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貴 張希治 譚秀芝

摘 要 為了適應教育的新發(fā)展，筆者提出了“深閱讀，大寫作”的教學新理念。其中：基于事實的寫作是前提，引導學生找到自己喜歡的書是方向;把學生的閱讀世界、生活世界、表達世界“三界”打通是核心;寫作技巧的教學嵌入學生表達的內(nèi)容指導之中是重點?！叭纭贝蛲ǖ恼n程開發(fā)是關鍵，老師的引導力是難點。本文對其含義進行了系統(tǒng)的闡述。以期探索有效的讀寫新方向。

關鍵詞 深閱讀;大寫作;新理念

2019年，針對讀寫教學新實際，融合“大語文教育”“大語文作文”及“深閱讀”觀念，筆者提出了“‘基于事實的寫作是前提，引導學生找到自己喜歡的書是方向，把學生的‘閱讀世界、生活世界、表達世界‘三界打通是核心，寫作技巧的教學嵌入學生表達的內(nèi)容指導之中是重點，‘三界打通的課程開發(fā)是關鍵，老師的引導力是難點”的“深閱讀，大寫作”教學新理念。

這是一個大的讀寫體系：它首先從寫作教學著眼，強調(diào)的是“基于事實”，并指出這是寫作教學的“前提”。“基于事實”就必須和生活相聯(lián)系，和個人的經(jīng)歷、見聞、所思、所想相聯(lián)系，這里接通了“大語文教育”之中“生活聯(lián)系論”和“大語文作文”教學觀“以生活為基點”以及“求真”的觀點?！盎谑聦崱蓖瑫r展示了寫作教學匍匐于生活大地的情懷，走向反映廣闊世界的文化追求。生活是無邊的，寫作的內(nèi)容也應是無邊和多元的，它既包括個人親力親為的生活、經(jīng)歷，也包括寫作者自己的幻想、想象及其他生活內(nèi)容。寫作教學的大視野也在這里。那種脫離生活的寫作引導，那種以技巧為目的教學，相對于“基于事實”的寫作指向，只不過是無多大意義的雕蟲小技?！吧铋喿x，大寫作”，從表述的順序不難發(fā)現(xiàn)，這是基于筆者的一個觀點：寫作優(yōu)于閱讀。“寫的學習，包含了人格、智慧、學養(yǎng)等的全面的提升;寫也可以看作是‘說（筆者認為也包括讀）的深化和提高，是人類符合生命的高層次的創(chuàng)化，更具立言、事工之效，對人自我實現(xiàn)人類文明的貢獻更高，它對于存在具有終極的意義?！盵1]這里較為深刻地論述了寫作對人不同方面的作用，但由于“閱讀是寫作的基礎”已經(jīng)成為人們教學認識和教學行為的圭臬，所以，一直排斥寫作對閱讀的巨大作用。關于這個問題，筆者在《閱讀和寫作誰更重要》一文中寫到：“既然閱讀是寫作的基礎，學生的閱讀也占據(jù)了大部分時間，那么，為什么不少同學作文的水平并沒有因為閱讀占據(jù)了大部分時間而提高，有的同學甚至壓根就不寫作文，害怕、排斥作文呢？我們知道，語文教學從課時量上來看，閱讀占了大部分時間，但學生并沒有多少愿意寫作的，也就是說閱讀既然是寫的基礎，讀了為什么不愿、不會寫作？還有，為什么我們一直強調(diào)閱讀，但學生的閱讀能力也不能得到真正的提高呢?！倍粋€無可爭辯的事實是，大凡喜歡寫作的人，都愛好讀書，喜歡讀書，有時候由于對寫作的熱愛達到愛書、嗜書如命的地步，成了真正的“讀書人”。而我們的學生從小學算起到高中，十幾年的閱讀，大部分也沒有成為真正喜歡閱讀的人。從這里我們就不難發(fā)現(xiàn)，真正的深入內(nèi)心的對讀書的愛好，不少是靠寫作因素的推動和成全的。寫作不僅使讀書成為需要、必要，而且成為一刻也難離的習慣。寫作所需要的觀察方法，要在閱讀中尋求;寫作所需要的對自然、人生的感悟，要在閱讀中獲得;寫作所需要的對世界深刻的認識，要在閱讀中獲取;寫作所需要的廣闊的視野、有效的知識，要在閱讀中得到。閱讀真正成了寫作的需要，寫作真正推動著閱讀，寫作促進人們閱讀習慣的形成，也促使一個人閱讀素質(zhì)的提升。從這個意義上說，寫作和閱讀更重要，寫作大于閱讀。這也是我們?yōu)槭裁窗选盎谑聦嵉膶懽鳌狈旁凇伴喿x”之前的原因。

