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智庫服務是高校圖書館服務創(chuàng)新的重要舉措，以知識協(xié)同理論與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深度融合為研究目標，通過對國外典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實踐進行深入調研，為國內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理論與實踐提供參考。以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圖書館為例，采用文獻調研、網絡調查及內容分析等方法，從集成平臺、服務內容、服務團隊等方面綜合分析其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實踐體系。借鑒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圖書館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經驗，并結合知識協(xié)同相關理論，構建了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提出我國高校圖書館可以從建立差異化的智庫服務目標、健全流動協(xié)同的智庫服務保障、打造交互多樣的智庫服務內容、加強智慧化的智庫服務館員隊伍建設等方面深化智庫服務。

[關鍵詞]智庫服務 高校圖書館 知識協(xié)同 知識服務 服務體系

[中圖法分類號]G258. 6;G2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845（2024）02-0066-06

[引用本文格式]成舒云，劉莉. 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研究———以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圖書館為例[J]. 高校圖書館工作，2024（2）：66-71.

引言

智庫已經成為推進決策科學化和推動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力量。新型智庫情境為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與發(fā)展機遇[1] ，同時對圖書館基于決策支持的情報分析、知識挖掘、智慧應用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 。智庫研究常常需要跨學科、跨領域、跨機構的多方協(xié)作與密切配合，其呈現出明顯的協(xié)同化特征，使得知識協(xié)同成為高校圖書館實現智庫服務效益最大化的必然選擇之一。因此，加強知識協(xié)同理論與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深度融合，有助于推動高校圖書館知識的有效利用和創(chuàng)新，以適應日益“專精深”的高校圖書館智庫決策與服務需求。

國內外學者從知識協(xié)同的目標、過程、活動等方面進行了多角度研究，發(fā)現知識協(xié)同主要有以下特征：知識協(xié)同是在多主體協(xié)同合作基礎上開展的知識資源整合、交互和創(chuàng)造的知識活動;知識協(xié)同主體需要借助協(xié)同環(huán)境或平臺最大化融合并匹配各項知識資源和能力;知識協(xié)同追求“1+1gt;2”的整體協(xié)同效應，使組織學習、利用和創(chuàng)造知識的整體效益大于各獨立部分的效益總和，實現組織內外部各方的互利共贏[3] ;知識協(xié)同強調動態(tài)性，強調在恰當的場景下將恰當的知識傳遞給恰當的人，以保證知識在對象、時間、空間上流動的“準確性”[4] 。基于知識協(xié)同理論開展“知識—政策”網絡、政策轉移及智庫的角色研究，有利于加大“知識—政策”關系研究的廣度和深度。

在知識視角下，智庫是專門從事政策研究領域知識生產的專業(yè)化組織，智庫研究是一種聚焦政策研究和實踐應用的特殊知識生產活動[5] 。從圖書館學角度來看，智庫建設的本質是為政府、企業(yè)及社會大眾就政策問題咨詢與科學決策等提供高層次、專業(yè)性的知識服務[6] 。通過梳理現有的研究文獻，發(fā)現目前我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能力建設與評價[7] 、服務模式[8] 、服務模型[9] 、服務體系與平臺構建[10] ，以及高校圖書館智庫案例分析與啟示[11] 等方面。學者們多是從智庫理念或智庫建設的視角研究高校圖書館服務的延伸、轉型、創(chuàng)新，他們通常是基于大數據、學科建設、協(xié)同創(chuàng)新等開展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探索，而利用知識協(xié)同理論優(yōu)化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研究相對較少，且實證研究不足[12] ，更缺乏基于知識協(xié)同視角推動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建設的典型個案探討。鑒于此，文章擬借鑒國外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先進經驗，從典型的服務案例中獲得啟發(fā)，探討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建設。

1 案例選擇與研究設計

《全球智庫報告》（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Report）是由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研究項目”（Think Tanks amp; Civil Societies Program，TTCSP）產出的權威報告，其主要對全球智庫進行綜合評價。高校智庫是該報告中按照機構類別劃分的一類智庫，其主要是在高校的大力支持下致力于公共政策分析的研究中心。筆者于2023 年1 月通過閱讀《全球智庫報告2020》[13] 中“最佳高校智庫”榜單和相關文獻獲得全球頂級高校智庫及其所屬高校的圖書館智庫服務相關案例，經過篩選，最終選擇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的智庫作為典型案例，再通過網絡調查法收集更為翔實的數據，并對其內容進行分析。

