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綠 龍玉勤
內(nèi)容提要:晚清民初時期,美國來華女傳教士亮樂月翻譯了一大批西方婦女和兒童小說,在當時產(chǎn)生了較大的文化影響。亮樂月主要采用了西譯中述、譯文本土化、刪譯、改寫等翻譯策略使其小說譯作適應中國讀者的品味和中國社會的時代之需。亮樂月的小說翻譯策略對當前中國文化走出去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關鍵詞:亮樂月;小說翻譯;翻譯策略;西方小說;文化外譯
基金項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規(guī)劃基金“晚清傳教士漢詩英譯與中國文化走出去譯介研究”[基金編號:19YJA740026]與湖南省社科評審課題[編號:XSP20YBZ070]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李紅綠,懷化學院外國語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文學翻譯研究、比較文學研究。龍玉勤,懷化學院外國語學院,主要研究方向為文學與文化翻譯研究。
Title: Laura M. Whites Translation of Western Novels and Its Values
Abstract: Laura M. White, a female American missionary who came to China in late Qing dynasty, translated many western women and childrens novels. Her translations exerted great influence on Chinese culture. To make her translated novels follow the need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and meet the taste of Chinese readers, Laura M. White mainly adopted four translation strategies: cooperative translation with her Chinese assistant, localization, deletion and rewriting. Generally her translations have certain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current spreading of Chinese culture.
Key words: Laura M. White; novel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strategy; western novels; the spreading of Chinese culture
Authors: Li Honglü is associate professor at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aihua University (Huaihua 418000, China). His main research interests are translation study and comparative literary study. E-mail: lihonglu821@sina.com. Long Yuqin is graduate student at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aihua University (Huaihua 418000, China), whose research interest is translation study of literature and culture.