“深閱讀，大寫作”觀念的第二個問題，“引導學生找到自己喜歡的書是方向”。談到這個問題，我們就要先介紹一下，著名語文教育專家、編輯家、作家葉開的“深閱讀”理論——“深閱讀的核心就是：一本書、一位作家、一個時代”[2]284，具體“一本書”即“找到一本自己特別喜歡的書。我把這稱為‘人生中命中注定的那本書?！彼赋觯骸懊總€人都應該會有一本這樣的書，過去有些人是《紅樓夢》，有些人是《紅與黑》，有些人是《紅字》，現(xiàn)在可能有所不同。我教過一些小學生，有超級喜歡《銀河帝國》的，有超級喜歡《三體》的，有超級喜歡《哈利·波特》的，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書。如果真是命中注定的那本書，它會影響你的一生，給你一生以源源不斷的滋養(yǎng)?！盵2]281找到了這一本“命定的書”，下一步怎么辦？就要反復地閱讀，讀得越熟越好，最好能夠掌握作者所表達的情景和細節(jié)，爭取他的話如你所出，他的思想變成你的思想，你可以用他的視角看這個世界，達到這個程度以后，你可以再找來他的其他著作，同樣讀得越熟越多越好。最終通讀他全部的著作，并且越熟越好，這就是葉開所說的“一個人”的含義;“一個時代”又是什么意思呢？葉開說：“一個時代，就是這位你熟悉的作家所處的時代”[2]283，也就是說，當你喜歡熟悉了這位作家的作品，就要了解作家、作品和時代的關系，如何了解，就要讀一讀其他人對這位作家的評論，讀讀他的傳記等等，也就是全面立體地了解這位作家。當然，當你熟悉了這位作家及其作品，寫出對這位作家作品分析的文章，包括評論、感想、札記、讀后感同樣是“深閱讀”的一種表現(xiàn)。葉開的這一思想，揭示了閱讀由寬泛到精準，由淺顯到深刻，由知一般到知全面，由單一到立體的過程，同時揭示了個人讀寫成長的規(guī)律。我們知道，很多作家、學者的成長大都體現(xiàn)了這一規(guī)律，比如張愛玲之于曹雪芹，路遙之于柳青，莫言之于馬爾克斯等，許多大學問家的成長也總是由寬泛閱讀到單一掘進的過程。當然，“深閱讀”強調(diào)對一個作家的作品系統(tǒng)、立體地閱讀，并不是就不再讀其他作家的作品，而是自己的閱讀要有些側(cè)重。顯然，根據(jù)這一理論，除了對個別作家作品的閱讀以外，對其同文體、同題材的作品這一理論也適用。比如同樣是文化散文，既可以閱讀余秋雨的，也可以閱讀王充閭的等等;也可以根據(jù)年齡特征，同一時間，既可以閱讀《格林童話》也可以閱讀《安徒生童話》和葉圣陶、鄭淵潔的童話等等。