哈佛大學有6 個智庫機構名列《全球智庫報告2020》“最佳高校智庫”榜單，其中4 個隸屬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Harvard Kennedy School，HKS），分別是貝爾佛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Belfer Centerfor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國際發(fā)展中心（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阿什民主治理與創(chuàng)新中心（Ash Center for Democratic Governanceand Innovation）、穆薩瓦-拉赫瑪尼商務與政府研究中心（ Mossavar - Rahmani Center for Business andGovernment），哈佛大學已形成以學院為載體的典型“智庫群”[14] 。HKS 的智庫都是獨具特色的公共政策研究機構，其中貝爾佛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更是連續(xù)數年位列“最佳高校智庫”榜單之首。智庫是HKS 履行社會服務職能的有效載體，以靈活多樣的方式履行人才培養(yǎng)和科學研究等職能[15] 。

HKS 之所以能成為一流大學智庫的“孵化器”，固然與其人才資源、科研實力、社會聲譽等密切相關，但也得益于圖書館多樣且精準的服務。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圖書館（Harvard Kennedy SchoolLibrary，HKSL）以知識協(xié)同為突出特征，為HKS 智庫提供了長期、持續(xù)且卓有成效的服務。HKSL 明確提出以知識協(xié)同服務為基礎，支持教師、研究人員、學生等的研究、學習和教學需求，并為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員提供公共政策、公共管理、國際事務等相關的信息與知識服務[16] ，這是HKS 履行智庫職能的重要體現。

HKSL 以知識協(xié)同為基礎，在服務HKS 智庫決策支持、人才培養(yǎng)以及影響力提升方面成效顯著。首先，HKSL 根據HKS 智庫服務對象和領域的復雜需求，結合自身資源、平臺和人才優(yōu)勢，提供精準的信息與知識服務，為HKS 智庫高質量的決策奠定了基礎。其次，HKSL 以多元方式協(xié)同推動HKS 智庫人才培養(yǎng)，通過舉辦各式主題研討會、論壇、講座等促進學生之間的交流討論;通過研發(fā)課程、開發(fā)案例、創(chuàng)新培訓，支持學生從研究項目和實踐中獲取經驗。再次，HKSL 建立了機構間廣泛的聯系與協(xié)同合作，通過及時發(fā)布、整合智庫相關成果和政策，有效提升了HKS 智庫的學術關注度和影響力。因此，文章以HKSL 智庫服務為典型研究案例，在研讀相關文獻基礎上，運用網絡調查法和內容分析法，對案例進行系統(tǒng)梳理與分析，把握HKSL 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實踐體系，同時以知識協(xié)同的概念、過程和維度劃分為理論基礎，為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我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的構建提供參考。

2 HKSL 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實踐體系分析

2. 1 支撐智庫服務的知識集成化平臺

HKSL 營造了以知識協(xié)同為基礎的智庫服務環(huán)境，為支撐智庫服務打造了集成化平臺。除了與哈佛大學圖書館HOLLIS 系統(tǒng)無縫鏈接，HKSL 還開發(fā)了專門的智庫搜索機構集成網站———“智庫搜索”（Think Tank Search），為完善和創(chuàng)新圖書館智庫服務提供了技術和知識資源支持[17] 。

HKSL 的“智庫搜索”平臺秉持智庫的客觀性和中立性，能夠通過檢索獲得從事公共政策研究、分析和活動的機構網站。這些機構網站隸屬大學、政府、基金會和非政府組織等，其被納入“智庫搜索”平臺的依據包括：各學科領域與HKS 課程和學術研究的相關性、網站上是否有智庫研究報告的全文、各智庫的聲譽和智庫對政策制定的影響。用戶通過“智庫搜索”平臺可直接檢索到1 200 多個與HKS 教學和研究領域相關的智庫和研究中心的網址、智庫成果、社會聲譽、影響力等方面的內容?！爸菐焖阉鳌逼脚_的功能包括：智庫機構檢索、智庫評價/ 影響力相關檢索、其他主題/ 名錄檢索，詳見表1?！爸菐焖阉鳌逼脚_不僅支持對智庫機構本身的快速檢索，還支持對智庫評價和各類榜單等重要網站的快速、廣泛檢索，體現了極強的專業(yè)性和擴展性。

2. 2 契合需求的多層次智庫服務內容

HKSL 以支持性、包容性、適應性為指導原則，實現了智庫服務的深度嵌入，其以全方位知識協(xié)同生產、傳播、應用為基礎，從廣泛性、創(chuàng)新性以及參與度等層面，不斷優(yōu)化圖書館智庫服務內容。

