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愛玲 趙毅彤 盧曉旭

摘 要：綜合思維是學生的地理核心素養(yǎng)，對其培養(yǎng)應體現(xiàn)在地理教師的絕大多數(shù)課堂教學中，而教師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是影響學生綜合思維發(fā)展的直接因素，加強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研究對學生綜合思維發(fā)展有積極推動作用。通過網(wǎng)絡直播平臺，收集我國M省地理教師某項教學技能大賽16位參賽選手的教學視頻，運用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指標和標準對其進行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發(fā)現(xiàn)選手們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仍有提升空間。基于計劃行為理論，分析認為參賽選手綜合思維教學目標設置缺失、綜合思維教學意識不強、綜合思維教學主觀規(guī)范訓練不夠、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控制自我認知不足等是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偏低的四個主要原因。從原因出發(fā)分別提出提高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

中圖分類號：G633.55?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5-5207（2023）05-0062-05

“地理學存在的理由在于綜合”，地理科學研究對象即地球表層系統(tǒng)是一個具有多種要素組成且相互關聯(lián)的綜合體，這也決定了綜合性是地理學最突出的特點之一［1］。綜合思維是學生認識復雜地理事象、理解人地關系地域系統(tǒng)、解決地理問題的重要思想和方法，是地理學科育人價值的集中體現(xiàn)和重要方面。《普通高中地理課程標準（2017年版）》將綜合思維列為地理學科核心素養(yǎng)之一，并給出了綜合思維的內涵，即人們運用綜合的觀點認識地理環(huán)境的思維方式和能力［2］。

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直接影響學生地理綜合思維的發(fā)展水平，即學生綜合思維素養(yǎng)的培育程度受地理教師對綜合思維的認知程度以及在地理課堂中融入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程度的影響。當前學生地理綜合思維水平不高，提高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是培育學生綜合思維素養(yǎng)的重要路徑；測評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現(xiàn)狀，并根據(jù)現(xiàn)狀剖析存在的問題，是提升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的前提。語言表達是教師最直接的傳授知識方式，顯性的語言行為可以直接觀察、測量。在日常地理教學中，教師通過顯性的語言向學生闡釋綜合思維的內涵，通過實際案例呈現(xiàn)綜合思維在不同地理問題上的體現(xiàn)，落實綜合思維的教學任務，從而實現(xiàn)培養(yǎng)學生綜合思維素養(yǎng)的目標，這為測評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提供了理論依據(jù)。

本研究采用王炎炎對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界定［3］，即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是指地理教師在課堂教學過程中表現(xiàn)出來的，以發(fā)展學生的綜合思維素養(yǎng)為目標，以建立學生全面、系統(tǒng)、動態(tài)地認識地理環(huán)境及其與人類活動關系的思維方式的顯性語言行為。

一、測量工具

為實現(xiàn)對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的測評，需要一套適合的評價標準。綜合思維和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概念內涵的明確、對綜合思維維度的正確解構都影響著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標準的制定。目前地理教育研究者多用要素綜合、區(qū)域綜合和時空綜合三個維度來“解構”綜合思維，盧曉旭等人在這三大類基礎上將其分解為地理要素體系思維、地理要素聯(lián)系思維、地理事象整體分異思維、地理事象時間變化思維、區(qū)域內綜合思維、區(qū)域間綜合思維等6個二級維度［4］，從地理學和思維層面對其進行內涵界定，并給出相應的滿分標準 （5分）作為評價的依據(jù)。

華東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地理教育研究團隊在王炎炎的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進行完善，構建了一套包括“有質量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數(shù)量”“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涉及綜合思維維度”和“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質量”三個一級指標的新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指標和標準（表1），作為本研究的測量工具?？紤]到三個指標的重要程度有所不同，基于專家咨詢法和層次分析法，最終將三個指標的權重設定為7.52%、18.30%和74.18%。計分均采用五點計分。

