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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權主義·女性主義·“田園女權”

        2021-04-28 12:52:50姚溪向天淵
        重慶社會科學 2021年3期
        關鍵詞:女性主義

        姚溪 向天淵

        摘 要:“Feminism”傳入中國后的譯名發(fā)生了一系列演變與衍生,其中包括有意或無意的曲解。從20世紀初至今,大致歷經(jīng)誕生期、爭論期、新變期三個階段,涉及“女權主義”“女性主義”以及污名化概念“田園女權”等譯名競爭,是學界和民間性別問題論辯的焦點與疑點。通過梳理近代以來婦女雜志、婦女學譯介著作、社交媒體上的女權話題,“女性主義”一詞的流變脈絡逐漸清晰,它與其他社會文化因素的互動軌跡被揭示,而女性被動或主動的歷史姿態(tài)也借由多元譯名顯現(xiàn)出來。從譯介研究和傳播研究的角度解讀女權關鍵詞的發(fā)展歷程,有助于了解名詞背后的現(xiàn)實意義,追溯中國女性主義的核心理念。

        關鍵詞:女權主義;女性主義;女性主義譯介;女權污名化

        基金項目: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中美當代女作家小說中漸變的身體話語所傳遞的女性主義訴求(1980—2000)”(SWU1909546)

        [中圖分類號] I0-03 [文章編號] 1673-0186(2021)003-0117-012

        [文獻標識碼] A? ? ? [DOI編碼] 10.19631/j.cnki.css.2021.003.009

        在中文語境中進行性別問題的討論,“女權主義”“女性主義”或“男女平權主義”實屬繞不開的話題。19世紀末,歐美婦女解放運動傳入東亞,“Feminism”一詞便開始歷經(jīng)全球化發(fā)展,通過不斷演化、變異、融合,最終呈現(xiàn)為一幅動態(tài)圖景。20世紀20年代前后,“Feminism”進入中國學者的視野,在晚清維新運動和“五四”新文化運動中嶄露頭角。諸如馬君武、金天翮等先行者一方面尋求民族的、反西方霸權的女權主義思想,另一方面又必須承認“Feminism”作為國際詞條并非是中國婦女的原生話語。為了達成“啟發(fā)明智”的目的,對原意進行轉換,這就導致公民身份與女性身份受地緣政治影響而產(chǎn)生含混。20世紀80、90年代,當性別關懷的對象從集體、社會過渡到個人之后,“Feminism”的譯名之一“女權主義”在某種程度上由“五四”時期的正面概念轉變?yōu)榧みM、仇男的同義詞,而另一譯名“女性主義”較為迎合女性知識分子對于女性特質的想象,她們渴望從中獲取獨有的身份認同。同一時期,中國的婦女研究開始形成獨立的學科體系,學界為確立“Feminism”的本土化命名展開爭論[1]。自2010年起,新一輪女權討論在網(wǎng)絡空間興起,“真假女權”“女權癌”“女權鑒定師”等稱謂的出現(xiàn),表明女性主義回歸大眾“廣場”。層出不窮的抗爭與妥協(xié)、污名與反證,讓本土的性別議論煥發(fā)生機,譯名的文化內(nèi)涵再度出現(xiàn)分化。

        譯介的混亂表象下是變化著的女性訴求。一個多世紀以來,女性主義與民間文化生態(tài)糾纏在一起,并共同經(jīng)歷轉型。不僅是詞匯本身,圍繞詞匯展開的論辯亦是對中國現(xiàn)當代女性生存境況的批判性審視。在此基礎上梳理“Feminism”一詞譯介的誕生期、爭論期、新變期,既能對照西方的、原發(fā)的女權綱領和中國的、流動的女性思潮,也便于思考女性主義的譯名變化何以影響中國人的現(xiàn)代意識與性別傳統(tǒng)。

