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情感革命是對干部思想改造的重要方式之一。延安時期是中國共產(chǎn)黨大規(guī)模培養(yǎng)黨員干部的成熟時期,情感革命是對干部思想改造的重要表現(xiàn),是自我革命的內(nèi)在要求。情感革命的內(nèi)涵,其實是反映干部階級屬性變化的重要檢驗。階級感情是共產(chǎn)主義革命意識的基本追求,通過對干部的情感改造實現(xiàn)階級感情的變化。從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待人接物到革命隊伍的婚姻情感改變,成功改造了黨員干部的情感,去掉小資產(chǎn)階級的屬性,而變?yōu)闊o產(chǎn)階級感情。黨員干部情感的成功改造,促使黨內(nèi)更加團結(jié)緊密,思想情感在健康的軌道上進一步發(fā)展。
關鍵詞:延安時期;干部隊伍;情感革命;日常生活
中圖分類號:D23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3)16-0125-04
Abstract: Emotional revolutio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ways to alter the ideology of cadres. The Yanan period was a mature period for the CPC in terms of training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on a large scale, and the emotional revolution was an important manifestation of cadres ideological reform, and an intrinsic requirement of self-revolution. The connotation of emotional revolution is, an important test demonstrating the change in cadres class traits. Class sentiment is the fundamental pursuit of communist revolutionary consciousness, and changes in class sentiment are realized through cadres emotional transformation. From daily life s clothing, food, housing and transportation, treating people and receiving things, to the changes in marital feelings of the revolutionary team, the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have successfully transformed their emotions, removing the petty-bourgeois attributes and turning them into proletarian feelings. The successful transformation of Party members and cadres emotions has promoted greater unity and closeness within the Party, as well as further development of ideological and emotional thinking.
Keywords: Yanan period; the Cadre; emotional revolution; daily life
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和“五四運動”啟迪了人們愛國革命情懷,對中國傳統(tǒng)倫理和思想構(gòu)成了挑戰(zhàn)。中國共產(chǎn)黨在培養(yǎng)黨員干部中,有意無意地將意識形態(tài)滲入到每個黨員干部的個人社會生活中,進而影響黨員干部個人情感發(fā)生適應意識形態(tài)要求的變化,這就是情感革命。革命化了的情感,又通過黨員干部個人的日常生活表現(xiàn)出來。延安時期是中國共產(chǎn)黨成建制、成規(guī)模地改造干部情感的代表性時期,本文擬從延安時期干部隊伍的日常衣食住行和情感婚姻為研究對象,由點到面,觀察中共所在根據(jù)地干部隊伍的個人情感如何上升到偉大革命情懷的過程。
一、衣食住行:促成干部隊伍中情感革命的日常生活變化
