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女性意象這一創(chuàng)作手法,從文學創(chuàng)作成熟以來,就被廣泛地使用在各種文學作品里。經(jīng)過了幾代文人對其的改變和優(yōu)化,這一創(chuàng)作手法在曹植所屬的魏晉時期達到了小巔峰。本文主要圍繞在曹植作品中,女性意象背后所展現(xiàn)的創(chuàng)作意識和其來源上進行研究。本文在曹植所展現(xiàn)出的女性意識層面,探究他對不同女性意象所含有的不同情感,以及這些情感受到環(huán)境、前人創(chuàng)作、道德理念的影響。
【關鍵詞】曹植;女性意象;意識;思婦;繼承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1)06-184-03
【本文著錄格式】李欣峰.曹植詩文女性意象與意識研究[J].中國民族博覽,2021,03(06):184-186.
一、曹植詩文女性意象與意識來源
意象作為曹植詩文中不可缺少的創(chuàng)作要素,能夠非常直觀展現(xiàn)出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識與情感。而曹植詩文中,女性意象如“思婦”“美女”“神女”都展現(xiàn)出建安時期所獨有的美色與獨立品性。這展示出曹植本人對于女性有著不同的看法與理解,所以在作品中就形成了創(chuàng)作者自己特別的“女性觀”,并讓“女性意象”呈現(xiàn)出不同形象與內(nèi)涵。本文圍繞著“意識的來源”和具體的“意識”展開,分析曹植在女性意象創(chuàng)造受到的影響和呈現(xiàn)。
(一)曹植詩文女性意象創(chuàng)作意識來源之“傳統(tǒng)教育”
魏晉初期,可以是說是一個由于戰(zhàn)亂而導致文化思想發(fā)生變動的時期。從漢代流傳下來的“獨尊儒術(shù)”,在這個時期發(fā)生了一些動搖,摻雜了道教的思想。而此時,佛教從中亞慢慢傳入,也再次影響了人們的生活以及文人的創(chuàng)作。但單從曹植文學創(chuàng)作的角度上來看,曹植詩文中的女性意象,更多的是“儒學”意識的一種體現(xiàn),更加符合男性視角下對女性“禮教”的約束。
首先,從詩文女子的外貌上,曹植給予了她們“自然”“清新”卻不妖嬈的美貌。如《美女篇》中的“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和雜詩的“容華若桃李”,作者用美好的、健康的膚色搭配上女性別有的氣質(zhì),展現(xiàn)一幅清醒靚麗的美圖。在這一點上,與儒家文化中(如《烈女傳》)所宣揚的“貞靜、文雅”是一致的。《曹植的心態(tài)及其創(chuàng)作三題》中還認為,由于受到儒家文化的影響,曹植對女性美的描寫也是一種對“內(nèi)在修養(yǎng)”的追求。特別從對女性美的描寫中可以看出,其所追求的這種人生境界不但需要擁有超脫平凡、流光溢彩的外在形式,更在于有飽滿豐厚的內(nèi)在特質(zhì)。這些詩歌都體現(xiàn)了曹植的人生哲學和價值觀、審美觀。
除去美貌,女性對于自己丈夫的忠貞也是一直以來“儒家文化”的一個要求。對妻子的道德約束增強,妻子的責任被強調(diào),而對丈夫的擔當則鮮有提及。在時代發(fā)展下,儒家文化影響全面深入地影響東漢社會,對妻子的要求變得更加苛刻。而曹植創(chuàng)作的女性意象都是這種“忠貞”的代表,即使被拋棄,也能獨立自主的生活下去。
(二)曹植詩文女性意象創(chuàng)作意識來源之“前人文學著作”
女性意象最早出現(xiàn)的源頭已經(jīng)不可追溯,但是在《詩經(jīng)》《神女賦》《楚辭》《古詩十九首》等重要的文學作品中,不同的女性意象一直源源不斷的出現(xiàn)。曹植作品中的女性意象及創(chuàng)作意識也有一大部分從此而來,從此影響了他創(chuàng)作的手法和特點。
《詩經(jīng)》所代表的初始女性意象,并未在曹植的作品中看到聯(lián)系。屈原和宋玉時期所展現(xiàn)出的“代言體”的創(chuàng)作手法和對神仙女性的追求對曹植創(chuàng)作意識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屈原使用“美人”的手法,與曹植以“自己”化作“女性”來表達愁思,既有相似也有不同。
