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宣和畫譜》反映出北宋宮廷的繪畫收藏情況和審美品評標準，對研究北宋以前繪畫的發(fā)展、流傳具有重要價值。但其版本繁雜，又或與《宣和書譜》合刊，難以考辨。通過整理《宣和畫譜》現(xiàn)存版本，?？敝匾瘫镜募毠?jié)差異，可確定其版本系統(tǒng)，即除存疑的宋刊本外，元大德本為最早版本。徐本以大德本為底本，由徐本衍生兩條版本脈絡(luò)：一為嘉靖楊慎刻本；一為“《津逮秘書》本—《學(xué)津討原》本—《四庫全書》本”。

關(guān)鍵詞：《宣和畫譜》；版本系統(tǒng)；底本；改動

中圖分類號：J209"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1（b）-0011-04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Edition of Xuanhe Painting Manual

Abstract： Xuanhe Painting Manual reflects the painting collection and aesthetic evaluation standards of the court in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and is of great value to the study of the development and spread of painting before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However， its edition is complicated， or it is combined with Xuanhe Shupu， which is difficult to identify. By sorting out the existing versions of Xuanhe Painting Manual and collating the detailed differences of important engravings， we can determine its version system， that is， except for the doubtful song edition， the Yuan Dade edition is the earliest edition. Xu edition takes Dade edition as the base edition， and two versions are derived from Xu edition： one is the Jiajing Yang Shen engraving edition; the other is \"the book of Jin Dai Mi Ben — the book of Xue Jin Tao Yuan—the book of Si Ku Quan Shu\".

Key words： Xuanhe Painting Manual; Version system; Base copy; Change

《宣和畫譜》（以下稱《畫譜》）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部系統(tǒng)品第宮廷藏畫的著作，共二十卷，類分十門，記錄了秘府所藏的6 396件作品和231位畫家小傳，其著錄之完備堪稱鴻篇巨制，對研究中國繪畫史有不可忽視的功用。但其版本系統(tǒng)、刊刻細節(jié)等問題尚無定論，因此，考究版本差異，厘清版本脈絡(luò)，為學(xué)界、書畫界敲定一翔實可靠之善本，除了具有重要的文獻學(xué)意義之外，還具有極高的文化藝術(shù)價值。

對于《畫譜》的整理校注，現(xiàn)有三部著作，即《藝術(shù)文獻集成·宣和畫譜》點校本，2019年浙江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出版，以大德本為底本，參校逮津本、四庫本，凡12萬字，后附歷代著錄及文中畫家人名索引及“?？庇洝?；俞劍華《宣和畫譜》，2016年由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出版，以嘉靖楊慎刻本為底本，對人名、地名簡單注釋，后有“節(jié)譯”；岳仁譯《中國書畫論叢書——宣和畫譜》，1999年由湖南美術(shù)出版社出版發(fā)行，以逮津本為底本，加注今譯，注釋詳細，校勘未精?！缎彤嬜V》的三個整理校注本各有所長，但也存在未甄辨底本原有訛誤、斷句注解有誤、字詞訛脫等不足，且對于版本差異之處多以學(xué)養(yǎng)作為判斷，缺乏客觀依據(jù)，主觀性改動的痕跡明顯。

1 《宣和畫譜》現(xiàn)存刻本

《畫譜》未見于南宋諸家著錄。韓剛在《〈宣和畫譜〉宋元版本考》一文中認為：美國國會藏元大德本《畫譜》當為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古本《畫譜》（應(yīng)系宋本）之翻刻本[1]。謝巍《中國畫學(xué)著作考錄》（卷三）則記載《畫譜》傳世版本20多種，談到了存疑未見的宋刊本以及見存的諸刻本，為查找《畫譜》的不同版本提供了基礎(chǔ)和線索。通過查閱中國國家圖書館、臺灣圖書館、美國圖書館等資料機構(gòu)，目前能夠搜集到的刻本有如下幾種：

