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文章以龍迪勇提出的并置的空間敘事方法為理論基礎,以《京城十二時辰》《下一站》《野生廚房》為例,從類型、特征與敘事方式這三個維度分析和解讀公路綜藝,旨在對公路綜藝進行系統(tǒng)化的闡釋。方法:首先,通過空間與透視的理論細分公路綜藝類型;其次,明確其不確定性、互動性和流動性的特征;最后,對敘事方式進行系統(tǒng)研究。結果:公路綜藝借鑒公路電影中以公路或其他交通系統(tǒng)為識別性創(chuàng)意元素,將人和空間在公路當中的流動性作為主要內容。結論:公路綜藝是以慢綜藝為基底,呈現交通沿線的文化景觀,從而傳播景觀背后蘊含的人文意義、旅游價值等深層次內核的類型化電視綜藝節(jié)目。
關鍵詞:公路綜藝;類型;特征;敘事;流動性
中圖分類號:G22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3)22-0-04
0 引言
一輛汽車、一段旅程,走進自然山川、繁華市井,漫卷著煙火,與時間踱步、與空間交會,公路綜藝立足于空間,尋找人文的深刻烙印。以《京城十二時辰》《下一站》《野生廚房》為代表的公路綜藝,通過外顯的綜藝趣味彰顯內在的文化內核。
1 概念緣起:從公路電影到公路綜藝
公路電影產生于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是好萊塢類型電影的一種,是以旅程和道路為敘事載體,以交通為主要元素參與敘事的類型電影[1]。丹尼斯·霍普1969年導演的《逍遙騎士》是世界電影史上的第一部公路電影。之后,1967年的《雌雄大盜》、1988年的《雨人》、2006年的《陽光小美女》等電影相繼出現,強化了公路電影的類型化范疇,豐富了公路電影的創(chuàng)作實踐。
2001年施潤玖導演的《走到底》是中國電影史上的第一部公路電影,電影風格明顯受到美國公路電影創(chuàng)作的影響。2007年,張楊導演的《落葉歸根》已初具中國“家觀念”的本土文化特色,公路電影開始與中國審美文化相結合。2010年至2020年的公路喜劇電影“囧”系列——《人在囧途》《泰囧》《港囧》《囧媽》通過旅程呈現了中國社會的人物群像和歸家觀念,其中歸家觀念根植于中國人的文化心理,進一步鞏固和加深了公路電影本土化的價值體系。再到寧浩2014年導演的《心花路放》取得了11.69億元的高票房成績,成為當年國產電影的票房冠軍,公路電影成長為中國重要的電影敘事類型。
2018年芒果TV播出的《野生廚房》,以及2021年北京衛(wèi)視開播的《京城十二時辰》和東方衛(wèi)視的《下一站》等,均以公路或其他交通系統(tǒng),如地鐵、汽車等為敘事線索設置節(jié)目框架,公路及其他交通系統(tǒng)成為這類節(jié)目創(chuàng)作的主導元素。本文嘗試將其命名為公路綜藝。從公路電影向公路綜藝的發(fā)展演變,可以看到交通元素作為創(chuàng)意要素和敘事手段從電影向電視的流轉。公路綜藝是借鑒公路電影中以公路或其他交通系統(tǒng)為識別性創(chuàng)意元素,將人和空間在公路當中的流動性作為主要內容,以慢綜藝為基底,呈現交通沿線的文化景觀,從而傳播景觀背后蘊含的人文意義、旅游價值等深層次內核的類型化電視綜藝節(jié)目。
2 空間與透視:公路綜藝的類型
