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觀察加味參附顆粒對陽氣虧虛、血瘀水停證心腎綜合征病人心腎功能的影響。方法：選取2021年1月—2022年10月在廣東省第二中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ICU）住院的心腎綜合征病人72例，按照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入選的病人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對照組采用常規(guī)西醫(yī)治療，治療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加用中藥制劑加味參附顆粒。比較兩組治療前后心功能及腎功能的變化情況。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為83.33%，高于對照組的58.33%，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與對照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25.00%與27.78%，P＞0.05）。兩組治療前基線水平、心功能指標、腎功能指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經治療后N末端B型利鈉肽原（NT-proBNP）、左室舒張末期內徑（LVEDD）、左室收縮末期內徑（LVESD）、血肌酐（Scr）、尿素氮（BUN）、血清胱抑素C（CysC）水平低于對照組，左室射血分數(shù)（LVEF）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論：加味參附顆粒治療心腎綜合征（陽氣虧虛、血瘀水停證）可更好地改善病人心功能和腎功能，減輕臨床癥狀，且不會增加不良反應，安全性較好。

關鍵詞" 心腎綜合征；加味參附顆粒；心功能；腎功能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4.16.027

Effects of Flavored Ginseng Granules on Heart and Kidney Function in Patients with Cardiorenal Syndrome

XU Huaimin， LIU Qiujiang， LI Wanping， LI Xuejiao， CHEN Lifang， LIU Wentian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Guangzhou 510405， Guangdong，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LIU Qiujiang， E-mail： liuqiujiang@163.com

Abstract" Objective：To observe the effect of flavored ginseng granules on cardiac and renal function in cardiorenal syndrome（CRS） patients with yang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and edema.Methods：A total of 72 patients with CRS were" selected，and randomly divided into treatment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according to the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the patients in control group were treated by 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and the patients in treatment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eparations and flavored ginseng granules on the basis of the control group，and the" cardiac function and renal function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Results：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treatment group was 83.33%，which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58.33%），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rate of adverse reactions between the two groups（25.00% vs 27.78%，P＞0.05）.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baseline levels，cardiac function indexes，and renal function index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before treatment（P＞0.05）.After treatment，the levels of N-terminal B-type natriuretic peptide（NT-proBNP），left ventricular end-diastolic diameter（LVEDD），left ventricular end-systolic diameter（LVESD），serum creatinine（Scr），urea nitrogen（BUN），and serum cystatin（CysC） were lower in treatment group than those in control group，and 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LVEF） in treatment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Conclusion： The treatment of cardiorenal syndrome with flavored ginseng granules can effectively improve cardiac and renal function，reduce clinical symptoms，and with high safety.

Keywords"" cardiorenal syndrome; flavored ginseng granules; cardiac function; kidney function

心腎綜合征（cardiorenal syndrome，CRS）被定義為心臟和腎臟中一個器官的急、慢性功能損害，而引起另一器官急、慢性功能障礙的病理生理狀態(tài)紊亂出現(xiàn)

基金項目" 廣東省中醫(yī)藥管理局科研項目（No.20200507202715）

作者單位" 1.廣州中醫(yī)藥大學（廣州 510405）；2.廣東省第二中醫(yī)院（廣州510095）

通訊作者" 劉秋江，E-mail：liuqiujiang@163.com

引用信息" 徐槐敏，劉秋江，李婉萍，等.加味參附顆粒對心腎綜合征病人心腎功能的影響［J］.中西醫(y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24，22（16）：3022-3026.

的一系列相關臨床綜合征，其發(fā)病率、致死率高，成為造成重癥病人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1］。營養(yǎng)心肌、減輕心臟負荷、改善心功能、改善腎功能、延緩疾病進展、預防并發(fā)癥等為目前治療心腎綜合征的主要措施［2］。西醫(yī)治療心腎綜合征在改善心、腎功能，延緩疾病進程，減少死亡率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也存在著費用高、副作用多及復發(fā)率較高的缺點，使其臨床應用呈現(xiàn)出一定的局限性。

