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久青

摘要：大生產運動是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邊區(qū)人民絕境求生存的偉大勝利。在組織和動員大生產運動的諸多信息傳播載體中，《解放日報》因其黨報的特殊地位發(fā)揮了強勁的宣傳影響力。通過“勞模文化”的傳播，《解放日報》宣傳闡釋了黨的方針政策，喚起了邊區(qū)人民以主人翁意識“學勞?！薄百悇谀！狈e極投身革命根據(jù)地建設的行動自覺。

關鍵詞：延安時期 解放日報 勞模文化

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立足中國國情和革命實際，與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相結合，提出了新民主主義理論，推進了新文化戰(zhàn)略的貫徹實施。通過“文”“武”兩條戰(zhàn)線協(xié)同推進，中國共產黨從延安出發(fā)，領導團結全國各族人民走向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全面勝利?！督夥湃請蟆纷鳛檠影参幕ㄔO的重要載體，在宣傳勞模運動、傳播勞模文化實踐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一、延安時期勞模文化政治話語表達的理論及現(xiàn)實基礎

《解放日報》的勞模文化傳播，是新民主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內容，是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在文化領域“生動立體”的政治表達?！皠谀Ｎ幕钡睦碚摶A是馬克思主義勞動觀。馬克思主義勞動觀認為，人是勞動的產物，勞動是人類社會存在發(fā)展的前提。人的勞動，創(chuàng)造了自身所賴以生存的物質條件和精神條件，并成為推動社會歷史發(fā)展的根本力量。馬克思批判吸收了黑格爾的理論成果，將勞動置于人類社會發(fā)展的中心位置?！?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通過勞動者與勞動產品、勞動者與勞動活動、勞動者與人的類本質、人與人的相異化，批判了資本主義，闡釋了異化勞動觀。在《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中，恩格斯也提出“勞動是生產的主要要素，是財富的源泉，是人的自由活動”，指出“資本如果沒有勞動、沒有運動就是虛無”。馬克思主義勞動觀是唯物史觀的核心內容，是政治經濟學批判的關鍵所在。作為科學的勞動價值觀，它貫穿于馬克思的整個理論主線，不僅將勞動解放作為最終指向，還進一步指明了自由勞動實現(xiàn)的途徑。

延安時期的中國國情和革命形勢的發(fā)展，是“勞模文化”傳播的實踐要求與現(xiàn)實基礎。中國共產黨堅持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勞動觀。在肯定勞動在社會發(fā)展中的重要作用、價值的同時，又強調了勞動者是一切勞動的主體，勞動群眾在人民群眾中居于最穩(wěn)定地位。毛澤東指出，未來的新中國不僅政治自由、經濟繁榮，而且“被新文化統(tǒng)治因而文明先進”。但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歷來只是地主有文化，農民沒有文化”的國情下，如何通過文化傳播，建構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tài)體系組織和喚起群眾，是中國革命發(fā)展的現(xiàn)實需要，也是中國共產黨取得革命勝利的重要前提。1938年10月，日軍占領武漢后國民黨隨即調整對華政策，開始對陜甘寧邊區(qū)及各抗日根據(jù)地進行包圍、封鎖，甚至停發(fā)八路軍、新四軍經費。曾經地瘠民貧的陜甘寧邊區(qū)人口150萬，部隊、機關、學校的人員卻在6萬左右。特殊的斗爭形勢加之嚴重的自然災害，使根據(jù)地面臨“幾乎沒有衣穿，沒有油吃，沒有紙，沒有菜，戰(zhàn)士沒有鞋襪，工作人員在冬天沒有被蓋”的困境。

