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采用口述史研究方法，對峨眉武術代表性非遺傳承人的學藝歷程、知識結構、經濟狀況等進行分析，揭示峨眉武術代表性非遺傳承人的生存境況。研究表明：峨眉山市地方政府的峨眉武術發(fā)展舉措以及代表性傳承人“以武為業(yè)”的就業(yè)選擇具有一定啟示意義；峨眉武術事業(yè)的發(fā)展進程中政府主導是重要保障，武術精英群體參與是關鍵力量，現(xiàn)代化敘事是有效手段；并提出峨眉武術傳承人還需立足全球視野與時代背景，探索峨眉武術更廣闊的展示圖景。

關鍵詞：口述史；峨眉武術；傳承人；生存境況

The Survival Situation and Enlightenment of The Non-genetic Inheritors of Emei Wushu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ral History

Xu Qiao1，Wu Hong2

（1.Chengdu University of TCM， Chengdu Sichuan， 611137;2.Chengdu Sport Universit，Chengdu Sichuan，610041）

Abstract： The ways of oral history research method are applied in this paper ，to analyze the learning process， knowledge structure and economic status of the representative non-genetic inheritors of Emei Wushu. The aim of the topic is to reveal the survival situation of the representative non-genetic inheritors of Emei Wushu.Research findings indicate that the development measures of Emei Wushu and the employment selection of the representative inheritors have the reference significance， the participation of the elite group is the key force， and it is also proposed that the inheritors of Emei Wushu should explore a broader display picture of Emei Wushu based on the global vision and historical background.

Key words： Oral History; Emei Martial Arts; Inheritors; Living Conditions

傳承人是非遺傳承的核心[[[]張勃.新文科視域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學科建設——從高校使命擔當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耦合關系談起[J].文化遺產，2021（04）：8-19.]]，是非遺保護的“第一群體”，也是非遺創(chuàng)新利用的關鍵紐帶”[[[]王兆峰，陳勤昌.長征紅色非物質文化遺產活態(tài)化保護利用研究——以桑植紅色民歌為例[J].民俗研究，2023（02）：21-28+157-158.]]。傳承人的生存境況與主體感受是非遺保護工作重要的反饋指標。2008年，峨眉武術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遺名錄。時至今日，峨眉武術非遺保護已開展15年，現(xiàn)有國家級非遺傳承人1人，省級非遺傳承人3人，市級非遺傳承人58人。為深入了解峨眉武術非遺傳承人的生存境況，研究選取代表性峨眉武術非遺傳承人為口述史訪談對象，希冀通過“過去的聲音”，獲悉峨眉武術傳承人的生存境況，獲得對口述者知識及生命情感的新理解，以更好地重構峨眉武術傳承發(fā)展的歷史生態(tài)空間，進一步擴寬峨眉武術文化遺產的研究領域，為當下峨眉武術的傳承與發(fā)展提供更豐富鮮活的經驗啟示。

1 峨眉武術非遺傳承人生存境況分析

1.1 傳承人學藝歷程分析

20世紀70年代初期，傳承人C在小學期間因偶然機會被選入當?shù)匚湫g代表隊學習競技武術，師從胡先榮老師。此外，傳承人還有去習武傳統(tǒng)的同學家隨同學父親學習當?shù)貍鹘y(tǒng)武術，如“華子功”“鐵砂掌”“千層紙”。傳承人C的習武動機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受時代文化熱的影響。20世紀七八年代，國內各方面資源相對有限，文娛生活內容相對匱乏，武術在峨眉當?shù)厥禽^為普遍的文娛方式。二是受民間故事、戲曲、小說等影響，傳承人C萌生“武術夢”；三是受武術體驗的習武后傳承人C被安排參加諸多場合的武術表演、比賽等活動，促使其對武術的興趣愈加濃厚，并致力于武術的學習、推廣與教學。