屈原在《離騷》中首次把男性化作女性,但是前后的對象卻不一。前半部分是屈原將自己化為女性,以癡心的女子得不到男子的真誠來比喻臣子不能得到帝王的認可和重用的失望難過。后者“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入之遲暮”,則用女性獨有的美,來夸贊“楚懷王”。是以男性對于女性的追求來比喻自己作為臣子,對帝王美德的追求和贊美。這種手法是代言體的開端,是男性借助女性表達情感的重要創(chuàng)作,直接影響了后世在此方法上的延續(xù)。
屈原作品中的神仙女性帶有較強寄托的同時,在宋玉的神女意象中,樣貌描寫就成為重點和特色之處。有學者指出,《洛神賦》中“婉若游龍”顯然是從《神女賦》中“婉若游龍乘云翔”化用得來;“稼纖得衷,修短合度”化用《神女賦》“稼不短,纖不長”;“腰如約素”化用《登徒子好色賦》“腰如束素”;“明眸善睞”化用《神女賦》“眸子炯其精朗兮”;“璨姿艷逸,儀靜體閑”化用《神女賦》“瑰姿瑋態(tài)”“志解泰而體閑”。這些神女外表的描述,成為了后世詩人創(chuàng)作女性意象外表的靈感,正是曹植對于神仙女性的創(chuàng)作意識重要的來源。
到了《古詩十九首》的創(chuàng)作時代,也最貼近曹植的所屬時期,詩歌風格和他的創(chuàng)作有相似之處,而女性意象的外貌、塑造和精神寄托都非常相近。在《古詩十九首》中,女性意象不僅有神話中的“牛郎織女”,還有思婦思念游子之作。其特點在于女性意象在面對丈夫的分離,對于抱怨的成分較少,重點在于表達兩人情感和距離的遙遠。如《行行重行行》中的“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就增強了時空和距離感,以及女性對于生命流逝的感嘆。這是女性意象由單純的形象到具有文學性的轉(zhuǎn)變,也影響了曹植對思婦的感情塑造,以時間和空間的雙重流逝襯托思婦內(nèi)心的悲哀。
由此可見,前人創(chuàng)作對于曹植女性意象的創(chuàng)作具有較大的影響。在思婦的女性意象上,曹植首先受到詩經(jīng)中“女性對婚姻和愛情的忠貞”影響,又經(jīng)歷了《古詩十九首》中蘊含深刻寄托的思婦意象。在此基礎上,結(jié)合屈原“香草美人”的代言體創(chuàng)作方法,讓詩詞中的思婦女性意象不僅有對丈夫的深切思念,還有作為臣子對遠離朝廷的失望。在神女意象上,曹植繼承了較多宋玉的作品,從女性外貌到語言,都是引起他進行創(chuàng)作的重要來源。
二、曹植詩文女性意象意識
(一)曹植詩文“思婦”意象與作者的“同情”與“認可”
在曹植的“思婦”意象中,一般有“思念”“哀嘆”“或希望或清醒”的幾個特點,根據(jù)她們不同的態(tài)度,還可以分為“怨婦”“棄婦”和“思婦”幾類。
如《七哀》中,女性對于丈夫只有思念,沒有怨恨,單單呈現(xiàn)出了“思婦”的形象。詩中,“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獨棲”,表達了妻子對自己遠行十年而不歸的丈夫內(nèi)心深處的思念。一個“孤”字勾畫出了妻子形單影只的形象,而“棲”字則是她如鳥兒般漂泊無依的暗示。盡管十年時間沒有和丈夫相見,但她仍舊保持著忠貞。而在哀嘆的過程中,仍然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濁水泥”,丈夫是“清路塵”,沒有可能再回到一起了。“愿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而最后兩句,把自己的抱怨和希望融合在一起,送入風中。
與《七哀》相同的還有《棄婦篇》,其中對于棄婦的女性生活描寫更加詳細,“反側(cè)不能寐,逍遙于前庭。踟躕還入房,肅肅帷幕聲。”用女性不安的動作,來展現(xiàn)她內(nèi)心的難過,增強了女性意象的情感寄托?!笆諟I長嘆息,何以負神靈。”更是把內(nèi)心的悲痛化作有形的眼淚,把自己內(nèi)心的憤恨控訴出來。繼而比棄婦的“哀嘆”更加令人傷心的《浮萍篇》,作者也使用了“雙重意象”的手法。先是“浮萍寄清水,隨風東西流”起興,增加浮萍漂浮無依的形象感,再把這種感受轉(zhuǎn)移到妻子身上,讓其形象一下子樹立了起來。
