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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侯度考古小史

        2024-04-19 00:00:00王益人
        大眾考古 2024年12期
        關鍵詞:石制品石器遺址

        芮城縣西侯度,山西西南部中條山腳下的小村莊,有著目前中國境內(nèi)已知最古老的舊石器時代遺址—西侯度遺址,其發(fā)現(xiàn)和研究的過程,是中國舊石器考古學史上最為轟轟烈烈的一場“學術革命”。

        不期而遇的“遠古遺存”

        1959年,一群在芮城縣匼河遺址進行調(diào)查的考古工作者,手持地質(zhì)錘,來到西侯度村后的“人疙瘩嶺”北坡,在下部地層中發(fā)現(xiàn)一件早更新世軸鹿角化石。這個發(fā)現(xiàn)引起考古人極大的興趣。1960年,他們再次來到西侯度考察,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化石和三塊具有人工破碎痕跡的石塊,拉開了西侯度考古的序幕。

        西侯度遺址地處中條山西南端向黃河傾斜的丘陵地帶。“人疙瘩嶺”海拔約563米,高出黃河河面170余米。由于新構(gòu)造運動的抬升和水土流失的共同作用,附近包括第三紀和第四紀在內(nèi)的厚度達140米的土狀堆積被切割沖刷成數(shù)條東西向的澗溝和梁峁,將這里數(shù)百萬年以來的地層展現(xiàn)無遺。根據(jù)地質(zhì)地貌和動物化石判斷西侯度遺址應為早更新世初期的泥河灣期(三門系)地層。

        1957年,賈蘭坡、王建在《科學通報》第1期發(fā)表的《泥河灣期的地層才是最早人類的腳踏地》一文,根據(jù)周口店中國猿人體質(zhì)特征及其文化遺存的進步性質(zhì),首次從理論上提出中國猿人不是最早的人,而在中國猿人之前的我國泥河灣期的地層中,還有人類及其文化存在。西侯度遺址的發(fā)現(xiàn)為證實這一理論提供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1960年6月17日—7月31日,由賈蘭坡先生率領的考古隊進行了一個半月的調(diào)查發(fā)掘,在匼河一帶黃河岸邊北自獨頭北溝、南至澗口南溝長達13.5公里的區(qū)域內(nèi)發(fā)現(xiàn)化石地點和文化地點13處。尤其是在西侯度村后的6053地點,發(fā)現(xiàn)有屬于更新世初期的哺乳動物化石粗面軸鹿和步氏大角,以及幾件極有可能是人工打擊的石塊。

        這是我國乃至東亞地區(qū)首次在早更新世地層中發(fā)現(xiàn)古人類遺存,引起了學術界和新聞媒體的高度關注。

        1960年代的兩次發(fā)掘

        1961年5月19日,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王建、張殿卿前往芮城縣籌備西侯度遺址的發(fā)掘工作,隨后陳哲英也加入了發(fā)掘工作。至7月30日結(jié)束,前后進行了60余天的發(fā)掘,獲得石制品及動物化石標本9箱。返回太原后,王建撰寫的匯報材料《山西芮城西侯度文化遺址:目前世界最古老的人類文化遺址的發(fā)現(xiàn)和發(fā)掘紀略》,對這次發(fā)掘進行了總結(jié)。文章的開頭這樣寫道:

        有人評論,1960年世界兩大奇跡,一是蘇聯(lián)加加林上天;一是發(fā)現(xiàn)“東非人”化石?!皷|非人”是英國人類學家路易斯·李基(L.S.B.Leakey)在東非坦噶尼喀(坦桑尼亞)奧杜威峽谷發(fā)現(xiàn)的。這個發(fā)現(xiàn)引起了全世界考古學家、古人類學家的重視。李基認為“東非人”是第四紀初期的人類,距今約60萬年。最近美國地理學會用原子鐘鑒定,認為“東非人”的時代距今為175萬年。

        由此看出作者澎湃的心情和難以抑制的興奮。關于此次發(fā)掘的收獲,他如是說:

        人類文化遺存與動物殘骸共存于同一地層中……石器具有十分清晰的人打擊的痕跡。據(jù)我們初步觀察,可看出有如下性質(zhì):

        ①無論石核、石片抑或第二部加工成的石器,都具有相當?shù)脑夹裕串敃r的人打制石器的技術與匼河者和中國猿人者相比,相對地講是低的;②石器均以石英巖礫石所制成。說明當時的人已具有遴選較適合制造石器原料的能力;③加工成的石器,以利用自然形成的扁或長的礫石為主,用石片加工者次之;④凡具有刃或尖的石器,其修整多系由一面向另一面打制;以交互打制者極其罕見;⑤一個石核,一般地講,所生產(chǎn)的石片是比較少的;且均以礫石面為打擊臺面;⑥規(guī)整的石片是極其少見的,形狀相同的石片,目前還沒有見到;⑦石器以用途來分,可分雛形的三棱大尖狀器,雛形的石球和砍伐器、刮削器等類型。

        12月12日,王建將經(jīng)過進一步整理的5箱動物化石和石制品標本寄往北京,并籌劃1962年的再次發(fā)掘。在給賈蘭坡先生的信中寫道:

        西侯度,西侯度,賈蘭坡、王建,賈蘭坡、王建,我們倆不搞出名堂來,誓不收兵!誓不收兵??!