傳承人F習武動機主要歸于李連杰《少林寺》的影響，在小學一年級（7歲）的暑假報名當?shù)伢w校武術培訓班開始習武；1988年（10歲）師從傳承人C學習武術，以競技武術技術體系為主要練習內容。后正式拜師傳承人C，并入選當?shù)匚湫g代表隊，擅長南拳，曾獲四川省運動會青少年組南拳亞軍。

傳承人J，因自幼嗜武，父母將其送至“北方武術學校”學習競技武術，擅長翻子拳和八極拳。2003年以武術單招考入成都體育學院，畢業(yè)后入職峨眉山市體育發(fā)展中心，專門從事峨眉武術的推廣與開展等工作。

1.2 傳承人知識結構分析

傳承人C于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左右就讀于某師范學校的體育專業(yè)，1982年工作分配到當?shù)啬掣咧?，?008年一直從事高中、初中的體育教學。由此可見，傳承人C接受了專業(yè)、系統(tǒng)的高等教育，同時26年學校體育教育的從業(yè)經歷，使其在教學組織、人際交往、文化道德等方面，形成了較為扎實的綜合素養(yǎng)。

傳承人F高中畢業(yè)后就讀于四川省運動技術學院管理學專業(yè)。其知識與武學經驗主要來源于學校教育和武途師父傳承人C?！皫煾冈趯ν降艿呐囵B(yǎng)中除了傳授身體技藝，還要重視倫理道德培育，并肩負道德監(jiān)督使命”[[[]劉國峰，銀小芹.武術文化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內在邏輯與路徑建構[J].體育與科學，2024，45（01）：73-79.]]。換言之，拜師習武的過程就是“以武成人”的過程，直接或間接地形成并規(guī)范習武人有關“人之為人”過程中的行為習慣、審美情趣、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和價值準則。[[[]王崗，侯連奎，姜麗敏.中國武術：一門“成人”的學問[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9，53（11）：57-63+100.]]

傳承人J完成義務教育階段學業(yè)后，在父母的支持下進入“北方武術學校”學習武術，并完成了高中階段的學業(yè)任務。武校訓練和比賽經歷是其后期成為武術教練員的重要準備性知識。2003年，傳承人J以武術單招形式考入成都體育學院，專業(yè)系統(tǒng)的本科教育所形成的知識體系與綜合素養(yǎng)為其后續(xù)武術教練員的工作奠定了堅實基礎。

1.3 傳承人經濟狀況分析

三位傳承人均工作于峨眉山市文化體育和旅游管理局的下屬二級單位，國家事業(yè)單位編制，且每月享有政府財政支出的固定工資以及相應的福利待遇，能基本滿足日常生活的物質和精神需求。與“鄉(xiāng)村武術傳承人”[[[] 李文鴻，呂思泓，田海軍，等.鄉(xiāng)村武術傳承人的社會行動——基于地方拳種調查的分析[J].體育學刊，2021，28（03）：43-48.]]的生存境況相比，具有較為突出的優(yōu)勢，是大眾普遍認知意義上“體面的工作”[[[] 李軍峰.就業(yè)質量的性別比較分析[J].市場與人口分析，2003，（06）：1-7.]]。三位傳承人自幼習武到以武考入大學，畢業(yè)后又以武為業(yè)，對于廣大習武愛好者而言，具有一定的啟發(fā)意義。但值得注意的是，三位傳承人的個人發(fā)展路線是基于社會結構和社會互動的多方因素作用的結果。

