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航

摘要：研究高等院校在非遺時代下對年畫傳承的行動與舉措，論證其在年畫創(chuàng)新實踐中的重要作用。從位于年畫產地的地方高校、綜合類大學、頂尖大學以及藝術類院校的角度分別闡釋并可視化高等院校牽頭下對年畫在非遺上的傳承，在設計上的創(chuàng)新以及基礎理論建設等成果。最終形成一個由院校主導的傳統年畫傳承與創(chuàng)新的圖示關系來為其設計創(chuàng)新實踐作出指導或參考。由高校牽頭與組織的各項針對年畫傳承與復興的提倡與舉措從理論建設到設計創(chuàng)新、從社會影響到行業(yè)發(fā)展都產生了積極作用。

關鍵詞：年畫創(chuàng)新設計院校非遺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 2021） 07-0126-04

Abstract： This paper studies the actions and measures of colleges anduniversities facing the inheritance ofNew year Paintings ln the non-legacy era， anddemonstrates its important role in the innovation practice ofNew year Painting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ocal universities located n the producing areas ofNewyear paintings， comprehensive universities， top universities and art universities，respectively explain and visualize the inheritance ofNew year paintings ln nonheritage， innovation in design and basic theory construction and other achievements ed by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Finally，a graph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inheritanceand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New year Paintings led by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 formed to provide guidance or reference for the design innovation practice oftraditional folk art.Various advocacy and measures for the inheritance and revival ofNew year Paintings led and organized by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have played apositive role from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to design innovation， from social impact to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Keywords：New Year Paintings innovation Design Academies Intangibleheritage

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國家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以及政策支持，年畫在當下面臨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問題也被提上日程并亟待解決。1980年，中央美術學院成立年畫和連環(huán)畫系，并在該年招收本科及研究生以培養(yǎng)年畫方面的人才;2001年，蘇州市委將桃花塢木刻年畫社劃入蘇州工藝美術職業(yè)學院，試圖尋找一條以院校領導下的民間藝術的傳承保護與創(chuàng)新之路;2003年，著名學者馮驥才先生發(fā)起“中國木版年畫搶救工程”并于2007年在天津大學創(chuàng)建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該中心承擔了年畫口述史以及研討會等年畫基礎理論與資料的搜集研究。2019年，在文化和旅游部文化遺產司支持之下，“清華大學年畫日新創(chuàng)作營”在清華大學舉辦。除此之外，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有關傳統民間年畫傳承與創(chuàng)新的舉措都在高等院校的支持下有序進行。高等院校本身具備履行為社會服務的職能，因此借助高校來服務于國家與社會的需求以及解決相關問題是中國高等院校不可推卸的責任。此外，高校并不是以盈利為主的商業(yè)或協會機構，她所所具備的的海量人才、科研設備以及學術環(huán)境都將為年畫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做出推動作用。因此，中國高等院校在承擔具有文化屬性的傳統民藝的保護、傳承與設計創(chuàng)新的實踐與理論活動中具有潛力與基因。

一、年畫社劃歸產地地方高校的傳承創(chuàng)新模式（地方高校）

蘇州桃花塢年是中國傳統年畫中頗具影響以及傳承保護現狀較好的地方年畫之一。上世紀90年代，桃花塢年畫曾因盜版而衰落，木版與膠板年畫的銷售額也由1996年的654.71萬元降低到2000年的97.91萬元。隨著本世紀初“非遺”時代的到來，2001年9月，蘇州市將瀕臨倒閉的蘇州桃花塢年畫社劃入蘇州工藝美術職業(yè)學院（后文簡稱“蘇工藝”），原本年畫社的所有員工都隸屬于學校，學院也在政策與資金上給予支持。蘇工藝主導下的年畫社具有如下特點（圖1）：