心腎綜合征并無明確的中醫(yī)病名與之對應，臨床根據(jù)其胸悶、喘憋、水腫、腰膝酸軟等臨床癥狀而將其歸屬于中醫(yī)學的“痰飲”“喘證”“水腫”等范疇。其病機多為瘀血痰濁阻滯之標實，與心腎陽氣虧虛之本虛。故其治療上當以補虛瀉實為法，通常采用交通心腎、補氣溫陽、活血利水等治法［2］。加味參附顆粒是心血管專家王清海教授由經典名方參附湯化裁而成的中藥復方制劑，具有多成分、多靶點、副作用小等獨特優(yōu)勢，在臨床治療心血管疾病方面獲得了確切的療效［3-5］。其具有補氣溫陽、活血利水之功，這與心腎綜合征病機契合。故本研究在常規(guī)西醫(yī)治療基礎上加用中藥制劑加味參附顆粒，觀察其對心腎綜合征病人心腎功能、治療有效率及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的影響，評估其臨床療效，為心腎綜合征的中醫(yī)治療及加味參附顆粒的臨床應用提供參考，現(xiàn)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選取2021年1月—2022年10月于廣東省第二中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ICU）住院，西醫(yī)診斷符合心腎綜合征、中醫(yī)辨證符合陽氣虧虛，血瘀水停證的Ⅱ型和Ⅳ型心腎綜合征病人72例，按照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72例病人隨機分為治療組與對照組，每組36例。本研究未違背醫(yī)學倫理的要求，前期已通過廣東省第二中醫(yī)院倫理委員會的審核。

1.2" 納入與排除標準

1.2.1" 納入標準

1）參照《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2018》［6］中關于心力衰竭的診斷標準；2）參照《慢性腎衰竭中西醫(yī)結合診療指南》［7］中關于腎功能不全的診斷標準；3）符合Ⅱ型或Ⅳ型慢性心腎綜合征［8］；4）心功能分級Ⅱ～Ⅳ級［9］；5）參照《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試行》［10］中心力衰竭及慢性腎功能衰竭陽氣虧虛、血瘀水停的中醫(yī)證候診斷。

1.2.2" 排除標準

1）有嚴重的血流動力學不穩(wěn)定者；2）對治療方案中的中藥或西藥過敏者；3）15 d內服用過其他中藥制劑者；4）依從性差，不能按規(guī)定服用相關藥物者。

1.3" 治療方法

1.3.1" 對照組

給予常規(guī)西醫(yī)治療，根據(jù)病人病情需要，選擇使用利尿劑、血管緊張素轉化酶抑制劑（ACEI）/血管緊張素Ⅱ受體阻滯劑（ARB）、正性肌力藥、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tǒng)（RAAS）抑制劑及調節(jié)水、電解質平衡等藥物［1］，連續(xù)用藥7 d。

1.3.2" 治療組

在對照組西醫(yī)治療基礎上聯(lián)用中藥制劑加味參附顆粒（廣東省第二中醫(yī)院院內制劑，批準文號：粵Z20071343，規(guī)格：每包8 g，每盒10包，由紅參、附子、茯苓、葶藶子、三七、麥冬等中藥組成），每次1包，用100 mL溫開水沖服，每日3次，連續(xù)使用7 d。

1.4" 療效判定標準

顯效：經治療N末端B型鈉尿肽前體（NT-proBNP）降低≥50%，血清肌酐（Scr）降低≥30%，且中醫(yī)證候積分減少≥70%；有效：NT-proBNP降低20%～＜50%，Scr降低 10%～＜30%，且中醫(yī)證候積分減少40%～＜70%；無效：病人死亡，或NT-proBNP降低＜20%甚至增高，Scr降低＜10%甚至增高，且中醫(yī)證候積分減少不足40%。

1.5" 觀察指標

1）中醫(yī)證候積分：主要癥狀（胸悶、喘憋、面浮肢腫、畏寒肢冷）按照其重、中、輕、無分別計為6、4、2、0分，次要癥狀（小便不利、口唇青紫、咳嗽、面色白）按照其重、中、輕、無分別計為3、2、1、0分，主要癥狀與次要癥狀評分相加之和即為中醫(yī)證候積分。2）心臟彩超相關指標：采用多普勒超聲儀檢測兩組病人入院后及治療7 d后左室射血分數(shù)（LVEF）、左室舒張末期內徑（LVEDD）、左室收縮末期內徑（LVESD）。3）實驗室檢查相關指標：病人入院后及治療療程結束后，立即抽取空腹靜脈血5 mL，采用新產業(yè)全自動化學發(fā)光儀（MAGLUMI X8）及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日本株式會社，日立7180）檢測病人NT-proBNP及Scr、尿素氮（BUN）、血清胱抑素C（CysC）的變化情況。4）評估兩組病人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

1.6" 統(tǒng)計學處理

將整理好的數(shù)據(jù)導入SPSS 25.0統(tǒng)計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定量資料用均數(shù)±標準差（x±s）表示，同組內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兩組間比較采用兩獨立樣本t檢驗，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定量資料用秩和檢驗；定性資料用率或百分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等級資料組間比較采用秩和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 果

