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 佘雨夏
[摘要]當前,在傳統媒體的轉型與新媒體的發(fā)展下,媒體的融合發(fā)展與改革節(jié)奏正在加快甚至同頻。新媒體平臺下,直播、短視頻等各類敘事形式層出不窮,豐富了人們獲取信息的渠道與方式,其中最為突出的是Vlog(視頻日志)。Vlog在短時間內不僅成為一種生活方式,還逐漸成為新媒體報道的傳播方式。本文以時政Vlog的敘事結構為研究入口,分析傳統媒體與Vlog碰撞融合,在場域、媒介和平臺的變革作用下所產生的敘事結構變化和所面臨的現實問題。
[關鍵詞]場域;媒介;時政Vlog;敘事;平臺
從電視大屏走向手機小屏,從傳統媒體到多形態(tài)媒介,任何一類新媒體、新媒介的出現都折射出時代敘事的更迭。移動化、智能化、視頻化正在成為當下新聞傳播的顯著特點,而承載這些特點的新媒體迅速凝聚成為新聞媒體發(fā)展的結構性組成部分,與傳統媒體共同作用著新聞媒體走向場域之變、媒介之變和平臺之變。“變”字當前,短視頻突出重圍,兼具新報道體裁和新媒介功能兩種屬性,其媒體價值日益凸顯。中國國信網發(fā)布的《第46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9月,我國網民規(guī)模人數達到9.4億,其中,短視頻用戶規(guī)模人數為8.18億,占網民整體的87%[1]。2020年10月12日,中國網絡視聽節(jié)目服務協會發(fā)布的《2020年中國網絡視聽發(fā)展研究報告》指出,在龐大的網絡視聽用戶基數下,各個細分領域中短視頻用戶使用率最高[2]。上述報告顯示,短視頻已經成為用戶獲取信息的重要和主要方式之一,短視頻作為信息傳播載體的價值越來越被認可,并成為主流網絡應用。Vlog(視頻日志)的出現正迎上了短視頻爆發(fā)式增長的契機,其去表演化、強調真實記錄狀態(tài)、極具個人特征等特點,使之在內容上更具有傳播優(yōu)勢。總體來說,Vlog是對電視新聞的一種社交化補給。
一、場域、媒介、平臺作用下的Vlog發(fā)展
Vlog即視頻博客(video weblog / blog,簡稱Vlog)、影片博客,極大地發(fā)揮了視聽元素。拍攝者以錄制影像為主,記錄個人生活經歷,個人獨立調度音樂、字幕、表情包等,把素材剪輯為1-15分鐘不等的視頻。Vlog發(fā)軔于網絡博主的個人博客,2012年開始風靡國外視頻網站YouTube;2016年,Vlog之風越過大洋彼岸吹向中國;隨后,2018年、2019年Vlog快速搶占媒介市場。短短五年,Vlog經歷了快節(jié)奏的進階之路,因其極強的社交屬性打通了強傳播渠道,在國內市場已積累近3億用戶,一夜爆紅。根據酷鵝用戶研究院的《2019短視頻用戶洞察報告》,國內用戶使用和觀看Vlog的平臺首要是抖音、微博,其次是B站、微信朋友圈[3]。社交媒體仍然是Vlog生產投放的主要媒介平臺。
脫胎于社交媒介微傳播的Vlog是短視頻中的一種類型化視頻,其體量精小、個性表達、話題意趣等諸多特點吸引了傳統主流媒體率先“試水”,主動“嘗鮮”。央視新聞出品的《大國外交最前線》便是其中之一。在操作層面上,Vlog的錄制和制作通常需要1-2人,與傳統媒體采編團隊相比人員更加精簡。在敘事方式上,Vlog凸顯個體化風格,偏重于記錄事實場景,呈現個性化表達,“記錄性”是Vlog區(qū)別于其他視頻形式的核心要義[4]。此外,Vlog具有的高度參與性和生活化的特點,使之內容意趣盎然、靈活輕快,容易引發(fā)觀看者的興趣?;谝陨咸攸c,Vlog引起了傳統主流媒體的關注和應用。在2018年4月博鰲亞洲論壇上,CGTN試水Vlog。