1.規(guī)范化傳承：桃花塢木版年畫技藝與人文教育相結合

針對傳統民間作坊傳授以及家族相傳中存在的弊端。蘇工藝很好的設定一套行之有效的年畫技藝教學模式。首先，學院聘請?zhí)一▔]年畫的老藝人房志達并成立“大師工作室”。每年公開在學院內部招生，秉持自愿報名、雙向選擇的原則挑選新生入班講學，課程設置包括：年畫的繪畫、年畫的寓意、年畫的印制、年畫的雕刻等。這保證了年畫傳承人在獲得國家本科學位的前提下較為系統地學習傳統年畫從創(chuàng)作初始到印刷完畢的整個流程。在院校的支持下，老畫師與藝人不僅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還獲得穩(wěn)定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與資金支持，使得他們對傳統年畫傳承與教學傾囊相傳以及獲得來自蘇州本地其他大學以及各方的有關年畫交流與講學的機會，更為廣泛的傳播技藝以及年畫民俗;對學校內培養(yǎng)的年輕傳承人來說，他們學習年畫的目的更多來源于興趣而不是過去被迫謀生以及繼承家族技藝。不僅年輕傳承人學習年畫也通過學院設置的人文課程以補充文化修養(yǎng)，彌補了傳統年畫傳承中“偷學”，文化水平較低以及不能獲得文憑等實際客觀問題。在近20年的學術規(guī)范化培養(yǎng)模式下已經培養(yǎng)出一批共計9屆，共三十余位年輕人服務于年畫傳承與創(chuàng)新。此外，蘇工藝還在慕課上線了“蘇州桃花塢木刻年畫研究”向大眾普及年畫，這也印證了高校的職能之所在。規(guī)范化課程將心口相傳的民間藝術得以可持續(xù)傳承，院校負責制提高手工藝人的社會地位的同時也提高年畫的學術發(fā)展以及社會影響力。

2.多渠道銷售：附屬高校的年畫社+私人年畫店并存的模式

在桃花塢年畫社并入蘇工藝后，年畫社的年畫創(chuàng)作與銷售的問題也就由學校負責。銷售人員以及年畫社的創(chuàng)作人員都由學校管轄并享有學校編制，這保證了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與生活。加之學院依托政府具有官方訂單以及免費的場地支持，年畫社的銷量以及資金壓力都較小，附屬高校的年畫社在運營與周轉上是較為順利的。但從年畫的創(chuàng)新角度來說，國有化年畫社的創(chuàng)新以及靈活性較低，私人年畫店鋪則往往更有活力。國有年畫社有復制經典年畫以及接受官方訂單的責任，消耗了工作人員的精力以及年畫社的資源配置，國有體系的穩(wěn)定也有時造成安于現狀以及求穩(wěn)心態(tài)。私人年畫店鋪因面對市場以及銷售具有壓力，他們具有更強的創(chuàng)新意識。蘇州現有的私人年畫店鋪的負責人也大多出師于蘇工藝的“大師工作室”，他們彌補了國有年畫社在創(chuàng)新上的不足，以跨界合作以及衍生品的開發(fā)作為打開市場的突破口。例如，私人年畫店鋪“喬麥年畫”在蘇州打造了一家關于年畫主題的民宿工作室，空間里的墻壁、掛件、陳設都是年畫衍生品，吸引年輕人走進并體驗傳統主題下的新時尚，傳統年畫利用新的媒介載體重新走進現代生活并引發(fā)媒體關注。私人年畫鋪在題材與形式上的創(chuàng)新也促進國有的桃花塢年畫社進行業(yè)務水平以及專業(yè)上的提高。因此，附屬高校的年畫社與私人年畫店鋪并存的模式完善了桃花塢年畫在市場上的銷售與品類，互相促進以獲得協同發(fā)展。此外，他們都在線上以及媒體端開設網店，線下體驗線上銷售同時進行以提高桃花塢年畫在市場上的銷量。所以，多渠道銷售，公有私有店鋪共存為桃花塢年畫的創(chuàng)新以及銷路都具有促進作用。

3.引入桃花塢元素進行設計藝術創(chuàng)新模式

蘇工藝結合其多元藝術學科的特點，將桃花塢元素引入服裝設計、版畫、視覺傳達等專業(yè)。年畫藝人被請進設計學科的課堂之上，桃花塢元素也在服裝，包裝，文創(chuàng)產品上重新賦能。對藝術設計專業(yè)來說，桃花塢進入課堂有助于引起學生對傳統文化的重視以及“再設計”，培養(yǎng)年輕人對傳統文化藝術的理解，為年畫的創(chuàng)新出一份力。蘇工藝的視覺傳達專業(yè)的A031作室就是基于這一目的而設立的，工作室通過指導學生來完成桃花塢年畫文創(chuàng)產品的開發(fā)，將年畫元素運用到生活器具以及文化用品之上，打造一張傳統與時尚并存的蘇州名片。

