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博伊特勒
一百年后,可能當今絕大多數(shù)諾獎得主都會被后人遺忘,但是如果博伊特勒書院能像我們預期的那樣蓬勃發(fā)展,那么一百年后,當書院的學生們談論起他們在這里學習免疫學及遺傳學知識的經(jīng)歷時,他們一定會充滿自豪。簡言之,這個書院可能是我能留給后人的真正遺產。
我來廈大多次,每次來到這里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在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UCSD)的大學時光。廈大和UCSD有相似的校園、相似的氣候、相似的學術氛圍。我在廈大的所見所感讓我很樂意為廈大的建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大學生是個年輕的群體,在大學時所受的教育將影響其一生。即便隨著時光流逝我們的記憶漸漸淡忘,但我們必須承認是我們的老師塑造并培養(yǎng)了我們。我記得我上大學時的學費是500美元/每年,花這么少的學費便可獲得如此好的教育,應該說是天賜的禮物。但是跟大多數(shù)學生一樣,我當時卻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那我們該如何回報這一饋贈?毫無疑問,我們也得把我們學到的知識傳授給我們的下一代,這就是教育經(jīng)濟學。有了知識的傳遞,我們才得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從原始人進化成現(xiàn)在的樣子。此前我們是生活在非洲草原的動物,而現(xiàn)在我們卻能使用手機,還能坐飛機漂洋過海去探望另一個人。
這個過程是如此神奇,它的發(fā)生正是因為我們能夠積累并儲備知識,并將它一代又一代傳遞下去。這就是教育:一個完整的鏈條,是人類心照不宣的守則。知識的傳遞維持了我們生活的世界。我們必須把知識作為一個真正的商品,使其生長、運輸,并像食物、木材和礦物一樣被分發(fā)。
韓家淮教授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最早一屆的畢業(yè)生,這次也是家淮提出的設立博伊特勒書院的想法。他建議,書院在最開始時應致力于教學而非研究。這個理念現(xiàn)在已植根于我的腦海,我也越來越贊同并喜歡這個理念。為了實現(xiàn)書院設立的目標我也開始有一些我自己的想法:
首先,書院應該為最優(yōu)秀和有才華的學生而設立,他們應該是那些如饑似渴地想學習和了解大自然的學生,是那些已經(jīng)理解或者能夠理解,“不帶偏見的探索”重要性的學生。
書院的院徽也強調了這一點。院徽上有一行拉丁文“Naturae studere, mente aperta”,它的含義是:以開放的心態(tài),探索自然。做科研這么多年,我感觸最深的一點就是人絕不能主宰自然,人必須接受自然,我們不能為了特定的課題得出特定的結論而去妄作猜測。
其次,我們將在書院對這些學生主要教授遺傳學和免疫學。我的這些同事已在這些領域出類拔萃,因此這些學生將在這兒學習到世界最先進、最值得學習的思想。另外,遺傳學和免疫學也是最重要并且最具影響力的兩門科學,事實上,正是這兩門科學的存在才有了我們今天賴以生存的世界。
再者,這些學生,至少他們中最優(yōu)秀的學生,將有機會到國外開拓科學的視野。而后,他們將再回到中國,把他們的畢生所學或者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的新知識再傳授給那些最聰明和最優(yōu)秀的學生。
最后,這些學生還需提升外語水平,這樣才能更好地利用在國外學習的機會,并提升他們在國際化科學環(huán)境中的競爭力??茖W現(xiàn)在是以后也將永遠是一個百家爭鳴的地方。如果想在科學研究領域有好的發(fā)展,優(yōu)秀的英語能力是必不可少的,以科學為導向的英語課程(英語科學寫作與報告課程)也將是書院學生培養(yǎng)計劃的重要部分。
書院項目對我們來說將是一個挑戰(zhàn),但我們希望它能夠成功,希望未來成百上千的學生能學習到書院精心設計的課程,并因此取得更好的成就??吹剿麄兪故澜缱兊酶用篮?,沒有什么比這些讓我更高興了。我敢說,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他們當中就有人會成為諾貝爾獎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