此后,傳統主流媒體打開了時政Vlog的大門。2019年兩會報道上,傳統主流媒體分別推出了別具一格的Vlog吸引眾多用戶,比如,人民日報微博的“人民日報新媒體記者兩會Vlog”系列、中國日報社的“小姐姐兩會初體驗”系列、中青在線的“我看見·兩會中的女記者”、《新民周刊》的“真實記錄兩會女主播的一天”、環(huán)球網的“兩會VLOG”等。這些時政Vlog取材于兩會,報道視角為記者個人的兩會所見所聞,內容不乏記者個人化體驗。同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出訪希臘、巴西,央視主持人康輝作為隨團報道人員,對習近平總書記的出訪情況進行了《大國外交最前線》第一季“康輝的Vlog”系列報道。該報道共計8期,收獲微博閱讀量2.5億人次,話題討論13.1萬條,單條Vlog最高播放量2千萬次。此次Vlog報道首創(chuàng)時政Vlog播放量之最,這也是傳統主流媒體將Vlog運用于時政類重大主題報道的一次有益探索。關于新冠肺炎疫情,多個媒體采用了“Vlog+新聞”的模式進行報道,全方位多角度展示疫情一線最真實的情況,如《人民日報》的“‘疫’線vlog系列”、《中國日報》的“海外抗疫日記”等。以上,通過Vlog實現流量導引,打造融媒體矩陣,實現嚴肅時政和網絡媒介的有效融合,傳統主流媒體的“網感”越來越強。媒體傾向于Vlog此類報道體裁,與Vlog本身的基礎性價值不無關系:獨特的人物敘事風格、展現個性故事內容、記錄真實生活,同時滿足受眾的窺探欲、好奇心與社交需求[5]。Vlog成為推動媒體融合的新媒介之一。
二、時政Vlog的敘事結構之變
傳統主流媒體經歷了從電視到移動互聯網,從播報新聞到參與新聞,從電視時政新聞到時政類短視頻的思變之路。此處主要從敘事方式、敘事視角、敘事結構、敘事權力、敘事場域五個方面,分析時政Vlog報道的敘事結構發(fā)生了轉向:化說服為講述、化客我為主我、化靜止為流動、化中心為周邊、化有限為無限。
(一)化說服為講述
電視新聞時代的傳統媒體通常扮演著威嚴的長輩角色,行使著信息勸服的權利,受眾是過濾器下的信息接收者。當前,媒介生態(tài)環(huán)境變革深刻影響敘事表達方式的變化,深刻影響用戶的信息接收。Vlog敘事手法極富人格化,呈現理性與感性交織的故事視角。時政新聞與Vlog的結合也可以稱之為時政新聞社交化。社交的本質是交流,這也就成為社交媒體平臺新聞區(qū)別于傳統電視新聞的顯著特點。報道同一個新聞內容,傳統主流媒體表現為刻板嚴肅的“前臺表演”形象與模板化的新聞敘事手法,而時政Vlog則以第一人稱視角講述新聞發(fā)生的臺前幕后,豐富了新聞事件的細節(jié),增加了用戶“在場”的真實感。如在《大國外交最前線》第一季“康輝的Vlog”系列報道中,康輝的敘事表達根據不同場域進行了轉換:“今天來上班,不是要直播,而是給接下來出的一趟遠門做準備”??递x從《新聞聯播》主播變?yōu)閂log博主,將自己定位為一位親切又俏皮的老朋友,以賣關子、設懸念等故事手法,帶領觀眾走進了新聞發(fā)生的現實場景,其報道的敘事方式發(fā)生了改變。
(二)化客我為主我
在傳統媒介情境中,新聞生產和用戶是一種被認可和被說服的關系,兩者在傳統電視媒介面前無法達成有效互動。而在社交媒體中,新聞生產和用戶均為信息的生產者或再生產者。新聞生產的判斷標準取決于信息的再生產者——用戶本身。新聞生產從電視大屏走向手機小屏,這就倒逼傳統主流媒體在社交平臺上再造身份。某種程度上,其倒逼機制成就了傳統主流媒體最大化挖掘新聞價值的可能。傳統主流媒體擁有專業(yè)的采編隊伍,掌握著專業(yè)的新聞生產技能,而網絡空間的公共平臺提供了其釋放主我個性化特色的機會。因此,從電視到短視頻,無論是用戶還是新聞生產者,都經歷了從客我視角走向主我視角,繼而建構主我的過程。
