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 銘

一、延安時期魯藝文學系辦學情況

魯迅藝術學院是中國共產黨在延安時期創(chuàng)辦的第一所培養(yǎng)抗日文藝工作者和文藝干部的高等學府。其目的是“培養(yǎng)抗戰(zhàn)藝術干部，研究正確的藝術理論，整理中國藝術遺產，建立中國新的藝術。”

1938年2月由毛澤東、周恩來、林伯渠、徐特立、成仿吾、艾思奇、周揚聯(lián)名發(fā)起，以新文化旗手——魯迅先生命名，表示要向著他所開辟的道路大踏步前進。1938年4月10日，魯迅藝術學院正式成立，1940年更名為“魯迅藝術文學院”，1943年并入延安大學后又更名為“魯迅文藝學院”，統(tǒng)一簡稱“魯藝”。

魯藝在延安的時候，是沒有文學系的。相對別的學科，文學系設置得晚。直到1938年的7月，其他院系招收第二屆學員的時候，魯藝的文學系才開始招生。至1945年共招收學員254人。文學其實是其他藝術形式的酵母，比如戲劇、影視、甚至繪畫等藝術門類里，都包含著文學的基因。

在抗日戰(zhàn)爭階段，魯藝的第一期學員基本是從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和陜北公學來的，這是由組織派送的方式選拔的學員，不需要入學考試。到了第二期以后，生源開始多元化，有了比較寬松的考試。當時的文學系招生考試分為筆試和口試。文學系到第五期的時候已經逐漸正規(guī)化，學制也比先前的時間長。文學系的專業(yè)課程比以前更多更豐富了，除了共同的必修課外，設置了文學概論、中國新文學運動、民間文學研究、世界名著選讀、文藝現(xiàn)狀研究、應用文、新聞學、創(chuàng)作實習等課程，教師的陣容也更加強大。

在延安魯藝的課堂上，學員們學習新文學的規(guī)律和寫作技巧，在課外通過各種形式進行創(chuàng)作。并通過下鄉(xiāng)和上前線等多種途徑深入基層體驗生活，收集素材，進而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可以看出，課程是強調深入生活的重要性的。這也是文學創(chuàng)作歷來的一貫傳統(tǒng)——深入生活、深入實際。文學系師生創(chuàng)作了大量反映抗戰(zhàn)、反映人民群眾生產生活的優(yōu)秀作品，編譯出版了一些世界文學名著，還出版了《草葉》等文學刊物。

延安魯藝的八年時間，文學系的專任教師有18人，他們是周揚、何其芳、沙汀、蕭三、茅盾、周立波、舒群、陳荒煤、艾青、蕭軍等。這些任課老師突出的特點是都是新文學作家，教師里面不是以學者型為主。這些新文學作家開設的課程非常靈活生動，很多都是結合自己的創(chuàng)作實際，結合自己的作品談創(chuàng)作體會，這樣的課程深受學員的喜歡，這也是延安魯藝文學系的特色。

七七事變爆發(fā)，山河破碎，無數(shù)熱血的中華兒女報國無門，延安成了他們心中的圣地。各地文藝青年紛紛奔赴延安，追求光明和希望，前赴后繼地進入魯藝學習。在毛澤東、張聞天、周恩來等中共領導人的關懷下，在周揚、何其芳、陳荒煤等一大批教師的培養(yǎng)下，這些天南海北的學員成長迅速，進步很快，創(chuàng)作了大量優(yōu)秀作品。

魯藝在革命歷史上發(fā)揮了巨大作用并對中國現(xiàn)代文化藝術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被稱為“新文藝圣殿”。在西北黃土高原的這條不起眼的小山坳里，蘊藏著一個個后來文學史上能夠成為大師的名字。鄭律成、劉熾、莫耶、王昆、成蔭、羅工柳、李波、賀敬之、時樂、于藍、秦兆陽、黃鋼、康濯等作家、藝術家均是魯藝學員。這些閃光的名字可以說是群賢云集，文星薈萃，在中國文學藝術史上留下一道燦爛的光芒。