為減輕人民負擔，黨中央提出了“發(fā)展經濟，保障供給”的總方針。1939年1月，“生產運動委員會”成立。2月，在延安的生產動員大會上，毛澤東客觀分析形勢指出：“餓死呢？解散呢？還是自己動手呢？餓死是沒有一個人贊成的，解散也是沒有一個人贊成的，還是自己動手吧——這就是我們的回答?！蓖瑫r發(fā)出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號召。1940年2月10日，中央發(fā)出《關于開展生產運動的指示》，大生產運動全面展開。同年11月，中共陜甘寧邊區(qū)中央局發(fā)布《關于開展邊區(qū)經濟建設的決定》，要求“各級黨委必須以開展經濟建設作為當前最迫切的實際中心工作之一”。在中共中央西北局高級干部會議上，林伯渠把發(fā)展生產的重要性提高到一切工作的“中心之中心”。如何在急迫的革命形勢下，及時將黨的政策普遍準確傳達，匯聚起黨、政、軍、民、學各界的磅礴力量投入大生產運動，是對中國共產黨組織動員能力的重大考驗。中國共產黨充分發(fā)揮《解放日報》的黨報媒體優(yōu)勢，通過文化戰(zhàn)線的強大影響力，組織發(fā)動人民，協(xié)同配合大生產運動的推進。《解放日報》通過以馬克思主義勞動觀為價值內核的“勞模文化”的宣傳普及，為大生產運動凝聚精神力量。因一項或多項實踐活動在同類人中較為突出的個體或集體，被樹立成學習典型和仿效對象。

二、《解放日報》對勞模文化的宣傳闡釋

黨報黨刊因其特殊的角色定位，在聚合信息、設置議程、拓展信息傳播場域等功能發(fā)揮上，具有更突出的宣傳教育和精神凝聚優(yōu)勢。在文化傳播及意識形態(tài)構建中，黨報不僅僅是一般的宣傳載體或介質，更重要的是它能夠以旗幟和“喉舌”的作用形成一種新的文化傳播語境和話語方式，在拓展文化生產與傳播空間的同時，引導作家、編輯、受眾對象等文學群體的自覺選擇，從而有效完成文化傳播中政治話語的意識形態(tài)建構。《解放日報》從不完全的黨報，在經歷了向完全的具有戰(zhàn)斗性的黨報過渡，對“勞模文化”展開了強勁有力地傳播。

1.《解放日報》的誕生及其黨報屬性?？箲?zhàn)進入相持階段后，隨著抗日武裝力量的不斷發(fā)展壯大，《新中華報》已難以適應新的宣傳工作要求。革命形勢的發(fā)展，要求中共中央進一步推進文化戰(zhàn)略，統(tǒng)一全黨輿論宣傳口徑，有力配合各方面工作開展。作為中共中央機關報，毛澤東親自推動創(chuàng)辦，親自過問干部的選派和任用。1941年5月15 日，毛澤東親自起草《出版<解放日報>等問題的通知》。該《通知》指出“5月16日起《新中華報》與《今日新聞》合并，正式改組為 《解放日報》”。1941年5月16日《解放日報》在延安創(chuàng)刊，中共中央強調了《解放日報》作為黨報的重要地位，指出“一切黨的政策，將經過《解放日報》與新華社向全國宣達”，宣傳內容“將由中央同志及重要干部執(zhí)筆”，重要文章除報紙、刊物轉載外，還要作為黨內、學校內、機關部隊內的討論與教育材料廣為宣傳。但是，初創(chuàng)時期的《解放日報》，并非完全意義的黨報。其“一國際、二國內、三邊區(qū)、四本地”的版塊設計，大談國際卻對中國革命實際及黨的方針政策宣傳不夠。以《文藝》欄為例，亦存在脫離所依存的意識形態(tài)而開展自己媒體議程設置的問題。當時的文藝欄，每月發(fā)稿約20次，在延安文藝刊物體系中已展現(xiàn)出主流報刊媒體的極大傳播影響力。但是，1941年至1942年初，《野百合花》等近三百篇針砭時弊的“雜文”在《解放日報》相繼發(fā)表。毛澤東看后，反問黨報到底還是不是“馬克思”掛帥。從1941年10月，丁玲發(fā)表《我們需要雜文》，指出“我們這時代還需要雜文，我們不要放棄這一武器。舉起它，雜文是不會死的”，至一系列雜文的涌現(xiàn)和各文藝期刊的大量轉載，說明當時的《解放日報》已然偏離了其作為黨的理論政策宣傳“喉舌”的定位。諸多問題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中國共產黨對黨報黨性問題的深刻思考。1942年3月16日，中宣部發(fā)出黨報改革的綱領性文件《為改造黨報的通知》，明確要求《解放日報》“要把黨的政策，黨的工作，抗日戰(zhàn)爭，當?shù)厝罕娺\動和生活，經常在黨報上反映，并須登在顯著的重要的位置”。改版后的《解放日報》真正成為具有黨性和人民性、戰(zhàn)斗性和組織性的輿論風向標，切實發(fā)揮起了理論傳遞、思想宣教和豐富人民業(yè)余文化生活的宣傳組織鼓動作用。它通過政策宣傳、勞模事跡報道以及帶有議程設置的“大生產運動”征稿，引導著讀者、作者、編輯的群體實踐活動發(fā)生改變。它引導著作者以高度的敏銳性把握主題，并使其體現(xiàn)于自己的創(chuàng)作、發(fā)表和媒體推廣；它引導著讀者在媒體信息中歸納總結主題，并將其文化傳播的世界觀、人生觀、方法論應用于自己的實踐。這一時期的通訊、社論及文藝作品，多在《解放日報》首發(fā)或刊登，通過相關評論，而后作為范本推向全國。改版后的《解放日報》真正成為文化宣傳的旗幟。