        一、誕生期:男女平權天賦就

        近代中國的女權呼聲起源于特殊的歷史語境,彼時男性啟蒙者面對山河破碎的景象已經(jīng)發(fā)出“爭取人權”“救國圖存”的聲音??涤袨閺膬尚砸暯侨胧职选疤熨x人權”解讀為“男與女雖異形,其為天民而共受天權一也”[2]。梁啟超提出“女學最盛者,其國最強”[3]的觀點,將女性知識力量的強弱和國家實力的強弱相關聯(lián)。“女權”一詞的正式登場可追溯至1900年。該詞由日本譯者從英文著作中摘出,之后被中國學者舶來,初次出現(xiàn)在《清議報》上刊登的中文譯文《男女交際論》(福澤諭吉),同年刊登的另一篇譯文《論女權之漸盛》(石川半山)是已知最早介紹女權的中文文章[4]。盡管此時的女權理論尚未成型,“女權”已被嘗試作為西式思路的一種來倡導人性解放,相應地,對西方女權的翻譯和解讀受到晚清思想界的追捧。

        (一)譯名登場:女權與女國民

        馬君武率先將“Feminism”譯作女權,其意義之重大以至于譯名出現(xiàn)后社會各界對女權的認知由各有差異轉變?yōu)榻跸嗤琜4]。馬君武的論調被奉為晚清女權認知的權威,那么他所提供的女權說為何能被中國社會接納?同時,為迎合本土時局,是否存在對原文的改寫、對女權形象的新編?

        事實上,馬君武于1902年翻譯赫伯特·斯賓塞(Herbert Spencer)的作品Social Statics第十六章The Rights of Women,將之譯為《女權篇》;又于次年翻譯約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的論著On Liberty節(jié)選The Subjection of Women,將之譯為《女人壓制論》。一來確立漢語語言中的“女權”意指女性的權利①;二來將東方封建社會和美化后的西方民主社會相對立,從男與女的關系中派生出另一組關系“野蠻與文明”,因而他說“以一國待遇女人之情形斷一國人民之文明程度”[5]。馬君武呼吁女人從依附狀態(tài)中解脫而步入獨立國民的行列,“女權”卻不可避免地融入“人權”和“民權”的宏大敘事。究其原因,其一,維新派“閹割”了斯賓塞與穆勒筆下張揚個人自由的“天賦權利”說,把人權界定為國民責任,認為女性自我賦權的必要前提是作為國民達成對國家的救贖,集體方可保障個人的自由;其二,馬君武先行勾勒出理想國的藍圖,再進行一磚一瓦的搭建,忽略了現(xiàn)實女性的真實想法,也就無法捕捉到國民群體的內(nèi)部差異。當個人命運對接到國家前途、個人欲望等同民族訴求,“女權”在此情景中就需要為“國民—國族—國家”服務。

        “女國民”形象在金天翮的《女界鐘》中變身為“國民之母”,用以詮釋“民權與女權如蟬聯(lián)跗萼而生不可遏抑也”[6]。作為“國民之母”的未來女性破除纏足、裝飾、迷信、拘束四大害,恢復教育、出游、營業(yè)、財產(chǎn)自由、婚姻自由五大權,但她們?nèi)元氉猿袚鴤鹘y(tǒng)的家庭任務,成為一名“國民”的同時繼續(xù)當一位“母親”。馬、金二人的女權觀點從一個角度看是在奮力否定“三從四德”的舊女性形象,從另一個角度分析則會察覺,他們直接將舊女性的內(nèi)勤角色——“專心紡績,不好戲笑”[7],改造為新女性的救亡角色——“救國與救世乃女子的本分也”[6],未曾留意或刻意回避女性迫切想脫離男權束縛的心愿,轉而以平權之名固化女性的妻職母職。

        《女界鐘》序言的作者林宗素意識到這一局限,故而補充到“鞭策我二萬萬之女子,使之(女權)由學問競爭升華為權利競爭”,警惕“男子之女權”,強調女性具有參與權利爭奪的資格,即“女子之女權”[6]。以林宗素為首的中國第一批女權主義者對早期女權論提出質疑。陳擷芳在《女界之可?!分行稳菖忧闋顣r說“我輩(女性)數(shù)千年為彼(男性)奴隸,再欲隨男子之后,而做異族奴隸之奴隸耶”[8]。秋瑾借《勉女權歌》唱出呼聲“愿奮然自拔,一洗從前羞恥垢”[9]。她們心目中能指引自身走出雙重困境的女權不僅是以中國人的身份化解民族危機,更是以女性的身份向施暴者索要應有的權利。但與馬、金二人一樣,她們忽視權力的壓迫,轉而強調集體創(chuàng)傷。