魯藝就是一棵大樹，它的藝術教育用毛澤東的話來說，就是：“小魯藝與大魯藝的結合?！濒斔嚨乃囆g是源于生活的。毛澤東親自為學院題寫了院名，擬定了“緊張，嚴肅，刻苦，虛心”的校訓。在1938年4月10日魯藝的開學典禮上，毛澤東做了以藝術的作用與使命為題的重要講話，4月28日又到魯藝講話提出三條希望：一是我們的藝術家要有理想，不僅為抗戰(zhàn)，還要為新中國的建設，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實現(xiàn)而奮斗；二是要有生活，沒有生活創(chuàng)作不出好作品，藝術家的百花園在全中國。要使自己的藝術與時代、人民密切結合，就必須切實地在百花園中生活一番，考察一番；三是刻苦學習，掌握優(yōu)秀的藝術技巧，沒有技巧表現(xiàn)不了生活的豐富內容，也創(chuàng)作不出好的作品。希望魯藝的藝術家不要以出名為目的，而是使自己的藝術為偉大民族解放事業(yè)服務。他還為魯藝題詞：“抗戰(zhàn)的現(xiàn)實主義，革命的浪漫主義?！睆娬{藝術的真實與理想的結合是毛澤東一貫的創(chuàng)作思想，他以后多次到魯藝講話，提出小魯藝與大魯藝相結合的教學原則。

延安魯藝文學系舊址

二、魯藝的文學精神輻射東北

在浴血抗戰(zhàn)中，魯藝人牢記毛澤東《在魯迅藝術學院的講話》和《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自覺把藝術理想融入黨和人民的偉大事業(yè)之中，走出“小魯藝”，走向“大魯藝”，深入實際，深入生活，創(chuàng)作了很多膾炙人口的經典之作。如《黃河大合唱》《白毛女》《兄妹開荒》等。這些作品的最大特點是具有時代氣息，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具有民族特色，文藝作品走入了尋常百姓家，起到了團結群眾、打擊敵人的作用。

1945年底，延安魯藝分別遷往東北和華北等地，文藝戰(zhàn)士投身革命、投身戰(zhàn)斗，參加了波瀾壯闊的解放戰(zhàn)爭，參加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文藝的旗幟飄揚在全中國。新中國成立后，這些魯藝培養(yǎng)的學員又成為中堅力量，在祖國各地創(chuàng)辦文藝院校和文藝團體，至今還在文化事業(yè)領域發(fā)揮著繁榮發(fā)展的重要作用。

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滿目瘡痍的東北終于回到了祖國的懷抱。但蔣介石卻勾結美帝國主義，企圖先行搶占東北，奪取勝利果實。在這兩種前途、兩種命運決戰(zhàn)的緊要關頭，黨中央和毛主席采取“針鋒相對，寸土必爭”的方針，爭取和平民主，反對內戰(zhàn)獨裁。為使文化教育事業(yè)更好地服務于偉大的解放戰(zhàn)爭，迎接新中國的誕生，1945年8月24日，延安文化界百余人在陜甘寧邊區(qū)政府交際處舉行歡送會——歡送即將開赴前線的華北文藝工作團和東北文藝工作團，他們均是以延安大學魯藝師生為主體組成。

我們可以想象當時振奮人心的場景，依依惜別的一幕。這些文學的種子即將出發(fā)，從延安，從魯藝輻射到全中國每一寸土地上。他們以文學的名義出發(fā)，他們以文學的力量建設美麗希望的新中國。

因為工作的需要，在1946年魯藝分批遷到了佳木斯市，劃歸東北大學恢復辦學。在學習期間，學員們在當?shù)亻_展各種群眾喜歡的文藝演出，其中秧歌劇最受當?shù)乩习傩盏臍g迎，他們排演了秧歌劇《李二小參軍》和《干活好》等劇目。作品接地氣，深刻反映出人民尋求解放渴望過上幸福生活的強烈愿望。