在《大國外交最前線》第一季“康輝的Vlog”系列報道中,Vlog將鏡頭對準了中外媒體記者、官員、禮兵,展現他們迎賓的準備情況,記錄了機場接機的場景,再現了習近平總書記抵達希臘的過程。“習主席來了”,康輝的這句轉場敘事,具有與受眾保持共時性敘事視角的提示作用,更顯幾分人情味。此外,康輝的Vlog還分享自制錄音棚、展示媒體工作區(qū)、采訪候場區(qū)、踩點巴西國會大廈等,以主我的個人化視角作為時政類新聞報道的軟切口,消解了傳統主流媒體與受眾的疏離感,而其富有生活化的敘事,構建了與《新聞聯播》截然不同的意義互動。
(三)化靜止為流動
互聯網、移動互聯網重塑了媒體傳播格局,傳統主流媒體主導的靜止單向式傳受關系已然發(fā)生流變,“眾聲喧嘩”的信息傳播景觀進入視野,正在逐漸形成的新的媒體傳播格局呈現敞開式、動態(tài)式、媒介化的特點。社交媒介空間里,信息傳播的液態(tài)化表達是豐富多樣且獨具個性的。新聞生產與用戶借助象征和意義符號相互作用、相互影響,二者通過語言和非語言符號傳達信息,同時獲得身臨其境的認知觀感。因此,在社交媒介構建的信息傳播生態(tài)環(huán)境里,短視頻吸納了比電視新聞更加多元化的符號。Vlog通過語言、文字、圖像、聲音等多種符號協同建構了共通的意義空間。在語言符號層面上,Vlog語言偏向生活化;在非語言符號層面上,Vlog中的主播神態(tài)、肢體語言、表情包貼紙等都可成為意義傳達的重要符號。作為Vlog類型內容之一,時政Vlog借鑒了大量社會化Vlog多重意義符號,但其仍然是新聞生產的一種方式和體裁。
大屏主持人變成了小屏Vlog博主,康輝的Vlog從上班打卡開始,記錄他步行穿過中央廣播電視總臺里的樓道、樓棟,拾級而上,一系列連貫的空鏡頭推進,整體呈現動態(tài)式內容。甚至網友還和康輝互動,提出康輝的Vlog單詞發(fā)音不準確。康輝直接以“Vlog(捂嘮個),這次的發(fā)音對了嗎?”,開始另一次記錄。Vlog中康輝親切自然的語言,比剪刀手的身體動作,用工作證、臺標話筒等生活物品當轉場道具,諸如此類接地氣、有網感的視聽符號吸引著用戶目光??梢?,Vlog在意義互動的過程中不斷制造新的意義空間。
(四)化中心為周邊
傳統主流媒體牢牢掌握著敘事主導權,以廣播、電視、報紙、雜志等為載體進行單向傳播,信息出口統一且集中。而新媒介改變了傳統主流媒體信息傳播的方式,打破了傳統格局。在新媒體時代網站、論壇、博客崛起的早期,新舊媒體處于敘事主導爭奪期,直至社交媒介勾連起日常生活,消解了敘事一家主導的局面。新媒體占據的敘事邊緣開始出現一個個信息渦輪,無數個渦輪同時向四周回旋,形成無數個信息旋渦。新媒介環(huán)境下的信息傳播猶如波紋傳播,水波總有一個中心,以此中心為圓心,能量向四周擴散。
從敘事主導來看,新媒體從敘事的邊緣逐漸向敘事中心靠攏;從敘事占據塊面來看,新媒體并沒有到達中心地帶,而是在邊緣開辟出一個個周邊,連邊成片,連片成帶。傳統主流媒體的轉型和新媒體的發(fā)展,分解著敘事主導權。與此同時,傳統主流媒體將敘事主場轉移到移動端,新媒體為獲得更權威的敘事主導不得不倚靠傳統主流媒體,二者在一定程度上達成和解,在和解中又繼續(xù)著敘事主導的拉鋸。傳統主流媒體意欲在社交媒介平臺占據一席之地,形成不同于傳統媒體時代的多元周邊傳播。“Vlog+新聞”便是傳統主流媒體主動融合新媒介的嘗試,時政新聞出圈模式吸引了一部分青年用戶,建構了新的敘事主導以及延展出新的敘事周邊。
(五)化有限為無限