公路綜藝中通過交通線索,將分散的空間并置或羅列起來的結構,從敘事角度可以稱之為主題—并置的空間敘事方法,具體指由多個故事或情節(jié)線索串聯起來的子敘事空間在同一主題中并置,其空間內部又有更小的子敘事空間[2]。這里的主題指凝聚著某一共同體的情感和集體記憶的特殊空間場所,有流動空間和固定空間這兩種類型。固定空間指由交通連接起來的某一城市內部空間,其中的建筑按照特有文化方式組合在一起,是固定空間的一種表現形式。與固定空間相對,流動空間則指以交通流線連接起來的各個城市空間的區(qū)域面[3]。通過觀察發(fā)現,公路綜藝在表現空間的畫面和鏡頭拍攝動機時,也運用了傳統(tǒng)繪畫中的定點透視和散點透視手法。學者認為,定點透視是作畫時只用一個固定中心視點,或限于一個視域內取景作畫,畫面注重微觀性、局部性。反之,散點透視的畫面則呈現多視點、多視域的特征[4]。綜合空間與透視兩個維度將公路綜藝劃分為固定空間的定點透視、固定空間的散點透視和流動空間的散點透視這三種類型。
2.1 固定空間的定點透視
《京城十二時辰》錄制于北京的固定空間內,借助汽車這一交通線索,將割裂的城市區(qū)域空間通過時辰元素連接起來。換言之,即借由空間維度表征時間維度,如節(jié)目中丑時的簋街空間、酉時的王府井空間等12個子敘事空間,在并置的同時通過細節(jié)化的景點打卡,為觀眾提供了一站式的旅游路線。具體表現為節(jié)目中主持人跟隨鏡頭畫面穿插的地圖,尋找作為子敘事空間中心視點的時辰元素。例如,卯時北京鼓樓篇,將點卯這一微觀元素作為定點透視鼓樓的中心視點,并通過主持人尋找卯時元素的情節(jié)線索向外發(fā)散,串聯起隱藏在鼓樓胡同中錯落的空間,如李記餐廳、小眾書坊等子敘事空間。每個時辰對應一個空間,都有其獨特的意義。在子時五道口篇,《新唐書·歷表》中子時指一日初始,萬象更新之際,與五道口云集各國特色飲食、文化風潮的創(chuàng)新空間主題一致。嘉賓在五道口的空間視域內,圍繞子時的青春、創(chuàng)新元素,尋訪了巴基斯坦餐廳、新疆手工琴坊等并置的子敘事空間,呈現了北京傳統(tǒng)文化與民族文化的交融??偠灾?,觀眾在節(jié)目中不僅能體驗到北京的歷史和人文,還能在主持人與食客、詩客的一兩句閑聊中感受到北京的靈魂和人情味。
2.2 固定空間的散點透視
《下一站》選取全世界里程數第一的上海地鐵為核心元素,其復雜的網狀線路為透視上海固定空間提供了更多可能。鏡頭拍攝緊跟乘客、路人的視點移動,流動的鏡頭語言體現了多視點、多視域的區(qū)域化城市景觀。節(jié)目通過采訪者在地鐵上尋找乘客同游的新鮮形式,開啟在未知站點相遇不同的人生之旅。2022年5月13日,采訪者跟隨乘客的腳步探尋二號線威寧路站,通過與乘客的視點呈現了書、畫空間兩個視域,即犀牛書店和速寫上海兩個并置的子敘事空間。書與畫自古就承載著人的記憶與情感,將其作為威寧路空間的兩個核心元素,不僅凸顯了上海城市的文化活力,還讓觀眾透過浮華感受到背后的人文情感。在流動的鏡頭畫面中,隨處可見的里巷洋房也是空間意象中特定文化的表征物。西里爾·曼戈認為,建筑物提供了某一過去文明最可觸摸和最為具體的遺產[5]。這種借由空間建筑表征文化的形式體現了節(jié)目深層次的地理文化內涵。綜上所述,節(jié)目立足于尋找和觀眾共情的溫度這一基點,鋪開城市空間流動的畫卷,于空間的節(jié)點交會中呈現上海人文地理的精神圖示。
