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于不同文化背景下所形成的文學體系,能夠真實地反映社會發(fā)展的具體情況,因此一些廣為流傳的佳作與著作也能夠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供讀者欣賞,不過考慮到東西方文化的傳承基礎(chǔ)不同,有很多詞匯以及語言在翻譯的過程中,需要對上下文進行系統(tǒng)化地敘述之后,才能夠較為精準地闡述其觀點。
【關(guān)鍵詞】英美文化視域;名著;翻譯
【中圖分類號】H059?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1)24-0105-02
之所以稱為“名著”,那就說明這些文學作品在客觀地反映某一個特定歷史時期的時候,能夠在廣大讀者中形成強烈的共鳴且充分地受到認可。將這些名著翻譯成不同的語言顯然能夠最大化地增加讀者群體,從廣義上來說是絕對能夠提升作者知名度的,然而對于跨語言文學翻譯,特別是在東西方的文化基礎(chǔ)明顯存在差異的前提下開展名著作品翻譯,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一、英美文化視域下的名著共性特征
自歐洲文藝復(fù)興之后,一大批崇尚“自由主義”思想的文學愛好者在進行文化創(chuàng)作的時候,都將寫實作為寫作的一個最明顯特征,這在很長時期以后的英美文學作品中幾乎都是以折射、譏諷當時的社會現(xiàn)象為主,進而也讓這些作家擁有了大批忠實的擁躉。
其實以現(xiàn)代人的視角來審視這些名著就可以發(fā)現(xiàn),其中很多信息與內(nèi)容,在當下看來不僅有些已經(jīng)逐步地伴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時代的進步被封存到了歷史的長河中,而且有些觀點在經(jīng)過了時間的驗證之后,被發(fā)現(xiàn)其觀點并非是絕對正確的。然而這并不影響其仍然被冠以“名著”來傳承,畢竟這些內(nèi)容的時代特征是極為鮮明的,所代表的是在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內(nèi)被固化的信息與內(nèi)容。
二、英美文化視域下的名著翻譯要點
必須要承認的事實是,東西方文化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性,這種差異性絕非是一蹴而就的,是在歷經(jīng)了千百年的文化傳承、沉淀與積累下所形成的,因此,在理論上來說,在英美文化中被無限拔高的文學作品,在東方文化底蘊下并不一定會被認可。即便是在當下資訊信息如此發(fā)達的社會中,很多理念也并不會存在“被共性理解”的客觀條件,這讓一些名著在進行翻譯的時候,需要充分地考慮不同社會背景下的具體差異性。
(一)社會環(huán)境差異導致了文字翻譯存在明顯差異
在改革開放之前,我國的對外交流是相對較少的,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國內(nèi)的讀者群體對于國外的一些民俗、民風是知之甚少,造成了在一些名著作品中被高度濃縮了的民俗文化信息和思想觀點即便是被直譯過來,讀者其實都很難明白其中的意思。
例如在《月亮與六便士》第三十四章,毛姆寫到主角在巴黎,早餐吃了croissant,喝了cafe au lait。時至今日,即便是高中生都能夠比較清楚地知道croissant是羊角面包或者說牛角面包,café au lait是歐蕾咖啡,它們對法國人來說,相當于中國人的油條和豆?jié){。但是在20世紀八十年代的北京,西餐廳是很罕見的,只有王府井那邊的起士林等少數(shù)幾家,而且起士林還是俄羅斯餐廳,不是法國餐廳,所以傅惟慈不知道croissant和café au lait是什么東西。他可能查了英文詞典,發(fā)現(xiàn)croissant的解釋是a rich crescent-shaped roll,而café au lait的解釋是coffee and milk,所以他就翻譯成“月牙形小面包”和“咖啡牛奶”。這就是一種極為典型的“用中式思維模式去理解英式生活”,不僅完全破壞了文學作品的語言結(jié)構(gòu),而且還完全誤導了讀者,以現(xiàn)在的視角來看的確是一個極有代表性的敗筆。
(二)語言結(jié)構(gòu)的差異導致文學翻譯存在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漢語,最明顯的特征是“以字表意”,而英語主要依靠詞匯的不同組合來表達意思,將其放在文學作品中可以發(fā)現(xiàn),漢語文學作品中文字總量并不大,但是其所能夠表達的意思卻極為豐富,而英語文學作品中詞匯量涵蓋較多,要想將其翻譯成中文,需要涉及的中文信息往往是英語詞匯量的數(shù)倍之多,要是再想具體一些,或者是再想翻譯得更為精細一點,那對于譯者的文學功底就是不小的考驗了。
英譯漢的作品是這樣,漢譯英的作品也更是如此,例如《聲聲慢》中最為經(jīng)典的一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林語堂譯本是:So dim, so dark,/ So dense, so dull,/ So damp, so dank,/ So dead! 許淵沖譯本是: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兩種翻譯,都真實地還原了這種場景,然而拿這兩個譯本來進行對比的話,從文學的視角上來看,顯然是前者林語堂先生的譯本更具有“文藝范”。原詞用了七組疊詞,哀婉凄厲,同時富有音樂的悲愴美。林語堂先生的翻譯選用頭韻 (Alliteration),用一連串d 開頭的形容詞,鋪墊出主人公的情緒,且逐層遞進,氣勢逼人。無論從感情還是音韻上,匠心獨運,讓人忍不住一讀再讀。