[指標 權重/% 評價標準（5分） 有質量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數(shù)量 7.52 教師在課堂教學中存在3個或3個以上質量分為3分或3分以上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 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涉及綜合思維維度 18.30 作為教學引導直接提及綜合思維的3個及以上二級維度 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質量 74.18 行為點質量分為得分最高的3個行為點質量分的平均值（不足3個的，補足3個行為點，補足點均記為1分）

教師有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強烈表現(xiàn)（將教學內容中的“天然的”綜合思維知識加以人為總結，能明確提出綜合思維二級維度的概念內涵或其名稱，且能強化學生綜合思維意識，引導學生了解和掌握綜合思維分析方法） ][表1 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指標和滿分標準]

二、研究對象與數(shù)據(jù)采集

為促進教師研究地理新課標、新教材，探索新時代教育高質量發(fā)展的新型育人方式，M省舉辦了地理教師教學技能大賽。50位地理教師參加比賽，參賽教師上傳提前錄制好的教學現(xiàn)場視頻，比賽日播放視頻，評委線下集中評審，線上同步直播比賽。本研究按比賽規(guī)定的課題均衡抽取參賽教師的視頻共16節(jié)，只評價其教學過程中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得到其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數(shù)據(jù)。

評價環(huán)節(jié)由初評、復評、終評組成，評價工作由華東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地理教育研究團隊承擔。初評者依據(jù)評價指標和標準確定視頻中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采用評價記錄表對行為點進行記錄和初步評分，并截取行為點視頻片段，將其轉錄為文字。復評者依據(jù)評價指標和標準對初評行為點進行復評。復評后，若某行為點的初、復評結果存在爭議，進入終評環(huán)節(jié)。初評者和復評者分別闡述評分理由，在終評者與初、復評者對存在的爭議點進行商議后，由終評者給出終評結果，確保評價工作結果的準確性。評價標準雖然設5個等級，但如果實際表現(xiàn)介于兩個等級之間，評價者可根據(jù)實際情況計包含小數(shù)點的評分。

三、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結果

1.整體狀況

（1）行為點數(shù)量

為促進學生綜合思維發(fā)展，地理教師在日常教學中應設計一定數(shù)量的、能夠發(fā)展學生綜合思維的行為點，即指向“有質量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數(shù)量”這一指標。據(jù)測評結果統(tǒng)計，16節(jié)課累計提取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36個，但超過3分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只占8%，即3個，多數(shù)行為點分值較低，反映了教師的綜合思維教學意識較低，只是個人表現(xiàn)出綜合思維，而缺少從語言上引導學生學習和掌握綜合思維。

（2）行為點涉及維度

教師在教學中表現(xiàn)出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涉及綜合思維的二級維度面較廣。16節(jié)課的36個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涉及綜合思維所有6個二級維度。但教師語言直接提及的二級維度不多，16節(jié)課中，整體性思維是唯一一個被教師作為教學引導直接提及的綜合思維二級維度，并且只被提及1次。教師表現(xiàn)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大多僅停留在涉及綜合思維的內容，但未提及綜合思維或具體維度名稱的層面，也就是未能將綜合思維作為直接的教學目標引導學生直接提及，與行為點數(shù)量透射出的問題相似，教師自己能表現(xiàn)出綜合思維，但缺少教學引導行為。

（3）行為點質量

在課堂教學中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數(shù)量多、覆蓋面廣有利于學生綜合思維素養(yǎng)的提升，但并不意味著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越多越好，教師在表現(xiàn)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時更應該注重行為點質量。本文使用的評價指標的權重也體現(xiàn)了這個觀點。在測評樣本中，最高行為點質量分為3.7分，并且僅有1個。

綜合三個指標評價結果，16位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所處層次不高，教師整體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有較多提升的空間。