        以“天賦人權”為論調的女權說,及對其進行闡發(fā)的贊揚或批評,幾乎都認同女性的角色意識與家國利益密不可分?;氐綒v史場景中追溯《女權篇》的翻譯會發(fā)現(xiàn),馬君武的譯本用“平等”“責任”等詞置換了英文原作中“自由”(Freedom)、“自主”(Independence)等詞。這種有意識的誤譯,引導婦女把實現(xiàn)個人權利的希冀衍化為保家衛(wèi)國的決心,女權進而嫁接反封反帝、愛國愛民的民間主流思潮。馬氏譯本對性別差異的遮蔽與新塑,導致民族革命被凸顯的同時性別革命被擱置,“女權”一詞形成此消彼長的話語張力,以至于何震等無政府主義者礙于“人權未均平”[10]而不愿做女國民?!杜畽嗥返闹髦加^點之一“婦女有權參政”于1918年被英國議會通過,自此年滿三十周歲的已婚英國女性獲得選舉權,而6年前中華民國政府組建之際,并未采取男女平等的律條,中國女權的聲援者逐漸意識到“天賦人權”與“女權”暗藏沖突。恰值此際,女權運動、自由戀愛、核心家庭等源自歐美的說法流入中國。愛倫·凱(Ellen Key)的母性教育觀、夏洛特·紀爾曼(Charlotte Perkins Gilman)的職業(yè)婦女論、瑪格麗特·珊格爾(Margaret Sanger)的女性育兒論先后被胡適、沈雁冰等人翻譯為中文,刊登于當時受眾最多、發(fā)行面最廣的女性刊物《婦女雜志》上。彼時國家與女性間的緊密依存關系隨著多元女權言論的涌入而出現(xiàn)斷裂,女性開始要求爭取個人自由。這樣的思潮轉向讓受眾從對女性權利的關注轉移到對女人自身的關懷。

        (二)譯名轉向:從“女權”到“女性”

        “女權”出現(xiàn)后的第二個十年,“Feminism”首度被沈雁冰、沈澤民兄弟翻譯為“女子主義”和“婦女主義”。1920年,沈氏兄弟合譯碧翠絲·海爾(Beatrice Forbes-Robertson Hale)的What Women Want的第一部分第一至四章,易名為《女子的覺悟》。該文系統(tǒng)闡述西洋女性研究理論的來歷、分類、發(fā)展及走向,探討平權觀念何以作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11]。

        沈雁冰的譯文著重描述西方女權的近代民主根基,“撥亂反正”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的人權等級論,觀點如下:“女子能求學便求學,有權力時便使用這權力,必要勇氣時便自有勇氣出來”;“便以盧騷而論,他是鼓吹人權的先鋒,革命般鼓吹人,卻完全不覺得所謂人權,女子也應該有一份”[12]。大可猜測,“女子主義”的譯名與茅盾對英法美自由精神的推崇有直接關聯(lián),既然“德謨克拉西是女子主義的母親”[12],那么這門學說理所應當把民主活動的推動者——女子——作為重心,而非完全立足于片面的性別身份(即女性)或政治身份(即女權、婦女),如此才能滿足女性群眾的普遍訴求。但一年后沈雁冰就用“女性主義”替換了“女子主義”的說法。“女性主義”這一譯名首見于《所謂女權主義的兩極端派》。文章辯證地介紹了兩大歐美自由主義女權派別,也就是愛倫凱派和紀爾曼派,認為她們的理論與實踐可以幫助中國女性解決“何去何從”的煩惱[13]。以沈雁冰為首的社會人士之所以肯定自由主義女權主義,是因為婦女運動的發(fā)展從來都是循序漸進的。清末民初時女性要求參政議政權,至“五四”時期,她們需要從做女國民的狀態(tài)中解放出來,轉而關注做女人的自由,“女性主義”應運而生。之后的二十年,“女性主義”仍是“Feminism”的公認譯名之一。《新青年》雜志曾開設《易卜生號》,袁振英發(fā)掘易卜生作品中的女性主義論調,爾后,魯迅、李大釗、周作人等紛紛介紹、改塑、神話娜拉的獨立女性形象。出走的娜拉由文學人物變幻為現(xiàn)實中的新女性,她們當中的一部分成為新一批女性主義者。