（1）宋刊本（存疑），《圖書館學(xué)季刊》第九卷第三、四期有葉啟勛一文稱有宋刊《書語》，后有析論之。

（2）元大德年間延陵吳文貴刊本（待訪），與《書語》合刊，有“大德七年正月錢塘王芝”序、“大德壬寅歲長至日延陵吳文貴謹識”（跋），10行19字。

（3）嘉靖年間刊本（待訪），與《書譜》合刊。

（4）嘉靖十九年楊慎序刊本（見存），與《書譜》合刊。

（5）萬歷三十六年高拱刊本（見存），11行20字，白口，左右雙邊。

（6）明刻本（見存），9行19字，白口，四周雙邊，有刻工姓名。

（7）明刻本（見存），有傅增湘校并跋。此本疑是第三種或第四種版本之殘軼，待核。

（8）明末刻本（見存），9行20字，白口，左右雙邊。

（9）《津逮秘書》本（見存）。

（10）《四庫全書》本（見存）。

（11）《學(xué)津討原》本（見存）。

（12）《唐宋叢書》本（見存）。

（13）近代石印本（見存），所見封面、封底不存，疑是清末印本。

（14）《藝術(shù)叢書》本（見存）。

（15）《叢書集成初編》本（見存），據(jù)《津逮秘書》本影印[2]。

2 大德本、徐本、楊本三者的版本脈絡(luò)

大德本，即元大德年間延陵吳文貴刊本，有“大德七年正月錢塘王芝”序、“大德壬寅歲長至日延陵吳文貴謹識”（跋），10行19字。嘉靖年間刊本，即徐乃昌積學(xué)齋藏本，9行19字，四周雙邊，白口，雙白魚尾。此本成刊于明代，而徐乃昌是清代著名藏書家，刻者并非徐乃昌本人，但因此本為其所藏，簡稱“徐本”。嘉靖十九年楊慎序刊本，9行19字，四周雙邊，白口，黑單魚尾，序后另起一行，附有有“升菴（楊慎字）書”三字，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聽雨樓藏書”等鈐印，簡稱“楊本”。

作為版本系統(tǒng)中除存疑的宋刊本之外最早的三個版本，此三本之間互有關(guān)系，同時也是后世其他版本刊刻的常用底本和參考基礎(chǔ)，理清此三本的版本脈絡(luò)對于梳理整個《畫譜》的版本系統(tǒng)至關(guān)重要。按時間順序，元代大德本為見存的最早版本，徐、楊二本同為嘉靖年間刻本，字形、字樣相同。如“立”“為”“閣”“乃”等；格式行款相同，同為9行19字；筆畫墨色相近；校勘之處基本相同。不同之處僅在魚尾之上，徐本是雙白魚尾，而楊本則是單黑魚尾，二書必有一仿刻者。暫稱其中“以大德本為底本，刊刻時間在前的”為“前本”，另一本“以前本為底本翻刻的”為“后本”。