桃花塢元素通過再設計依靠不同媒介的依附也在當代獲得一定程度上的新生，并有可能再度融入大眾的日常生活。

年畫社劃歸地方高校將傳承與創(chuàng)新的問題進行了現實層面的解決。依靠學院吸收原來年畫社的老藝人們并給予穩(wěn)定的保障，設置人文技藝結合的培養(yǎng)模式，年輕傳承人不僅有技術也具備一定的文化素質，桃花塢年畫創(chuàng)新與銷路也在公有私有店鋪利用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模式下有效進行中。但蘇工藝領導下的桃花塢模式是一個特例，其他各地的年畫或因當地沒有高等院?；蛞驅W院素質較為一般難以繼任，因此各地年畫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都需不同方法結合以解決。

二、設立年畫研究中心，以科研力量推動非遺史料傳承模式（綜合類大學）

天津大學的“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自2007年成立后已成為研究民間年畫的學術重要機構，該機構由文藝家馮驥才以及天津大學的支持下聯合國內外眾多研究年畫的學者構成。通過十多年來的考察與研究出版了《中國木版年畫集成》（22卷），《中國木版年畫集成·俄羅斯藏品卷》《中國木版年畫傳承人口述史叢書》等諸多學術成果。在眾多研究人員的努力下對全國各地的年畫進行收集、考察、口述等基礎調研，為非遺的傳承記錄寶貴的文字以及視頻資料。此外，中心不僅收藏年畫也通過與美術館的合作舉辦年畫展以擴大影響力，同時也搭建了可供世界各地年畫愛好者觀看的線上展J_o總的來說，“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的研究有以下特點：

1.以一研究中心之力研究各地民間年畫

一般而言，各地民藝的非遺都主要由各地的高校以及科研單位所研究，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近原則是科研人員的通用模式。天津大學的“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則不拘于天津，研究全國范圍內的年畫以及開展全球的學術研討會。中國地大物博，南來北往，各地風俗也各異，因此產生于各地的年畫也都別具特色。從下圖即可得知中國的主要年畫產地都位于胡煥庸線以南，這是因為年畫產于民眾，用于民眾，與人息息相關。地理位置最南邊的年畫產地是佛山，最西的是云南，最北的是天津，最東邊則是上海，這些不同產地的年畫有的粗j廣，有的細致，反映了各地的風土人情與喜好?！爸袊景婺戤嬔芯恐行摹眲t憑借一個機構的力量花費數十年整理各地的年畫史料、藏品、口述采訪等逐步拼出中國的年畫版圖。民藝家張道一先生曾說“中國寶貴的民間藝術，猶如一粒一粒的米，散落在不同的時間、領域、區(qū)域，我要像做飯團一樣，把這些民間藝術攥成團，這樣后人‘來吃時就會很方便。”“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也是如此將散落于各地的年畫藝術方法與理論研究聚集并形成一定風貌，如圖2。

2.以社會學、人類學、歷史學等學科為民間年畫構建理論高地，如圖3

年畫藝人大多是草根并非士大夫，作為農耕文明產物的年畫在歷史上一直不為執(zhí)筆人所正視。無人著書立說導致年畫的傳承僅限于作坊的師徒相傳以及謀生需求，很容易因社會動蕩以及戰(zhàn)爭而中斷?！爸袊景婺戤嬔芯恐行摹奔狭酥型庋芯磕戤嫷目蒲腥藛T以及碩博生來從學術層面較為系統為年畫構建理論基礎。這不同于年畫藝人以及藝術學科背景的研究人員，文科類的研究人員的角度并不局限于年畫本身而較為宏觀地從文獻、實地考察、社會環(huán)境、國家政策、文化自信等角度構建扎實有效的理論。知識分子參與年畫傳承與創(chuàng)新并非是第一次，早在民國期間就有以魯迅思想為主導的左翼美術家們對年畫進行變革;建國后有文化部發(fā)出通知并派遣知識分子幫助各地年畫作坊進行年畫創(chuàng)新以提供指導。隨著非遺的到來以及文化復興為指導，越來越多的研究者意識到年畫的價值。同時，知識分子的參與意味著更大力量，更多關注，可以為年畫傳承與復興樹立指導思想。