        可見王建對于西侯度遺址發(fā)掘的信心與決心。

        1962年3—11月,王建率領丁來普、陳哲英進行第二次發(fā)掘,張殿卿于7月間短期參加發(fā)掘。此時正處于“三年困難時期”,很多人因饑餓導致浮腫,為解決單位職工“填飽肚子”問題,經(jīng)與文管會領導商量,在風陵渡租下400畝黃河灘地開墾種糧,以解決單位的人“吃不飽飯”的問題。在5月28日寫給楊鐘鍵、裴文中、賈蘭坡先生的信中這樣寫道:

        一月前,我見黃河沿岸老鄉(xiāng)在黃河灘上播種土地。地是很好的,是歷年來耕種的肥沃土地,因三門峽水庫不蓄洪,定有收成。我見農(nóng)民們在灘地上播種,我想到了我們機關也需要種點土地,也想到了因缺少糧食和副食品導致很多人患著浮腫。但是種這地畢竟是有風險的,首先需要考慮到三門峽水庫的攔洪問題。于是我又到各處打聽,見到三門峽水庫工作人員,他們透露今年如沒有特大洪水是不蓄水的,我并且了解到,三門峽水庫管理局也在河灘地上播種了很多地。我把這些情況打聽清楚后,就馬上返回太原,建議領導在河灘也種點地,領導完全支持和同意,但是種地需要種子,東抽西借,同志們愿意從自己的口糧(每人每月26斤)中擠出一些糧票來,換取種子,共湊到一百斤糧票,只能種很少的地,在我思想中還不滿足。于是我又到長旺村大隊、韓陽公社,找見近幾年來我和他們相處得較熟的幾位負責同志,請他們幫忙借給些種子。答復還是夠滿意的,共借到468斤(包括我會同志們的100斤糧票)種子。但是種地還需要勞力,光靠西侯度發(fā)掘人員(4個人)是不行的,我又從太原叫來五個干部,向生產(chǎn)隊借了12個人,總共20余人,把地選好,用了一星期多的時間,種了150畝玉茭,200多畝高粱,共計三頃半之多。今年如果沒有意外災情,略有收成,我會全體人員在糧食問題上,當可過關。“進口貨”解決了,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

        然而這件為眾人抱薪的好事,卻致使王建在1970年“一打三反”運動中被打成“現(xiàn)行反革命首惡分子”被大會揪斗九次,受盡折磨,幾乎丟掉性命。

        西侯度第二次發(fā)掘到11月中旬結(jié)束,獲得大量科學資料。

        這次從西侯度弄回五箱標本,我準備給您寄去。這些材料,在化石方面是比去年不遜色的。您見了一定高興……鹿的化石就有大文章可能,幾乎所有泥河灣期的此類化石均有發(fā)現(xiàn),如最后發(fā)現(xiàn)的雙叉四不像鹿,又給我們增加了一彩……鹿的種類,前前后后,恐怕最少夠五種之多……連同去年發(fā)現(xiàn)的化石,我初步估計不下20種之多,其中屬于泥河灣期的典型化石當不在少數(shù),可能為目前我國已知者最豐富、最典型的一個地點……上述動物群,如果不違反古生物慣例的話,我覺得,叫作三趾馬-三門馬動物群,是最能夠典型地說明“不能早、不能晚,恰恰屬于泥河灣(期)的時代性質(zhì)的”。(摘自1962年9月底王建致賈蘭坡信件)

        1961—1962年發(fā)掘期間,賈蘭坡先生忙于《匼河:山西西南部舊石器時代初期文化遺址》考古報告出版以及“曙石器”問題辯論,雖沒有參加西侯度發(fā)掘,但兩次蒞臨西侯度指導工作,具體時間無考,根據(jù)王建、賈蘭坡通信推測這兩次都在11月間。

        1964年前西侯度報告的整理

        1962年1月,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籌劃在《文物》雜志上發(fā)一個“山西專刊號”,月底交稿。王建快馬加鞭撰寫了“山西舊石器概況”一稿,在1月16日給賈蘭坡先生的信中說:

        這篇稿子牽扯到的問題是嚴重的,首先和裴老的論點有原則性的不同。如西侯度、匼河、丁村等問題,因此,我們二人首先得做很好的研究、斟酌,把稿子研究一番,意見統(tǒng)一起來。稿中還得少許搞些插圖,如西侯度石器和匼河、丁村等地出土的三棱大尖器、石球等。因為前者是說明曙光時代的先聲文化;后者是說明貫穿文化區(qū)分的腰帶。另外,石器地點分布圖亦需搞一張。

        1月30日信又言:

        文物專號稿子,前幾天我托人給您捎去了,想來您已收到了。因我近況不好(?。桓遄訉懙煤懿缓茫ǖ苤匾?,請您加工一番。

        稿子的標題我覺得“山西舊石器現(xiàn)狀及其展望”其實也不太好,不過勉強可用。這篇稿子,您修改后,不用寄太原了,我們已告給北京文物出版社直接與您接頭這篇稿子的事。大概該社很快就向您要稿去了。

        經(jīng)過賈蘭坡修改定稿為《山西舊石器的研究現(xiàn)狀及其展望》,在《文物》第4、5期合刊(山西文物考古專刊)上發(fā)表。這是西侯度遺址見諸文獻的第一篇簡報,文章介紹西侯度的內(nèi)容有1814字,占到全文的25.88%,相當于一個精簡版的“西侯度遺址發(fā)掘簡報”,文中對西侯度石器的人工性質(zhì)做了大量分析,從地層、動物化石、石器技術三個方面對西侯度遺址首次發(fā)掘做了詳細記述,并且給出了“西侯度遺址為世界上已知的最早的文化遺址之一,據(jù)目前所知,和它同時代的只有東非坦噶尼喀(坦桑尼亞)奧杜威峽谷發(fā)現(xiàn)的人類化石和石器”的結(jié)論。

        西侯度報告的撰寫工作,1962年發(fā)掘前賈蘭坡師徒二人就開始籌劃了。

        3月9日王建致賈蘭坡先生信中言:“西侯度序言,在我去西侯度前一定寫好與您寄去。”

        1962年3月16日,西侯度遺址第二次發(fā)掘正式開始,以王建、丁來普、陳哲英為主,至11月底結(jié)束;

        4月28日王建致賈蘭坡先生信中言:

        關于西侯度文章,我認為我們暫時不做全面整理,等我們把西侯度發(fā)掘工作結(jié)束了,那時無疑要增加若干新材料,尤其在石器材料方面也很需要新的補充材料。61年、62年兩次發(fā)掘材料合并在一起整理,也許比分開整理要好一些……不過我很同意您先整理地層部分、化石部分,因為地層信息已經(jīng)確定無縫了,化石您先整理去年的,今年的化石待發(fā)掘完畢運到北京,您再把它們插在“化石”部分中。

        1962年6月16日賈蘭坡先生來信提出,在8月召開的“中國古生物學會代表大會第10屆學術年會”上提交《西侯度更新世初期石器地點發(fā)掘簡報》,最終提交的是《西侯度更新世初期地層中的石器和哺乳動物化石》論文摘要。

        1963—1965年間王建數(shù)次進京與賈蘭坡共同整理西侯度發(fā)掘資料,并通過信件往來討論修改,到1965年7月西侯度報告的初稿已經(jīng)基本完成。然而,由于“四清”和“文革”,西侯度的研究工作擱置了十年。

        重啟西侯度研究及報告的出版

        1972年,被“文革”中各種運動沖擊的王建在結(jié)束隔離、時隔6年給賈蘭坡先生的第一封信中就提及西侯度的研究工作:

        西侯度的化石研究部分,如您搞出來的話,請您寄我?!拔骱疃取钡那把浴⒌刭|(zhì)、石器三部分,我最近審視了一下,我覺得還不是廢品,我打算重新修改一下,如果您能把東非人化石及石器等材料給我的話,那就更能便于我修改加工西侯度稿。我有信心把它搞好。

        然而,此后兩年內(nèi)二人沒有通信,也沒有與西侯度相關的任何信息。1974年4月10日信中提到:

        尤玉柱同志說,西侯度報告,您很著急,您所領導也催促,想盡快完成這一工作,其實我也很著急,欠下賬,沒有還總是不安?。?/p>

        我有這樣想法,西侯度稿子是“文化大革命”前寫的,有些看法,勢必需做一些修正,因之,我打算去北京與您共同修改一下稿子,做到我們自己比較滿意的程度……我已向山西省地質(zhì)局區(qū)測隊的領導要求他們派兩個區(qū)測人員。幫我們追一下地層層位關系以及實測一幅從河邊至6053地點的剖面圖。區(qū)測隊答應了,愿意幫助,因為弄清地層分界對他們的工作也有利。時間約定為本月底或下月初去西侯度進行這一工作。下個月去西侯度測繪剖面,然后您把西侯度剖面圖安置在報告中,做一下地層的補充修正。