2.1" 兩組基線資料比較

兩組基線資料（年齡、性別、基礎疾?。┍容^，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表明兩組病人的基線特征基本一致，具有可比性。詳見表1。

2.2"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

治療7 d后，治療組治療總有效率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2。

2.3" 兩組治療前后心功能相關指標比較

治療前，兩組LVEF、LVEDD、LVESD、NT-proBNP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LVEF均較治療前升高，LVEDD、LVESD均較治療前降低，NT-proBNP均較治療前下降，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且治療組對上述各項指標的改善作用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3。

2.4" 兩組治療前后腎功能相關指標水平比較

治療前，兩組Scr、BUN、CysC水平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Scr、BUN、CysC水平均較治療前下降，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且治療組對上述各項指標的改善作用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4。

2.5" 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

在治療過程中，兩組病人出現(xiàn)的不良反應均為輕度，未出現(xiàn)毒副作用。對于出現(xiàn)不良反應者，根據(jù)其不良反應表現(xiàn)選擇對因、對癥處理后相關癥狀均一定程度緩解或消失，可繼續(xù)完成研究。治療組與對照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25.00%與27.78%，P＞0.05）。詳見表5。

3" 討" 論

心力衰竭、腎衰竭兩者作為心臟疾病及腎臟疾病的終末階段，都具有病死率高、預后差的特點，且兩臟器可相互影響從而引起心腎共同衰竭，將其稱為心腎綜合征［11］。隨著人口老齡化趨勢的到來，高齡的重癥心腎綜合征病人成為臨床治療及管理的一大難點。西醫(yī)對其發(fā)病機制的研究目前尚沒有明確定論，根據(jù)現(xiàn)有研究，其機制主要包括：交感神經系統(tǒng)過度興奮及腎素-血管緊張素-醛固酮系統(tǒng)（RAAS）過度激活、血流動力學改變、氧化應激、炎癥反應、貧血、分子信號通路異常等［2］。西醫(yī)治療方面多為強心、利尿、降壓、營養(yǎng)心肌、改善腎功能等對癥治療［12］，而心腎綜合征病人多數(shù)病程較長，長時間系統(tǒng)性用藥會造成心血管及肝腎功能的損害，同時高昂的價格對病人及家庭造成了一定的負擔。

中醫(yī)方面，根據(jù)心腎綜合征的疾病特點將其歸屬于“痰飲”“喘證”“水腫”等疾病范疇，其病位主要在心、腎，與肝、脾、胃等多個臟腑關系密切。心腎同屬少陰經，互為表里，心為陽臟，居于心中，其性主動，具有溫煦、推動氣血運行及人體生命活動的重要作用。腎為水臟，其性屬陰，居于腹中，主體內水液代謝及疏布。兩者之間相互協(xié)調，心火下降溫煦腎水，腎水上濟可滋心火。生理狀態(tài)下心腎之間陰陽調和，水火既濟。朱震亨在《格致余論》中載：“心為火居上，腎為水居下，水能升而火能降，一升一降，無有窮已，故生意存焉。”病理狀態(tài)下，心腎之間氣血不暢，溫煦、氣化不利，使氣不化水，水飲內停。陽氣虛則無力行血、則瘀血內生，而致水飲外溢于肌膚或內停于胸腹，可見胸悶氣短、呼吸困難、肢體水腫等癥狀［13-14］。明代醫(yī)家周慎齋在其《慎齋遺書》中提出：“腎水之中有真陽，心火之中有真陰……欲補心必先實腎，欲補腎必先寧心?！币虼?，治療陽氣虧虛、血瘀水停證之心腎綜合征當以益氣溫陽、活血利水為法。周芬等［15］采用益氣溫陽、活血利水法治療心腎綜合征，能夠減輕病人炎癥反應，降低血管緊張素Ⅱ（AngⅡ）、生長分化因子2（GDF-Ⅱ）的表達水平，明顯改善心腎綜合征病人癥狀及心、腎功能。鄭啟艷等［16］共納入12篇采用益氣溫陽、活血利水法治療心腎綜合征的隨機對照試驗，進行Meta分析，得出與單純西醫(yī)治療比較，聯(lián)用益氣溫陽、活血利水法的中藥及中成藥能夠更好地改善心腎綜合征病人的心、腎功能，顯著提高臨床有效率。