19世紀末,“學生志愿海外傳教活動”在美國方興未艾,提出是“福音化就是文明開化”口號,美國教會鼓勵學生志愿者去海外傳播福音文化(王立新13-15)。當時流行“婦女為婦女工作”的傳教戰(zhàn)略,認為女性傳教能夠給自身帶來極大的成就感(Russell 163-164)。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有一批美國女性傳教士在聽說東方婦女社會地位低、處境不佳之后,被這些口號所吸引,懷著中華歸主、提高“異教徒婦女”地位的目的來華傳教。美國女傳教士亮樂月(Laura M. White)就是其中一員。
關于亮樂月翻譯活動的研究,國外有學者進行過相關研究,如昆士蘭大學黃天琦(Dr. Tin Kei Wong)(2019)對傳教士亮樂月的生平及英譯小說有過論述。韓國學者吳淳邦(Oh Soon-bang)(2010)在《清末基督教小說<五更鐘>研究》一文分析了亮樂月《五更鐘》的基督教主題、敘述方式和表達技巧。哈佛大學教授韓南(Patrick Hanan)(2000)教授在《中國19世紀的傳教士小說》一書中對亮樂月的小說《獄中花》和《五更鐘》進行了探討。國內(nèi)學者對亮樂月小說翻譯的關注度較高,研究成果不少,如張平、趙占香認為亮樂月的作品體現(xiàn)了溫和的女權觀(張平、趙占香126-128)。宋莉華教授的《從<羅慕拉>到<亂世女豪>傳教士譯本的基督教化研究》分析了譯者如何把原著改寫成了基督教小說(宋莉華,《近代來華傳教士與兒童》210-216)。她把亮樂月的小說分為宗教小說、婦女小說、兒童小說三類,考察亮樂月漢文小說對中國近代文學的貢獻(宋莉華,美以美會傳教士亮樂月的小說創(chuàng)作與翻譯 94-101)。許曉艷(2012)的《文化翻譯與改寫—來華女傳教士亮樂月文學翻譯研究》從比較文學的角度探究了亮樂月在翻譯文學作品時的文化改寫。趙彥喬指出亮樂月的小說譯作體現(xiàn)了女性的自我意識和社會責任感(趙彥喬149-150)等。
從當前的研究成果來看,學界對亮樂月小說翻譯的譯本特征及對中國近代文化的貢獻有了較為深入的研究,但這些研究成果大多從宗教視角對亮樂月小說譯本進行論述,疏于論述亮樂月小說譯介的策略及其當代價值。本文擬對亮樂月的小說譯介策略展開全面考察,分析其小說譯介對中國當代中國文化外譯的現(xiàn)實價值。
一、亮樂月的西方小說翻譯成就
亮樂月女士(Laura M. White,1867-1937)為美國美以美會(American Methodist Episcopal Mission) 傳教士。她于1887年來華傳教,隨后在南京匯文女校任校長。1912年,受廣學會總干事李提摩太之邀,擔任廣學會出版的女性報刊《女鐸》的第一任主編,任職達八年之久。亮樂月翻譯和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西方文學作品。這些作品通常首先在《女鐸》上發(fā)表,受歡迎的作品隨后以單行本發(fā)行。1931年亮樂月女士因身體原因返回美國,結束了在華長達44年的傳教之旅。亮樂月在華傳教四十余年,筆耕不輟。她的小說譯作側重宗教傳播、婦女地位、兒童教育三個主題,在中國女性思想啟蒙、中國兒童教育等方面發(fā)揮了積極作用。
亮樂月的小說譯作主要有宗教、婦女、兒童小說三類。宗教小說包括《獄中花》(1901)、《貧子奇緣》(1903)、《五更鐘》(1907)、《圣跡抉微》(1913)、《馬賽勒斯》(1914)、《鐵十字架》(1917)等。婦女小說包括《蒙養(yǎng)準繩》(1915)、《亂世女豪》(1917)、《韋師母在包菜園》(1924)等。兒童小說包括《小英雄》(1902)、《小公主》(1914)、《秘園》(1920)等(宋莉華《傳教士漢文小說研究》180-184)。亮樂月主要通過這些小說傳播基督教義和西方思想文化,如宣傳男女平等、治理家務、兒童教育等。她的譯作思想新穎,與傳統(tǒng)中國男尊女卑的觀念格格不入,當時往往能引起時人關注,發(fā)人深思。
二、亮樂月的西方小說翻譯策略
亮樂月是美以美會的傳教士。她的身份特征決定了她在華的一切活動均會受此身份的影響。正如李提摩太所言:“每一個與廣學會有關的人士,他的最大目標就是推廣基督教文明,只有耶穌基督才能提供中國所需的新道德動力”(李劍26)。亮樂月的小說翻譯也是如此。她翻譯小說主要是為其傳教服務。雖然她的小說譯本在當時有助于增長婦女的見識、激發(fā)社會對兒童的關注,具有一定的進步意義,但這些都是只是她小說翻譯的副產(chǎn)品,均為其傳教服務。根據(jù)當時西方傳教士李提摩太等人對中國社會的研究,中國男性受儒家思想的影響頗深,較難接受基督教,而中國女性性格相對溫和,更容易接受基督教。他們還認為中國男性對下一代的影響相對較小,相反中國家庭主婦對孩子的教育負主要責任,對孩子的影響最大。因此,向中國女性宣傳西方文化,宣傳基督教,能夠取代更好的傳教效果,直接對中國下一代產(chǎn)生影響。與當時來華的其它傳教士一樣,亮樂月翻譯西方婦女和兒童小說也有學術傳教的目的。在翻譯西方小說時,為了緩和文化沖突,亮樂月隱藏了她的傳教目的,采取了一系列文化適應策略,以便中國讀者接受。具體而言,以下幾種翻譯策略在亮樂月的小說中使用得較為普遍。
