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了解我國老年人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分布現(xiàn)狀,并探討其總體力活動劑量對抑郁癥發(fā)生率的影響。方法:基于2020年中國健康與養(yǎng)老追蹤調查(CHARLS)數(shù)據(jù)庫篩選8 235個樣本。使用代謝當量(METs)計算體力活動,采用流調中心抑郁水平評定10條量表(CESD?10)判斷是否存在抑郁癥,使用Logistic回歸分析探討總體力活動劑量與抑郁癥發(fā)生率之間的關系。結果:在老年人群中,參與體力活動低強度者占78.0%、中等強度者占53.1%、重強度者占32.2%,抑郁癥發(fā)生率為40.9%。總體力活動劑量為最低體力活動推薦量(600 METs?min/week)的1~3倍(600~1 800 METs?min/week)時,與抑郁癥的發(fā)生率呈負相關(Plt;0.05);總體力活動劑量≥12 000 METs?min/week時,與抑郁癥發(fā)生率呈正相關(Plt;0.01)。結論:我國大部分老年人以低強度體力活動為主,當總體力活動劑量為600~1 800 METs? min/week范圍內(nèi)時,可能會降低抑郁癥發(fā)生率。然而,當每周總體力活動劑量達到或超過12 000 METs?min/week時,可能會導致抑郁發(fā)生率增高。
關鍵詞" 老年人;體力活動;抑郁;劑量?效應;影響因素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5.01.005
基金項目 浙江省醫(yī)藥衛(wèi)生項目,編號:2022KY361;湖州市科技局項目,編號:2021GYB48;湖州師范學院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編號:2024KYCX79
作者簡介 胡中華,碩士研究生在讀
通訊作者 盧春鳳,E?mail:02736@zjhu.edu.cn
引用信息 胡中華,趙紅艷,姜秀榮,等.我國老年人體力活動與抑郁癥發(fā)生率的關系[J].護理研究,2025,39(1):27?32.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activity and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in Chinese older adults
HU Zhonghua1, ZHAO Hongyan2, JIANG Xiurong1,3, XI Yingxue1, SHEN Lijuan1, YE Tian1, LU Chunfeng1*
1.School of Medicine(School of Nursing), Huzhou University, Zhejiang 313000 China;2.Huzhou Central Hospital;3.Huzhou Key Laboratory of Precision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Major Chronic Diseases
*Corresponding Author" LU Chunfeng, E?mail:02736@zjhu.edu.cn
Abstract" Objective:To understand the current distribution of physical activity of different intensities among older adults in China and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overall physical activity dose on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Methods:A total of 8 235 samples were selected from the 2020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CHARLS) database.Physical activity was calculated using metabolic equivalents(METs).The Center for Epidemiologic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CESD?10)was used to assess the presence of depression.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employed to deter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overall dose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Results:Among the older adults, 78.0% engaged in low-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53.1% engaged in moderate?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and 32.2% engaged in high?