩解病人與心力衰竭密切相關(guān)的癥狀，入院后主要通過使用利尿劑達到緩解與呼吸相關(guān)癥狀的目標，在病人使用利尿劑期間，護理人員要密切關(guān)注并記錄病人出入量的變化^[19]，以便及時調(diào)整利尿劑用量，避免出現(xiàn)利尿劑耐受等問題。

3.2 CHF病人心理癥狀水平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CHF病人心理癥狀的發(fā)生率較高，心理癥狀發(fā)生率前3位的依次是睡眠困難、憂慮、哀傷，有心理癥狀的CHF病人軀體癥狀的嚴重程度更高，說明當CHF病人的心理癥狀和軀體癥狀疊加出現(xiàn)時，其軀體癥狀更為嚴重，心理癥狀的識別難度將進一步加大。本研究中CHF病人睡眠困難發(fā)生率為51.4%，這與Korkmaz等^[20]研究結(jié)果一致。美國一項納入12 761名中老年CHF病人為期16年的隊列研究發(fā)現(xiàn)，38.4%的CHF病人會出現(xiàn)至少一種睡眠相關(guān)的癥狀，且睡眠障礙是CHF病人發(fā)生心血管事件的預測因素^[21]。失眠癥狀往往伴隨著心率增加和心率變異性降低、血壓增加、皮質(zhì)醇分泌增加，隨后可能導致不良健康狀況的發(fā)展，包括胰島素抵抗、糖尿病、高血壓、冠心病和精神健康障礙，如焦慮和抑郁^[22?23]。由此可知，CHF病人的睡眠困難問題會引發(fā)病人焦慮和抑郁的心理問題，臨床真實情境中，存在焦慮和抑郁的CHF病人常常表現(xiàn)出更為嚴重的睡眠困難問題，因而，睡眠困難和焦慮、抑郁問題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使得CHF病人的病情逐漸加重。Tsabedze等^[24]研究發(fā)現(xiàn)，CHF病人抑郁癥狀發(fā)生率為52.4%，焦慮癥狀發(fā)生率為53.4%，研究結(jié)果略高于本研究，可能與Tsabedze等^[24]研究納入人群多為中年人有關(guān)，與本研究納入的人群多為老年人相比，中年人的社會責任更多，社會角色更復雜有關(guān)，因此心理壓力更大，更易出現(xiàn)焦慮、抑郁的心理問題。研究顯示，CHF病人自主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改變與抑郁、焦慮有關(guān)，CHF通常會出現(xiàn)自主神經(jīng)系統(tǒng)功能失衡，其特征是交感神經(jīng)系統(tǒng)相對過度活躍和副交感神經(jīng)系統(tǒng)活動不足，這種不平衡可導致心臟重構(gòu)和心律失常，并與心力衰竭病人的死亡率有關(guān)^[25]。因此，臨床醫(yī)護人員應重視CHF病人的心理相關(guān)癥狀，重點關(guān)注其睡眠困難和焦慮抑郁的負性心理問題，及早識別其具體心理問題，并根據(jù)病人的具體情況及早實施心理干預，必要時進行藥物干預，以改善病人的心理癥狀為其切入點，緩解其軀體癥狀惡化的進程。

3.3 CHF病人心理癥狀是其軀體癥狀的影響因素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CHF病人心理癥狀是其軀體癥狀的主要影響因素（Plt;0.001），可以通過緩解病人的心理癥狀進而緩解病人的軀體癥狀，這與既往研究結(jié)果^[26]一致。一項關(guān)于心力衰竭病人軀體癥狀和心理癥狀的交叉滯后分析顯示，心理癥狀可正向預測病人的軀體癥狀^[27]。袁冰等^[28]通過對老年CHF病人實施團隊心理疏導干預，發(fā)現(xiàn)不僅可以增強病人的心理彈性，而且有助于減少其發(fā)生心絞痛的次數(shù)及持續(xù)時間。Whellan等^[29]研究通過為心力衰竭病人實施包括心理衛(wèi)生指導的全方位心臟康復，干預3個月后病人生活質(zhì)量明顯提升。我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建議對心力衰竭病人的教育內(nèi)容應包括心理和精神指導，可以定期采用心理測評量表了解病人的心理健康狀態(tài)，引導病人保持積極樂觀心態(tài)，必要時在醫(yī)生的指導下使用抗焦慮和抑郁的藥物^[11]。因此，醫(yī)護人員要重視心理相關(guān)干預方法的綜合運用，積極改善臨床遠期結(jié)局。

4" 小結(jié)

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CHF病人軀體癥狀總分處于較低水平，嚴重程度以輕微組和中等組為主；CHF病人心理癥狀高發(fā)，與無心理癥狀相比，有心理癥狀的CHF病人其軀體癥狀的嚴重程度更高，心理癥狀是影響CHF病人軀體癥狀的關(guān)鍵因素。臨床護理人員應注重病人心理癥狀的識別，為病人提供心理干預相關(guān)的多方面支持資源，幫助其緩解心理癥狀，進而改善軀體癥狀，從而改善生存質(zhì)量和遠期預后。本研究的不足之處：第一，本研究僅使用MSAS?HF對CHF病人的軀體癥狀和心理癥狀進行評估，與專業(yè)的心理測量問卷相比，可能會存在一定的報告偏倚；第二，雖采用多中心調(diào)研的方式，但由于各方面限制，僅便利選取了6所醫(yī)院進行調(diào)查，樣本量尚不足以反映全國CHF病人的癥狀狀況。未來研究建議在全國不同地區(qū)采取系統(tǒng)抽樣或分層抽樣的方法進行樣本量選取，以提高樣本量的代表性；采用經(jīng)典的心理測評工具，從縱向研究的角度探討心理癥狀與軀體癥狀的因果關(guān)系；還可以在復雜干預框架的指導下，開展心理相關(guān)干預研究，從多維度、多方面探究心理干預起效的內(nèi)部機制，以期為心力衰竭病人實施更科學、有效的癥狀管理提供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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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7-31；修回日期：2025-02-05）

（本文編輯 蘇琳）

基金項目 中華醫(yī)學會雜志社護理學科研究發(fā)展課題，編號：CMAPH?NRD2022036;河南省醫(yī)學科技攻關(guān)計劃聯(lián)合共建項目，編號：LHGJ20230157

作者簡介 鄭改改，主管護師，碩士研究生

通訊作者 楊巧芳，E?mail：1549184479@qq.com

引用信息 鄭改改，楊巧芳，黃霖霖，等.慢性心力衰竭病人軀體癥狀與心理癥狀的相關(guān)性[J].護理研究，2025，39（4）：553?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