1. 西譯中述
西譯中述是亮樂月翻譯西方小說時使用得較為普遍的策略。所謂西譯中述就是“將所譯者,西人先熟覽胸中而書理已明,則華士同譯,乃以西書之義,逐句讀成華語,華士以筆述之;若有難言處,則與華士斟酌何法可明;若華士有不明處,則講明之。譯后,華士將初稿改正潤色,令合于中國文法”(傅蘭雅,1880),這是傳教士經(jīng)常采用的譯書方法。在翻譯西方小說時,亮樂月通常先通讀原文,透徹理解,再逐句將原文口譯成漢語,然后由中國助手筆錄潤色。例如,她的譯作《獄中花》由陳春生筆述潤色,《小公主》由周澈朗筆述潤色。大部分傳教士漢語水平有限,而當時中國人也不太懂西方語言和文化,所以傳教士口譯,中國助手筆受潤色,兩者合作能夠解決當時翻譯人才短缺的問題。在筆述、討論、潤色過等程中,中國人譯者加深了對西方語言和文化的理解,為后來獨立翻譯打下了基礎。這種中西合譯的方式為晚清中國培養(yǎng)首批本土翻譯家做出了巨大貢獻。熊月之先生認為這種譯書方式雖然在20世紀初為人們所嘲諷,但卻是中國在經(jīng)歷長久封閉后被動開放走向世界的必然產(chǎn)物(熊月之17-18)。
2. 刪譯
亮樂月的小說譯本內(nèi)容往往大幅縮水,篇幅壓縮不小。她主要刪去原文自然環(huán)境、人物心理描寫的語言。在西方小說中,這些語言對于塑造人物形象,增加故事的真實性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對構建情節(jié)的意義相對較小。相比而言,中國讀者更關注故事情節(jié)的建構和發(fā)展。因此,刪掉這些語言不僅不會影響中國讀者的閱讀興趣,反而因情節(jié)發(fā)展更為快捷順暢更符合中國讀者的審美品味,為中國讀者所接受。《亂世女豪》的篇幅不及原文的四分之一。亮樂月的《小公主》譯本只是“演大意警告學童”。原文中有關父親去世前撒拉生活環(huán)境的描寫在譯本中并沒有全部保留。但是,撒拉遭遇家庭變故后的絕大部分情節(jié)均得以保留,如有禮貌地對待廚子的發(fā)泄,理直氣壯地回答校長密明清的問題,積極地思考,善良地施舍路邊的小乞丐等等一概未予刪除。顯然,亮樂月把故事的重點放在撒拉如何應對貧困潦倒后的困境和情節(jié)上,力圖給中國讀者呈現(xiàn)一個堅強、樂觀、善良、有氣度和修養(yǎng)的現(xiàn)代女孩形象:
“有一天,走到樓下,顯出她正大有威風的樣子來,恰巧被密明清和仆人看見了,甚不歡喜,說她一個苦學生,不配有這樣形象,那個時候,有人罵她,又有人譏笑她,她不但不發(fā)怒,并且慢慢地說:‘公主度量應當大些,不應當同人計較,還是要用禮待她們”。(伯內(nèi)特16)
盡管生活不易,撒拉仍然以禮待人,不卑不亢。亮樂月借用撒拉的形象激勵中國兒童應自立自強,故她對這些情節(jié)的保留都較為完整。
除了刪除不少環(huán)境和心理描寫方面的語言,亮樂月還刪譯了不少中西文化兼容性較小的內(nèi)容。在《亂世女豪》中,亮樂月刪減了原著中大量的歷史敘事,僅保留了對道德和責任思考的關鍵情節(jié)(趙彥喬150)。亮樂月在《亂世女豪》序言中寫道:“此書是英文文學中極有價值之作,但其中有很多事實,不合中國社會情形,故有幾處刪去,幾處節(jié)短,還望閱者參考原本,有以教之”(喬治·艾略特,1932)??梢?,亮樂月刪譯的基本原則是實現(xiàn)翻譯目的,刪去不符合中國社會情形的語言和文化,減少文化沖突,使譯文迎合讀者的審美心理和品味。
3. 譯文本土化
在小說翻譯中,亮樂月的譯文本土化策略隨處可見。她的本土化策略主要包括:賦予西語小說中國傳統(tǒng)小說的文體形式,大量使用漢語習語、成語和諺語,將原語小說主人公名字譯成中國人的姓名等等。《小公主》和《小英雄》譯本均采用了中國傳統(tǒng)章回體形式,分成若干章,用“回”字表示,每一回的主要內(nèi)容用對偶的回目概括。中國人熟知的成語、習語在譯本中并不少見。例如,在《小公主》譯本中出現(xiàn)的習語、成語等較多: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伯內(nèi)特1)
“可憐這個時光,撒拉如同青天紅日之下,忽然打一個大雷,嚇(同“嚇”)的目瞪癡呆,臉色青白?!保?)