如果說曹植在塑造這些女性意象悲慘的遭遇是一種“同情”的話,那么在同情過后,這些女性回歸到自己的生活中,保持清醒,不再沉迷于抱怨,則是曹植對她們形象的一種“欣賞”與“認可”。
在曹植的《雜詩·西北有織婦》中,女性形象更像是一種“怨婦”,她的怨是不是矯揉造作、無病呻吟,而是通過“怨”展現(xiàn)了她清醒獨立。“西北有織婦,綺縞何繽紛。”在沒有丈夫的陪伴下,自己獨立的活著,依賴織布生存。她在感嘆自己丈夫九年未歸時,雖然神情悲傷,但也沒拋棄自己的人生。在結(jié)尾處和《七哀》相同,想要“愿為南流景,馳光見我君”,化作一束光到自己丈夫的身邊。但是實際上她的內(nèi)心深處早就明白了與丈夫相見的渺茫,只是多抒發(fā)感慨而已。
這些女性甚至在《閨情》中,直接抨擊自己的丈夫拋棄舊愛的行為,認為“歡會難再逢,蘭芝不重榮。人皆棄舊愛,君豈若平生”,體現(xiàn)了女性在這種不平等的婚姻生活下,清醒的頭腦。但曹植所有的“思婦”詩都在最后一句留有余地,《閨情》中以“儻終顧眄恩,永副我中情”,帶過了自己被拋棄的悲涼和多年來的不滿,給丈夫和自己留下最后一絲希望?!稐墜D篇》中稱“愿君安且寧”,還是選擇祝福自己的丈夫?!陡∑计穭t直接以“發(fā)篋造裳衣,裁縫紈與素”突兀結(jié)尾,讓所有的愛與恨都忘記,然后繼續(xù)自己的生活。
這些平凡孤苦女子,能夠出現(xiàn)在作者的筆下,是作者對于她們?nèi)松囊环N認可。作者用描繪她們境遇的方式,表達對她們遭遇的同情,也是對她們多年獨自生活,卻又堅貞不渝的肯定。除此之外,曹植詩文中的女性意象,還有曹植自己所要寄托的“哀怨”。作者在認可婦女的基礎上,以“代言體”的方式,抒發(fā)自己不能建功立業(yè),被親人忌憚而無奈的心情。使得對于女性生活的悲慘境遇,在詩歌里更加感同身受的表達出來。
(二)“美女”意象與作者的“青睞”與“可惜”
“美女”意象作為曹植詩文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女性意象之一,其主要特色在于超凡的“美貌”和獨特的品性。其中,曹植對美人意象的運用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美女篇》,體現(xiàn)了其詩歌清麗華美的風格特色。
在《美女篇》中,作者一共對女性的“外表”“體態(tài)”“衣著”三個方面進行了描寫,并用路人的行為展現(xiàn)出對女子如若天仙美貌的贊賞。其中“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一句,使得女子的一顰一笑、一呼一吸都能耀眼無比,讓文字后的讀者都能如見其人。
同樣的《雜詩·南國有佳人》,一句“容華若桃李”,讓美女的清純可人,如春日般出現(xiàn)在人眼前?!舵∶小て涠分?,用“手形羅袖良難,腕弱不勝珠環(huán)”,展現(xiàn)女子的嬌弱,這從男性的角度上,對于嬌弱的女子,是一種特別的欣賞和“憐愛”。
這些女性的美貌的共同點在于“自然”而不“雕琢”,她們都是從心底散發(fā)出的純潔和無瑕,與那些雖然美麗卻矯揉造作的女性形成了鮮明對比。也在這一方面展示出了作者對于女性的美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與“青睞”,所以在用詞與句中,強調(diào)女性美的“自然”。
如果從代言體的角度來分析,曹植也是把美女身上這種“清新獨特”的美貌等同于自己不凡的才華。認為自己的才華也和女性的美一樣,特別而出眾,能夠讓世人稱贊道絕。由此來為后文中,以這樣美麗的女性沒能找到好的歸宿而苦惱,暗示自己的才華雖受世人認可,卻不能為朝廷所用的憤悶。
就如《美女篇》中的“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就是作者在對于這些女性未來感到可惜的同時,自己哀愁感嘆的真實寫照。如果“思婦”意象中,作者所痛斥的是“丈夫”“朝廷”對于女性和自己“拋棄”。那么在“美女”意象中,作者所表達的就是“女性”雖美貌卻無良配的“可惜”,和對自己“才華不受重用”,無計可施的一種苦悶。
