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竹枝詞在我國經歷了長期的發(fā)展,留下了大量的優(yōu)秀作品,既豐富了我國的文學體裁和內容,還為歷史考察提供了重要依據(jù)。云南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使得云南的竹枝詞兼具地域性和民族性的特點。從語言角度看,竹枝詞大量使用了書面語、云南方言詞匯和地域性量詞。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類別包括:生產民俗、生活習俗、物質民俗、禮儀風俗、民俗稱謂、歲時民俗、信仰民俗、游藝民俗。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的特點在于其稱謂的特定形式以及構詞形式多樣化。
關鍵詞:云南;竹枝詞;民俗詞語
中圖分類號:I207.2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2)10-0026-04
竹枝詞是從民歌“竹枝”發(fā)展而來,在唐代劉禹錫等文人的創(chuàng)作傳唱過程中,竹枝詞開始成為一種正式的文學題材,其內容大多以描繪風土人情和男女情戀為主,成為反映社會風俗的最佳文學題材。云南竹枝詞有著獨特的民族魅力,其中所刻畫的民俗具有鮮明的地域色彩,同時又保留著中原地區(qū)的影響,使得云南竹枝詞成為見證云南地區(qū)發(fā)展變遷的重要證據(jù)。本文旨在研究云南竹枝詞總的民俗詞語,以此來見證民俗的變遷。
一、竹枝詞概述
早期的“竹枝”是一種單純的民歌,在《漢語大詞典》中對竹枝的定義為三類,一是單指竹的小枝;二是樂府中《近代曲》之一,是由巴渝一帶的民歌演變而來,后經劉禹錫改作新詞而流行開來,從而發(fā)展成為一種文學題材;三則是一種詞牌名。胡懷琛先生在他的《中國民歌研究》中提出了“一切詩皆發(fā)源于民歌”的觀點,認為詩的出現(xiàn)與男女情愛、勞作、戰(zhàn)爭、祭祀等息息相關,正是這些情形為詩歌的出現(xiàn)奠定了情感基礎,人們利用吟詠詩歌的方式來抒發(fā)內心的復雜情感[1]。而在劉禹錫對竹枝進行改編之后,其詩歌的格式更加標準,同時開始以歌、舞、樂三位一體的表現(xiàn)形式出現(xiàn)。
竹枝詞的發(fā)展分為了幾個階段,在清代王文浩的觀點中認為竹枝詞起源于晉,這個觀點得到了學術界的懷疑,但北魏以前確實是竹枝的萌芽時期。在北魏酈道元的《水經注》卷三十四《江水》中引用了“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倍跓o名氏的《女兒子》中有著“巴東三峽猿鳴悲,夜鳴三聲淚沾衣”的表述,該民歌中與酈道元的表述有著眾多相似的地方,從而這種角度來看,《巴東三峽歌》也能被看作“女兒子”,也就是竹枝。從兩者的時間來看,《巴東三峽歌》明顯應當在《水經注》之前,也就是說,在北魏之前就有了竹枝詞的存在。而到了唐宋時期,原本民歌題材的竹枝開始向文學題材中的竹枝詞過渡。目前,學術界關于誰寫出了第一首文人竹枝詞的意見并不統(tǒng)一,但對于成就最高的人無疑是劉禹錫[2]。在清代翁方綱的《石洲詩話》卷二中提到:“劉賓客之能事,全在《竹枝詞》?!庇纱丝梢妱⒂礤a在竹枝詞中的卓越貢獻。劉禹錫所創(chuàng)作的竹枝詞膾炙人口,在考察民歌竹枝詞的基礎上來定其音律,使得竹枝詞的審美得到了奠基,從而推動竹枝詞走向文人題材。到了中唐竹枝詞已經得到了大部分文人的認可,顧況、李涉、白居易、劉禹錫等人都留下了優(yōu)秀竹枝詞作品,甚至在寺廟中也開始演唱竹枝詞。而宋代文人受唐代影響較大,蘇軾、黃庭堅、范成大、楊萬里等人都進行了竹枝詞的創(chuàng)作,并逐漸確立了七言四句的文體,從而完成了竹枝詞由民歌向文學題材的轉變。