從社會地位、工資收入、兼職情況、社會人脈等方面綜合評價，三位傳承人中，國家級傳承人C更具有優(yōu)勢。首先，傳承人C年齡和工齡最長，生活閱歷豐富，人脈資源較廣。如傳承人C自述“曾親自參與多次峨眉武術市級、省級、國家級非遺申報工作”，還是“當?shù)卣f(xié)委員”。其次，國家級傳承人享有更高的傳承人補貼。在樂山市峨眉山市非遺工作的推動下，“峨眉山市每年對非遺傳承人有數(shù)千元的傳承工作補貼，國家級傳承人有數(shù)十萬元大師工作室專項財政補貼（一次性專項資金）”。此外，傳承人C為推廣峨眉武術，到當?shù)貙W校兼課，可獲得適當額外收入，作為國家級傳承人，更能優(yōu)先獲得出場機會。最后，經常參加國內外重要大型比賽和交流活動。如“2011 年代表中國到士庫曼斯坦去文化交流”、“有一年代表中國，包括我和四川省武術界六人到新加坡參加武術比賽”。質言之，國家級傳承人身份賦予了傳承人更多的“文化資本”[[[] 閻彬，馬學智.鄉(xiāng)土武術傳承實踐的歷程反思及其現(xiàn)代化轉型的路徑探索[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18，41（11）：130-138.]]和出場機遇，使其于各項武術類社會活動、傳統(tǒng)文化交流中較其他級別傳承人占據(jù)明顯優(yōu)勢。

2 峨眉武術非遺傳承人“以武為業(yè)”的歸因分析

2.1傳承人的“武術情懷”

研究發(fā)現(xiàn)，傳承人對峨眉武術項目的熱愛、勤練不輟，以及積極參與社會化傳播和推廣，是傳承人砥礪前行并獲得發(fā)展機遇的重要原因。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通過十年努力才成功入選國家級非遺傳承人稱號的傳承人C，一直主張“既然你選擇練武術，就是一輩子的事，不是玩幾天就算了”，并倡導積極參加武術活動。他表示：“我身體狀況比較好，什么事都比較積極，各種場合的表演、比賽我都是第一個站出來?！贝送猓矔r常提醒弟子們：“平時必須要去鍛煉，多參加比賽，自己不練，怎么去傳播……必須注意提升自己的技術和理論?！彼岬绞胀降年P鍵標準是：“要能一直堅持習練武術，做推廣武術的事?！眰鞒腥薋也提到：“每次比賽、每次活動都會出來，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庇纱丝梢姡瑐鞒腥爽F(xiàn)有的成就雖不能完全歸功于個人因素，但他們始終專注于武術的推廣和普及，極大可能獲得發(fā)展契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專業(yè)知識、人際關系和綜合素養(yǎng)等方面均有正向發(fā)展，從而為后期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2.2政府部門的持續(xù)支持

峨眉武術受到政府關注的契機源于2002年9月2日在峨眉山報國寺舉行的“中國少林、武當、峨眉三大武術精英賽”。賽事得到了各大媒體的廣泛宣傳，小說、電影、電視等也加大了對少林、武當、峨眉武術題材的文化創(chuàng)作和藝術渲染。賽后，峨眉山市人民政府開始統(tǒng)籌、建立與打造峨眉武術地方文化品牌。正是在此背景下，傳承人C等人開始著手整理峨眉武術相關資料。傳承人C指出：“時任峨眉山市文體局局長的林局長在談起峨眉武術時總是滔滔不絕，他成了一個研究員……他的武術情結深厚，走到哪里都談峨眉武術……峨眉武術的發(fā)展他功不可沒，很多武術人都非常敬重他?！闭窃谡拇罅χС峙c持續(xù)推進下，峨眉武術成功入選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目錄，并多人獲批國家級、省級、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綜上所述，政府對峨眉武術發(fā)展的重視使得三位傳承人得以實現(xiàn)以武為業(yè)，并推動了峨眉武術項目的現(xiàn)代化進程。