2.行為點質量水平評價示例

地理教師了解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評價指標和標準及評價過程，從評價角度認識高質量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表現(xiàn)，有助于厘清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內涵，進而提高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本研究從收集的課例中，選取質量較高且比較典型的綜合思維行為點及在評分過程中存在爭議的行為點作為案例進行展示，并說明其評分依據(jù)，以展現(xiàn)對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評價過程，幫助教師理解評價標準的涵義。

（1）案例點1

編號為9號的課例中有1個3.7分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但評價者間對其評價結果存在一定爭議。在該課例中，教師以M省賞花期推遲這一現(xiàn)象為導入，引導學生從?！獨庀嗷プ饔媒嵌龋接懤崮?、厄爾尼諾現(xiàn)象的成因，進而解釋區(qū)域冷冬出現(xiàn)的原因。該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出現(xiàn)在課堂后段，教學過程文字實錄如下。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就能解決課程的問題了，拉尼娜發(fā)生時，沃克環(huán)流增強，赤道附近太平洋西部上升氣流增強，近地面氣壓比往年低，且赤道低壓更低，而影響我國冬季冷空氣的主要是亞洲高壓南下的冷空氣，所以是什么原因導致冷冬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呢？兩者的氣壓差增大，冬季風增強，頻次增多，出現(xiàn)寒冬。厄爾尼諾、拉尼娜現(xiàn)象發(fā)生的機制、持續(xù)時間、影響等科學界還沒有公認的定論。地理環(huán)境是一個整體，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人類社會是命運共同體，而人與自然也是命運共同體，所以我們需要敬畏自然，遵循自然規(guī)律?！?/p>

該教學內容本身蘊含著整體分異思維。但綜合思維教學行為不僅僅是教師自己表現(xiàn)出綜合思維，關鍵要落實在有“教”的成分。對該行為點得分，評價者之間存在的爭議在于：初評者認為，該行為點用顯性的語言指明“地理環(huán)境是一個整體，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是教師對教學內容中隱含的“天然的”綜合思維知識的人為總結，并引導學生從整體分析問題，有教思維方法的意識，應評4分；復評者則認為，教師在客觀上有綜合思維的表現(xiàn)，但是沒有直接去教和強化學生的綜合思維意識的表現(xiàn)，僅是間接地、潛移默化地教，未能達到4分標準。經(jīng)商議，綜合兩位評價者的觀點，終評為3.7分。

（2）案例點2

編號為3號的課例中展現(xiàn)了1個3分的行為點。在這節(jié)課中，教師以舟山漁場為例，引導學生從海水的溫度、鹽度、密度、洋流等角度認識海域的特殊性，并展示漁民因海制宜的捕撈措施，引導學生認識海水性質和運動對人類活動的影響。該教學行為點處于課堂結尾總結環(huán)節(jié)，教師教學過程文字實錄如下。

“在這節(jié)課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漁業(yè)活動受到了多種海洋因素的影響，海洋在給我們帶來巨大饋贈的同時也蘊藏著巨大風險，所以說海洋是非常具有綜合性的東西，它的影響是綜合的。關鍵是舟山漁民的智慧是因海制宜，也就是他們要有認識這片海域、了解海洋規(guī)律、運用規(guī)律、順勢而為的智慧?！?/p>

該課題授課內容的綜合思維稟賦在于，海水多方面的性質綜合決定著海水的特點，在分析海水的性質和運動時，涉及多角度、多要素的綜合分析。在該教學行為點中，教師對綜合思維知識內容進行了總結，如“漁業(yè)活動受到了多種海洋因素的影響”“海洋是非常具有綜合性的東西，它的影響是綜合的”，可以看出教師認為這種“綜合性”是一種重要的思維方式，但由于教師未能明確指出綜合思維或其二級維度的概念內涵，無法判斷教師是否有明顯的綜合思維教學的行為表現(xiàn)，因此評為3分。若教師在此基礎上增加“這就是綜合思維”或“我們要掌握這種區(qū)域內綜合的思維”“我們要從地理要素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角度出發(fā)”等引導學生知道和掌握綜合思維分析方法的教學語言，便可達到4分及以上水平。