3.集年畫科研成果與動態(tài)、線上展覽與藏品為一體的網站

“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的官網是國內唯一并至今依舊更新的年畫研究網站。網站包含了各地年畫產地與傳承人、年畫研究最新國內外動態(tài)、年畫研究史料、網上展廳與藏品、十年搶救下的大事記等，這些都為喜愛年畫或研究年畫的人提供了獲得信息的渠道。其中國內外的動態(tài)與展覽為觀眾提供了全球化的視角來了解有關年畫的研究進展，年畫研究史料包含研究中心數十年來出版的集成卷、口述史、刊物等。

“中國木版年畫研究中心”編撰與著錄的年畫資料與理論為年畫傳承以及創(chuàng)新舉措起到理論層面的支持。隸屬于文科的年畫研究中心不同于藝術學院的學術研究，人文學科背景的研究者側重子利用社會學、人類學、歷史學、傳播學等角度對年畫的發(fā)展、社會成因、脈絡由來都進行考察與證明，從國家政策以及非遺的保護上提出更為全面與宏觀的視角。這補充了年畫藝人與設計師的不足，畢竟他們以某一地域的年畫技藝創(chuàng)作或是設計實踐為長，文科研究為實踐筑起理論高地，構建了一個有機的學術咨詢交流與文獻查找平臺。

三、周期性年畫交流與創(chuàng)新工作營模式（頂尖大學）

年畫生于民間與鄉(xiāng)野，因此大部分年畫產地都地處地級市或鄉(xiāng)鎮(zhèn)之間，如：楊家埠、綿竹、朱仙鎮(zhèn)等。各地高等教育資源的匱乏使得年畫難以借助高校的力量進行設計創(chuàng)新。除蘇州桃花塢依靠工藝美術水平較高的蘇工藝之外，各地的年畫與高校的合作都大多都局限于技術學院以及非藝術類院校的片段式教學。中國高水平大學大多位于直轄市以及東部沿海地區(qū)，而年畫則大多分布于內陸與小城市。因此，頂尖大學或高水平大學可通過周期性的年畫交流與工作坊對各地年畫進行指導以及創(chuàng)新實驗。

2019年，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在文化部的支持下舉辦了“清華大學年畫日新創(chuàng)作營”（如圖4），通過以資深設計師+年畫藝人+高校專家教授的模式將全國各地的年畫傳承人以及年畫愛好者集中共謀年畫創(chuàng)新議題并轉化出一批頗有亮點的成果。例如，佛山年畫市級傳承人劉鐘萍的“解憂年畫鋪”將現代語匯“行桃花運”、“脫單神器”融入年畫創(chuàng)作中，成為對當下生活的回應與新時尚?！澳戤嬋招聞?chuàng)作營”所取得的成果并未因工作坊結束而停止，周期性的學術交流、展銷會以及合作使得活化的成果在線下線上獲得不錯的市場反響后也積極參與學術展覽以及研討會與各界人士共商年畫復興。在2021年春節(jié)期間，與央視合作推出一系列與新年有關的線上年畫風格的表情包讓年畫回歸春節(jié)，提高了儀式文化、家文化和歡樂文化在現代生活中的復興。因此，借助頂尖大學的周期性年畫交流工作營有效地幫助原本分散于全國各地的年畫藝人在短期內集中并交流，這使得年畫藝人得以聚集并形成組織，有效地團結各地年畫新力量。年畫藝人在每年或定期的交流與合作不僅將這一期間的經驗與現狀帶到現場進行交流，還將工作營的產出變現為市場商品并將經驗總結在下一次工作營得以完善，這就形成一個可持續(xù)的圓環(huán);其次，年畫藝人+設計師+專家教授的組合較為科學的滿足了年畫傳承與創(chuàng)新的人才需求，傳承有人選，創(chuàng)新有指導，活化有渠道。年畫藝人借助設計師的跨界現代設計將傳統年畫得以創(chuàng)新，高校老師對創(chuàng)新方式進行建議與指導。三人行，則事半功倍;此外，清華大學作為中國頂尖大學牽頭舉辦創(chuàng)新工作營也提高年畫創(chuàng)新的品質以及層次，以往年畫藝人與高校的合作大多局限于應用型學院，設計產出以及影響力都較低，持續(xù)性也不強。