無論是電視新聞還是時政Vlog,兩者都是對現場事實的再生產和再延伸,努力再現“在場”。但兩者的所謂“在場”又有所不同。電視新聞展示的敘事場域有限,重在呈現新聞的結果。時政Vlog敘事場域更加豐富多樣,重在呈現新聞發(fā)生的過程。具體來說,傳統媒體敘事方式模式化,敘事空間多為直線型和扁平化,側重對新聞事實進行重點闡釋和全貌概括,缺少對新聞細節(jié)的刻畫,可謂只見枝干不見樹葉。在時政Vlog里,主要新聞、花絮、幕后故事等均可成為新聞素材,加之社交媒介場域是流動的、發(fā)展的,所帶來的空間就是開放的、多元的。
新媒介環(huán)境下個體展演區(qū)間從戈夫曼的“前臺”發(fā)展為梅羅維茨的新“前臺”,新前臺混合前前臺—中區(qū)—深后臺三種場景,并以隨機式、跳躍式的方式呈現。因此,時政Vlog更側重場景即刻再現,多元豐富的場景元素在其中混合演繹,第二現場、第三現場的花絮、幕后故事都成為重要的新聞來源。當記者作為Vlog博主以第一視角進行記錄時,多運用細節(jié)和故事引導用戶進入新聞發(fā)生的場景。用戶在他者的時空中以“我”的身份去“經歷”現場,虛擬的身體在場與真實的心理體驗相互交織,具體化、生活化的場景將被無限擴展與放大。
三、時政Vlog的現實問題
艾瑞咨詢發(fā)布的《2019年中國95后洞察報告》顯示,95后用戶社交類APP安裝率高達95%[6]。另一項《2018年中國95后微博營銷洞察報告》表明,95后微博用戶對視頻媒體的點擊偏好比例是非95后的4.3倍,新聞與熱點事件是95后微博用戶關注的重點[7]??梢?,社交媒體是95后獲取新聞的主渠道之一,且時政新聞突破娛樂化的邊界深入青年用戶群體。當前,盡管類似《大國外交最前線》等一批時政Vlog逐漸得到了用戶的喜愛與關注,傳統主流媒體的轉型及其與新媒體的融合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困擾時政Vlog發(fā)展的諸多問題不可回避。
(一)重有趣輕有料,敘事基調失衡
一個散發(fā)個人魅力且熟練掌握短視頻技巧的Vlog博主能夠極大地吸引用戶的注意力,但是娛樂程度拿捏不當可能導致用戶過多關注娛樂性信息,而忽略時政Vlog報道本身想要傳遞的新聞事實。Vlog與新聞結合的報道形式,的確新鮮有趣吸引眼球,但若片面追求爆點、趣點、笑點、淚點,強行融入過多與新聞事實關系不大的娛樂性信息,其報道的基調難免失調,主要信息和次要信息難免失衡。這樣也將進一步消解傳統主流媒體長期以來嚴肅權威的形象,以致新聞嚴肅性與娛樂性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我們必須要注意,時政類新聞的首要目標是傳播新聞事實,其次才是形式和載體的創(chuàng)新。不管是哪種形式的新聞報道,本源依舊是展現新聞真實,挖掘新聞價值,抓取新聞亮點,揭示新聞痛點。
一則時政Vlog包含很多獨具新聞價值的新聞事實,但若受眾的注意力都被Vlog博主的無意識敘事和私人信息吸引,那么,這與時政Vlog的新聞價值就相去甚遠。時政Vlog如何保持敘事基調的協調平衡,特別需要注意以下幾組關系:吸引用戶和引導用戶,主要新聞和次要新聞,新聞事實與娛樂性信息的平衡,Vlog博主保留個性與傳遞新聞價值。
(二)重交互輕內容,話語敘事空泛
發(fā)源于社交媒體的Vlog具有很強的交互性?!癡log+新聞”是新聞現場和技術介質的一次融合,也是新聞事實和信息傳播的一次張力組合,調和不同新聞要素的佐料便是信息交互。Vlog的前臺行為和中區(qū)行為往往是相輔相成、相互摻雜的[4],時政Vlog吸納了這種優(yōu)勢,極大地模糊了帶有表演行為的前臺場景和具有生活記錄行為的中區(qū)場景,通過預設新的前臺場景,營造新聞報道和新聞觀看的交互性敘事語境。同時通過后臺前置,進一步發(fā)揮“邊角料”新聞的可觀看性,向縱深挖掘新聞的交互性。