演出所到之處，老百姓都是夾道歡迎，使得魯藝的名氣越來越大。很多進步青年都被深深吸引，他們要進入魯藝學習。魯藝這個大家庭增添了新的力量，壯大了隊伍。這一年冬天，東北局決定將魯藝文藝學院脫離東北大學，組建了東北魯藝文工團一團、二團、三團、四團，還有音工團，進入東北解放區(qū)開展工作。

在短短的時間里，一個魯藝團體組建了東北解放區(qū)五個魯藝文（音）工團，隊伍壯大的速度之快，叫人欣喜。這些文工（音）團的學員們，各個滿懷熱忱，業(yè)務精湛，他們深入火熱的生活和戰(zhàn)斗第一線，在偉大的中國共產黨的指引下，生龍活虎地開展工作。他們一邊是文藝戰(zhàn)士，自編自導為群眾演出好節(jié)目；他們一邊是戰(zhàn)斗的英雄，當有敵情出現(xiàn)，他們拿起槍來勇敢殺敵。有的學員參加剿匪，與土匪英勇戰(zhàn)斗。有的學員參加土改，吃住在鄉(xiāng)間，不怕苦累，不怕犧牲，把共產黨為人民謀幸福的火種撒遍了白山黑水。

那個時期，東北魯藝文工團積極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創(chuàng)作演出了很多好的節(jié)目。比如歌劇《永安屯翻身》，秧歌劇《兩個胡子》，話劇《牢籠計》，還有老百姓愛聽的歌曲，比如流傳甚廣的歌曲《咱們工人有力量》《工人大合唱》等。

為了壯大革命力量，引導青年走向革命，1947年范政創(chuàng)作了一部小說《夏紅秋》。小說的主要內容寫的是主人公夏紅秋是被反動思想毒害較深的女青年，在黨的教育下轉變立場，走向革命的故事，小說在青年中引起了很大反響。這部中篇小說也是最早反映東北青年思想的作品。

這個時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是生根開花的收獲時期，創(chuàng)作和演出都是非?；钴S的。文學作品佳作迭出，產生了很多優(yōu)秀的作品，如周立波的《暴風驟雨》，馬加的《江山村十日》《開不敗的花朵》，劉白羽的《紅旗》，華山的《英雄十月》，西虹的《零下四十度》，草明的《原動力》，李納的《煤》等。

延安魯藝舊址

作家周立波

三、黑土地上活躍的作家和作品

文學的火種從延安寶塔山下點燃，以星火燎原之勢迅速燃燒，很快就照亮了整個中國。這些作家本身就是革命戰(zhàn)士，一手拿筆，一手握槍，黨指派到哪里就沖到哪里。

著名作家周立波當時也來到東北，是北方火熱的生活給了他無限的靈感和創(chuàng)作沖動。周立波的長篇小說《暴風驟雨》以松花江畔一個叫元茂屯的村子為背景，完整地反映了東北地區(qū)土地改革的過程。1946年4月，周立波調到哈爾濱市擔任《松江農民報》的編輯。在哈爾濱期間，周立波用五十多天寫出了《暴風驟雨》一書的上卷。第二卷的初稿則只用了四十多天，寫完之后，身體強健的周立波大病了一場。

《暴風驟雨》是中國土改小說的代表作。它在第一次全國文代會（中華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上作為解放區(qū)的優(yōu)秀作品獲得表彰，并且在1951年獲斯大林文學獎三等獎，作者周立波也因此奠定了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

馬加在延安時期

作家舒群

馬加也是在延安魯藝的搖籃中成長起來的作家。他在延安時期歷時三年多奔赴抗日前線，采訪和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真正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群眾。奔赴東北以后，馬加參加土地改革，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優(yōu)秀作品。像《江山村十日》就是他深入土改收獲的成果。馬加參加抗美援朝，隨志愿軍后勤分部領導的民工支前隊一起戰(zhàn)斗，寫出了長篇小說《在祖國的東方》。合作化開始，他先后在蓋縣農村體驗生活，在新民興隆店安家，在長山子農村深入生活，寫出了《紅色的果實》?！拔幕蟾锩币院?，他又寫了《北國風云錄》《雪映關山》兩部姊妹篇長篇小說，獲得了中國首屆滿族文學獎、東北文學獎和遼寧省政府優(yōu)秀作品一等獎。進入耄耋之年，他仍然筆耕不輟，寫出了長達10余萬字的長篇回憶錄《漂泊生涯》，受到廣泛好評。