2.3 宣傳方式的疊加賦能

隨著政府對峨眉武術實施的一系列助力措施，峨眉武術在社會各界的關注度大幅提升，相關活動日益增多且規(guī)模不斷擴大，助力峨眉武術工作開展的專業(yè)團隊應運而生，以峨眉武術為敘事載體的文化作品及市場項目也層出不窮。傳承人C提到：“2022年退休后，峨眉武傳公司作為峨眉武術聯(lián)合總會下的運營團隊，宣傳工作向社會全面鋪開……這幾年有中央電視臺、四川衛(wèi)視、浙江衛(wèi)視都來宣傳過，且部分電視臺并邀請我去錄制節(jié)目……峨眉武術從媒體這條線上宣傳的很好”。另該運營團隊還組織開展線下活動，如研學和夏令營，“其中研學的孩子最多，有一年達到上萬人”，夏令營名聲遠揚，“俄羅斯、加拿大、臺灣、香港、廣東、深圳、新疆、上海等地家長也將孩子送來”。綜上所述，線上媒體宣傳和線下體驗活動的協(xié)同賦能，不僅擴大了峨眉武術的社會影響力，積極推動了峨眉武術在現(xiàn)代社會中的傳播與發(fā)展；還提供了傳承人實現(xiàn)自我、成就自我的展示平臺。當前峨眉武術亦并非已有研究所揭示的“宣傳手段失位”[[[] 歐陽武翀，陳林會.失落與拯救：峨眉武術的發(fā)展困境及策略研究[J].體育與科學，2020，41（06）：46-54.]]之狀態(tài)，其發(fā)展態(tài)勢較為可觀，且具有一定的啟發(fā)意義。

3 對當代峨眉武術發(fā)展的啟示

3.1 政府主導是峨眉武術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重要保障

峨眉武術及其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取得的成就，是繼少林武術和武當武術發(fā)展之后，再次證明政府主導是武術事業(yè)發(fā)展的重要保障。首先，峨眉武術已發(fā)展成為兼具文化、體育、旅游等多要素的綜合體項目，政府部門在調控群體活動方面具有獨特優(yōu)勢。例如，2020年疫情爆發(fā)時，中國政府高效應對突發(fā)事件，展示了中國制度在應對群體性問題上的強大能力。其次，體育事業(yè)的發(fā)展涉及各種程序性工作，由地方政府牽頭，有助于提升辦事效率。政府在制定政策、組織賽事和培訓等方面具有系統(tǒng)化和專業(yè)化的優(yōu)勢，能夠更有效地推進峨眉武術事業(yè)的發(fā)展。第三，體育事業(yè)的發(fā)展需要高額資金投入。僅靠個人或少數(shù)人難以維持這一近似公益性的文化事業(yè)的持續(xù)發(fā)展。政府的財政支持和資金投入，是保證武術事業(yè)長遠發(fā)展的重要條件。第四，政府在科技、人才、資金和法律等各方面資源的調控方面也具有突出優(yōu)勢。政府可以通過政策扶持、人才引進和法律保障，為峨眉武術事業(yè)的發(fā)展提供堅實的后盾。例如，峨眉山市政府在發(fā)展峨眉武術過程中，為傳承人和相關組織提供了配套的資金支持和政策保障。

3.2 精英群體參與是賡續(xù)峨眉武術血脈的關鍵力量

峨眉武術的傳承與發(fā)展本質上依托于人，是由人組成的共同體事業(yè)。雖然政府在這一文化體育事業(yè)中扮演著資源調度、財政支持和政策保障等重要角色，但體育事業(yè)本身需要具體的實踐者承擔任務。簡言之，政府的計劃和政策需要通過實踐者將其具體化為現(xiàn)實社會中的活動。峨眉武術的傳承與發(fā)展，不是僅靠文本保存或博物館展示即可實現(xiàn)，而是要讓文化回歸到現(xiàn)實生活實踐中。正所謂“文化在社會行動中確立，社會行動就是文化的表達；文化及其意義只能在最現(xiàn)實的社會基礎中去尋找，而不能在封閉的邏輯世界中借助抽象的思辨來獲得”[[[]王麗娜.格爾茨“深描”的內涵研究[J].西南林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8，2（02）：38-42.]]。在武術事業(yè)的發(fā)展中，關鍵人員便是該項目的“精英”[[[]李洋，戴國斌，張君賢，等.精英、場域與情景教育：民族民間武術活動傳承中共謀性因素的探討[J].山東體育學院學報，2017，33（04）：37-42.]]。這些精英一方面對項目有深入的認識與理解，能夠明確項目的發(fā)展現(xiàn)狀、遇到的問題以及需要的支持；另一方面，他們擁有一定的文化資本積累，可以通過平臺（如峨眉山市體育發(fā)展中心）實現(xiàn)基層與政府之間的信息互通。作為項目發(fā)展的實踐者和謀劃者，他們在實質上推動了項目的發(fā)展。因此，精英群體的參與是賡續(xù)峨眉武術血脈的關鍵因素。他們不僅能夠從專業(yè)的角度提出實際問題和需求，還能通過自身的文化資本和平臺資源，助力項目的長遠發(fā)展。政府的支持和精英群體的實際操作相結合，是實現(xiàn)峨眉武術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重要路徑。