        另外,西侯度孢子花粉是否需要做,如需要我到西侯度時可探掘一下。

        1974年5月1—20日,王建與山西省區(qū)測隊的喻正麒、王朝東、王世杰以及永濟文化館張青晉到首陽長旺村工作20天,繪制西侯度剖面圖,并采集孢粉樣品。5月20日王建給賈蘭坡先生的信中言,西侯度共測繪了五張圖:

        (1)西侯度實測剖面柱狀圖(由舜南澗底到人疙瘩頂部);

        (2)西侯度遺址人疙瘩地點(即6053W)實測剖面圖(由舜南澗底至人疙瘩頂端);

        (3)西侯度遺址后地口地點剖面圖(曾進行過發(fā)掘,板齒犀、三門馬、三趾馬及石器場有發(fā)現(xiàn));

        (4)根據(jù)1∶50000的地質(zhì)地形圖(保密)結(jié)合這次了解的地層情況繪制了一幅由黃河、匼河經(jīng)西侯度“人疙瘩”到六官王遼的基巖(石頭山)圖切剖面圖,暫定名為西侯度一帶地質(zhì)、地貌剖面圖。比例水平為1∶25000,垂直為1∶5000,也很美觀,無疑對西侯度報告將添增一些光彩。

        (5)用透明紙臨摹了一幅1∶50000的地形圖,叫作西侯度遺址位置圖。

        除繪制了剖面圖外,還寫了一份書面說明,大約有二千字,可作為寫地層時的參考。這是一項工作。

        第二項工作是采了兩份各十八樣孢粉標本。一份將帶到北京分析。一份擬在山西石油隊孢粉室分析。孢粉標本,是用塑料袋裝的,不會影響質(zhì)量的。

        此后,至1976年8月27日王建致賈蘭坡先生的19封信都圍繞“西侯度遺址發(fā)掘報告”工作的探討,也有因西侯度遺址發(fā)掘遭受的不公正待遇的描述:

        可以說,我為西侯度工作,把心操碎了,因為它我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從61年發(fā)現(xiàn)石器起,我就受到了攻擊(您是知道的),在63—64年間編寫《西侯度》時,又受到風言風語的諷刺。在70年的“一打三反”運動中,在錯誤路線的影響下,我被打成“現(xiàn)行反革命首惡分子”,被大會揪斗九次,在西侯度問題上被說成是“反革命”勾當,我的臉上不知挨了多少巴掌,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頭……而且已經(jīng)落實我不僅不是現(xiàn)行反革命首惡分子,而且連現(xiàn)行反革命的邊邊也不沾。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說:一切結(jié)論在調(diào)查研究的末尾,而不在它的先頭。我認真學習并堅信主席的這一指導,使我在“一打三反”運動中有勇氣活下來,沒與妻、子訣別,今天還能革命,與妻子過著幸福的生活。

        《西侯度》這個難產(chǎn)的嬰兒,我為她不知多少汗珠淌在大熱的砂礫中;我為她不知吃了諷刺,不知挨了多少耳光、拳頭。最近,為了她出世以后,眉清目秀,替祖國增光,我抱病再到她娘家繪制她的故居(剖面),采摘點綴她的生存環(huán)境的植物種子(孢粉)。然而,我的責任還未盡到:

        她的“出生表”還需我協(xié)助您來填,她的“一幅被褥”尤需我?guī)湍眉簦?/p>

        即便這些統(tǒng)統(tǒng)就緒了,責任還不能算完。分娩出世,她還未經(jīng)風雨見世面,她的保姆,她的辯護師,還得您和我來承擔!待到她茁壯成長,得到公認是祖國一個好姑娘,只有到那時,我們瞑目才坦然!

        1975年6月4日信中提出《西侯度》出版事宜:

        最近看到文物出版社出版的《大汶口》報告印刷質(zhì)量很高,雖僅有一版彩色版,但全色(面版)版也很好,文章也好講究,是個好報告。

        我見到后,即想到《西侯度》。我的意見是您找一下王冶秋,《西侯度》稿子交給文物出版社出版。王冶秋局長對您印象好得很,他很尊重您。如果您同意的話,您就找一下王局長。我想文物局是歡迎《西侯度》稿子的,因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遺址,對文物局也是個光彩事情,他何樂而不為呢?印刷形式可參照《大汶口》的;文物出版社,現(xiàn)正向山西要侯馬東周遺址的稿子,作為國慶獻禮。《西侯度》未嘗不可以作為向國慶獻禮的禮物呢?