2.1 前本在翻刻大德本的過程中對諸多細節(jié)辨析改動

前本在翻刻大德本的過程中對許多細節(jié)一一辨析改動，這些改動，或為準確，或有訛誤。后本未加辨識，皆照舊翻刻，舉例如下。

2.1.1 后本從前本改動準確之處

（1）大德本《畫譜》目錄·敘目“馬之行之無疆”，前本改為“馬之行地無疆”，后本從之。

（2）大德本《畫譜》“因人而論”，前本改為“因人而得論”，后本從之。

（3）大德本《畫譜·陸探微》一文中提及米芾，大德本誤刻為“米?！?，前本改正，后本從之。

（4）大德本《畫譜·陸探微》，列舉陸探微生平畫作，有“王獻之像一”，誤刻為“王像之像一”，前本改正，后本從之。

（5）大德本《畫譜·閻立本》載：“初唐太宗與侍臣泛舟春苑池，見異鳥容與波上，喜見顏色。詔坐者賦詩，召立本寫焉。閣外傳呼畫師閻立本。時立本已為主爵郎中，俯伏池左，研吮丹粉，顧視坐者，愧與汗下。歸戒其子曰：‘吾少讀書，文辭不減儕輩，今獨以畫見名，遂與廝役等，若曹慎毋習(xí)！’”前本將尾句“廝役”改為“廁役”，此處校改正確?！白摺笔窃谔谏磉吺套x詩的文人，地位不凡，閻立本作畫時只能“俯伏池左”，“顧視坐者”更是“愧與汗下”?！拔霓o并不比同輩文人遜色，僅因不以文采勝，而以畫著名”乃是閻立本自嘲在地位上幾乎和管理茅廁的官役同等，并非輕貶地稱“坐者”為“廝役”，不恥與其同列。此處改動，后本遵從前本，將大德本的“廝”字變?yōu)椤皫弊帧?/p>

2.1.2 后本從前本改動訛誤之處

（1）大德本《畫譜·閻立本》“及為右相，而姜恪以戰(zhàn)功擢左相，故時人有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馳譽丹青之嘲”，此二句原為詩作《高宗時語》首句“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馳譽丹青”[3]。吳文貴雖未加詳察，刻作“時人”，但恰恰合體。前本加以糾正，改為“詩人”，卻是不妥，后本從。

（2）大德本《畫譜·張僧繇》“謂點即騰驤而去”，前本改為“騰[胼] [襄]而去”。查閱《漢語大字典》及各書目皆無“騰[胼] [襄]”一詞，卻有“騰驤”一詞，意為飛騰，奔騰，引申為仕途得意。杜甫詩《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中語：“騰驤磊落三萬匹，皆與此圖筋骨同。”可斷定大德本“騰驤”一詞使用正確，前本翻刻致誤，后本未加辨識，從其誤。

（3）大德本《畫譜》目錄·敘目在卷第十一下有“翟院深”一人。翟院深，生卒年不詳，營丘人，宋代前期畫家，善畫山水。前本誤改為“翟玩深”，而歷史上并不存在一位叫做“翟玩深”的畫家，后本未有察覺，從其誤。

2.2 后本的?？备膭优c前本幾無差別

后本的?？备膭訋着c前本無二，僅有幾處細微差別，而在大致明晰了大德本、徐本、楊本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后，這幾處差別也成為鑒定徐本為前本，楊本為后本的重要依據(jù)：

（1）大德本《畫譜·道釋敘論》：“自晉宋以還□，迄于本朝?！贝蟮卤尽斑€”字下空一格，空格居于行底，“迄于本朝”另提一行，為宋本表敬，元版復(fù)刻；徐本作“自晉宋以□還”，將“以還”隔斷，“還”字居于行底；楊本遂作“自晉宋以徃還”，于空格中填補一“徃”字。由此看來，應(yīng)是徐本在翻刻時，認為將“□”置于行底不妥，因而將“□”與“還”字調(diào)換，把“還”字置于行底，而后楊本再在空格中補一“徃”字。

（2）大德本《畫譜·董展》“■■與展子虔齊名于時”，大德本“與”字之前有約二字大小的空間被涂黑，或是其雕版將此處摳去；徐本將此變?yōu)閮煽崭?，作“□□與展子虔齊名于時”；楊本填入“故其”二字，作“故其與展子虔齊名于時”。同是此則，“蓋■猶詩家之李杜也”一句，大德本在“猶”字之上，約一字空間，涂抹一黑，或為當時誤刻抹去。而徐本能解其意，為了版式工整，換作一空格，更貼近大德本。但楊本卻填補一“亦”字，不免與“猶”字語義重復(fù)。

（3）大德本《畫譜》目錄·敘目“草木之秀無以加此”，徐本刻“草木之秀”，楊本誤刻作“草術(shù)之秀”。

（4）大德本《畫譜·李公麟》“即悟古人用筆意”，形容李公麟年少時對書畫的悟性極高，徐本翻刻致誤，刻為“即吾古人用筆意”，楊本翻刻徐本時，原是亦照刻為“吾”，而后刻或頓此誤，或是在二次校勘中發(fā)現(xiàn)，在“吾”字左旁擠入一“忄”部首，作“l(fā)t;E：＼工作2＼文化＼文化23年1月中2期三校＼文學(xué)藝術(shù)-3.jpggt;”，修改之生硬，明眼可見。此處修改可以作為楊本在后的有力旁證。