“學生是有著發(fā)展需要和豐富的發(fā)展?jié)摿Φ囊活惾恕盵3]學生在學習前大腦絕不是一張白紙，而是具有完整的“圖式”結(jié)構(gòu)。所以，在廣泛閱讀的前提下，找到其“命中注定”的書，和他的知識“圖式”相契合的書，并且“深入”地閱讀，是一條能力的形成與釋放之路也是“生命成全”之路，更是“大家”的成才之路。當然，我們要力戒閱讀的狹隘化，前提是“廣泛閱讀”。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把這一條作為“深閱讀，大寫作”的方向。

“深閱讀，大寫作”的第三個問題是如何把學生的閱讀世界、生活世界、表達世界“三界”打通。讀寫結(jié)合，是我們堅持的一條教學原則，讀是寫的基礎，“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謅”它道出了中國寫作教育的基本原理。但長期以來，我們強調(diào)讀寫結(jié)合，對于寫來說，為什么沒有多大效果呢？ 實際上閱讀和寫作是由兩個系統(tǒng)構(gòu)成的。一個屬于“吸收”系統(tǒng)，一個屬于“支出”系統(tǒng)，雖然沒有吸收就不會有支出，但是有了吸收也不一定能支出或者會支出。我們的閱讀教學雖然用了課堂教學的大部分時間，但并沒有打破語文教學的困境，并沒有使我們的學生喜歡閱讀，喜歡寫作，能夠閱讀，能夠?qū)懽?。這樣我們就可以大膽地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們的閱讀并沒有為寫作服務，并沒有真正成為寫作的基礎。

對寫作有幫助的閱讀教學有其獨特的要求。第一構(gòu)成寫作基礎的閱讀，必須和生活相聯(lián)系;第二必須對閱讀的內(nèi)容有真體悟——閱讀的內(nèi)容或通過思考，或通過想象，觸及自己的心靈。這樣閱讀才能對寫作有所助益，久而久之才能給寫作提供多元化材料來源的基礎。我們平時所進行的閱讀訓練，大多時候是和大多數(shù)人的寫作沒有多大關系的。因為我們沒有引導學生把自己的閱讀世界和自己的生活世界相聯(lián)系，相對接。沒有引導學生通過閱讀去關照自己經(jīng)歷的生活，去關照自己的情感世界，這樣也就必然不能打通和表達自己的世界。閱讀、生活、表達，或者生活、閱讀、表達是不相通的，其通過閱讀提升寫作能力，或通過寫作提升閱讀能力、對生活的觀察認識能力也就大大地削弱了。

“三界”——閱讀世界、生活世界、表達世界“打通”的情景應是這樣的。

”三界”的打通，生活處于中心位置。閱讀是為了認識生活、理解生活。寫作是為了表達生活。打通的起點可以是閱讀，也可以是生活。從閱讀的角度著眼，作品中所表達的人的生活經(jīng)歷、情景、畫面，就是對學生所經(jīng)歷的生活情感、生活情景、經(jīng)歷、畫面的刺激、啟發(fā)、喚醒和引發(fā)。也就是說，作品中的生活畫面和復雜的情感，啟發(fā)、喚醒、引發(fā)學生對自己所經(jīng)歷的相同、相似、相類的生活畫面和情感的回顧和搜索，這便把“閱讀世界”和“生活世界”打通了。由作品中的情景到生活中的情景所產(chǎn)生的刺激，促使學生有表達的沖動，進而援筆成文，這也就把“表達世界”也打通了。它們中間經(jīng)歷了感受作品——聯(lián)系生活——表達生活三個過程?！按蛲ā钡钠鸩皆谟诶蠋煹囊龑?，發(fā)展在于學生所形成的思維表達模式，時日一長，作品中的生活情景和生活中的情景相互印證，就會成為一種自覺，其表達也成為一種習慣，這對語文讀寫的雙向提高來講，作用將是巨大的。比如，我們學了《城南舊事》中有關秀貞的故事，在老師的引導下，不少學生想到自己所見到的類似的人物并加以表達。在這個教學路向中，作為老師在作品中尋找引發(fā)、喚醒學生對生活經(jīng)歷的動情點、引發(fā)點、情景的想象點就成了關鍵。從生活的角度來著眼，就是說學生在其所經(jīng)歷的生活中，面對自己遇到的思想情緒的波動、生活的經(jīng)歷，生活的情景，能夠想到所閱讀作品中的內(nèi)容和畫面，從而啟發(fā)自己去表達。比如夏日，看到盛開的荷花，馬上想到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看到明月，馬上想到古人有關詠月的名句;看到老師，想到曹文軒《紅瓦黑瓦》中的艾雯老師。由生活中的情景，想到作品中的情景，一是加深對生活的理解，二是加深對作品的理解和體驗，這對閱讀及寫作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生活——閱讀——表達，或閱讀——生活——表達，就這樣互相交叉、融合。堅持這種走向，讀寫就會雙向提升。真正做到，閱讀促進寫作，寫作成就閱讀。而當下，閱讀和寫作互不聯(lián)系，主要是忘記了“聯(lián)系生活”這個核心。閱讀和寫作均成了應試附庸。