        1976年8月27日信中再次提到《西侯度》出版事宜:

        關于《西侯度》稿子,確實不宜拖了,應該很快想辦法交出來。我倒有這樣個意見:如果您同意由文物出版社出的話,請您來信告我,我可以找文管會領導談談,由文管會備函送文物局。并想請省委書記王大任同志與王局長講一下出版《西侯度》問題(王大任與王冶秋關系很深),一定爭取明年見書。我覺得文物出版社印刷比科學出版社好得多。我希望能在九月二、三日就能收到您的回信!

        關于西侯度稿子縮短由學報發(fā)表問題,如果我們請文物出版社的話,可暫不要縮短,因為,如果文物出版社同意出《西侯度》,縮短發(fā)表似不宜現(xiàn)行。

        1977年1月再次去信:

        黃慰文同志為《西侯度》校過外文稿,當然表示感謝。但我覺得中文稿校對量更重,您在病中,我實在不忍讓您一人承擔。如需我去,來信告下,我一定爭取前往分勞。《西侯度》今年國慶節(jié)前能否問世?

        1978年4月終于敲定《西侯度》將由文物出版社出版:

        對文物出版社。還要催促,以使《西侯度》早日問世。

        1978年12月《西侯度—山西更新世早期古文化遺址》由文物出版社出版;1979年3月14日召開的山西科技研究成果大會上《西侯度》被評為二等獎。至此,西侯度遺址發(fā)掘報告歷經(jīng)數(shù)十年終于面世。

        眾說紛紜的“真假石器”

        《西侯度》出版后,李炎賢先生給予了積極評價。第一個對西侯度遺址公開提出質(zhì)疑的是美國學者Aigner(1978)。Aigner并未觀察過西侯度的標本,道聽途說“根據(jù)標本的形態(tài)特征及其相關情況的了解,Hans-Dietrich Kahlke懷疑它們是人類作用所為”。

        1998年張森水先生發(fā)表的《關于西侯度的問題》(《人類學學報》1998年第2期)一文揭示了西侯度遺址發(fā)現(xiàn)之初,曾在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有過內(nèi)部討論:“西侯度發(fā)現(xiàn)的‘石器’……當時有兩種不同的意見。賈蘭坡等(下稱辨方)認為,這些石器,無法用自然動力造成來解釋,其人工性質(zhì)可以肯定;另一種看法,以裴文中的觀點為代表(下稱證方)。他們認為,由于西侯度地點出土的、被辨方鑒定為石器的標本上有嚴重的水流沖磨和碰撞的痕跡,頗似歐洲的‘曙石器’,難以排除是由河流碰撞造成的可能性?!睆埳壬倪@篇文章認為“西侯度的石制品有明顯的水流碰撞和磨蝕痕跡……西侯度出土‘石制品’的人工性質(zhì)存疑……有必要對它們進行重新的評估”。由此引發(fā)了新一輪的有關西侯度遺址石制品及其文化性質(zhì)的討論,李炎賢、黃慰文、衛(wèi)奇、陳哲英、王益人等學者參與其中。與20世紀60年代的暗戰(zhàn)不同,這一次是真刀真槍地“對壘”。反對者堅持40年前“曙石器”的觀點,認為西侯度遺址的石質(zhì)標本“有明顯的水流碰撞和磨蝕痕跡……‘石制品’的人工性質(zhì)存疑”;而贊成者并不否認有水流磨蝕作用,但“石制品遭受水流的碰撞和磨蝕,只要還顯示人工痕跡,石制品的性質(zhì)就沒有改變”(衛(wèi)奇:《〈西侯度〉石制品之淺見》,《人類學學報》2000年第2期)。

        2008年,衛(wèi)奇先生在《西侯度石制品研究感悟》一文全面梳理了數(shù)十年以來關于西侯度遺址的爭議,指出“關于西侯度遺址的爭議主要是石制品的性質(zhì)問題,也就是其標本是人工制品還是自然產(chǎn)物。西侯度石制品之爭,時間之長,規(guī)模之大,遠超中國當年的‘曙石器’論戰(zhàn)。在發(fā)表的西侯度遺址原始報告中,總共記述了32件石制品。關于這些石制品性質(zhì)的爭議大體可以分為肯定(包括部分肯定)、模棱兩可和否定(包括基本否定)3種不同的觀點”。

        西侯度遺址的意義既不是所謂的“曙石器”即真假石器的爭論,也不是什么“最早用火”,而是能不能有比周口店中國猿人更早的早更新世人類及其遺存。誠然,這一切的基礎是西侯度石制品人工打制性質(zhì)的認定。石器是舊石器時代人類必不可少的工具,也是今天確定遺址文化性質(zhì)的重要依據(jù)。舊石器時代早期的石器是什么樣子?如何證明它們不是自然碰撞的“曙石器”?