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was 40.9%.The overall dose of physical activity, ranging from 1 to 3 times(600 to 1 800 METs?min/week) the minimum recommended level(600 METs?min/week),showed a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Plt;0.05). However, when the overall dose of physical activity was equal to or exceeded 12 000 METs?min/week,it showed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Plt;0.01).Conclusion:The majority of older adults in China engage in low?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When the overall dose of physical activity ranges from(600 to 1 800 METs?min/week),it may potentially reduce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However, when the overall dose of physical activity reaches or exceeds 12 000 METs?min/week, it may lead to an increased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Keywords""" older adults; physical activity; depression; dose?effect; influencing factor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顯示,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已經(jīng)突破2.64億人[1]。與此同時,老年人心理障礙等問題也不斷加劇。其中,抑郁癥是最嚴重危害老年人身心健康的疾病之一,會造成老年人認知功能減退、自理能力下降、自殺的死亡率增加等風險[2?3]。現(xiàn)有證據(jù)表明,體力活動與老年人的焦慮、抑郁癥狀存在相關性。定期的體力活動可以有效預防老年人的焦慮和抑郁發(fā)生率,有助于更高的社會參與,產(chǎn)生生物、心理、生理等益處,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質量[4?5]。目前,我國老年人在不同體力活動強度的分布以及不同劑量的總體力活動與抑郁發(fā)生率的關系尚未明確,且高劑量的體力活動與抑郁癥發(fā)生率之間的關系尚未達成共識。部分研究認為中低劑量的體力活動與抑郁癥的發(fā)生率呈負相關[6],也有研究認為中高劑量的體力活動對老年人更有益[7],但有研究認為高劑量的體力活動可能會對心理健康產(chǎn)生危害[8]。為此,本研究通過對我國60歲及以上老年人群進行橫斷面分析,旨在了解不同強度體力活動在我國老年人中的分布情況,并探討我國老年人不同總體力活動劑量對抑郁癥發(fā)生率的影響。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本研究數(shù)據(jù)來自2020年中國健康與養(yǎng)老追蹤調查(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urvey,CHARLS),該項目由北京大學國家發(fā)展研究院主持,采用的是與規(guī)模大小成比例的概率抽樣法(probability proportional to size,PPS),涵蓋全國20個省級行政區(qū)150個縣的450個村或社區(qū);約1萬戶家庭中的1.7萬人,樣本代表性好。納入標準:年齡≥60歲;自愿參加調查,意識清楚。排除標準:主要信息缺失等。最終納入8 235個樣本。CHARLS原始數(shù)據(jù)通過北京大學生物醫(y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IRB00001052?11015),受訪者均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研究變量
1.2.1 體力活動水平
體力活動包含活動的強度、時長、頻率,CHARLS調查包含3種類型的體力活動:非常消耗體力的激烈活動(如搬運重物、挖地、耕作、有氧運動、快速騎車、騎車載貨等);中等強度的體力活動(如搬運輕便的東西、常規(guī)速度騎自行車、拖地、打太極拳、疾走);輕度體力活動(如走路,走路包括工作或者在家的時候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以及其他為了休閑、運動、鍛煉或娛樂而散步)。本研究將其分別定義為重強度體力活動(VPA)、中等強度體力活動(MPA)及低強度體力活動(LPA)。問卷將每日每種體力活動的持續(xù)時間分為5個類型(0 h、0.1~0.5 h、gt;0.5~lt;2.0 h、2.0~lt;4.0 h、≥4.0 h),采用平均值計算3種強度體力活動每日持續(xù)的時間,結合問卷中每種體力活動每周的持續(xù)天數(shù),計算每周每種體力活動的持續(xù)時間。本研究采用代謝當量(metabolic equivalent,MET)來衡量體力活動。一個METs定義為靜坐時消耗的氧氣量[3.5 mLO2/(kg·min)][9],根據(jù)國際體力活動問卷(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IPAQ)評判標準將重強度、中等強度和低強度體力活動分別賦值為8.0、4.0、3.3 METs。總體力活動(METs?min/week)=8.0×每周重強度體力活動持續(xù)時間+4.0×每周中等強度體力活動持續(xù)時間+3.3×每周低強度體力活動持續(xù)時間[10]。