2.3 流動空間的散點透視
《野生廚房》通過嘉賓駕車尋找、制作美食的野外錄制過程,連接起了川渝、東北、云貴瓊等流動空間內各個城市的區(qū)域面。第二季節(jié)目中,汽車從天山山脈一路向南行駛,流動空間脈絡呈現了地域跨度下云貴浙等地區(qū)特有的地域文化。例如新疆篇,在汽車行駛和流動鏡頭的畫面銜接中,多視點、多視域透視新疆的賽里木湖、伊犁、雪嶺云杉林等子敘事空間。嘉賓在制作賽里木湖的高白鮭、哈薩克族的熏馬腸等美食時入鄉(xiāng)隨俗,呈現了新疆少數民族地理面貌和人文習俗。在拍攝伊犁時,將哈薩克族和烏蘇古道這兩個子敘事空間并置、交叉推進。一條子敘事線索運用固定鏡頭跟進拍攝哈薩克族村莊的遠景和制作美食,展現其建筑風格和民風習俗;另一條子敘事線索運用廣角和長焦鏡頭配合航拍烏蘇古道秀麗的山水和多變的天氣奇觀。景觀外延的人文思想給觀眾提供了新的思考——從尋覓美食指向追尋人生意義的隱性主題,烘托出了一種詩與遠方的悠揚,呈現出地理空間視域下自然與人文交融的美學意蘊。
3 流動與互動:公路綜藝的特征
公路綜藝和公路電影最大的區(qū)別在于傳播媒介和地理媒介的不同。公路綜藝節(jié)目內容的多期制作以及旅途中主持人、嘉賓、路人的交流互動,相較于公路電影呈現的地理空間更加豐富,空間內的流動性和互動性更強。
3.1 不確定性
從公路電影到公路綜藝的再媒介化過程中,后者將綜藝與公路敘事結合,提升了開放性敘事的張力,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電影中較為固定的劇情設置,增強了節(jié)目內容、情節(jié)走向的不確定性,為公路敘事注入了新的活力。這種不確定性一方面指旅途中未知的突發(fā)事件或奇觀性景觀滿足了觀眾的期待域,另一方面指觀眾透過具體感性的節(jié)目內容,體驗到的情感意義和觀念意義。在《野生廚房》嘉賓與村民的深入交流中,觀眾體會到的情感逐漸由地理空間流轉進心理空間。公路綜藝中流動空間外化的空間意象、空間中的地域文化故事,都在空間的延展中作用于觀眾的內心。又因觀眾的個人經歷和審美體驗不同,會產生不同的情感體驗,這種情感體驗在節(jié)目文化氛圍的滋養(yǎng)下,逐漸轉變?yōu)閺娏叶志玫奈幕孕拧9肪C藝在特色飲食和民俗故事背后對文化的記錄,是一種提升文化傳播效能的有效途徑。
3.2 互動性
美國傳播學教授約翰·彼得斯認為,媒介技術與人的交流都致力于從單向撒播走向雙向互動。公路綜藝在人與文化的內在情感互動上,匹配了新媒體時代受眾主體意識與參與意識的心理特征,通過主持人體驗、互動的形式,將文化立體地呈現在了觀眾眼前。如《京城十二時辰》第三期嘉賓在王府井體驗北京的“非遺”,通過互動的形式還原了樸實無華的老北京市井生活,觀眾也隨著嘉賓的互動一起穿越到了明清時期的北京,感受到了貼近歷史的北京生活。公路綜藝通過與文化的交互,填補了電視作為單向度媒介在傳播過程中發(fā)送者與接收者之間的縫隙。《下一站》主持人與乘客在地鐵朱家角站下車,來到水彩藝術館,在與藝術家一同游覽展館的過程中,講述了鋼筆淡彩記錄下的上海城市。通過互動自然地從畫過渡到文化,彌合了陌生地方文化與觀眾理解的斷層,讓觀眾更深入地感受到了城市的文化底蘊。公路綜藝在人與文化的互動中,走進了煙火市井、山野深處,在流動空間中展現了壯美山河的地理文化圖景。
3.3 流動性