        1961年7月就在西侯度遺址第一次發(fā)掘的時候,裴文中先生在《新建設》上發(fā)表了《“曙石器”問題的回顧—并論中國猿人文化的一些問題》(1961年第7期),為西侯度送來了一個極大的警示,也成為壓在西侯度頭上一個至今仍甩不掉的“帽子”。

        曙石器在語源上是指人類文明曙光時代的石器,即比舊石器更早的石器。但在考古學史上是指19世紀70年代歐洲一些學者在第三紀和第四紀初期地層發(fā)現(xiàn)的“石器”,后經(jīng)實驗證明這些“曙石器”并非人工打制,而是一種天然破碎未經(jīng)加工的石塊。1936—1937年,裴文中先生在法國攻讀博士學位期間,搜集大量非人工石質(zhì)標本,并通過打制實驗完成了《史前人類使用的硬巖石的破碎和成型中自然現(xiàn)象的作用》的博士論文,成為判別“曙石器”和人工制品的經(jīng)典著作。

        賈蘭坡先生隨即在《新建設》1961年第9期上發(fā)表《談中國猿人石器的性質(zhì)和曙石器問題—與裴文中先生商榷》。吳汝康先生在1961年9月6日《光明日報》上發(fā)表《從曙石器問題談到中國猿人是否是最早人》。1962年,裴文中先生在《新建設》第4期上發(fā)表《中國猿人是否最原始的“人”?—答吳汝康、賈蘭坡二先生和其他同志》。同年,賈蘭坡先生在《新建設》第7期上發(fā)表《中國猿人不是最原始的人—與裴文中先生再商榷》。

        這場辯論不僅是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裴、賈、吳三位先生的內(nèi)部爭論,還擴展到整個學術界,1962—1964年,吳定良、夏鼐、梁釗韜、岑家梧等一批學者都撰文發(fā)表自己的看法。除了“曙石器”問題和中國猿人是不是最早的人類祖先問題,還涉及關于人的概念、“人”與“猿”如何區(qū)分等有關人類起源的理論性問題。這些文章雖然沒有涉及西侯度遺址,爭論的焦點主要圍繞“匼河遺址”和“中國猿人文化”孰早孰晚,以及周口店的“中國猿人”是不是“最早人類”問題展開的。但與西侯度遺址的發(fā)現(xiàn)有著十分緊密的關系,成為我國考古學史上時間最長、影響最廣的一場大辯論。

        那么,西侯度出土的石制品為什么會遭到質(zhì)疑?其底層邏輯是什么呢?

        首先,西侯度的遺存發(fā)現(xiàn)于令當時古人類學家、考古學家所詫異和難以接受的比“中國猿人及其文化”更早的泥河灣期地層中。人類最早的石器到底應該是什么樣子?當時世界上這方面的考古發(fā)現(xiàn)少之又少,發(fā)現(xiàn)者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稱之為“極有可能是人工打擊的石塊”。賈蘭坡、王建最終從上百件發(fā)掘品中挑選32件予以公布。2016年,王益人與南非金山大學庫曼(Kathleen Kuman)教授重新觀察1960年代發(fā)掘的標本,在32件之外又確認了5件標本,與243萬年的測年結(jié)果一同在法國《人類學》雜志上發(fā)表。

        其次,西侯度遺址系河流相埋藏環(huán)境,石制品遭到較為嚴重的磨蝕,其人工打制特征難以判別。1978年《西侯度》報告出版后,國內(nèi)外學者紛紛來太原觀察西侯度標本,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有搖頭的也有點頭的,可以說意見莫衷一是。

        筆者認為對西侯度石制品人工性質(zhì)的質(zhì)疑,是科學研究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考古學屬于觀察性科學,解決分歧、爭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進一步發(fā)掘,獲得更多的第一手資料。2005年4—5月,王益人等在西侯度村西“后地口”附近進行了50余天的搶救性發(fā)掘。這次發(fā)掘針對西侯度遺址河流相埋藏特點,在發(fā)掘方法上關注石制品打擊痕跡與自然碰撞的對比,以及原料環(huán)境、埋藏環(huán)境、河流流向、礫石層的來源和走向等相關信息的采集。獲得石制品和動物化石標本1500余件,其中不乏磨蝕程度較淺,人類打擊特征清晰可見的石核、石片,得到了呂遵諤、張森水等先生的認可。

        西侯度遺址,從發(fā)現(xiàn)發(fā)掘到質(zhì)疑爭論,風風雨雨55年,展現(xiàn)了考古人嚴謹求真的科學精神,一代又一代的考古工作者用心血和汗水澆灌的這朵鮮艷奪目的“玫瑰”綻放出的美麗與芬芳沁潤著人們的心田,昭示著200萬年前就有人類在三晉大地上繁衍生息,為黃河文明的到來奠定了基礎。

        走上神壇的“最早用火”