全面侵華戰(zhàn)爭爆發(fā)前后,受日寇直接威脅地區(qū)的大批知識分子紛紛內(nèi)遷。此時的中國共產(chǎn)黨已走到了全國抗戰(zhàn)舞臺的中心,許多知識分子來到延安和陜甘寧邊區(qū)。1939年12月1日在公開發(fā)表的《大量吸收知識分子的決定》中,毛澤東指出:“共產(chǎn)黨必須善于吸收知識分子,才能組織偉大的抗日力量,組織千百萬農(nóng)民群眾,發(fā)展革命的文化運動和發(fā)展革命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1]投奔延安的知識分子大多是富家子弟和小資產(chǎn)階級。日常生活能力低下,與革命的要求差距甚大。改造他們,促成他們情感上發(fā)生符合共產(chǎn)主義意識形態(tài)所要求的變化,是造就他們成為合格干部的最重要一關。日常生活,成為促成情感革命發(fā)生的主要渠道。衣食住行,處處都是情感革命表現(xiàn)的依據(jù)。
(一)衣裝
衣裝的簡陋被視為情感革命實現(xiàn)的標志之一。初到陜北的一些“少爺”和“小姐”帶著濃厚的小資產(chǎn)階級氣息,穿著西裝革履、旗袍長衫,戴禮帽、穿皮鞋。在不斷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服從軍事化、組織化生活中,逐漸換掉了稚嫩的學生裝,舍棄貂皮綢緞,換上統(tǒng)一的制服,編入革命的隊伍。在他們看來穿著打扮都是小資產(chǎn)階級情感的表現(xiàn),拖了革命的后腿。1940年邊區(qū)封鎖前,制服冬天是一套棉衣褲和棉鞋帽,夏天是一套單衣,后來是一年一套單衣,三年一套棉衣。機關學校干部學生自己紡紗、染布,顏色以黑色、藍色、灰色為主。據(jù)王仲方回憶:“衣服破了不及時補,鞋子破了,腳趾露在外面,也不著急,大大咧咧,滿不在乎?!保?]22干部學生學搓麻繩打草鞋,請教當?shù)剞r(nóng)民,把羊毛弄成麻線,打襪子。干部在延安的學習改造中越來越貼近工農(nóng)群眾,跟群眾打成一片,都被視為情感革命發(fā)生的征象。
(二)吃食
延安實行平均主義,生活都是供給制待遇,每日三餐都是集體伙食,根據(jù)對象不同,分為大灶、中灶、小灶。開小灶也要得到上級領導批準,只是多點肉。作家蕭軍的愛人王德芬回憶:“作家的伙食標準還算比較高的,除了小米干飯還能吃到饅頭,偶爾吃吃窩窩頭,平時肉菜很少,鮮菜更少?!保?]52陜北土地貧瘠,糧食緊缺。學校以黑豆、高粱、蕎麥、小米為主食,七八個人共吃一盆菜。據(jù)親身經(jīng)歷者李耀宇口述:“1937年,紅軍全力征集糧食,中央機關的大灶,天天蒸煮黑豆,一日三頓,一人一碗黑糊糊的黑豆。”[2]33黑豆本是飼養(yǎng)牲畜的,但在餓肚子情況下有的吃就很不錯了。有些同學在剛來的時候,看著青菜豆腐湯,吃不飽飯,但經(jīng)過一兩個月集體生活改造后,也能吃得下苦了。在陳學昭報道中可知道,蔬菜和肉類很少,白面饅頭和大米飯很少見,一個禮拜或者節(jié)假日能改善伙食[3]。雖然物質(zhì)生活匱乏,但是精神狀態(tài)好,證明著情感革命的成效。
(三)住與行
住窯洞、睡大炕,是對淪陷區(qū)國統(tǒng)區(qū)來的青年同志的考驗。土炕是窯洞的標配,有時候土炕不夠,就得打地鋪、墊麥草,哪怕是冬天也是蓋一床薄薄的自帶被褥。延安水資源缺乏,人們很少洗衣洗澡,頭上身上很容易長虱,虱子也被稱為“革命蟲”。學生干部下鄉(xiāng)和農(nóng)民同吃同住,睡一個炕,同蓋一條被,沒幾天全身長虱子,身上起紅疙瘩癢。
鞋是必備軍需,出行大多以步代車。馬匹數(shù)量不多,國際友人贈送汽車數(shù)量更少,所以騎馬或者乘車優(yōu)先考慮幾位首長,照顧他們的身體健康和工作需要。學員們進行軍事演習,行走萬里。經(jīng)濟封鎖導致市場布料價格昂貴,穿草鞋是最劃算的?!败娙顺3W约捍虿菪?,女同志就多半自己做涼鞋。用不同顏色的布條,編成彩色帶子,釘在舊鞋底上,就變成各種式樣新巧的涼鞋。”[4]延安機關學校分散在各條山溝里,彼此來往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靠的就是兩條腿。艱難困苦被視為改造階級情感的磨刀石。只有經(jīng)得起考驗的,才算情感革命有了過關的基礎。
二、人際交往:階級感情變化的表現(xiàn)
按照當時的認識,感情是有階級性的。因此,感情的變化,表現(xiàn)出階級身份變化。所以,情感革命,被視為革命者實現(xiàn)自身共產(chǎn)主義革命化的最終表現(xiàn)。有沒有(或者是否“缺乏”)階級感情(或情感),被視為檢驗出身其他階級的革命者是否背叛了其出身階級、實現(xiàn)了自身革命化的最終標志。階級感情的改變,有毛澤東論證自己從學生轉(zhuǎn)變?yōu)閺氐椎臒o產(chǎn)階級革命者的例證。1942年5月,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介紹自己“感情變化”的經(jīng)驗:“革命了……我才根本地改變了資產(chǎn)階級學校所教給我的那種資產(chǎn)階級的和小資產(chǎn)階級的感情?!罡蓛舻倪€是工人農(nóng)民,盡管他們手是黑的,腳上有牛屎,還是比資產(chǎn)階級和小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都干凈。這就叫做感情起了變化,由一個階級變到另一個階級?!保?]