因此，周期性的以研究性大學牽頭的年畫交流與創(chuàng)新工作營模式對年畫傳承與創(chuàng)新具有重要意義。一方面解決年畫產地散落分布所帶來的信息差，另一方面也加強年畫藝人的設計能力提高創(chuàng)新意識，更重要的是把與年畫有關的專業(yè)人員都聚集一堂建立聯系與互動，為年畫的未來發(fā)展前景添磚加瓦。四、年畫進入課堂：年畫+藝術設計+媒介創(chuàng)新（藝術類院校）

年畫進入課堂早已有之。1980年，中央美術學院設立年畫與連環(huán)畫專業(yè)就將年畫引入課堂，并成為一門專業(yè)為國家培養(yǎng)創(chuàng)作年畫的精英式藝術工作者，代表人物與代表作有：韓書力《彩云圖》，黃素寧《寶寶周歲圖》，呂勝中《春趣》等。這些人后來都從民間藝術吸取營養(yǎng)并藝術化成為國內實驗藝術與當代藝術的開拓者。21世紀以來，社會的發(fā)展影響了年畫原本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年畫也逐漸失去其依附的墻灶炕窗這些載體，但設計學科在課堂上從傳統木版年畫中汲取營養(yǎng)為年畫賦能。例如，年畫中的裝飾語言以及圖案圖形就被平面設計，服裝與紡織品設計，產品設計等挪用，在現代產品或文創(chuàng)上重新煥發(fā)生機。借助新媒體技術，有關動畫以及AR等都對年畫的形式予以繼承與表達。將年畫的元素帶入課堂的不僅僅是蘇工藝等位于年畫產地的院校，還有清華美院，中國美院，四川美院等許多高水平院校。2021年在課堂上有關年畫民俗的“再設計”在中國美術學院民藝博物館展覽，收錄了多家院校對民俗的藝術設計化的成果及教學實踐創(chuàng)新并獲得一定反響。知網搜索“年畫”與“平面設計”兩個關鍵詞獲得218篇相關論文，其中會議論文l篇，期刊有127篇，學位論文有90篇，學位論文中還有8篇博士論文。在知網同時搜索“年畫”與“服裝設計”獲得65篇相關論文;而同時搜索“年畫”與“文創(chuàng)”也可獲得173篇相關論文。由此可見，年畫+藝術設計+媒介創(chuàng)新已在學術研究上具有一定模式以及認可度。年畫隸屬于中華文化，在設計類課程中引入不僅有助于學生認知傳統并引發(fā)其對傳統傳承的意識的同時幫助年畫年輕化;此外年畫也借助設計的不同學科在不同的載體上賦予含義并活化，承載在現代生活器具與用品之上;年輕人設計的年畫元素的產品也更易被年輕人接受。對教師來說，課堂所呈現出的實踐與實驗也可轉變?yōu)閯?chuàng)新方法與理論，有助于積累傳統民俗創(chuàng)新的經驗并在下一次的課堂中有所裨益。所以，年畫走入設計學科的課堂將有效幫助年畫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如圖5。

結語

有關年畫的許多傳承與創(chuàng)新措施都在高校的牽頭下有序進展。年畫社劃歸地方有能力的高校有助于年輕年畫傳承人的科學規(guī)范化培養(yǎng)并給予年畫藝人社會地位以及安定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綜合類大學創(chuàng)立年畫研究中心從理論上為分散各地的年畫建立學術地基，搶救與整理瀕臨消失的口述史以及相關史料，彌補年畫沒有考據以及緩解難登大雅之堂困境，繪制出年畫的全國性理論與文獻版圖;頂尖大學定期舉辦全國性的年畫創(chuàng)作營吸引年輕年畫人與設計師，配以院校專家給予支持或指導，有效促進各地相關年畫創(chuàng)作人員的交流以及創(chuàng)新能力;在藝術院校的各類設計專業(yè)的課堂引入年畫元素，幫助年畫在不同媒介與載體上應用與活化，通過展學研的合作來提高成效。就以上舉措以及經驗，高校對年畫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將在現在以及未來起到積極作用。如圖6，這些舉措共同構成了一個系統，由高校牽頭的圍繞年畫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理論與實踐，年畫藝人與設計師合作，線下與線上平臺搭建的循環(huán)系統，將為年畫復興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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