元代是竹枝詞普遍發(fā)展的時期,在大一統(tǒng)的政治局勢影響下,竹枝詞的創(chuàng)作達到了頂峰,并在地域流傳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代表性的文化圈。當時竹枝詞受到了高官以及學士等的推崇,從而使得竹枝詞從三峽地區(qū)向長江中下游地區(qū)傳播,創(chuàng)作中心開始發(fā)生轉變,其中浙江杭州地區(qū)的創(chuàng)作熱潮尤為突出。例如,楊維禎的《西湖竹枝歌九首》《吳下竹枝歌七首》等作品的出現(xiàn),促進了大量文人的爭相效仿。越來越多的文人開始使用竹枝詞來展現(xiàn)當?shù)仫L光與民俗,地名開始被融入到竹枝詞的標題中。同時,元代竹枝詞創(chuàng)作的突出表現(xiàn)在于女性文人開始加入到創(chuàng)作中,薛家姐妹①仿照楊維禎所作的《蘇臺竹枝詞》是女性竹枝詞的首作[3]。
而到了明清以后,在繼承前人的基礎上竹枝詞的創(chuàng)作越發(fā)繁盛。竹枝詞的創(chuàng)作席卷全國,并在川渝地區(qū)得到了重新發(fā)展,同時在云南開始普遍流傳,這其中楊慎功不可沒。明代以朱誠詠等為代表的文人,對傳統(tǒng)的竹枝詞文體進行了創(chuàng)新,六言四句開始出現(xiàn)。而清代竹枝詞才真正走向了繁榮,從上到下掀起了一股竹枝詞創(chuàng)作熱潮,包括當時的乾隆皇帝都作了《昆明湖泛舟擬竹枝詞》。在創(chuàng)作內容上,清代竹枝詞還開始描寫國外的風土人情,使得竹枝詞的內容題材得到了擴展,如林麟焻在出使琉球時就寫下了《琉球竹枝詞》,成為反映當時我國與琉球關系的重要證據(jù)[4]。
總而言之,竹枝詞在我國經歷了長期的發(fā)展,眾多的文人參與創(chuàng)作,從而留下了大量的優(yōu)秀竹枝詞作品,既豐富了我國的文學體裁內容,還為歷史考察提供了重要依據(jù),成為研究各地歷史風俗的重要手段。
二、云南竹枝詞的特點
(一)地域性和民族性特點
云南作為我國西南地區(qū)的省份,與緬甸、老撾、越南接壤,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使得云南的竹枝詞兼具地域性和民族性的特點。在《中華竹枝詞全編·云南卷》中,搜錄的竹枝詞從明代一直延續(xù)到民國,由此可見云南竹枝詞有著悠久的發(fā)展歷史。云南竹枝詞標題題目豐富,除了常見的“竹枝詞”“竹枝曲”以外,云南竹枝詞通常會在前面加上地名、事件或者節(jié)日等,以此來使竹枝詞描寫對象更加明確。而在形式上,明代的云南竹枝詞已經從民歌中脫離出來,成為一種成熟的文學題材,文體以三到五首的組合詩為主。在內容上“泛言風土”,云南竹枝詞的內容主要描寫明清時候云南的風土人情,由于其少數(shù)民族聚居的情況,因此內容上不乏描寫少數(shù)民族風俗的內容,使得云南竹枝詞中的民族性突顯。
(二)語言特點
從語言上對云南竹枝詞進行分析,其主要呈現(xiàn)出以下幾點特點:1.書面語的使用。云南竹枝詞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會涉及大量的書面用語的使用,使得詞的內容更加文雅,從而側面反映出創(chuàng)作者有著較高的文化素養(yǎng),同時對大量漢語詞匯的使用,也能夠看出云南文化與中原文化之間的相似之處,在云南竹枝詞中對于風俗的描寫與中原大同小異,從而顯示出中華文化的一脈相承[5]。例如,在清代楊載彤《大理赴鄉(xiāng)試竹枝詞》中提到的“束脩支過半年多”,其中的“束脩”正是一種書面用語,用來表示學生致送教師的酬金。2.云南方言詞匯。在云南竹枝詞中善用云南的方言詞匯來進行創(chuàng)作,從而使得竹枝詞充滿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例如,民國時期曹春林創(chuàng)作的《云南竹枝詞》中的“一肩石翼賣街心”,其中的“街心”相當于現(xiàn)代的商業(yè)中心,而“街”在云南方言中的讀音與漢語不同,而是讀作(kai)。3.地域性量詞的使用。云南竹枝詞中涉及到大量的量詞使用,其中受到云南文化的影響從而呈現(xiàn)出較強的地域性,如“窖”“索”“領”“雙”“莊”“爾”“苗”等。CB31317D-015D-4C8D-80CB-C8B1A73711DC