以上的“美女”“思婦”意象,雖然在外表和形態(tài)上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苦悶的根源都是“男性”的拋棄和不認可??梢钥闯?,在建安時期,從男性角度出發(fā),對于女性的認識還是較為狹窄的,雖然認可她們獨立的品性,但也同時認為她們與“婚姻和家庭”是難以分開的。同樣,有才華的世子們,如果不能把自己的才華展示在朝廷之上,也算是一種浪費。
(三)“神女”意象與作者的“寄托”與“向往”
在曹植詩文中流傳最廣,也最具有代表性的“神女”意象,其代表是《洛神賦》中的女神“洛神”。在神女意象中,最突出的特點是“自由”,相比“思婦”和“美人”,她們的生活沒有世俗諸多限制,也不必為了婚姻而苦惱。
在《洛神賦》中,對女神的描寫是“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從形態(tài)上就給予了極大的舒展。而在古人未能掌握飛行技術(shù)的時代,天空是一種自由的象征,如《孔雀東南飛》中,“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兩人最后能化成鳥,是一種精神上的極大解脫。所以神女在形態(tài)上的自由,就給予了作者心靈上的一種放松。其次,在外表上,“神女”也匯集了所有描述美麗的詞匯,從皮膚到五官,由肩腰到步履,都詮釋著“華美”與“尊貴”,可以說是世間所有美的集合。
除了《洛神賦》以外,其他詩歌中“神女”們的生活也是歡快的。在《仙人篇》中,對神女們的描述是“湘娥拊琴瑟,秦女吹笙竽”。音樂在中國傳統(tǒng)中作為禮儀最高的等級,在“神女”們身上體現(xiàn),是一種心靈自由的最高享受。
所以總的說,對于“神女”這個女性,無論是形態(tài),外貌還是生活,都是一種“美”的寄托。而作者在塑造她們的同時,也把自己的美好想法寄托在她們的身上,向往和她們一樣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但由于過于美好,反而呈現(xiàn)出一種不真實感。而這種追求,最終因為太過美麗而讓人望而卻步,也預示著曹植最終不能和這些“神女”一樣得到自由。
陳飛之在《再論曹植的游仙詩》中認為,曹植的游仙詩歌,其本質(zhì)并不是相信有神,而是內(nèi)心一種特殊寄托。所以對于“神女”的形象,更多是曹植“為塑造而塑造的”,把現(xiàn)實中不可能有的美塑造在“神女”意象上,又清醒地自我打破,認清自己不可能成真的的心靈寄托。
三、結(jié)論
女性意象是中國文人們獨特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它流傳了上千年,在不同的詩歌文字中變幻著不同的形式。在這些塑造它的創(chuàng)作者中,曹植這位重要的詩人,改變了女性意象曾經(jīng)單薄的形象,豐富了她們的身體和情感,從而也引起了文學自覺的浪潮。
曹植的女性意象意識來源非常廣泛,他既受到楚人創(chuàng)作的影響,吸取屈原、宋玉等人的創(chuàng)作內(nèi)涵,也受到《詩經(jīng)》《古詩十九首》中被拋棄的女性形象的影響。在儒教思想廣泛傳播的時代,曹植也吸收了其思想,在創(chuàng)作中鑄造具有“道德感”的女性意象。
在這些女性意象中,曹植表現(xiàn)出了豐富的情感。對于縹緲而不可得的“神女”,他展現(xiàn)出對“勠力上國”的人生理想一樣的追求。對正在盛年而不能有很好歸宿的“美女”,他像感嘆自己不能得到重用一樣,對他們表達了深刻的同情。而對于被丈夫拋棄的“思婦”,曹植把她們看作被放逐在朝廷外的自己,對她們的境遇表達同情的同時,也對她們努力面對生活表示肯定和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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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欣峰(1997-),女,漢族,黑龍江,高中語文教師,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國文學(古代文學及現(xiàn)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