2.“勞模”文化傳播體現(xiàn)新民主主義文化意識形態(tài)下的議程設置?！督夥湃請蟆穼谀Ｎ幕膫鞑ィ瑥母旧献裱似湟来娴囊庾R形態(tài)而開展議程設置。1942年4月2日《解放日報》發(fā)表社論《致讀者》，申明了黨報必備的四個品質：“一是貫徹堅強的黨性；二是密切聯(lián)系群眾；三是洋溢著戰(zhàn)斗性；四是增強組織性，成為各種群眾運動的積極組織者和倡導者?！倍?，《解放日報》的宣傳內容緊緊圍繞黨的中心任務，闡釋黨的政策，構建新的意識形態(tài)，真正實現(xiàn)了與“中央息息相關，呼吸相通”。當發(fā)展生產成為被提高到邊區(qū)一切工作“中心之中心”時，《解放日報》及時予以回應，以刊登方針政策、發(fā)表時評及報告文學、文藝作品等豐富形式，推動了“勞模文化”傳播。

《解放日報》從1942—1944年形成對大生產運動的宣傳高潮。在“勞模文化”的傳播中，發(fā)揮了強大的宣傳鼓動和組織作用。

三、《解放日報》傳播勞模文化的實踐路徑

《解放日報》作為黨的理論政策傳播的“喉舌”，緊緊圍繞黨的中心任務，積極探索“勞模文化”的有效傳播路徑，把黨的政策同群眾的熱情有機結合起來，使“勞動光榮”“學勞?！薄百悇谀！钡乃枷胗^念深入民眾。