支持性體現在對HKS 研究和課程需求的滿足。HKSL 通過與教師、學生、研究人員等的溝通和合作，在對政策主題高度關注的基礎上實現知識協(xié)同生產，提升圖書館智庫服務的參與度。HKSL 有一支由20 多名員工組成的團隊，該團隊致力于圖書館支持課堂內外的教學工作，通過小組指導和一對一咨詢，提供研究和資源方面的專業(yè)指導，指導范圍涉及廣泛的政策主題，如社會運動、國際關系、比較政治、競選和選舉等。HKSL 還專門策劃了具有指導性的“研究指南”，且對于特定主題提供針對性指南，其發(fā)布的《研究中心和項目研究員指南》（Guideto Center amp; Program Fellows）有利于研究人員快速掌握智庫和研究中心相關項目與專家概況。此外，HKSL 還提供數據服務與政策支持，包括數據安全、研究傳播、數據素養(yǎng)、數據管理和法規(guī)遵從性等。

包容性致力于促進社區(qū)成員之間的積極對話。HKSL 通過提供滿足社區(qū)不斷變化的資源需求，推動知識協(xié)同傳播的多樣化發(fā)展，提升圖書館的智庫服務水平。HKSL 與阿什民主治理與研究中心合作開展的DIB（Diversity，Inclusion amp; Belonging）服務，促進了不同種族、文化的社區(qū)成員之間關于多樣性、包容性、歸屬感的交流和討論，并致力于為研究提供一些關鍵資源。這不僅推動了知識的交流與傳播，更拓展和深化了智庫服務在交流、討論、研究中的應用。同時，HKSL 在各機構間建立了廣泛的聯系，通過與全球智庫等相關機構的深化合作，為學術研究人員和公共政策從業(yè)者提供了獲取資源的便捷途徑，增強了知識傳播的協(xié)同性，實現在恰當的時間為恰當的用戶傳遞恰當的資源的智庫服務。

適應性要求保持對HKS 當前和未來感興趣主題的感知與識別。HKSL 通過提高資源供給的靈活性和創(chuàng)造性，為知識協(xié)同應用提供極大便利，推動圖書館智庫服務的實踐創(chuàng)新。一是立足當下，打造特色館藏。值得一提的是HKSL 獨有的“政治徽章”特色館藏，由專業(yè)的數字館藏館員負責保存和訪問，且相關圖像、資料等用于政治、政府、社會學、美國和世界歷史等領域的教育，以及有關美國社會、政治和文化問題的學術研究。二是著眼未來，重視政策意識和實踐應用能力培養(yǎng)。HKSL 提供了政治數據科學、政策議題相關課程，針對日益重要的政策和治理問題開展公共政策領域博士層次的培訓，同時關注學院13 種學生出版物所聚焦的全球問題、國內國際政策相關主題，提供與學生研究、撰寫、了解政策以及發(fā)表經驗等需求相適應的服務。這有利于將學生的學術研究付諸實踐，為全球重大社會政策問題提供分析和見解，進而提出務實、創(chuàng)新的解決方案。

2. 3 高效協(xié)同的智庫服務團隊

HKSL 擁有一支有著不同專業(yè)背景的館員團隊。團隊成員多具有獨特的專業(yè)知識和優(yōu)勢，經常協(xié)同合作提供服務，為完善和創(chuàng)新圖書館智庫服務奠定了堅實的人才基礎。HKSL 設置了專門的“館員主頁”，用戶可通過網站上發(fā)布的信息與館員取得聯系，獲取幫助。

HKSL 智庫服務館員除了通過“智庫搜索” 平臺、研究咨詢等提供智庫服務，還以較強的教學、科研能力和豐富的實踐經驗為智庫服務提供支持。具體而言，HKSL 智庫服務團隊不僅有專門的智庫服務館員，還有從事館藏管理、圖書館服務、社區(qū)活動、課程與教學、數據服務的館員為智庫服務提供知識生產、傳播、交流、共享等支持。智庫服務館員專業(yè)背景和能力主要涉及以下幾類：①圖書館、學術和公共領域，擅長公眾輿論研究、文獻管理工具Zotero 和其他研究工具指導等;②知識服務與監(jiān)管，擅長數據研究、數字內容管理、傳播研究、數據版權;③數據與可視化，開展可視化課程教學、數據與可視化管理與研究，教授如何使用免費、開放的工具來促進可復制的研究;④社會運動、地理學，擅長社區(qū)活動和交流。需要指出的是，協(xié)同合作是HKSL 智庫服務團隊的核心能力，通過團隊成員之間，以及與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IT 部門、哈佛大學其他圖書館、哈佛大學其他專業(yè)學院的圖書館員密切合作，提供智庫研究所需的資源和服務。