三、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
(一)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的含義
在研究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前,首先要對民俗詞語的定義進行研究。云南本身作為我國語言體系中的一部分,受到漢語的影響較大,云南竹枝詞的作者大多數(shù)都是使用的漢語思維及漢語詞匯進行寫作,而云南方言是屬于北方方言中的西南次方言,其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自身特色的語言體系。在對民俗詞語的定義研究中,鐘敬文②認為:“民俗,即民間風俗,指一個國家或民族中廣大民眾所創(chuàng)造、享用和傳承的生活文化。”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民俗文化”,民俗文化就是對各種風俗習尚的一種總稱。從語言層面來看,其成為民俗詞匯是因為它能夠概括民俗事象、表述具體內容、或者夾帶民俗事象,以此來反映民俗風貌,總而言之就是要能夠從詞匯中體現(xiàn)出民俗事象的一定內容。而在曲彥斌在觀點中,民俗語言不是將民俗和語言簡單地拼接,而是能夠受到廣大民眾認可的、約定俗成的語言材料,才能被認為是民俗語言[6]。民俗語言可分為俗語和民俗語匯兩類,民俗語匯以詞的形式為主,包括方言土語詞、俗語詞、口頭禪等一系列詞匯。
(二)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的分類
根據(jù)對云南竹枝詞中民俗詞語的整理研究,可將其分為以下幾類:
1.生產民俗。這類詞語主要是反映群體在進行生產創(chuàng)作過程中所誕生的一些民俗事象,而受到云南地理條件的影響,其生產活動主要以種植為主,從而有著“火種”“日雙”“梯田”“時氣”“雷鳴田”等。
2.生活習俗。生活習俗主要反映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民俗事象。例如,“衣”中的“套頭”“有膽”“波羅皮”“雞罩帽”“琵琶氈”“大蟲皮”等;“食”中的“買夏”“賣雪”“割生牢”等;“住”中的“結樓”“掌子房”,以及“組織制度”中的“肥子”“稱貸”“供帳”“送枕”等。
3.物質民俗。物質民俗是指具有民俗習慣、民俗風物的一種動植物、特產中,如動物中的“弓魚”“花豬”“拖白練”“金線魚”;植物中的“合歡草”“金釵石斛”“風吹不搖草”“押不蘆”;特產中的“蒙山茶”“普洱茶”“乳扇”“莎蘿”“碧霞犀”等。
4.禮儀風俗。泛指云南地區(qū)的一些禮儀儀式,如喪葬禮中的“吊客”“鬼妻”“捉刀”;婚嫁禮中的“上樓”“兩性會親”“先通后娶”;生誕禮中的“乞名”“祝男”“壓驚”等。
5.民俗稱謂。云南地區(qū)對特有關系的稱呼,如夫妻中稱呼“阿奴”“耐德”;姊妹稱呼為“龍騷”等。
6.歲時民俗。也就是對傳統(tǒng)日期、節(jié)日的稱呼,如三月十五被稱為“觀音市”;春日被稱為“秋千盛會”;四月初八被稱為“飯僧齋”;六月二十四被稱為“星回節(jié)”;中元又稱“接祖”等。
7.信仰民俗。是人們在長期的歷史形成的神靈崇拜思想,包括對歷史人物“桂王”“寧伯妃”;神佛人物“法王”“七姑”“石將軍”,以及一些信仰媒介“緬經”“緬寺”“黃甲馬”等。
8.游藝民俗,指對一些以休閑娛樂為目的的民俗游戲活動的概括,日常游戲中的“賽紅”“踏歌”,愛戀游戲中的“丟包”“堆沙”,聲樂游戲中的“鑼鼓”“口琴”“車樂”等。