（5）最后從卷七兩頁影印比對看，楊本雕版日久失修，受到風(fēng)化侵蝕，出現(xiàn)裂痕，而徐本則沒有。這既說明了楊本又是以徐本為底本翻刻而成，同時也說明了國圖所藏此15610號楊本應(yīng)該是楊慎翻刻所使用的雕版的后期印刷本。

結(jié)合（1）（2）兩點，不難看出，大德本留有空格或涂抹黑塊之處，徐本皆保留空格，不添一字，不減一字，更貼近大德本原意，而楊本則多有發(fā)明。而（4）（5）兩點更是直觀地證實了楊本在后的史實。以上種種，基本鑿定了徐本是以大德本為底本翻刻而成，而楊本又是以徐本為底本翻刻而成的論證。

3 《津逮秘書》本、《學(xué)津討原》本、《四庫全書》本的版本脈絡(luò)

此三種版本刊刻時間較晚，《津逮秘書》在明代崇禎三年（1630年）由毛晉編撰而成，《學(xué)津討原》則由清代張海鵬據(jù)《津逮秘書》重新編訂而成，《四庫全書》成書時代亦同為清代，所以此三種版本的翻刻底本概不出大德本、徐本、楊本之外，間或互有參考。

3.1 《津逮秘書》本（以下簡稱“津逮本”）

考究其版本脈絡(luò)，有以下幾點：

（1）在《津逮秘書·道釋敘論》“自晉宋以還□，迄于本朝”的問題上，津逮本另有發(fā)明，即于“以”“還”二字之間添一“來”字，作“自晉宋以來還”，“迄于本朝”另提一行。可以看出，津逮本所沿襲之底本，無論“以”“還”二字之間是“□”還是“徃”，都非大德本中接連排列的二字，因此津逮本所用底本，概不出徐、楊二本之外。古人刊刻書籍，對于參照的底本，除去勘正訛誤，填補缺漏外改動極少，遑論增減字數(shù)和添格換行的情況。津逮本能夠平添一“來”字，其底本此處應(yīng)為空格，另外，將“以還”隔斷，中插空格，乃徐本首創(chuàng)。因此，津逮本大概率是以徐本為底本。

（2）大德本《畫譜·董展》：“董展，字伯仁， 汝南人也……展于董之臺閣則不及，董于展之車馬則乏所長焉?！睋?jù)李嗣真《畫后品》[4]及張彥遠《歷代名畫記》[5]考證，“董展”乃是董伯仁和展子虔的合稱而非一人。無論是大德本還是徐、楊本，都將“董、展”誤認為是董伯仁之名，更將二人所長弄錯，實乃謬誤。毛晉在刊刻津逮本時注意到了這一點，將“董展”更正為“董伯仁”，足見毛晉校勘之細致，此乃津逮本之長處。再究其版本，大德本《畫譜·董展》“■■與展子虔齊名于時”，大德本“與”字之前有約二字大小的空間被涂黑；徐本將此變?yōu)閮煽崭?，作“□□與展子虔齊名于時”；楊本填入“故其”二字，作“故其與展子虔齊名于時”；再觀津逮本，作“伯仁與展子虔齊名于時”，在空中填入“伯仁”二字。結(jié)合前述刻書原則，可進一步推定，津逮本填詞之前此處應(yīng)為兩個空格，即徐本。再讀后面一句，大德本作“蓋■猶詩家之李杜也”；徐本作“蓋□猶詩家之李杜也”；楊本作“蓋亦猶詩家之李杜也”，此處津逮本卻遵從了楊本的改動，或許可以說明，津逮本在刊刻過程中，雖以徐本為底本，但同樣也參考了楊本。