“你用這樣壞像來看人,要把人五臟六腑看出來嗎?”(12)
“張家長李家短”(12)
此外,亮樂月還把原語小說中的西式名字譯成中式人名,
“顧撒拉”、“顧芮夫”、“高克美律師”、“柯銳先生”、“羅麥娜”等譯名讀起來頗像中文名字,還有“一千金元”、“一角錢”、“五塊銀錢”等這種對錢的本土化表達都體現(xiàn)了亮樂月迎合中國讀者的良苦用心。
4. 改寫
為了迎合中國讀者的品味,警示讀者,亮樂月還對小說的結構、人物形象、語言等進行了改寫。在原作中,小主人公撒拉的性格和形象是相對穩(wěn)定的。在小說開場時,她出生富貴家庭,待人和善,平易近人,后來父親過世,家境飛轉直下,生活艱難,但她依然自強自立,積極樂觀。父親在世、家境富裕時,撒拉就是一位脾氣好、不炫耀、關心同學、個性獨立、深受喜愛的公主形象,并沒有“自尊自大,目中無人”:
“If she had been a self-opinionated, domineering child, she might have become disagreeable enough to be unbearable through being so much indulged and flattered” (Burnett 32). “It was quite true that Sara was never ‘grand. She was a friendly little soul, and shared her privileges and belongings with a free hand.” (35)
但在《小公主》譯本的第一回中,亮樂月就對這種形象進行了改寫。她以這樣的方式介紹撒拉:“這篇小說是說一個女孩子,起初家中極有錢財,她就自以為我是富家女子,自尊自大,目中無人了……”(伯內(nèi)特1)。在亮樂月的筆下,撒拉由一個平易和善、個性獨立的公主形象變成了一個“妄自尊大、驕傲自滿”的頑童形象:
“撒拉起初雖然曉得校長恭維她的意思是因為她有錢,巴結她;到底她是一個小孩子,被人巴結久了,就忘了她是假恭維,驕傲起來了”(5)。
原文本中撒拉獨立自強的形象也被譯者亮樂月改寫成一個依賴性強的弱者形象。例如,在譯文中,撒拉在父親回去后的表現(xiàn)得非常脆弱:
“撒拉從她父親回去后,未隔幾日,她就終日哭泣,不想吃飯,也不肯讀書……”(4)
但在原作中,撒拉把自己鎖在房里,并沒有哭鬧,她想做一回真正自我:
“‘I have locked it, said a queer, polite little voice from inside. ‘I want to be quite by myself, if you please.”(Burnett 12)
亮樂月這樣改寫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拉開撒拉家境變故前后的性格差距,為富有的孩子敲響了警鐘,告誡他們切不可因為富有而自尊自大,對中國讀者而言具有警示教育意義。另一方面,改寫后使譯文在人物和情節(jié)上更符合漢語小說的特點,更加適應中國讀者的審美品位。
上述刪譯,改寫,譯文本土化策略的運用都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亮樂月努力使譯文的表達方式、小說結構和情節(jié)等向漢語小說靠攏,贏得中國讀者的認可。當然,在小說譯文中,她也始終不忘在譯本中加入西方元素,宣傳基督思想,這些都是傳教所必需的。在《小公主》譯本中,撒拉苦盡甘來的原因之一是“冥冥中有主救她”,撒拉認為閣樓環(huán)境的改善是因為“上帝必定常??搭櫸覀儭?。在《亂世女豪》序言中,亮樂月希望中國婦女能效仿羅麥娜的為人,這樣就能對家庭、國家、社會,上帝做出貢獻了。
三、亮樂月西方小說譯介的當代價值
亮樂月畢生致力于在華的傳教事業(yè)。她是晚清來華女傳教士中的代表性人物。她以主編報刊、參與中國女性教育等為手段,把西方婦女與兒童文化介紹到中國,同時向中國讀者傳授基督教思想。作為《女鐸》的第一任主編,亮樂月側重于宗教、婦女、兒童主題的小說和文章的翻譯。
亮樂月的西方小說譯作之所以在近代中國取得較大的反響與其采取的翻譯策略是分不開的。她以譯介婦女、兒童的文學作品為主,而當時中國社會正處于思想轉型期,正需要婦女和兒童的啟蒙讀物。亮樂月的小說譯作通過作品中傳達的現(xiàn)代思想,增長近代中國婦女和兒童的見識,迎合了近代中國時代之需。其次,在小說譯作中,亮樂月運用譯文本土化、刪譯、改寫等歸化策略,使譯文流暢通順,大幅提升譯文的可讀性,使之更符合中國讀者的閱讀習慣,有利譯文的接受和傳播。這也是她小說翻譯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亮樂月順應中國社會訴求而譯,適應中國讀者品味而譯的策略對于當今中國文化走出去具有一定的借鑒價值。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需要綜合考慮西方社會的時代之需、西方讀者的閱讀品味等多種因素(李紅綠 106-112)。亮樂月的西方小說譯介策略依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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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