從整體的云南竹枝詞中的風俗詞語來看,其具有上百個詞語,其中占比最多的為歲時習俗,約為36%,而對于生產習俗、游藝習俗等涉獵較少。在這些民俗詞語中,彼此之間相互關聯(lián),有著明顯的系統(tǒng)性特征,每一個類目下的民俗詞語都是小的分支,整體和諧而又充滿民俗意味[7]。
(三)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的特點
在對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進行分類之后,則要研究民俗詞語中體現(xiàn)出的特點,本文以民俗稱謂詞語來進行探討。
1.稱謂的特定形式。在云南竹枝詞的民俗稱謂詞語中,不少詞語是通過在語素前添加特定詞綴的形式來進行組合,如“阿+稱謂”來組成“阿奴”,阿奴作為夫妻之間的稱謂,通過“阿”的增加來拉進彼此之間的關系,從而來顯示出親密關系,同時還有“阿明”“阿閑”等?!罢?稱謂”的形式能夠組合成“昭華”“昭錄”等官職民稱,而“昭”正是表示官階的一種附加詞綴。除了能夠在稱謂前添加詞綴之外,還有不少在稱謂后加詞綴的詞語,如“騷”作詞綴組成的“龍騷”“丕騷”,是用“騷”來表示姊妹之間的一種親密之感,從而展現(xiàn)姐妹間相互調笑的關系[8]。而“孟”同樣作為云南少數(shù)民族的一種官職名稱,“叨孟”就是以“孟”作為附加詞綴。其他的還有“老”這種詞綴,一方面其與漢族民俗文化相似,表現(xiàn)出對人的年齡、身份的一種尊重,另一方面則專指已經嫁人的女性,在云南的竹枝詞中已婚女性不論年齡大小都被統(tǒng)稱為“老太”,這也能夠側面反映出云南竹枝詞中親屬之間的關系親昵。在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稱謂中,還有一些直接從漢語、少數(shù)民族語言等音譯過來的稱呼,如漢語中的“美馬”,少數(shù)民族語言中的“白馬”“耐德”等,使得云南竹枝詞中民俗稱謂的來源豐富,且通常一個稱謂可以有著多個民俗詞語來進行稱呼,表現(xiàn)出云南方言的豐富。
2.構詞形式多樣化。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在構詞形式上是多樣化的,從單純詞、合成詞兩大類型來看,單純詞中包括“餌”這個單音節(jié)詞,也包括“龍騷”“日雙”等多音節(jié)詞。從合成詞來看分為附加式和復合式兩類,附加式中的“阿奴”“老太”等,復合式又細分為聯(lián)合型、偏正型、主謂型、動賓型,聯(lián)合型中的“拜祃”,偏正中的“太爺”“弓魚”“花豬”等,主謂型中的“餌塊”,動賓型中的“朝山”“供佛”等。除此之外,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還存在著一定量的略縮結構,如物質民俗詞語中的“押不蘆”也可被稱為“押不蘆花”,“金線魚”也可被縮寫為“金線”。但從整體結構而言,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語主要以復合式中的偏正結構為主,這是因為在民俗詞語的使用過程中,主要是為了對各類的民俗事物進行概括,從而使得偏正結構受到較大偏好。還可以從詞義類聚的方向來分析云南竹枝詞中的民俗詞匯,可將其分同義異名、同義異素、近義異形和略縮組合四類,同義異名是指民俗詞語所表達的意義相同,但使用的詞匯不同,如“阿明”“白馬”都是對夷巫的稱呼,而“波羅皮”“大蟲皮”都是對老虎皮的稱呼,被用于古時候云南南詔服飾的制作中。而同義異素表明使用的民俗詞語意義一致,但構成詞語的語素之間卻存在差別,如“雞樅”“雞蓯”都形容的是云南的一種特有菌類,但在詞素的表達上并不一致[9]。近義異性是指民俗詞語的意義相近但并不完全一致,且在語素上有著明顯的不同。例如,“剁生”與“剁腥”兩個詞語,其在構詞語素上不同但有著相同的詞綴,“剁生”是在云南少數(shù)民俗的星回節(jié)時,對切一些生豬肉來食用,表現(xiàn)的是一種飲食風俗,而“剁腥”則更多的側重于云南少數(shù)民族吃生肉的這一習慣,雖然兩者都表達的是吃生肉,但一個是側重于行為,一個側重于習慣,兩者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最后是略縮組合,其與前文所提到的略微形式相似,表現(xiàn)的是對一種詞素的省略,如云南竹枝詞中對袈裟的表述既可以使“黃單”,也能為稱為“黃背單”,兩者之間一個詞素的差別但表達的意義是一致的。CB31317D-015D-4C8D-80CB-C8B1A73711DC