3 對我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構建的啟示

借鑒HKSL 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實踐體系與特色，結合知識協(xié)同的概念、過程和維度劃分的相關理論與觀點，為推進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我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構建，加快實現智庫服務的高質量發(fā)展，本文構建了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框架（見圖1）。

智庫服務體系是一個整體，在知識協(xié)同作用下促進各個要素的功能實現。從圖1 可以看出，智庫服務的知識協(xié)同過程涉及知識流動協(xié)同、交互學習和知識共享協(xié)同3 個維度，而識別知識協(xié)同機會是這3 個維度發(fā)生的必要條件，并為服務目標的體系化建設提供了動力[18] 。知識流動協(xié)同是服務保障體系建設的根本遵循，交互學習是拓展并深化服務內容的關鍵，知識共享協(xié)同能夠實現服務館員體系建設的統(tǒng)一協(xié)調。同時，知識協(xié)同各維度之間具有內在邏輯關系，相輔相成，相互促進，以知識流動協(xié)同為關聯核心，實現了各要素的交互及其內部關系網絡的構建，形成了以服務目標為方向引領、服務內容為立身之本、服務保障為基礎支撐、服務館員為核心的智庫服務體系。

3. 1 建立差異化的智庫服務目標

HKS 有諸多智庫和研究中心，其主要研究方向、理念和目標各不相同，而HKSL 能夠為其提供差異化知識服務的前提是識別知識協(xié)同機會。高校圖書館應著力于明確智庫服務核心價值、挖掘用戶需求、強化跨學科融合，準確、敏銳地識別知識協(xié)同機會，為完善差異化的服務目標體系建設提供方向和動力。

首先，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的核心價值，不僅在于滿足教師、研究人員、學生等的研究、學習和教學需求，而且在于為社會的公共政策決策提供支持，從而實現組織內外各方的互利共贏。其次，挖掘用戶需求重在識別圖書館智庫服務與其他組織、團隊、個人目標的共性及一致性，并主動采取行動，這對圖書館的專業(yè)性、敏感度、行動力都有較高的要求。再次，強化跨學科融合，應當根據用戶提出的不同學科領域的問題或決策需求，通過多渠道收集、組織、挖掘多個學科信息、理論、數據、技術和工具等，幫助服務對象挖掘不同學科知識間的關聯，進一步識別并創(chuàng)造知識協(xié)同機會，實現目標共贏。

3. 2 健全流動協(xié)同的智庫服務保障

知識流動協(xié)同是高校圖書館建立流動化智庫服務保障體系的根本遵循，其強調時間的及時性、對象的準確性、知識流的多向性、知識傳遞的動態(tài)性。借鑒HKSL 的經驗，高校圖書館應著力于智庫知識資源保障和支撐平臺建設。

一是全面提升智庫知識資源保障的專業(yè)性與流動性。知識資源是智庫決策咨詢和理論創(chuàng)新活動的基礎，圍繞特定研究領域定制資源將成為高校圖書館服務智庫的有效措施。高校圖書館應充分重視在恰當的時間借助恰當的工具保證和推動知識資源的有效流動，實現知識資源的精準傳遞、共享與轉化，最大限度地發(fā)揮知識流動協(xié)同的運行效率和協(xié)同效果。二是搭建立體、動態(tài)、專門的“智庫搜索”支撐平臺。“智庫搜索”支撐平臺應具備保存、發(fā)布、檢索、傳播智庫知識成果的功能。知識流動是多向的，高校圖書館應與相關智庫和研究中心建立廣泛而深入的知識流動協(xié)同合作關系，通過嵌入政府機關、權威機構、社交媒體等核心要素，實現“智庫搜索”支撐平臺與相關平臺的聯動，全面提高圖書館智庫知識資源的流動效率和使用效率?！爸菐焖阉鳌敝纹脚_不僅能夠實現全面、快速、準確地獲取研究報告、數據、相關資訊、工具等智庫資源和成果，而且支持相關機構、研究者和從業(yè)者從組織內外、國內外以及不同領域等動態(tài)、精準地把握智庫研究與發(fā)展情況。

3. 3 打造交互多樣的智庫服務內容

交互學習是智庫知識服務的核心支持方式。HKSL 以支持性、包容性、適應性為指導原則，通過實現多主體的深度融合，豐富和優(yōu)化了智庫服務內容。高校圖書館應在為教育教學與科研服務的過程中，鼓勵多主體交互、協(xié)同，促進知識在不同主體之間進行碰撞、重組，進而促進多層次服務內容體系建設。

