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經濟學人》周刊5月14日文章,原題:為什么更多的中國年輕人想當公務員朱玲(音)去年從中國一所頂尖大學獲得碩士學位,找一份報酬優(yōu)厚的工作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但她選擇成為一名公務員,月薪6000元,甚至比北京一些白領辦健身卡花的錢還少。
若是在10年前,朱女士可能會進入跨國公司,不但工資高,而且“很酷,因為這表明你有國際視野,還能周游世界”。5年前,優(yōu)秀畢業(yè)生會爭著去阿里巴巴、騰訊、華為等本國科技公司。
今天,潮流又發(fā)生了變化。地緣政治上的不信任滲透到工作關系中。外企的中國員工發(fā)現(xiàn),他們晉升的職位從來沒有超過中層管理崗位,而且在不景氣的時候會首先遭到解雇。國內科技公司提供的高薪對年輕人仍有吸引力,但它們正因專橫的商業(yè)行為和“996”工作制面臨輿論嚴厲批評。朱女士的同學中,1/3參加了公務員考試,一些人被國有銀行聘用,3個人進了國內科技公司,沒人選擇到外企工作。
中國人把考上公務員戲稱為“上岸”,表明工作的安全感。2020年,160萬人通過了國家公務員考試的資格審查,比一年前增加14萬人。最終近100萬人參加考試,角逐2.57萬個崗位。還有更多的人參加地方公務員考試。
一些公務員接受低工資是因為有較高的住房補貼、醫(yī)療保障和養(yǎng)老金。孝心促使獨生子吳宏(音)離開深圳的軟件企業(yè),回到江西老家當一名公務員。“我父母老了。在我們這個小縣城,公務員是最穩(wěn)定的工作?!保惪底g)
香港《南華早報》5月14日文章,原題:未來工作:千禧一代和Z世代選擇當網絡紅人而非傳統(tǒng)工作——不再想成為朝九晚五的工薪族靳曲(音)是一名潮牌測評師。去年疫情期間,36歲的他辭去在某時裝雜志的編輯工作,成為一名獨立的時尚意見領袖。他說:“打算買運動鞋的年輕人不再從傳統(tǒng)媒體尋找建議,他們更愿意看圈內網紅大咖發(fā)的帖子?!?/p>
像他一樣,如今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離開傳統(tǒng)工作崗位,轉而從事與社交媒體和網絡營銷相關的新職業(yè)。
今年4月,視頻平臺嗶哩嗶哩發(fā)布一份報告——《新360行——2021年青年新職業(yè)指南》。該報告稱,7029名年齡在18歲到35歲的受訪者中,20%的人已轉向5G網絡、人工智能和大數(shù)據(jù)時代催生的新職業(yè)。受訪者從事的新職業(yè)包括電競教練、衣柜整理師、酒店測評師、陪跑員、代駕和網約配送員等。
20多歲的古箏演奏者莫云(如圖)2018年辭去了教師工作,成為一名音樂UP主。她在嗶哩嗶哩擁有200多萬粉絲,通過廣告月收入達到5位數(shù)。她還致力于宣傳漢服,并表示當一名UP主使她可以廣泛傳播中國傳統(tǒng)樂器和文化?!?/p>
(作者ElaineYau,王會聰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