結語
竹枝詞作為起源于民歌“竹枝”的一種文學題材,在唐代以后逐漸受到了文人的追捧,并在明清發(fā)展到鼎盛時期,成為我國古代文學中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云南的竹枝詞因其地域和少數(shù)民族的影響,使得云南竹枝詞在體現(xiàn)出中原文化的同時,還發(fā)展出了自身獨特的地域性和民族性特點,云南竹枝詞也因此稱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
注釋:
①薛家姐妹:指元末女詩人薛蘭英和其妹妹薛蕙英。姊妹倆都很聰明秀麗,能為詩賦,其父為她們在住宅后面建造了一座書樓,專供兩位愛女居住,取名“蘭蕙聯(lián)芳”樓。姐妹倆便在這小樓上,相互切磋,吟詠不輟,共同創(chuàng)作的詩歌有書百首,題名為《聯(lián)芳集》。當時,著名的文學家楊維楨,住在杭州西湖,作了九首《西湖竹枝詞》,先后和作的人有數(shù)百家之多。兩姐妹見此情形,笑曰:“西湖有竹枝曲,東吳無竹枝曲乎?”于是仿效楊維楨的體裁,創(chuàng)作了十首《蘇臺竹枝詞》。楊維楨讀到她們的詩稿,贊嘆不已。手題二詩于后:“錦江只說薛濤箋,吳郡今傳蘭蕙篇。文采風流知有自,聯(lián)珠合璧照華筵?!薄半y兄難弟并有名,英英端不讓瓊瓊。好將筆底春風句,譜作瑤箏弦上聲。”
②鐘敬文(1903—2002年),原名鐘譚宗,是中國民俗學家、民間文學大師、現(xiàn)代散文作家,畢生致力于教育事業(yè)和民間文學、民俗學的研究和創(chuàng)作工作,貢獻卓著。
參考文獻:
[1]任佳佳,郝會肖.云南竹枝詞翻譯民族特性重構研究[J].大理大學學報,2021(7).
[2]匡惠.湖南竹枝詞民俗詞語研究[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20.
[3]羅杰.明清竹枝詞中云南少數(shù)民族形象的審美建構[J].青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3).
[4]赫蘭蘭.竹枝詞中少數(shù)民族形象的書寫研究[J].北方文學,2017(35).
[5]羅杰.多民族文化交融中的明清云南竹枝詞文人群體[J].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6).
[6]羅杰.《姑妄言》中云南竹枝詞的跨文化書寫策略[J].西南石油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5).
[7]張永剛,李沁鍇.云南古代詩歌與云南當代城市的文化內蘊[J].學術探索,2015(12).
[8]周建軍.民族文學視野下的竹枝詞研究[D].北京:中央民族大學,2012.
[9]趙黎嫻.竹枝詞中的“葉榆”“僰子”及其他[J].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06(5).
作者簡介:周維維(1980—),女,漢族,云南臨滄人,滇西科技師范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云南少數(shù)民族藝術、民族民間文學等。
(責任編輯:楊超)CB31317D-015D-4C8D-80CB-C8B1A73711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