（3）案例點3

編號為11號的課例中有一個被評為2.8分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點。教師圍繞某小鎮(zhèn)某行業(yè)的發(fā)展問題，引導學生探討小鎮(zhèn)該行業(yè)在“一帶一路”背景下的發(fā)展路徑，進而認識到“一帶一路”對于國際合作的重要意義。在該行為點中，包含了學生討論與教師總結環(huán)節(jié)，教師先拋出一個問題：小鎮(zhèn)該行業(yè)要取得更好的經(jīng)濟效益，還可以借助“一帶一路”平臺和國外開展什么樣的合作？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在學生分享后，教師總結如下。

“同學們分析了很多方面，大概可以從加強文化交流，更好適應國際市場；加強技術交流，學習先進的設計理念，促進產品創(chuàng)新；以及和國內外相關企業(yè)建立合作關系，加強信息的溝通；是不是還分析到了我們可以引進一些先進的設備，提高它的生產效率。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行業(yè)，你看一個小小的日用品，可以和這么多領域開展合作，那整個‘一帶一路’上是不是可以有更多的合作領域。”

可以看出，教師對學生的回答進行匯總、總結，從文化、技術、信息交流等多個要素角度為小鎮(zhèn)某產業(yè)發(fā)展提出建議，從教學內容來看有綜合思維知識（多個要素對地理現(xiàn)象的影響）的明顯體現(xiàn)，可達到2分標準。但教師對教學內容的人為總結僅停留在授課案例內容要點的層面，未上升到思維教學層面，所以未能達到3分標準。由于該行為點有概括和總結，為了區(qū)別于僅涉及多個要素以體現(xiàn)綜合思維知識、未加以總結的行為點，終評中將該行為點評為2.8分。

四、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偏低的原因分析

M省地理教師教學技能大賽參賽教師具有較高的教學水平和整體素質，但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其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仍有較大提升空間，這也更能反映出當前常態(tài)化教學中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偏低問題的客觀存在。不能說教師沒有把綜合思維設為教學目標，因為綜合思維是課程核心素養(yǎng)目標，是應該貫穿在所有課堂教學中的目標，是絕大多數(shù)課都可以借機培養(yǎng)的，也是每節(jié)課應承擔的發(fā)展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責任?；谟媱澬袨槔碚摵鸵延袑嵶C研究［5-7］得出，教學行為傾向對教學行為存在正向影響，教學行為傾向水平越高，教學行為的執(zhí)行力越強。由此可以推測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偏低主要是因為當前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傾向水平偏低，而導致地理教師綜合思維行為傾向水平偏低的具體原因可能有以下四點。

1.綜合思維教學目標設置缺失

教學目標是課堂教學的起點和靈魂。分析認為，參賽選手可能存在沒有將綜合思維寫入教學目標，或是即使將綜合思維寫入教學目標，但在實際教學中未能將其作為直接的目標去追求，實際教學內容與目標脫節(jié)等綜合思維教學目標設置缺失或追求不足的問題，致使沒有讓綜合思維真正融入本節(jié)課的目標之中，從而制約了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開展。

2.綜合思維教學意識不強

本次教學技能大賽并非指向考查教師綜合思維教學水平的比賽，不過綜合思維教學在地理教學當中應是無處不在的，每節(jié)地理課都應注重綜合思維，且教學比賽中規(guī)定的幾個課題都有可挖掘的綜合思維內容。而教師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較低，可能是他們對綜合思維教學行為認識不足，未能充分認識到綜合思維教學的重要性，出現(xiàn)綜合思維教學意識不強的問題，使得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沒有直接和明顯的表現(xiàn)。