（3）大德本《畫譜·顧愷之》：“四體妍蚩本無關(guān)□於妙處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睂τ诖司?，俞劍華先生在其注譯的《宣和畫譜》一書中，將“關(guān)”“於”相連，取現(xiàn)代“關(guān)于”之意，解釋為“一個人的手足四肢、俊丑與妙處無關(guān)，要為人傳神寫照，正在眼睛上”[6]。筆者則持不同意見，此句強調(diào)的應(yīng)是“四體妍蚩”與“畫作整體”無關(guān)；“於”為介詞，意為“在”，與“妙處”連用。大德本在“關(guān)”“於”中插一空格，理解十分透徹。徐本從大德本，同樣留一空格；楊本在空格處加一“係”字；津逮本將后句前提，頂補空格，變?yōu)椤八捏w妍蚩本亡關(guān)於妙處傳神寫照”。如果津逮本以楊本為底本，介于此處已有一“係”字，不會咬文嚼字再加刪去。雖有上述“董展”之例可證毛晉心思之細密，但辨識“董展”為合稱而非一人對于毛晉來說乃手到擒來之事，是其作為藏書家的文學(xué)功底，斷不會為底本原有、句意通順之字大費周章。因此大概可以判斷，在毛晉刊刻時，此處應(yīng)是徐本的“□”，毛晉遵循“有空補空”的原則進行改動。

綜合以上三點，可推定津逮本是在以徐本為底本刊刻的基礎(chǔ)上，同時參考了楊本。

3.2 《學(xué)津討原》本（以下簡稱“學(xué)津本”）

《學(xué)津討原》一書由清代張海鵬重新校訂明代毛晉的《津逮秘書》編錄而成。通校學(xué)津本，其書“自晉宋以來還，迄于本朝”“伯仁與展子虔齊名于時”等細節(jié)之處皆與津逮本一致，可證明學(xué)津本沿襲了“大德本—徐本—津逮本”這一版本脈絡(luò)。

3.3 《四庫全書》本（以下簡稱“四庫本”）

根據(jù)四庫本“迄于本朝”“四體妍蚩本亡關(guān)”以及“蓋亦猶詩家之李杜也”等幾處細節(jié)，大致可斷定四庫本與學(xué)津本一樣沿襲了“大德本—徐本—津逮本”這一版本脈絡(luò)，至于二者孰先孰后的問題，則要從成書時代入手。張海鵬，字若云，號子瑜，昭文（今江蘇常熟）人，生于1775年，其父張仁濟好藏書，辟照曠閣為藏書之所，受其影響，張海鵬早年即屏絕科場名利，21歲補博士弟子員后以刻印古書為己任。因此《學(xué)津討原》的成書時間不會早于1796年，而學(xué)界公認《四庫全書》成書時間為乾隆四十七年，即1782年。因此，在刊刻過程中，四庫本或有借鑒學(xué)津本。

至此，《畫譜》的版本脈絡(luò)已大致清晰，即除存疑的宋刊本外，元大德本為最早版本，徐本以大德本為底本，由徐本衍生兩條版本脈絡(luò)：一為嘉靖楊慎刻本；一為“《津逮秘書》本—《學(xué)津討原》本—《四庫全書》本”。

《宣和畫譜》不僅是一部傳記體的繪畫通史，也反映出宋徽宗時期宮廷收藏的審美取向。厘清《宣和畫譜》的版本系統(tǒng)，對于發(fā)掘傳世文獻，研究北宋之前繪畫藝術(shù)的發(fā)展和作品流派的風(fēng)格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

參考文獻

[1] 韓剛.《宣和畫譜》宋元版本考[J].南京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報（美術(shù)與設(shè)計），2016（4）：1-6，211.

[2] 謝巍.中國畫學(xué)著作考錄[M].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1998.

[3] 黃勇.唐詩宋詞全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

[4] （唐）李嗣真.畫后品[M].[出版地不詳]，1644-1722.

[5] （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M].北京：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2016.

[6] （北宋）官方.宣和畫譜[M].俞劍華，譯.北京：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