作家草明也是這些作家里的杰出代表，她的主要文學成績是工業(yè)題材文學作品的創(chuàng)作。草明從東北解放區(qū)開始創(chuàng)作的工業(yè)題材文學，比如小說《乘風破浪》《神州兒女》《原動力》等作品都是具有重要價值的。作為左翼作家和革命戰(zhàn)士的草明不畏艱難，寫作了多部新民主主義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工業(yè)題材小說，成為這一領域寫得最多、最好的作家之一。

延安魯藝精神隨著東北解放的號角延續(xù)到白山黑水，從東北流亡到上海及關內各地的一些青年作者，如蕭紅、蕭軍、舒群、羅烽、白朗、馬加、草明等人，習慣上被稱為“東北作家群”。正是他們開了抗日文學的先河，第一次把作家的心血，與東北廣袤的黑土，鐵蹄下的不屈人民、茂草、高粱融入一體，以一種濃郁的眷戀鄉(xiāng)土的愛國主義情緒和粗獷的地方風格，呈現(xiàn)給全國的讀者。

翻開歷史的畫卷，展讀這些浸潤著魯藝精神的作家作品，叫人由衷地敬佩和嘆服。延安魯藝文學的火種，燃燒在東北這塊黑土地上，滋養(yǎng)了遼寧這方熱土。魯藝精神在遼寧黑土地上鑄魂扎根，長成參天的大樹，取得了矚目的成就。我們一起翻開歷史的畫卷，感受這些閃光名字背后的累累碩果。

舒群是黑龍江哈爾濱人。1931年參加東北的抗日義勇軍，1935年來到上海，參加了左聯(lián)。1936年在上海生活書店出版的《沒有祖國的孩子》影響甚廣。1940年在延安任魯迅藝術學院教員、系主任。

蕭軍是遼寧義縣人，一說遼寧錦縣人。曾在東北陸軍講武堂憲兵教練處為學員。長篇小說《八月的鄉(xiāng)村》得到魯迅的賞識而被編入《奴隸叢書》出版。抗戰(zhàn)期間，曾兩次到過延安。長篇小說有《五月的礦山》《第三代》《過去的年代》等。晚年從事戲曲創(chuàng)作與文物研究。

師田手是吉林扶余人。九一八事變流亡關內，1933年在上海參加左聯(lián)，主要負責組織工作?？箲?zhàn)后期在解放區(qū)、重慶發(fā)表作品，大多發(fā)表于《抗戰(zhàn)文藝》與《大公報》副刊《戰(zhàn)線》。

白朗是遼寧沈陽人。曾在哈爾濱《國際協(xié)報》主編文藝副刊，從事小說、散文創(chuàng)作，1935年流亡上海?？箲?zhàn)時期，在山西寫作了一批控訴日軍暴行的作品，1941年在延安主編《解放日報》文藝副刊。出版短篇小說集、散文集、報告文學集、長篇小說等共20種左右。

羅烽是遼寧沈陽人。畢業(yè)于哈爾濱呼海鐵路傳習所。隨即參加中國共產黨，1933年起負責領導北滿(地下)文藝運動。1945年至上海，參加左聯(lián)，先后出版短篇小說集《呼蘭河邊》、中篇小說《歸來》，對日本侵略者的暴行進行了血淚控訴。1941年去延安，曾任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xié)會延安分會主席。

雷加是遼寧丹東人。九一八事變后流亡關內，曾兩次去延安?？箲?zhàn)初期在《文藝戰(zhàn)線》《文藝陣地》等刊物發(fā)表《鴨綠江》等短篇小說。曾在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學習。1945年在東北擔任工業(yè)部門的管理工作。主要著作有長篇小說集《潛力》，共分《春天來到了鴨綠江》《站在最前列》和《藍色的青?林》三部。