情感的革命需要通過對革命階級的接近與認同表現(xiàn)出來。是否善于與農(nóng)民打交道,為農(nóng)民辦事,表現(xiàn)干部的階級感情。一把花生或紅棗,一杯開水,干部直接上炕席盤腿而坐,就開始和他們一起拉家常、嘮嗑,深入基層更好地了解群眾。正是這樣,中國共產(chǎn)黨和人民軍隊才得到了廣泛群眾的支持。“延安各機關的首長,都那么熱烈地招待我們,指導我們,和我們握手,請我們吃飯,把我們看得像自家兄弟姊妹一樣?!保?]據(jù)周叔康回憶謝覺哉的講話:“你們要好好學,先要學跟人民群眾打成一片,千萬不能脫離群眾?!保?]40青年干部要善于和農(nóng)民接觸,才會知道農(nóng)民是最樸實、最革命的。
以文藝活動去接近群眾,是當年延安知識分子的重要使命。主動地認識這種使命,投身到“為工農(nóng)兵服務”的文藝創(chuàng)作中,一直是對延安知識分子是否實現(xiàn)了情感革命的檢驗。1936年8月斯諾在保安觀看“人民抗日劇社”演出,“優(yōu)點是從鑼鼓鐃鈸和假嗓歌唱中解放出來,采用活的題材而不像腐朽的中國京劇那種沒有意義的歷史故事?!保?]那些具有革命性質(zhì)的文藝作品,是以現(xiàn)實的中國革命內(nèi)容為素材,能夠更好引發(fā)情感共鳴。成立于1938年7月的陜甘寧邊區(qū)民眾劇團,經(jīng)常下鄉(xiāng)演出,多以生活為素材。比如,反映封建迷信和婚姻情感的《神神打架》《三妯娌》、動員抗戰(zhàn)的《好男兒》,這種地道的民眾化人文表演得到領導的推崇和大眾的喜愛。
待人接物的簡樸,被視為革命階級感情的反映。情感革命成功后,待人接物的方式,會向被視為革命階級的要求變遷。這種變遷,在革命的語境下,即使被接待者也會生出情感共鳴。1940年6月華僑領袖陳嘉庚到延安拜會毛澤東。談話后,毛澤東留陳嘉庚和侯西反一起吃晚飯,近晚朱德、陳紹禹陳紹禹,即中共歷史上有名的王明,字露清,安徽人士。以他為代表的“左”右傾錯誤曾經(jīng)給中國革命帶來嚴重危害。夫婦亦到,諸人安然坐談,未有起立行禮等項[8]。一張陳舊飯桌,鋪著四張白紙代替桌布,十人圍坐一桌,以洋芋、豆腐等陜北農(nóng)家菜為主。愛潑斯坦第一次來延安是王震親自接見的,據(jù)他回憶:“(王震)身上沒有任何顯示軍階的標志,看上去同一個普通士兵一樣,他在儀容和態(tài)度上同那些身著量身定做的軍裝、戴著白手套的國民黨軍官顯得多么不同。”[9]陳嘉庚對中國共產(chǎn)黨的認同以及愛潑斯坦對王震的印象,均是對中共黨員干部情感革命的贊美。
三、革命的戀愛與婚姻:情感革命在伴侶結(jié)合中的表現(xiàn)
干部隊伍的日常生活中的情感變化,還包含對婚姻認知方面的情感革命。當婚姻遇到戰(zhàn)爭,愛情觀和革命觀相融合,這樣的婚姻自然而然地擁有了革命和愛情的雙重定律。五四運動后,腐敗的婚姻制度受到社會先進人士批判。當年,青年毛澤東就趙女士自殺事件發(fā)表評論:“這事件背后,是婚姻制度的腐敗,社會制度的黑暗,意想的不能獨立,戀愛不能自由。”[10]很多人開始反對封建婚姻,追求自由戀愛。周恩來和鄧穎超是完全走上革命道路后自由戀愛結(jié)婚的,是革命隊伍里的模范夫妻。任弼時和陳琮英二人起初是包辦婚姻,后來共同走上革命道路并自由戀愛。革命隊伍中的自由戀愛是在革命這個前提下的戀愛,這種革命式的婚姻愛情才是情感革命的根本。
革命隊伍中也有很多是組織分配的婚姻。王定國晚年談及她和謝覺哉的婚姻是地地道道“組織分配”的,革命需要[11]。延安時期,中共中央曾實行對青年干部的晚戀晚婚的決定。“二五八團”指25歲、8年軍(干)齡、團級干部?!叭灏藞F”指男女雙方必須有一方是八路軍團職干部,雙方必須是黨員且有3年黨齡,雙方年齡之和為50歲。這是戰(zhàn)爭年代特殊形勢下的產(chǎn)物,成為革命繼續(xù)發(fā)展的一個重要條件,它極大地緩解了兩性矛盾。在延安,交際舞逐漸出現(xiàn)在公開的晚會上,也成為解決婚配的方式之一。“舞會在當時之所以特別盛行……毛澤東和中共中央為補償大多數(shù)高級將領由于軍務倥傯而耽誤的青春,鼓勵和幫助他們解決婚姻問題?!敃r延安的高級領導人,師級以上軍官中80%的人都是在這一時期戀愛、結(jié)婚、成家、生子?!保?2]對于年齡偏大或生活照顧不周的沒對象的高級領導干部,組織上會尋找合適對象,促成戰(zhàn)時婚姻?;槎Y更是革命化、簡單化。戀愛生活沒有大城市的排場和電影舞廳,“形形色色的‘小資產(chǎn)階級浪漫情調(diào)早已被視為毒草,從革命陣營中鏟除了?!保?3]1939年初秋,鄧小平與卓琳、孔原與許敏兩對新人在楊家?guī)X窯洞前擺上一長溜宴席就行。1941年,羅瑞卿與郝治平在太行山農(nóng)村用小麥面燒餅做宴席;沒有宴席的就是吃花生米,俗稱“花生米婚禮”;沒有豐厚聘禮、沒有八抬大轎,但很少有人抱怨。不同于舊式婚姻,組織分配的婚姻,更能反映情感革命。