3.3 現(xiàn)代化敘事是實現(xiàn)峨眉武術活態(tài)傳承的有效手段

“現(xiàn)代化已成為我國體育事業(yè)發(fā)展的新訴求、新目標、新征程”[[[] 李彥龍，陳德明，常鳳，等.社會支持理論視域下中國式現(xiàn)代化體育發(fā)展的現(xiàn)實之困與紓解之策[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24，39（01）：64-70.]]。在現(xiàn)代化體育敘事的環(huán)境下，峨眉武術的傳播方式也發(fā)生了顯著變化。首先，峨眉武術的信息傳播保留了傳統(tǒng)線下師承、生授等沉浸式體驗，以增強學員的具身感知力。其次，結合數(shù)字平臺、社交媒體和新聞業(yè)，使峨眉武術的敘事新聞呈現(xiàn)“情感轉向”[[[] 陳力丹，張月.2022年中國新聞傳播學研究的十個新鮮話題.當代傳播，2023（1）：19-25.]]，推動其突破傳統(tǒng)的國家界限，逐漸走向全球視野。具有地域性、民族性和傳統(tǒng)性特點的峨眉武術，將不同地域的受眾置于一個可觸、可感的文化符號體系中，構建出“想象的共同體”。這種共同體賦予峨眉武術更加廣闊的記憶空間和特殊的媒介體驗，使其節(jié)目文本轉化為時代背景下的集體表征。[[[] 祁志慧 ，李堯銘 .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交融：文化類短視頻的融合邏輯及破圈之路[J].中國編輯，2024，（05）：43-48.]]在現(xiàn)實社會與虛擬社會的鏈接中，峨眉武術文化符號的感知力與影響力不斷增強，實現(xiàn)了峨眉武術的活態(tài)傳承與現(xiàn)代化發(fā)展。然而，作為峨眉武術的“持有者”們，還需要深刻思考：我們要向世界呈現(xiàn)怎樣一個峨眉武術的圖景？傳承人C認為“峨眉武術還是沒起來，心里面還是覺得愧對于這個非遺項目”，傳承人J則認為“峨眉武術代表性套路單一，缺乏有代表性的理論體系和技術體系”?？梢?，峨眉武術在現(xiàn)代化背景下，通過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傳播手段的結合，逐步增強其文化符號的感知力與影響力。然而，為了更好實現(xiàn)其現(xiàn)代化發(fā)展和國際傳播，還必須重視其理論體系和技術體系的構建。這不僅有助于提升峨眉武術的國際形象，也為其在全球“大舞臺”上的持續(xù)發(fā)展提供堅實基礎。

4 結語

通過對峨眉武術傳承人及其生存狀況的研究，可以清晰地看到傳承人對峨眉武術發(fā)展的深厚情感。經過十多年眾多部門的聯(lián)合與努力，峨眉武術這一文化品牌在某種程度上已成功樹立。當越來越多的人了解并探索峨眉武術時，傳承人們面臨著一個重要的本體論問題：峨眉武術以及整個中國武術應向世人呈現(xiàn)怎樣的圖景？這不僅關乎峨眉武術的未來，也為整個中國武術的發(fā)展提供了重要啟示。未來，峨眉武術傳承人還需立足全球視野與時代背景，將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相融合，探索并呈現(xiàn)一個充滿活力且具有文化深度的峨眉武術世界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