        西侯度遺址1960年代出土的標本中有帶切痕的鹿角和一些呈黑、灰、灰綠色的哺乳動物肋骨和牙齒化石。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化驗確認這些不同顏色的角、骨、牙為燒骨。研究者認為這些燒骨有可能是人類用火之證據(jù),但也不排除是森林野火燒死的動物遺骸。燒骨能否與人類用火直接畫等號,需要確實可靠的證據(jù)和嚴密的邏輯推理。

        2005年發(fā)掘時也發(fā)現(xiàn)了少量“疑似燒骨”的動物化石骨片,但筆者認為并不能作為人類用火的證據(jù),這與西侯度遺址的埋藏環(huán)境和時代背景密切相關。

        西侯度的文化遺存發(fā)現(xiàn)于黃河第五級階地的底部砂礫層中,這意味著都是從其他地方搬運而來。搬運的距離雖然可能并不十分遙遠,但這里不是遠古人類生產(chǎn)生活的第一現(xiàn)場。動物化石及“疑似燒骨”是否與人類行為相關不得而知。

        另一方面,200多萬年前的人類祖先是否已經(jīng)開始用火?“人類與火的互動是一個長期、曲折的過程,經(jīng)歷了偶爾利用自然火、時斷時續(xù)對火控制和使用、有效保存火種乃至人工取火形成用火的日常習慣,進而發(fā)展到現(xiàn)代無所不在、不可或缺的復雜用火。人類用火被認為始于直立人的誕生,但目前提取到的證據(jù)指向150萬年前?!敝袊茖W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高星研究員如是說。

        有學者認為用火應該發(fā)生在直立人早期,大約距今200萬年,因為直立人與更早的能人乃至南方古猿相比,在體質(zhì)形態(tài)方面發(fā)生了重大改變,尤其是腦量顯著增加,而這些改變只有在用火熟食、改善營養(yǎng)后才會發(fā)生。人類用火始于200萬年前的直立人早期是“熟食假說”的推測,但這種假說并無確鑿證據(jù)。最可信的人類用火證據(jù)一般存在于洞穴堆積中,曠野型露天遺址則必須是人為構(gòu)建的火塘(凹坑、圍石)與燒骨、燒石、燒土等共生。西侯度遺址不具備人類有意識“用火”的證據(jù)。

        賈蘭坡先生在《中國大陸上的遠古居民》一書中這樣描述:“這種不同顏色的骨并非礦物所染,因為從新的破碴來看,色調(diào)一直達到骨的內(nèi)部。我們在北京人遺址里看到過成千上萬塊燒骨,顏色也是各式各樣的,有的把骨頭都燒裂了;在西侯度遺址中發(fā)現(xiàn)的馬牙有的也裂開了碎紋。一句話,把西侯度的燒骨放在北京人的燒骨中,恐怕誰也看不出它們之間的區(qū)別?!彪m然如此,但賈蘭坡先生從未把西侯度的燒骨當作“人類用火”的確切證據(jù)。

        筆者認為“燒骨”為“燒骨”,“用火”歸“用火”,二者不能畫等號,不能混為一談。2016年以來,新聞媒體和地方政府“一堆圣火”的宣傳,將西侯度燒骨刻畫成“人類文明的第一把圣火”,但學術界并不認可這種觀點。

        啟示與誤會

        下面談兩件事情。一是有關西侯度研究的啟示,二是關于6053發(fā)掘地點情況的一個誤會。

        西侯度遺址是我國舊石器考古研究的一個經(jīng)典案例,自發(fā)現(xiàn)以來,已經(jīng)有數(shù)十篇相關論文。無論質(zhì)疑還是肯定,研究者都本著求真探索的本心對待它。由于其發(fā)現(xiàn)時的時代背景,以及河流搬運埋藏環(huán)境的影響,石制品遭到較為嚴重的磨蝕,產(chǎn)生了較大的分歧和爭議。筆者認為“對西侯度石制品的人工性質(zhì)提出質(zhì)疑,是科學研究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客觀存在是不會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zhuǎn)移的,當我們的主觀認識的水平和解讀能力存在偏差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爭論”(王益人:《關于西侯度遺址問題的思考》,《天道酬勤桃李香—賈蘭坡院士百年誕辰紀念文集》,科學出版社,2008年)。

        從西侯度的研究史來看,似乎有一種裴系(裴文中派)和賈系(賈蘭坡派)針鋒相對的感覺。事實上,恰恰反映了考古人嚴謹?shù)膶W術態(tài)度和責任擔當,且越辯越明。正如衛(wèi)奇先生在《西侯度石制品研究感悟》所言:“中國舊石器時代考古元老裴文中和賈蘭坡所創(chuàng)建的良好科學作風是留給后人的寶貴遺產(chǎn),很值得后人學習和弘揚?!边@篇文章還記述當時裴文中先生已經(jīng)意識到北京猿人“最古論”的問題,他特別表述過:“我原想改正一些錯誤,但我個人的偏見,因多年堅持慣了,很難改正?!?/p>