1.科學構建宣傳主題的傳播邏輯。“勞模文化”傳播，其目的是以“馬克思主義勞動觀”為精神內核，以文化的傳播，通過典型示范的方式，塑造民主政權下的“新人”。為了將理論性較強的馬克思主義勞動觀進行“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宣傳闡釋，使其既不缺乏理論邏輯又貼近人民生活，容易被人民理解和接受。《解放日報》對“勞模文化”的宣傳主題進行了科學的傳播邏輯建構。在主題宣傳上，主要圍繞“誰勞動”“為什么要勞動”“如何有效開展勞動”的邏輯展開。通過對“誰勞動”的宣傳，引導人民樹立民主政權下的主人翁意識；通過對“為什么要勞動”的回答，引導受眾主體樹立科學的勞動意識和勞動觀念，以科學積極的勞動動機和態(tài)度，光榮地投身勞動；通過對“如何有效開展勞動”，提升勞動者的勞動能力。通過以上三個問題的邏輯建構，闡釋馬克思主義勞動觀，既宣達了理論，又避免了艱澀枯燥的純理論宣教，既給予勞模文化在整個文化和社會空間以特殊的位置，又為公眾搭建起走近勞模、學習勞模、爭當勞模的橋梁，最終形成勞動道德和倫理的新的建構。同時，在對“勞模文化”主題展開宣傳時，又充分運用“破立并舉”的強烈對比，宣傳勞動模范傳播弘揚勞模文化、開展典范教育的同時，對游手好閑、好吃懶做的“二流子”進行有力批判，引導傳播受眾主體自覺做出勞動價值觀的科學選擇。

2.創(chuàng)新傳播形式?！督夥湃請蟆窂姶蟮妮浾撚绊懥?，一方面來源于其強勁的意識形態(tài)話語議題設置，另一方面則來源于從單一媒體向群眾大眾傳播的有效轉化。毛澤東提出“中國有百分之九十未受文化教育的人民，這個里面，最大多數(shù)是農民”。莫艾在《本報革新前夜訪詢各界意見》中提到農民的回答：“咱一個字也不識，怎么提咱對報紙的意見來？”緯華毛織廠工人給出了“《解放日報》太深奧了”的反饋意見?！稙楦脑禳h報的通知》指出“報紙是黨的宣傳鼓動工作最有力的工具”，要“不僅使一般干部容易看懂，而且使稍有文化的群眾也可以看”。對于那些稍有文化需通過別人讀報的讀者，要至少讓他們能對標題產生興趣。為了動員組織文化不高、識字不多的農民響應黨的政策號召，《解放日報》創(chuàng)新傳播形式，拓展傳播路徑，從中國國情和革命實際出發(fā)對“勞?！蔽幕归_傳播。它以紙媒承載多種藝術樣式，通過貼近群眾生活、富于宣傳鼓動性、為群眾易于接受和傳播的文藝形式，拓展實現(xiàn)“勞模文化”的立體傳播和群體傳播。由表1可見，《解放日報》對“勞?！蔽幕膫鞑ィ浞肿⒁饬诵麄鞅磉_形式。其在標題的擬定上，更加通俗易懂，便于誦讀和群眾傳播。其次在宣傳的體裁上，不僅僅通過新聞報道、社論，還充分運用了報告文學、戲劇、秧歌、歌曲、美術等多種生動活潑的藝術形式。報告文學注重通俗易懂地刻畫人物生動形象，歌曲朗朗上口便于口口相傳。為了讓農民對文化傳播內容看得懂、記得住、解得下，原先艱澀難懂深刻雋永的文字被替代，文藝工作者將陜北的方言俚語、表達方式呈現(xiàn)于作品中，刊載到了報紙上。由此，《解放日報》的“勞模文化”傳播，堅持“黨性”與“人民性”相統(tǒng)一，從一張報紙的刊載實現(xiàn)了從人民出發(fā)、經由人民參與實現(xiàn)的大眾傳播，成為推動大生產運動的“精神力量”。