公路綜藝中的兩個核心元素——路與交通,路打破了封閉空間的桎梏,將不同空間連接在了一起,交通則作為敘事手段使空間具有彈性和流動性的顯性特征。三檔公路綜藝中的汽車、地鐵元素在流動的空間中書寫著沿線景觀、人物群像的地理文化意義?!兑吧鷱N房》在嘉賓開車野炊,制作當地美食的過程中,發(fā)掘新疆、貴州等地的特色民族文化,并將沿線景觀、方言習俗、飲食文化、民俗文藝等融入尋找美食的特定情境中,以公路敘事的形式為觀眾呈現不同的民俗文化。公路綜藝以人為主導,借助交通連接起空間節(jié)點中的地理文化。在固定空間中,交通在分散的城市空間中流動。為深入挖掘特色文化,公路綜藝選取了城市中具有代表性的空間展開并置,探尋城市獨特的人文精髓。如《京城十二時辰》巳時西單商圈篇,選擇了西單更新場、鐘書閣創(chuàng)意書店、網紅寵物店等空間,在流動空間的并置羅列中,將西單的文化元素積聚在一起,呈現了北京傳統(tǒng)文化與新潮文化的交融。公路綜藝借助空間和鏡頭語言的流動性,再現了地理表征下獨特的精神文化內涵。
4 層次與細節(jié):公路綜藝的敘事藝術
公路綜藝中時空交叉與并置的敘事藝術,表現在以交通連接的并置空間,各自在詮釋社會與文化意義的同時,因同一個主題相互聯系在一起。從主題—并置的敘事角度來說,其并置的子敘事空間內部有完整的敘事性,不僅體現在空間敘事的引領上,還有內容的微觀敘事、公路的旅途敘事共同架構的立體敘事空間。
4.1 空間敘事的引領
在公路綜藝的形式與結構層面,由多個子敘事空間并置形成,每一期節(jié)目都有對一個獨立空間的講述,可以大到是新疆的草原雪嶺,也可能是上海街頭里巷一隅。無論是哪個空間、哪種景象,都在行駛中呈現出獨特的地域空間。節(jié)目鏡頭跟隨主持人的探訪和互動,將地理空間的民風民俗、生活習慣、飲食文化、特色建筑立體地呈現在觀眾眼前。從景觀欣賞到對文化的共情,公路綜藝借助人的情感架構起了地理空間和精神空間的橋梁。例如《京城十二時辰》酉時王府井篇,嘉賓在王府大街一角的老北京字號照相館,體驗復古的照相方式。在嘉賓的體驗與互動中,觀眾能感受到景觀之外的傳統(tǒng)文化和人情冷暖。節(jié)目中時辰的轉變帶來了空間場所的轉換,如戌時的五棵松、亥時的三里屯、子時的五道口,空間與時辰代表的意義聯系在一起,彌合了空間與文化之間的縫隙,共同呈現北京城市文化這一主題。公路綜藝中大量的獨白配上畫面,展現了視聽敘事的空間特征,具體表現在使用航拍、水下拍攝等角度,大面積、高清晰拍攝公路、自然人文景觀。無論是敘事結構還是鏡頭語言,公路綜藝都依賴空間敘事的塑造與引領。
4.2 微觀敘事的填充
公路綜藝中以小見大的微觀敘事結構,體現在視角、內容、細節(jié)這三個維度。首先,在視角選擇上,以美食、問路、時辰這些獨特而又與主題有內在關系的視角為切入點展開敘事。如《下一站》以問路的形式開啟未知之旅,在與路人同游的旅程中,將一個城市的故事娓娓道來,節(jié)目中街頭巷陌的老洋房、隱于市井的舊書店、百年歷史的玩具古董店、臨港的水鄉(xiāng)老鎮(zhèn),還原了人生活的本真狀態(tài)。從生活化的空間中窺見了更真實的地域文化和城市記憶,日?;臄⑹聝热菹饬擞^眾心中刻板的城市印象。其次,公路綜藝的敘事內容中也不乏細節(jié)性的表述,鏡頭中呈現了瑣碎而又溫馨的生活場景、人物故事等。例如《京城十二時辰》的京味之旅中,節(jié)目組更多的是捕捉城市元素的細節(jié),將熱鬧的街市、電報大樓的鐘聲、胡同四合院、盲人服務員等微觀意象與北京串聯起來,為觀眾呈現出充滿理想和煙火氣的城市形象。公路綜藝充滿生活化、人情味的微觀敘事,一是彌合了觀眾對城市空間和城市文化之間理解的斷層,文化的意義能夠更清晰地傳遞給觀眾[6],二是傳達了潛藏的情感和價值觀的深層次內核。