“深閱讀，大寫作”的第四個問題是教學中如何指導學生把寫作技巧嵌入表達內(nèi)容中。當下，套路作文充斥在寫作教學的課堂，“快速作文”“簡潔作文”“快樂寫作”“萬能作文”等等甚囂塵上，綿綿不絕，這些教學脫離學生的寫作實際，學生在變化多端的形式中失去對生活及自己生命的體驗和表達，嚴重阻礙了學生健康的發(fā)展。寫作教學是要講技巧的，但是，不能以技巧為中心，寫作引導的核心是對寫作內(nèi)容的點化，在對寫作內(nèi)容的引導中“滲透”寫作藝術或者說寫作技巧，關于這一點，筆者拿一段教學實錄為例加以說明。

《城南舊事·我父》一文，林海音寫了父親愛喝酒等特點，而筆者由此問學生自己的父親有什么特點，同學們在概括了父親比如勤勞、孝敬等特點后，同樣說出了自己的父親也愛喝酒。其課堂對話是這樣的：

師：你父親的優(yōu)點是勤勞，你并舉出了具體的例子，表達得概括而具體，那么，在你的印象里，就像林薇因所寫的父親一樣，你的父親有缺點嗎？

生：我父親愛喝酒。

師：“愛”喝酒，并不是缺點呀，比如同學們愛看書，是缺點嗎？作為一個人來說，有些愛好是必要的啊！

生：我的意思是，我爸爸有時候好喝醉。

師：奧，說一次，你父親醉酒的情景可以嗎？

生：有一次，我爸爸和幾個叔叔去縣城喝酒，下午六點去的，到九點多才回來。

師：喝的時間夠長的，看起來不少人把時間浪費在了喝酒應酬上，具體怎么樣了？

生：他又喝醉了。

師：同學們注意一下，他這里有了一個很好的詞，是哪一個呢？

同學：又。

師：對，“又”字，這里很準確，照應了他爸爸“有時候，好喝醉”的內(nèi)容，所以，表達無論口頭還是書面，都應該注意用詞的準確，他為我們做出了好榜樣。那么？你爸爸喝醉的情景又是怎樣的呢？請你描述一下。