首先，要多渠道支持課堂內外教學。推動與教師的交互學習，助力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與教師的知識協(xié)同，尤其是基于本校智庫的具體需求打造服務于課堂內外的資源、團隊以及活動等。其次，要加大教育的廣度與深度。通過加強與學生的交互學習，廣泛推動學生之間以及學生與其他主體之間的交流討論，促進學生從研究項目和應用實踐中學習經驗、公開表達，以助力實現學用相長。最后，要豐富科研服務和支持形式。高校圖書館應成為科研人員獲取學術指導服務的主要平臺，通過交互學習針對不同研究階段的需求提供相應的服務。同時，通過與行業(yè)的密切聯系，促進科研成果的轉化與應用，為相關機構的政策決策提供有力支持。高校圖書館在智庫建設初始可以提供對本?；虮绢I域智庫研究主題相關情況篩選和學習的服務，隨著智庫學術資源需求的增加，可以提供獲取和使用數據資源、數據庫、研究工具等指導，并著重增強對現代智能科技、數據信息、實證分析等的運用。

3. 4 加強智慧化的智庫服務館員隊伍建設

知識共享協(xié)同影響著智庫服務知識轉化的效率和質量，對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人才的角色定位、專業(yè)和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高校圖書館有待加強智慧化的智庫服務館員隊伍建設，打造一支高素質、專業(yè)化、研究型智庫服務館員隊伍。

一方面，提升智庫服務館員角色認知與智庫服務能力。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要從館員轉換到決策者角度，提供具有長期性、前瞻性與方向性的智慧與戰(zhàn)略決策[19] 。智慧化的智庫服務館員應具備跨學科知識協(xié)同服務能力，發(fā)揮智庫研究支持和圖書館服務雙重角色作用，兼具業(yè)務與學術實踐能力，在相關專業(yè)領域具備一定知識基礎，且擅長研究工具的使用。另一方面，加強數據賦能人才建設。數智時代，政策決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多地依靠數據，“數據—智慧” 決策流程是基于“數據—信息—研判—方案”的信息鏈范式，能夠在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中起到關鍵性的支撐作用。智慧化的智庫服務館員應成為能融合數據與智庫的復合型人才[20] ，重點關注數據在智庫服務產品產生、傳播和服務的智慧化過程中的重要作用[21] 。高校圖書館可以通過開設數據科學相關課程、成立“數據與方法”學習和討論小組等方式，提高智庫服務館員基于數據探討社會問題的參與度，提升其數據敏銳性，以及數據分析、數據挖掘與服務能力，促進數據向知識的轉化。

4 結語

實現知識協(xié)同是提高智庫知識創(chuàng)新效率、改善智庫協(xié)同創(chuàng)新整體績效的必然選擇，深化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需要嵌入知識協(xié)同理念，實現智庫服務與知識協(xié)同的融合與統(tǒng)一。國外一些高校圖書館正積極開展相關實踐探索，HKSL 的智庫服務具有典型的知識協(xié)同特征，從支撐智庫服務的知識集成化平臺到契合智庫服務需求的多層次服務內容，再到高效協(xié)同的智庫服務團隊，HKSL 已經形成了較為完善的智庫服務知識協(xié)同體系。我國高校圖書館可借鑒其成功經驗，以識別知識協(xié)同機會為基礎，通過知識流動協(xié)同、交互學習、知識共享協(xié)同的融合作用，從智庫服務目標、服務保障、服務內容、服務館員等方面積極構建適合自身發(fā)展的智庫服務體系。同時，啟示各高校圖書館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落實相關策略：推進組織內外、多主體、跨學科的目標共贏，健全智庫知識資源保障和支撐平臺構建，促進教育教學、科研支持、政策決策等多層次服務內容體系建設，以及加強智慧化的智庫服務館員隊伍建設。高校圖書館提供智庫服務已成為服務創(chuàng)新的新趨勢，文章基于案例研究，提出的知識協(xié)同視角下高校圖書館智庫服務體系及其構建策略，能夠為我國高校圖書館有效開展智庫服務提供參考與借鑒。未來有必要針對高校圖書館自身特色和優(yōu)勢，進一步加強知識協(xié)同理念的全方位融合，并結合更多的實際案例不斷完善和改進智庫服務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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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資助項目“京津冀醫(yī)學科研數據共享模式研究”（項目編號：TJTQQN19-002）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