加味參附顆粒是在參附湯原方基礎上加用了茯苓、葶藶子、三七、麥冬4味藥，在益氣溫陽的基礎上增加了活血利水之功。方中紅參性甘溫，大補元氣，以固先天之氣；附子大辛大熱，能溫壯心、脾、腎之陽，從而補后天之陽；在此基礎上添加葶藶子、茯苓、三七以活血利水、瀉肺平喘。全方藥性溫燥，添以甘寒清潤之麥冬以滋陰潤燥。全方合用以奏益氣溫陽、活血利水之功，使得心腎陰陽交通，水火既濟，人體方能生生不息。現(xiàn)代藥理學研究表明，紅參、附子配伍可顯著上調血液中白細胞介素（IL）-10水平，抑制炎性因子的表達，提高心力衰竭大鼠的存活率，并能有效抑制IL-18及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的表達水平，改善心力衰竭大鼠的心功能，較單獨使用人參、附子效果更佳［17］。三七中的三七皂莢成分具有抑制血小板黏附與聚集，并且具有抗炎、抗腫瘤的作用，這與傳統(tǒng)中醫(yī)中活血化瘀的功效一致［18］。葶藶子中含有強心苷類、黃酮類、有機酸類等成分，具有強心、保護心肌細胞、平喘、利尿等作用，一定程度能夠改善心腎綜合征病人的癥狀［19］。茯苓中的茯苓總三萜和茯苓酸性多糖能夠降低腎臟組織中的水通道蛋白1（AQP1），從而促進體內水液代謝，此外其還能夠發(fā)揮調節(jié)胃腸動力、護肝、鎮(zhèn)靜等作用［20］。麥冬提取物可激活環(huán)磷酸腺苷（cAMP）/腺苷酸激活蛋白激酶（AMPK）通路，抑制心肌組織凋亡，從而改善心功能，還能改善微循環(huán)，對改善心腎綜合征病人的微循環(huán)起到了特殊的作用［21-22］。

腦鈉肽（BNP）為評估心力衰竭的定量標志物，其能反映病人的左室收縮及舒張功能障礙、瓣膜功能障礙及右室功能障礙情況，是臨床上診斷和監(jiān)測心腎綜合征病人心力衰竭狀況、評估預后的一個重要生化指標。然而NT-proBNP較BNP具有更高的敏感性及穩(wěn)定性，對于評估心力衰竭風險更具臨床意義［23］，因此，本研究選擇更具穩(wěn)定性的NT-proBNP作為評估治療前后心功能的指標之一。心臟彩超能夠快速簡便地動態(tài)反映心腎綜合征病人的心臟結構及血液流動狀況，對該病的診斷及病情變化情況具有較高的價值［24］。生理情況下，BUN、Scr、CysC等通過腎臟排出體外，而當腎功能受損時，其排出功能受阻而引起血液中BUN、Scr、CysC水平升高，因此，血BUN、Scr、CysC水平是反映腎功能的常用指標［15］。本研究通過觀察單純西醫(yī)治療與在西醫(yī)治療基礎上添加加味參附顆粒輔助治療心腎綜合征前后心、腎功能變化情況，發(fā)現(xiàn)加味參附顆粒輔助治療的總有效率高于單純西醫(yī)治療（P＜0.05），且不良反應發(fā)生率與單純西醫(yī)治療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加味參附顆粒輔助治療組NT-proBNP、LVEDD、LVESD、Scr、BUN、CysC水平較治療前下降，LVEF水平較治療前升高，其變化程度優(yōu)于單純采用西醫(yī)基礎治療組。這一結果提示加味參附顆粒治療陽氣虧虛、血瘀水停證心腎綜合征能夠更好地改善病人心功能和腎功能，減輕臨床癥狀，且不會增加不良反應，安全性較好。由于ICU病人病情復雜，治療難度較大，治療的緊迫性及特殊性導致該研究隨訪時間較短，希望在今后的研究中能夠延長病人院內及出院后的隨訪時間，并擴大樣本量，以期更系統(tǒng)、全面地評價加味參附顆粒治療心腎綜合征的臨床療效。

參考文獻：

［1］" 臧雁翔，李為民.AHA心腎綜合征的分型、病理生理學、診斷和治療策略科學聲明解讀［J］.中國循環(huán)雜志，2019，34（S1）：76-81.

［2］" 徐槐敏，劉秋江.心腎綜合征的中西醫(yī)研究進展［J］.按摩與康復醫(yī)學，2022，13（24）：39-43.

［3］" 劉秋江.加味參附顆粒對慢性心力衰竭及心肌能量代謝的研究［D］.廣州：廣州中醫(yī)藥大學，2013.