生：他九點多歪歪斜斜地進了家（他是坐別人的車去的），走到屋里，不一會就想吐。

師：看起來喝得夠多的，“歪歪斜斜”很形象，他最終吐了嗎？

生：吐了。

師：你具體交代一下吐的情景好嗎？

生：當時吐的時候，他左手捂著嘴，右手掐著小肚子，急急忙忙向廁所跑去，但是，走出屋門，下了臺階就吐了。

師：你的介紹很細致，也就是注意了動作和細節(jié)，非常有畫面感。請問，吐的時候有聲音嗎？

生：有。

師：請你描繪一下。

生：當時，我看到爸爸捂著嘴，彎著腰，跑出門去，就聽“嗚——哇”一聲吐在了門臺的下面。第一次吐后，又嗚——哇，嗚——哇的好幾次。

師：表達得真好，同學們，為使自己所寫的事情具有情景感，一定要注意擬聲詞的運用。擬聲詞一個很重要的功能就是使自己的表達具有形象感、情景感。

這里通過引導，不僅實現(xiàn)了由閱讀世界、生活世界和表達世界（說或?qū)懀┑摹按蛲ā保⑶野选?寫作技巧的教學嵌入學生表達的內(nèi)容指導之中”。這種內(nèi)容引導中對寫作“技巧”的滲透，既拓展了學生寫作的思路，又提升了學生表達的技能。

第五個問題是“老師的引導是難點”，引導在“深閱讀，大寫作”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在教學實踐中我們感到這是不少老師所缺乏的能力，也是讀寫教學效果不彰的重要原因。所謂“善道者事必成，不善道者事必困”。

所謂教師的引導，就是老師能夠根據(jù)寫作理念，以內(nèi)容為中心，在借鑒優(yōu)秀文章表達的基礎上，能夠拓展學生的寫作思路，引導學生在內(nèi)容的表達中，運用寫作技巧，進而提升感受自然、社會、自我的能力和自覺，增強寫作的信心和表達欲望，最終愿寫、能寫、會寫，提升學生的語文綜合素養(yǎng)的能力。前面所舉的例子，便是善道的一種體現(xiàn)。而好的“引導”筆者感到應注意如下問題：首先“導”的關鍵要在“基于事實”的前提下，盡量和學生的生活相聯(lián)系，和學生的認知相聯(lián)系;再者，依據(jù)生活事件的發(fā)展邏輯形成導的問題鏈，這是引導學生表達清晰的關鍵;第三“導”要有激勵作用，發(fā)現(xiàn)學生“說”的精彩處要給以充分的肯定;第四“導”中要提升學生對表達意義的認知，比如，文章中的聲音的表達，往往能凸顯事件的情景感，設色能夠突出事物的特征，增強事物的美感等;第五“導”要解決具體問題，把抽象的說教變成具體可感的指導，比如寫地域的層次性，方位詞的運用非常重要，寫事件要重點突出過程，過程的具體表現(xiàn)是事情發(fā)展的階段性，而階段性的表現(xiàn)有時用序詞，有時用虛詞等規(guī)律;第六把寫作技巧的指導無痕地嵌入到內(nèi)容指導的表達之中。引導是一個大的工程，是打開學生腦洞的關鍵要素之一，是老師寫作教學力的具體體現(xiàn)，我們正在竭力探索。

“深閱讀，大寫作” 實施以來，取得了可喜的效果，不少學校以此為指導，掀起了讀寫“風暴”，學生的閱讀和寫作發(fā)生巨大變化，有的同學通過閱讀《草房子》而喜歡上曹文軒，一學年讀了他六七本書，有的同學通過讀《狼王夢》而喜歡上了沈石溪，一年多竟然讀了他的36本書，不少同學開始讀《西游記》《紅樓夢》。地方報刊的副刊所刊文章幾乎被實驗班的同學所包攬，我們編輯了學生優(yōu)秀作文點評集五本，系統(tǒng)成果《追求語文教學讀寫新境界——“深閱讀，大寫作”的理念與實施》10000字長文，已經(jīng)刊發(fā)與2020年第六期《河北教育》教研版上，有關文章也將連載于今年下半年的《河北教育》。安徽、山東及河北邢臺、邯鄲等縣市的老師慕名而來聽課學習，并得到老師及專家的積極評價。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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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葉開.寫作課[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

[3]肖川.教育的使命與責任[M].長沙：岳麓出版社，2007：2.

[作者通聯(lián)：河北臨西縣教育局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