3.綜合思維教學主觀規(guī)范訓練不夠

自綜合思維作為地理核心素養(yǎng)被提出以來，地理教育研究者以及廣大一線地理教師掀起綜合思維教學和研究熱潮，近年來也呈現(xiàn)出了很多成果，然而這些研究成果大多為定性研究，定量研究較少，尤其是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引導性評價標準較為空缺。此外，教師所任教的學校平時可能并沒有給教師提出相關要求，加上缺少榜樣的示范，提供的主觀規(guī)范訓練不夠，從而沒有營造出良好的綜合思維教學氛圍，進而影響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意識和傾向水平。

4.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控制自我認知不足

地理教師在從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傾向轉化為切實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過程中可能會受到個人外界環(huán)境如綜合思維教學能力不高、學校提供的綜合思維教學資源不足、課題組有關綜合思維教學的研討時間少等的影響，使得地理教師對進行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控制自我認知信念不足，即綜合思維教學的自我效能感不高，減弱了其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傾向。

五、對策建議

1.加強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目標的落實

建議地理教師充分挖掘教材的思維深度，透視教材中蘊含的可培養(yǎng)學生綜合思維的教學內容，并據(jù)此將綜合思維寫入教學目標，設置明確且高水平的綜合思維教學目標，實現(xiàn)知識傳授與綜合思維培養(yǎng)的高度融合。實際課堂的開展需要始終圍繞教學目標，在教學過程設計中將綜合思維作為直接的目標去追求，實現(xiàn)目標與過程的統(tǒng)一。此外，建議學校地理教研組加強集體研討，研究綜合思維的內容體系如何落實于不同的教學內容中。

2.強化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意識

正確認識綜合思維是產生積極教學態(tài)度和意識的基礎。因此建議學校地理教研組開展綜合思維概念內涵與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標準的培訓，加強地理教師對綜合思維和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正確認識；還可以開展以“綜合思維”為主題的學習沙龍和探究活動，提供平臺給教師分享印象深刻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片段及感受，促使教師產生教學共鳴，在探究實踐中親身感受綜合思維教學行為的價值所在，促進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積極態(tài)度的形成，增強其綜合思維教學意識。

3.增強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主觀規(guī)范

學校領導為地理教師建立積極的綜合思維學習愿景會給教師的專業(yè)學習帶來正向影響，因此學校應在加強教師綜合思維行為態(tài)度的基礎上，以綜合思維教學為案例，引領教師核心素養(yǎng)教學行為的生成?？梢酝ㄟ^以下途徑實現(xiàn)：舉辦綜合思維教學大賽，鼓勵教師開展綜合思維教學；構建骨干地理教師共同體，發(fā)揮骨干教師“帶頭人”的榜樣和示范作用，渲染氣氛，形成良好的學習氛圍，增強主觀規(guī)范信念；邀請名師給教師開展線上線下綜合思維教學示范和實踐培訓，為教師開展綜合思維教學提供指導，發(fā)揮地理教學名師的影響力，提高地理教師對綜合思維教學的認同度。

4.改善地理教師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控制自我認知

地理教師可通過閱讀地理教學相關文獻資料，學習并模仿地理綜合思維教學優(yōu)秀案例，養(yǎng)成主動進行地理教學研究的習慣；還應積極參與學校開展的綜合思維教學培訓，提高自身設計和實施綜合思維教學的能力。學校則應合理改進教師工作時間分配，適當減少教師的非教學事務，聯(lián)合地理教研組設置固定的綜合思維教學研討時間，保障地理教師有充足的時間學習和實施綜合思維及綜合思維教學，同時，提供豐富的綜合思維教學資源，構建綜合思維教學資源共享平臺，增強教師間合作共贏的意識，逐步提高地理教師的自我效能感，改善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控制自我認知，增強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傾向，從而提升綜合思維教學行為水平。

本文基于計劃行為理論，從地理教師形成綜合思維教學行為出發(fā)提出一系列對策。綜合思維作為地理核心素養(yǎng)之一，其教學行為的形成對策可以應用于所有核心素養(yǎng)教學行為的形成，以及其他教學要求的落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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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作者：盧曉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