［4］" 史振羽，靳利利，袁丁，等.加味參附顆粒對慢性心力衰竭大鼠血流動力學及心肌能量代謝的影響［J］.中藥新藥與臨床藥理，2014，25（2）：172-176.

［5］" 黃培紅，靳利利，劉秋江，等.加味參附顆粒對慢性心力衰竭患者預后的影響［J］.福建中醫(yī)藥，2011，42（5）：19-20.

［6］" 中華醫(yī)學會心血管病學分會心力衰竭學組，中國醫(yī)師協(xié)會心力衰竭專業(yè)委員會，中華心血管病雜志編輯委員會.中國心力衰竭診斷和治療指南2018［J］.中華心血管病雜志，2018，46（10）：760-789.

［7］" 中國中西醫(yī)結合學會腎臟疾病專業(yè)委員會.慢性腎衰竭中西醫(yī)結合診療指南［J］.河北中醫(yī)，2016，38（2）：313-317.

［8］" RONCO C，LULLO L D.Cardiorenal syndrome［J］.Heart Failure Clinics，2014，10（2）：251-280.

［9］" SHANG X K，XIAO S N，DONG N G，et al.Assessing right ventricular function in pulmonary hypertension patients and the correlation with the New York Heart Association（NYHA） classification［J］.Oncotarget，2017，8（52）：90421-90429.

［10］" 鄭筱萸.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試行［M］.北京：中國醫(yī)藥科技出版社，2002：77-85;163-168.

［11］" BONGARTZ L G，CRAMER M J，DOEVENDANS P A，et al.The severe cardiorenal syndrome：'Guyton revisited'［J］.European Heart Journal，2005，26（1）：11-17.

［12］" 陸曼曼，許書添，董建華，等.心腎綜合征患者臨床特點及危險因素［J］.腎臟病與透析腎移植雜志，2018，27（4）：326-330;368.

［13］" 聶慧芳，徐文峰，葛金文.基于中醫(yī)多維辨證探討慢性心腎綜合征機制［J］.湖南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20，40（11）：1335-1337.

［14］" 王靜靜，楊牧，尤可.心腎綜合征發(fā)病機制的研究［J］.中醫(yī)藥臨床雜志，2016，28（8）：1185-1188.

［15］" 周芬，申巖，張雅麗，等.益氣溫陽活血利水方治療心腎綜合征（心腎陽虛證）對AngⅡ、GDF-11的變化研究［J］.中華中醫(yī)藥學刊，2021.DOI：10.13193/j.issn.1673-7717.2021.03.022.

［16］" 鄭啟艷，孫魯英，張笑笑，等.溫陽利水益氣活血法輔助治療心腎綜合征的系統(tǒng)評價和Meta分析［J］.世界中西醫(yī)結合雜志，2019，14（9）：1209-1215.

［17］" 徐菲拉，顏梅，何忠平.附子與人參配伍對心衰大鼠IL-10、IL-18、TNF-α表達水平的影響［J］.中華中醫(yī)藥學刊，2016，34（5）：1233-1236.

［18］" 石禮平，張國壯，劉叢盛，等.三七化學成分和藥理作用研究概況及質量標志物的預測［J］.中國中藥雜志，2023，48（8）：2059-2067.

［19］" 林雪竹，李蔚群，關永霞，等.葶藶子化學成分及藥理作用研究進展［J］.中國現(xiàn)代中藥，2022，24（3）：550-558.

［20］" 左軍，祁天立，胡曉陽.茯苓化學成分及現(xiàn)代藥理研究進展［J］.中醫(yī)藥學報，2023，51（1）：110-114.

［21］" 范明明，張嘉裕，張湘龍，等.麥冬的化學成分和藥理作用研究進展［J］.中醫(yī)藥信息，2020，37（4）：130-134.

［22］" 姜世超，宋彥潔，崔國方.麥冬提取物對心力衰竭大鼠心功能的影響［J］.中國臨床藥理學雜志，2023，39（1）：52-56.

［23］" 徐建國，徐敏，李鈺，等.氨基末端B型利鈉肽前體聯(lián)合胱抑素C在1型心腎綜合征早期診斷中的應用價值［J］.中華急診醫(yī)學雜志，2015，24（5）：518-523.

［24］" 李憲，陳小蘭，李馨蕊，等.5型心腎綜合征患者心臟彩超特點分析［J］.中國社區(qū)醫(yī)師，2022，38（22）：67-69.

（收稿日期：2023-05-30）

（本文編輯王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