3.延展傳播輻射場域?！督夥湃請蟆返膫鞑ゲ恢幌抻诮夥艆^(qū)，還面向國統(tǒng)區(qū)、淪陷區(qū)，它將“勞模文化”的傳播輻射場域向至廣至遠拓展延伸。一是黨報黨刊作為黨的宣傳旗幟，其本身就是面向黨員、群眾最廣大受眾群體的重要傳播媒體。因此，隨著報刊的印發(fā)，“勞模文化”的傳播每天會與數(shù)十萬的黨員干部及群眾相聯(lián)系。二是《解放日報》發(fā)揮歷史主動性，積極推進“勞模文化”傳播形成聯(lián)動效應，延展傳播輻射場域。一方面它通過大量具有導向性的評論文章，為延安文藝大眾化、通俗化夯實基調。通過對大生產運動中涌現(xiàn)的先進個人和事跡及文藝作品予以評論，引導文藝創(chuàng)作主體發(fā)生群體性選擇變化，使其自覺從人民出發(fā)、書寫革命根據(jù)地實踐和宣傳勞模文化。另一方面，通過間接傳播，推動各大報刊媒體的刊發(fā)轉載，在多媒體聯(lián)動傳播過程中拓展傳播范圍。另外，為打破軍事、政治封鎖，以鮮活生動的文藝作品實現(xiàn)對國統(tǒng)區(qū)的跨域傳播?！督夥湃請蟆放c《新華日報》，將革命根據(jù)地的文化建設與國統(tǒng)區(qū)的文化宣傳遙相呼應，實現(xiàn)了對紅色延安之外的“勞模文化”傳播。如《兄妹開荒》經《解放日報》連載后，《新華日報》對其進行轉載，有助于傳播科學的勞動價值觀。

四、《解放日報》勞模文化傳播的歷史影響

延安時期，《解放日報》“勞模文化”的傳播，通過綜合形式、多維建構，借助藝術語言進行宣傳教育和政治表達，成功構建了新文化意識形態(tài)，大大推進了革命進程。一是對抗日民主政權下人民的意識進行了改造。人民通過“勞模文化”的宣教和引導，認識到作為勞動主體在民族抗戰(zhàn)和民主根據(jù)地建設中的主體作用。以勞動光榮、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積極提升勞動素養(yǎng)的新文化，掃除了鄙視勞動、好逸惡勞的封建思想，在抗日民主根據(jù)地成功建立了新的價值觀和意識形態(tài)體系。二是掀起了向勞模學習的競賽熱潮。通過贊頌勞模、宣傳勞動，及對民眾身邊模范的宣傳報道，群眾更加渴望學習勞模，爭做勞模。在勞模文化的宣傳影響下，邊區(qū)掀起了向勞模學習、向勞模挑戰(zhàn)競賽的熱潮。良好的社會風氣為黨領導邊區(qū)的社會治理奠定了良好基礎。三是解決了邊區(qū)“生產自給”的現(xiàn)實困難。在學英雄、賽英雄的熱潮下，邊區(qū)通過大規(guī)模開墾荒地、提高生產效率，實現(xiàn)了生產自給，度過了困難。在“勞模文化”的宣傳影響下，投入邊區(qū)勞動的勞動力大幅增加。邊區(qū)農民達到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目標。在“勞模文化”的影響下，政治、軍事、文化、衛(wèi)生、司法等各方面先進人物和集體紛紛涌現(xiàn)。四是塑造了黨的光輝形象，展示了抗日民主根據(jù)地的新氣象?！皠谀Ｎ幕钡膹V泛深入傳播，也將中國共產黨的綱領、方針政策向傳播受眾進行了具體闡釋。邊區(qū)政府推進了“大生產運動”“勞模運動”，以及對“二流子”的改造和“勞動模范”的宣傳，闡釋了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理念、檢驗了中國共產黨的社會治理能力。

延安時期《解放日報》“勞模文化”的傳播，引導人民樹立了新的勞動觀念、構建了新的勞動關系，匯聚起黨、政、軍、民、學各界磅礴力量，贏得了大生產運動的勝利。這為民主政權建設提供了經驗，為民主革命的勝利奠定了重要基礎。今天，中國式現(xiàn)代化建設和民族復興歸根到底要依靠勞動和勞動者，總結借鑒延安時期黨的歷史智慧，發(fā)揮主流媒體的宣傳優(yōu)勢，將有助于進一步激發(fā)勞動者的勞動熱情和創(chuàng)造活力，積極投身于中國式現(xiàn)代化的偉大實踐。

作者系東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生、沈陽音樂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

本文系遼寧省科研基金項目“高等藝術院校魯藝文化育人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19SYQ02）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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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