4.3 旅途敘事的架構
旅途敘事在公路綜藝中表現為生活化和開放式的敘事結構,主要體現在以旅行的形式結構全片[7]。如《野生廚房》中借由尋找美食的旅行線索,嘉賓走南闖北,從重慶武隆的仙女山到黑龍江的八五三農場,輾轉云南、新疆、蘇杭等地。4位嘉賓通過自駕的形式,探尋了24個城市的特色美食,幾乎跨越了大半個中國,可以說在旅途敘事的架構下串聯起了節(jié)目的主線脈絡。旅途中流動的公路營造的開放空間、陌生地域也為敘事提供了更多可能。如節(jié)目中嘉賓在激流捕魚、竹林捉鼠、翻砂尋螺,其間常常發(fā)生意想不到、爆笑連連的趣事,這種生活化的場景和開放的旅途故事為公路綜藝增添了一番野趣,觀眾在觀看時能夠放松身心,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娟娟溫情。此外,旅途敘事所呈現的地理跨度,不僅展現了當地的風俗、服飾、建筑和文藝,還呈現了民族文化和心理。如《下一站》在旅行打卡上海各個城市空間時,于主持人、路人的口吻中流露出了汲取往昔、營造新舍的海派文化特點。《京城十二時辰》子時的五道口匯聚著各國文化,體現了世界文化和民族文化的交融,呈現出民族文化的多元與包容。
5 結語
2020年10月,文化和旅游部、國家發(fā)展改革委和財政部聯合印發(fā)《關于開展文化和旅游消費試點示范工作的通知》,提出培育文化和旅游消費新模式,促進文化和旅游消費高質量發(fā)展,助力形成強大的國內市場。到2022年,建設100個試點城市、30個示范城市,文化和旅游消費保持快速增長態(tài)勢。文化成為多元治理體系下的核心基點,公路綜藝緊跟城市旅游宣傳,能夠有效促進文旅產業(yè)發(fā)展,增強文化自信。在旅途中欣賞祖國的大好河山、發(fā)現高質量旅游景點,吸引觀眾去打卡,能夠助力推動文旅產業(yè)在結構與效率上提質。公路綜藝作為與本土文化結合創(chuàng)新的節(jié)目,承擔起了傳播中國文化的責任,積極呼應了文化自信。優(yōu)秀的文化能夠轉化為國家與民族發(fā)展的能量,公路綜藝浸潤著優(yōu)秀文化的底蘊,在趣味性中增強了文化自信和文化影響力,對當代價值體系的建構具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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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李彬.流浪敘事:中國公路電影的文化地理學[M].青島:中國海洋大學出版社,2019:105.
作者簡介:郭學文(1982—),男,山西祁縣人,博士在讀,副教授,研究方向:傳播媒介、電視傳播與電視藝術、媒介素養(yǎng)與藝術教育。
宇珊珊(2000—),女,陜西西安人,碩士在讀,系本文通訊作者,研究方向:傳播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