本研究根據(jù)《2018年美國人體力活動指南》[11]對3種強度體力活動的分布情況進一步劃分,重強度體力活動劃分為每周lt;10 min、10~lt;75 min、75~lt;300" min、≥300 min;中等強度體力活動劃分為每周無中等強度體力活動、10~lt;150 min、150~lt;300 min、≥300 min;低強度體力活動參照Zeng等[12]研究,根據(jù)數(shù)據(jù)的四分位點劃分為每周lt;10 min、10~lt;81 min、81~lt;526 min、526~lt;541 min、≥541 min。根據(jù)國際上相關指南推薦[13],本研究將總體力活動劑量對健康影響的最低值定義為600 METs?min/week。根據(jù)指南體力活動建議的倍數(shù),將總體力活動劑量分為8組(0~lt;600 METs?min/week,600~lt;1 200 METs?min/week,1 200 ~lt;1 800 METs?min/week,1 800 ~lt;3 000 METs?min/week,3 000 ~lt;6 000 METs?min/week,6 000 ~lt;9 000 METs?min/week,9 000~lt;12 000 METs?min/week,≥12 000 METs?min/week)。
1.2.2 抑郁
CHARLS中對抑郁癥狀的測量采用的是流調中心抑郁水平評定10條量表(CESD?10),該量表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02,包含10個條目,根據(jù)發(fā)生的頻率采用4級評分法,分別賦值0~3分,其中第5條和第8條為反向計分,總分為0~30分,≥10分定義為存在抑郁癥狀,得分越高抑郁癥狀越嚴重[14]。
1.2.3 協(xié)變量
根據(jù)既往關于老年人抑郁的研究與專業(yè)知識[3,15],結合本研究實際情況,納入的協(xié)變量包括年齡(60~lt;70歲=0,70~lt;80歲=1,≥80歲=2),性別(男=0,女=1),居住地[城鎮(zhèn)(0,0),城鄉(xiāng)接合部(1,0),農(nóng)村(0,1)],婚姻狀態(tài)(在婚=0,不在婚=1),吸煙史(吸煙=0,不吸煙=1),飲酒(是=0,否=1),自評健康(好=0,差=1),慢性病共病(無=0,1種=1,2種及以上=2),睡眠時長(lt;6 h=0,6~9 h=1,gt;9 h=2)。
1.3 統(tǒng)計學處理
采用SPSS 26.0對CHARLS 2020年的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采用χ2檢驗比較抑郁組和非抑郁組的人口學資料。為了解中國老年人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分布情況,將單因素分析結果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變量納入回歸模型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用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時間做分層。同時,為了解體力活動與抑郁的“劑量?效應”關系,將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協(xié)變量納入模型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分析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時間分布情況以及總體力活動的不同劑量對抑郁癥發(fā)生率的影響。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人口學特征
8 235名老年人中,3 372人(40.9%)存在抑郁癥狀,4 863人(59.1%)無抑郁癥狀。兩組人口學特征比較見表1。
2.2 我國老年人每周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時間分布情況
我國老年人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時間分布結果見圖1~圖3,進行低強度體力活動的人群最多,占受訪者總人數(shù)的78.0%;中等強度體力活動的人群占受訪者總人數(shù)的53.1%;重強度體力活動的人群最少,占受訪者總人數(shù)的32.2%。大部分受訪者都未進行重強度體力活動,有26.2%的受訪者參與的每周重強度體力活動≥300 min。而大多數(shù)受訪者的體力活動主要集中在低強度體力活動的每周81~lt;526 min,約占48.0%。中等強度體力活動和重強度體力活動兩極分化嚴重,大部分受訪者處于非活動狀態(tài)或處于最高水平。
將單因素分析中的性別、年齡、婚姻狀況、居住地、慢性病共病、自評健康、睡眠時長、飲酒、吸煙史等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協(xié)變量納入模型后,體力活動水平在每周81~lt;526 min的低強度體力活動人群抑郁發(fā)生率下降14%;體力活動水平在每周≥300 min的中等強度體力活動和重強度體力活動的抑郁發(fā)生率分別增加15%和37%。
2.3 體力活動劑量與抑郁癥發(fā)生率的關系
將單因素分析中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性別、年齡、婚姻狀況、居住地、慢性病共病、自評健康、睡眠時長、飲酒、吸煙等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協(xié)變量納入模型后,以CES?D中的病例數(shù)為主要結果變量,以總體力活動劑量為主要預測因素的Logistic回歸模型的結果顯示,與久坐組(0~600 METs?min/week)相比,1~3倍推薦的最低體力活動劑量(600~1 800 METs?min/week)與抑郁癥發(fā)生率的降低相關(Plt;0.05),其中在1~2倍(600~1 200 METs?min/week)推薦的最低體力活動劑量個體中,抑郁癥發(fā)生率降低達到閾值24.5%。當總體力活動劑量達到2~3倍(1 200~1 800 METs?min/week)的推薦值時,關聯(lián)值降低17.4%。但當總體力活動劑量是推薦的最低活動劑量3~20倍(1 800~12 000 METs?min/week)時,體力活動與抑郁癥發(fā)生率無明顯相關。然而,當總體力活動劑量≥20倍(≥12 000 METs?min/week)時,與久坐組(0~600 METs?min/week)相比,抑郁癥發(fā)生率提高(Plt;0.01),且抑郁癥發(fā)生率提高了34.6%。見表3。