蔡天心原名蔡國政，遼寧沈陽人，歷任《新民報》副主編、《東北文藝》主編。自1933年開始發(fā)表作品，有中短篇小說《長白山下》《東北之谷》《初春的日子》《扶持》《蠢動》，長篇小說《大地的青春》《渾河的風暴》等。

四、魯藝精神在遼寧黑土地上扎根鑄魂

這是一支身經百戰(zhàn)的文藝隊伍，他們戰(zhàn)斗在前線，與陣地共存亡。硝煙彌漫中，他們邊創(chuàng)作邊演出。行軍路上，他們頂著疲憊，用快板鼓舞戰(zhàn)士。陣地上戰(zhàn)壕里，他們用歌唱來緩解緊張的戰(zhàn)斗氛圍。尤其是敵我對峙的前沿陣地，這些文藝戰(zhàn)士們發(fā)揮特長，他們各個嗓音洪亮，向對面疲憊不堪的敵人輪番喊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老鄉(xiāng)的話溫暖感化他們，宣傳我黨的政策，在精神上使敵人崩潰。

文工團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力”是很強的，喚起了對面敵人的良知，他們痛哭流涕，有的投降，有的朝天開槍，這樣一來，國民黨隊伍的戰(zhàn)斗力大打折扣，士氣大跌，加快了遼沈戰(zhàn)役勝利的步伐。

沈陽解放當天，東北魯藝文工團隨部隊進入沈陽。1948年年底，中共中央東北局決定，魯藝在沈陽恢復辦學，在東北魯藝文工團的基礎上，成立魯藝文藝學院。為了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魯藝組織了游行隊伍和文藝隊伍參加慶典活動。由魯藝和沈陽市政府樂隊組成的大型軍樂合唱團演奏并高唱《義勇軍進行曲》，第一次讓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響徹在沈陽上空。

后來，遼寧這塊黑土地上涌現(xiàn)出很多作家，雖然很多作家沒有去過延安魯藝，但是他們的作品無一例外地浸潤了魯藝精神的營養(yǎng)，創(chuàng)作出很多著名的作品。遼寧新時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可以說很好地繼承和弘揚了魯藝精神，呈現(xiàn)了承上啟下、繼往開來的大好局面。在抒寫革命戰(zhàn)爭題材的作家中，韶華創(chuàng)作了長篇小說《燃燒的土地》《浪濤滾滾》《滄海橫流》《過渡年代》《三角紅黃白》等，陳嶼創(chuàng)作了著名的長篇小說《夜幕下的哈爾濱》等。

《沸騰的群山》

延安魯藝赴東北途經張家口時部分同志合影

在工業(yè)題材作品創(chuàng)作中，成果也很喜人，可以說遼寧工業(yè)題材小說為遼寧掀起了文學的第二次小高潮。20世紀五六十年代工業(yè)題材的文學創(chuàng)作很重要，出現(xiàn)了周立波的《鐵水奔流》，蕭軍的《五月的礦山》，雷加的《潛力》三部曲——《春天來到鴨綠江》《站在最前列》《藍色的青?林》，羅丹的《風雨的黎明》，艾蕪的《百煉成鋼》，草明的《火車頭》、《乘風破浪》，李云德的《沸騰的群山》等作品。艾蕪的《百煉成鋼》，是他1952年到東北鞍山“深入生活”的成果，發(fā)表于1957年。小說以某鋼鐵廠九號平爐三位爐長之間的矛盾沖突，表現(xiàn)工人階級的勞動熱情和公而忘私的高貴品質。

魯藝是革命的圣地，在這塊沃土上生根發(fā)芽的文學之樹遍布全中國，給新中國的文學和文藝事業(yè)帶來了無限活力。魯藝精神給遼寧這塊土地沐浴了光明，燃燒了激情和希望。一個個閃光的名字，一部部熠熠生輝的文學作品，必將傳承魯藝精神，鐫刻在遼寧的大地上，佇立起一座永恒的歷史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