三、英美文化視域下的名著作品翻譯誤區(qū)
當東西方文化在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時代的推動下迎來了更多的融合之后,很多人開始試圖借助網(wǎng)絡(luò)環(huán)境的應(yīng)用來進一步強化東西方文學的互通性。原則上來說,這種想法是好的,但是文化視域的差異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而且即便是智能化的一些設(shè)備,如果對人文歷史都不能夠形成系統(tǒng)化的認知,僅僅能夠知其皮毛的話,不僅對于推動東西方文化的互通毫無益處,反而容易出現(xiàn)一些東施效顰的尷尬,畢竟語言翻譯是一項極為嚴肅的課題,在進行文學翻譯的過程中,一定要規(guī)避一些錯誤的觀點。
(一)名人譯名著即是“精品”
縱觀東西方文化藝術(shù)領(lǐng)域中,的確有很多大師級的名家,而且其中也不乏精通東西方文化的泰斗級人物,無論是出于對這些名師的崇拜,還是從對這些文學大家的文學創(chuàng)作認可角度上來說,從單一文化語境下,他們的作品被稱之為名著絕對是當之無愧的。久而久之,在一種慣性思維的模式下就形成了這些名人所翻譯的文學作品也被視為經(jīng)典之作。
其實如何看待這種“名人效應(yīng)”,需要有一個冷靜且理性的態(tài)度,畢竟這些名人在進行翻譯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地摻雜了一些個人感情因素在其中,尤其是個人對文學作品的理解和認識,是有可能直接影響翻譯效果的,基于此,并不能以偏概全地都納入“精品”中,只有這些作品都能夠得到讀者的認可,且在讀者群體中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之后,才能夠真正地稱其為佳作。
以荷爾德林的詩詞作品為例,目前國內(nèi)從事翻譯的專業(yè)機構(gòu)都將翻譯荷爾德林的詩詞作為檢驗自身能力的一個“標尺”,不少專業(yè)的團隊和優(yōu)秀的譯者也都開始這方面的翻譯工作,通行的有商務(wù)版顧正祥譯《荷爾德林詩新編》、上海文藝版林克譯《浪游者》、華東師大版劉皓明譯《荷爾德林后期詩歌集》、人民文學版王佐良譯《荷爾德林詩集》,乃至還有早已絕版的同濟大學版先剛譯《塔樓之詩》。
在上述這些譯本中,如果單純地論翻譯上的成就,顯然是人民文學版的王佐良先生更為人熟知,然而對比這些譯本來看,唯獨就是他的譯本其讀者的認可度最低,通過對讀者群體進行走訪顯示,大部分讀者認為比較可讀的是林克、先剛版,但都遠非盡善盡美。在此需要強調(diào)的是比較特殊的是劉皓明版,從語言和文學架構(gòu)上來看,譯者學養(yǎng)深厚,筆力雄渾,個人能力的確是不可小覷。然而通讀譯文之后會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譯文中的遣詞造句佶屈古奧,這固然是彰顯了譯者的文學造詣然而由于是譯作,并非是原作,給讀者在閱讀的時候造成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尤其對于日常閱讀來說,實在很不討好。
(二)名著譯作內(nèi)容一成不變
其實這個問題在學術(shù)界一直是比較有爭議的,自傅雷先生的“破除了情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翻譯書都要打入冷宮”。這種尖銳觀點一出,在文學翻譯領(lǐng)域中,支持者和反對者都能夠拿出極為翔實的論點和論據(jù)。其實,譯作是否需要修正或者更新,是需要從文化視域的不同發(fā)展下來審視的,英美文化視域的基礎(chǔ)架構(gòu)雖然是固定的,但是其文化氛圍也是在不斷發(fā)展的,東方文化在吸收融合西方文化的過程中,應(yīng)當正視自身的缺憾和不足,這樣才能夠讓讀者更為清晰地了解文學作品“語境”的效果。
文學創(chuàng)作不是數(shù)學理論的印證,其結(jié)果并不是具有“排他性特征”的,更具有包容,才是名著作品在進行翻譯的過程中,真實地渲染藝術(shù)效果的最佳表現(xiàn)形式。需要明確的是,名著翻譯考驗的不僅僅是譯者對于外文的理解能力,更多的是對于中文語系、語境的了解和掌握能力,二者如何進行完美地銜接,譯者的文學造詣與功底是直接影響翻譯效果的。基于此,結(jié)合社會元素的變化,在適當?shù)臅r機對譯本進行修正或者調(diào)整是完全有必要的。
四、結(jié)語
綜上所述,大量外國名詩在譯成中文時,存有誤譯,許多中國讀者將誤譯當成高明之處,加以模仿。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朦朧詩”。正是在這個被扭曲的“學習——模仿——創(chuàng)造”過程中,誤譯成了正統(tǒng),許多讀者自覺地去捍衛(wèi)名家誤譯,甚至沒意識到誤譯的存在。這顯然是對名著作品中語言藝術(shù)的一種褻瀆,基于不同的文化基礎(chǔ)下所形成的文學作品,需要有一個嚴謹且客觀態(tài)度去進行翻譯,這樣才能夠較為完美地詮釋出原著中引人入勝的語言結(jié)構(gòu)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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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崢,男,漢族,四川南充人,成都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英語筆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