        記得20世紀80年代,賈蘭坡先生曾給筆者講述,“曙石器”之爭期間他和裴老經(jīng)常用“論戰(zhàn)”的稿費請客,到西四砂鍋居“搓”一頓,有時楊鐘健先生和其他人也一塊去湊熱鬧。我想這才是學者應有的樣子,也是兩位中國舊石器考古奠基人留給我們的學術遺產(chǎn)。

        另外一個問題是6053W和6053E的誤會。由于筆者未曾見過西侯度遺址1960年代發(fā)掘記錄,2005年再次發(fā)掘時也沒有當面請教家父王建,誤將當年發(fā)掘的主要地點6053W當作6053E地點。為此深感遺憾,并向?qū)W界同仁和社會大眾致歉。

        西侯度遺址1961—1962年發(fā)掘的地點共有三處,分別是后地口、后山根和通往東侯度的路邊?!段骱疃取穲蟾嬷杏浭龅陌l(fā)掘地點僅有后地口和后山根兩處?!扒把浴敝惺沁@樣敘述的:“由西侯度村的西頭,沿土山旁的小路蜿蜒北行,然后向右轉(zhuǎn)有一條通向舜南澗的沖溝,這個地方叫作‘后地口’。在后地口的路旁土崖上,有一含礫石的交錯砂層,其中也發(fā)現(xiàn)有屬于早更新世的石器和哺乳動物化石。再順著小路右轉(zhuǎn)繼續(xù)前行,又有一條通向舜南澗的沖溝,這個地方叫作‘后山根’。也就是我們1960年首次見到三塊具有破碎痕跡礫石的6053地點。從后地口到后山根約有半公里,沿途斷斷續(xù)續(xù)出露的交錯砂層可達200米左右。我們進行的兩次發(fā)掘,均以6053地點為主,在后地口也做了發(fā)掘。”這是我誤將后地口當作6053W地點的直接原因。2005年發(fā)掘時,西侯度遺址的文保員薛俊虎指認的發(fā)掘地點也僅有這兩個地方。

        后山根,即6053西地點(標本上有6053W字樣)是當年發(fā)掘的主地點。盡管家父在發(fā)掘初期(1961年6月13日)給賈蘭坡先生的信中表示“我不喜歡6053這個名字”,之后的信件中還是大量出現(xiàn)了6053和6053W,但從未出現(xiàn)過6053E。

        關于第三個發(fā)掘點似乎在什么地方掃過一眼,“在通往東侯度的路邊也做過采掘”,但實在想不起是哪篇文章。記得家父也曾經(jīng)說過類似的話,但并未說明這個地方在哪里,也不知道它就是6053E。近年來,陳哲英先生多次在微信群里說我亂點鴛鴦譜,把6053W當成6053E。我相信陳先生是對的,首先他是西侯度遺址發(fā)掘的親歷者,而且他有當年的野外工作日記在手,但6053E的具體位置還需要進一步核實。近20年來筆者多次在西侯度村到東侯度村之間的沖溝中,尋找與西侯度文化層一致的地層,都無功而返,只在后山根通往西侯度村東和東侯度村的小路邊有與6053W一致的地層。故猜測這里應該就是陳先生所說的6053E地點。

        1961年5月21日王建致賈蘭坡先生信中說:

        我計劃把“西侯度層”的范圍擴大一下來搞,以6053地點(即6053W)為中心,凡能與此“層”相接連者就可挖挖。這樣做,我想比一直在6053還要好些。工作是人做的,只要受辛苦,我相信不會一無所獲。除非此層根本沒有石器。

        1961年6月27日王建信中說:“我又找到一個發(fā)掘地點,離6053W地不太遠,在它的西北面。離西侯度村不太遠。這個地點的文化層與6053W地文化層為同層,也是在砂巖的下面的礫石層,其中含有石器及化石?!边@所指的應該是后地口發(fā)掘點。

        我不想對自己造成的錯誤辯解,只想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由此可知,缺少了當年的發(fā)掘日記和原始記錄,很多事情是難以推斷的。

        本文是在王建致賈蘭坡的190余封信件的基礎上寫成的,1986年我在北京進修期間見到過這批信件。這些信件是賈王師徒二人的個人通信(信中除少量家事外,談論的都是舊石器考古工作,其中很多細節(jié)在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也是他們50多年亦師亦友合作過程的完美體現(xiàn),更是一部鮮活展現(xiàn)20世紀后半葉中國舊石器考古史的重要檔案。

        謹以此文致敬賈蘭坡、王建先生!

        (作者為山西省考古研究院研究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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