衣食住行、待人接物檢驗新干部的情感變化,戀愛和婚姻所針對的范圍應該是更廣泛的情感。例如,紅軍干部黃克功槍殺陜北公學女學生劉茜的事件黃克功事件:黃克功,江西南康人,少年時代就參加了中國工農(nóng)紅軍,經(jīng)歷過井岡山斗爭和二萬五千里長征,紅一、二、四方面軍會師時,他已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紅軍旅長。他在抗大學習后留校任職,擔任抗大第六隊隊長。1937年10月5日,黃克功因逼婚未遂在延河畔槍殺了陜北公學女學員劉茜,由革命功臣墮落為殺人犯。10月12日,陜甘寧邊區(qū)高等法院判決黃克功死刑。,不顧他人性命,私自解決情感與婚姻問題,個人利益高于革命的自私行為嚴重破壞革命紀律和隊伍團結(jié);而劉茜對待感情不專。事件發(fā)生后,很多新干部也認為劉茜行為是對愛情的不忠和對軍人的侮辱。期間,雷經(jīng)天向毛澤東求情,毛澤東在給他的信中說到:“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以一個共產(chǎn)黨員、紅軍干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黨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為?!保?4]對黃克功的行為上升到“失掉黨的立場”“失掉革命立場”的層面,就是把感情問題上升到階級立場的表現(xiàn)。如果說干部的日常生活情感變化是受到生活工作的潛移默化影響,那么婚姻情感的變化,則是思想精神上的升華。
四、階級感情:革命的成功
紅軍的到來使延安這座黃土高原上的古城不管是城市樣貌、日常生活,還是人們封閉落后的思想情感等都得到了極大改變。延安整風審干搶救運動,使得革命干部情感得到改造,個人婚姻也被冠上革命的頭銜。情感革命的成功,表現(xiàn)為衣食住行的艱苦樸素,人際交往的“工農(nóng)化”,戀愛和婚姻的革命化。1942年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毛澤東兩條肥大的褲腿上打著顯眼的補丁,上身薄薄的灰布棉襖的肘彎處露出棉絮[2]107。據(jù)王仲方回憶:“成仿吾中等身材,嘴巴上有幾根胡須,好像不常洗臉,老是油膩膩的,一身舊棉襖老是油光光的、臟兮兮的,哪里像是文化人,哪里像校長,簡直就是一名老伙夫?!保?]16這些描述,一方面反映情感革命的成功,另一方面對這些形象的認同,也反映著由于情感革命對工農(nóng)價值觀群眾的認同。這些變化的背后,更重要的是這些形象與勞動相聯(lián)系。吳伯簫在《記一輛紡車》中說:“人們對一身灰布制服,一件本色的粗毛線衣,或者自己打的一副手套,一雙草鞋,都很有感情……越樸素穿著越隨心?!赖母拍罾锸歉】档膬?nèi)容,那就是整潔,樸素,自然?!保?5]形象上升到審美觀的層次。情感的階級性凸顯出來了。
五、結(jié)論
延安時期干部隊伍在生活中鍛造革命情懷,對革命發(fā)展和自我價值的重新鑒定,這對于全社會的情感革命起到了由點到面的作用,尤其是黨員干部的模范帶頭作用,推動了整個根據(jù)地不同方面的情感革命。隨著情感的不斷升華,情感革命促使了思想的新建設。情感革命也表現(xiàn)為階級革命,這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自我革命,是時代的要求,也是歷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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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樺(1997—),女,漢族,重慶人,單位為延安大學政法與公共管理學院,研究方向為中共黨史。
(責任編輯: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