值得注意的是,一開始,時政Vlog披上社交化的外衣令用戶感到新鮮,但隨著用戶的新鮮感褪去,優(yōu)質內容才是吸引和打動用戶的核心。酷鵝用戶研究院的《2019短視頻用戶洞察報告》指出,用戶在短視頻平臺主要基于內容互動[3]。這也進一步說明了優(yōu)質內容能夠促成社交關系的建立,內容始終是用戶最關注的,是新聞生產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同時,Vlog創(chuàng)作源自于個體生活,個人生活經驗的展示是Vlog非常重要的敘事視角。時政Vlog報道聚焦于報道現場以及臺前幕后,若對報道內容挖掘不足,難免因走馬觀花式記錄導致話語敘事空泛,如內容同質化、報道角度相似、報道內容靈韻不足等。
(三)重播報輕策劃,質量參差不齊
Vlog拍攝與電視新聞拍攝手法不同,電視新聞需要攝像記者、新聞記者共同完成采訪拍攝,而通常情況下,Vlog博主只需一部智能手機,就可以完成Vlog的拍攝、剪輯和發(fā)布。與電視新聞相比,雖然Vlog所表現的畫面、剪輯、解說、主持等專業(yè)水準尚低,但Vlog對博主的融媒體素養(yǎng)要求較高,需要博主具備符合社交媒體的審美素養(yǎng)和社交素養(yǎng)。從現有的時政Vlog來看,部分Vlog重播報,能夠較好地發(fā)揮專業(yè)優(yōu)勢,熟練地采訪播報新聞;部分Vlog因缺乏拍攝制作經驗,暴露諸多短板;還有部分Vlog缺乏對“Vlog+新聞”的策劃經驗,拍攝場域不夠豐富,交互不足,導致時政Vlog質量參差不齊。
四、結語
隨著短視頻續(xù)持續(xù)發(fā)力和中長視頻崛起,用戶從抖音、快手的擬態(tài)環(huán)境打破了審丑文化,脫離了土味惡搞,注意力從娛樂型轉向娛樂與內容并重,“Vlog+”尚有破竹之勢。Vlog主要覆蓋短視頻用戶中的小眾用戶,以一二線城市、高學歷、年輕用戶為主,用戶滲透率并不高[3]。“Vlog+新聞”“Vlog+美妝”“Vlog+體育”等多樣態(tài)、分層化的內容制作,為分眾化傳播提供了短、平、快的實踐路徑。隨著更多垂直領域的頭部用戶出現,優(yōu)質Vlog作品的創(chuàng)作需求越來越多,傳統主流媒體深耕社交平臺的意愿也越來越強烈,穩(wěn)定的交互性、用戶黏性令Vlog有望實現垂直分化集群爆發(fā)。打造優(yōu)質時政Vlog首先要精準定位目標受眾,實現分層化傳播;其次要深耕垂直內容,打造欄目化Vlog;再次要豐富報道視角,豐富多元化傳播。人格化表達、臨場化體驗、社交化互動的Vlog能否堪當傳統主流媒體的一把傳播利刃,在社交媒介平臺收獲口碑與用戶?保羅·萊文森的“補償性理論”給出了一點啟示,所有的媒介都是不完美的,都需要后生媒介來彌補其功能上的不足[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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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艾瑞咨詢. 2018年中國95后微博營銷洞察報告[EB/OL] .(2018-3-3)[2021-01-20].http://www.199it.com/archives/6948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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