3" 討論
3.1 我國老年人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參與情況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參加不同強度體力活動的老年人的比例不同,進行低強度體力活動的人群最多,占受訪者總人數(shù)的78.0%,中等強度體力活動的人群占受訪者總人數(shù)的53.1%;而重強度體力活動的人最少,占受訪者總人數(shù)的32.2%,這與Zeng等[12]的研究中比例分別為34.18 %、55.74 %和80.74 %結果相近。造成這種分布的原因可能是與日常生活相關的活動(步行、騎車、搬運輕物品等)都處于較低和中等強度的體力活動水平,并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老年人的身體機能老化,參與重強度的活動也漸漸減少。
3.2 我國老年人總體力活動量與抑郁癥發(fā)生率的“劑量?效應”關系
在本研究中,在較低的體力活動劑量(600~1 800 METs?min/week)時與抑郁的發(fā)生率呈負相關,而較高體力活動劑量(≥12 000 METs?min/week)與抑郁的發(fā)生率呈正相關。當總體力活動劑量為最低體力活動推薦量(600 METs?min/week)的1~3倍時,總體力活動劑量與抑郁癥發(fā)生率相關性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提示在此范圍內(nèi)的總體力活動劑量與抑郁癥發(fā)生率降低密切相關。而當總體力活動劑量范圍在600~1 200 METs?min/week時,與抑郁癥發(fā)生率降低的關聯(lián)度最強。可能是在進行體力活動時一定程度上改善老年人身體機能,提高自信心,對改善心理狀況起到一定的作用[16]。這與之前的Kim等[9]報道的總體力活動劑量對抑郁癥發(fā)生率的有效閾值600~9 000 METs?min/week相比,本研究的下閾值相同,但上閾值較小,其原因可能是Kim等的研究人群是針對成年人,而本研究的人群是基于老年人。相較于成年人,老年人的身體各方面機能都處于減退狀態(tài),所以可能會導致總體力活動劑量對抑郁癥發(fā)生率的有效上閾值減小。相反,當總體力活動劑量≥12 000 METs?min/week時,與抑郁癥發(fā)生率上升密切相關,提示當總體力活動劑量過大時可能與我國老年人抑郁癥發(fā)生的關系更為密切。這可能是因為患有強迫癥或進食障礙的人群在抑郁時可能會堅持高劑量的運動[9]。
3.3 體力活動對抑郁癥發(fā)生率影響的機制
既往的研究大多數(shù)是從生理學的角度來分析體力活動對抑郁的影響,當身體活動時會引起大腦中廣泛的生物學變化,而其中的海馬體區(qū)域對抑郁病人的影響是最持續(xù)性的,該區(qū)域具有情緒處理和壓力調節(jié)等作用,對抑郁癥的發(fā)生過程有直接或間接的作用[17?18]。體力活動可增加腦源性神經(jīng)營養(yǎng)因子(BDNF)和蛋白在小腦、大腦皮層和海馬體中的表達[19?20],并通過促進外周胰島素樣生長因子(IGF?1)和血管內(nèi)皮生長因子(VEGF)的產(chǎn)生來誘導海馬血管生成[21]。適量的體力活動會帶來愉悅快樂的心情,促進社交活動的發(fā)生,對老年人的健康產(chǎn)生積極的正向的影響,降低抑郁癥的發(fā)生率。而當體力活動處于劇烈的高水平時,會誘導白介素(IL)?6增加,導致大腦中的炎癥發(fā)生[8]。另有研究提出,劇烈運動會增加氧化應激、維生素E的轉運以及皮質醇的反應,降低機體的抗氧化能力,對免疫系統(tǒng)產(chǎn)生負面影響,導致抑郁癥的發(fā)生[22?23]。高強度的體力活動可能會給受訪者帶來更高程度的壓力[24],而壓力又與抑郁密切相關,會影響受訪者的情緒和內(nèi)分泌調節(jié)等方面,因此過高強度和總量的體力活動可能會對身體產(chǎn)生負面的影響,導致抑郁癥發(fā)生率的增加。
4" 小結
綜上所述,本研究發(fā)現(xiàn)我國老年人主要參與的體力活動以輕度和中等強度為主,并且中等和重度體力活動兩極分化明顯。總體力活動劑量為600~1 800 METs?min/week時可能與老年人的抑郁癥發(fā)生率的降低有關,可能是由于生理調節(jié)和社交上的積極作用,而總體力活動劑量≥12 000 METs?min/week時可能與老年人抑郁癥發(fā)生率的上升有關,其具體的作用機制和原理尚未明確,可以后續(xù)開展多方面的基礎研究來補充完善。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數(shù)據(jù)都是基于受訪者的自我報告,活動測量可能會受到情緒狀態(tài)和認知偏見的影響。并且由于分組的限制,導致總體力活動劑量對抑郁發(fā)生率影響的具體閾值并不明確。另外,考慮到每個受訪者都有可能參與3種強度的體力活動中任意1個或多個,且運動的總劑量各不相同,為此,后續(xù)可以考慮通過潛在剖面分析的統(tǒng)計學方法,將受訪者的不同強度和總劑量的體力活動進行分類分析,尋找處于相同的體力活動強度和總劑量的組別,探討不同組別的人群抑郁癥發(fā)生率的差別,有助于老年人培養(yǎng)更好的、更精細的運動習慣,以促進身心健康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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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3-27;修回日期:2024-12-12)
(本文編輯 崔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