        沈澤民倡導“婦女主義”,將其看作“在進化的運動”,并舉例:早期婦女追求教育、婚姻方面的選擇權,至工業(yè)迅猛發(fā)展的時代,改為探求同工同酬、平等平權。他執(zhí)筆的另一篇社論文章《婦女主義的發(fā)展》闡明婦女主義與婦女運動之關聯(lián),認定“婦女主義者打通了婦女運動的路”[14]。文章中的“婦女”不僅指代西方女權運動的主體——白人精英女性,還影射處于帝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抗衡局面中的被賦予新身份的中國女子。這里的婦女身份既非對儒家文化輻射下、封建家庭體系中“婦”形象的繼承,也非女性自我的自主展現(xiàn),而是由譯者、作家、批評家、社會學家等知識分子創(chuàng)造并推廣,最終被女同胞接受的概念。“婦女”將“婦”(“婦人”)與“女”(“女性”)結合,一方面祛魅了舊稱謂的禮教和情欲意味,另一方面塑造出新型的、現(xiàn)代化的、國族化的女性形象。沈澤民引用海爾凡秀司(Claude Adrien Helvétius)的說法“男女才智的不同不是生成的,乃是教育和經(jīng)驗造成的”[14],激勵女性走出約束身體和心靈的“深閨”,與此同時,他給女性套上了“婦女”這一新定義,讓她們直接加入男權主導的社會革新進程。固然此舉意義非凡,然而回顧歷史會發(fā)現(xiàn),女性的受壓迫情形并未因為婦女身份的出現(xiàn)而消失,也未隨著理想事業(yè)的達成而消除,反倒是,社會解放包辦了婦女解放,使得女性的心聲被消聲。1930年起,“婦女主義”譯名的使用頻率逐漸降低[11]。

        (三)譯名確立:“女權主義”的再確認

        相較于早已面世的“女權”,“女權主義”姍姍來遲。直至1933年,譯者、學者才明確“女權主義”的中文詞義——“音譯弗彌捏士姆。要求婦女在社會上、政治上、法律上、經(jīng)濟上與男子享有同等機會;即要使婦女從男子的壓迫束縛之下解放出來的一種自由主義”[15],于同年將其錄入《現(xiàn)代語辭典》。20世紀30年代,“女權主義”被大眾熟知,亦被刻錄為詞條永久封存到集體記憶里,例如1937年出版的《新名詞辭典》把“女權主義”定義為“以婦女為中心,使男性為其隸屬的思想”;再如同一年出版的《最近漢英大辭典》確定“Feminism”的標準譯名為“男女平權主義、女權主義”[16]。詞匯化現(xiàn)象證實“Feminism”不再只是舶來品,也是中國國民了解且能將之賦予中國特色的概念,但“女權主義”和“女權”的釋義有細微偏差,這說明,不同歷史階段及不同社會群體對女權主義的期待既有聯(lián)貫性也有特殊性。

        從晚清到后“五四”的四十年間,“女子主義”“婦女主義”“女性主義”“女權主義”等譯名來源多樣,但也存在以偏概全之嫌,卻不可否認,它既激發(fā)國內(nèi)討論,也參與女權主義理論的國際化進程。辨析譯名的多重內(nèi)涵時,首先需要認識到,20世紀初的女性主義并不著重關注純粹的性別問題,而是圍繞“人的解放”和“文明的進步”開展爭取國民主體性及女性選擇權的運動。解放論、進步論受19世紀中后期傳入中國的文化達爾文主義影響,樂觀地認為要使社會發(fā)展就需要鏟除阻礙女性自立的人為障礙,卻沒有察覺,要建立男女平等的新秩序,就需要改造現(xiàn)行的以男性為中心的權力制度,所以無論是晚清譯者馬君武還是“五四”文人沈雁冰,均彰顯女性的社會角色,巧妙地掩藏不平等的兩性微關系。其次,“Feminism”譯名的混用與誤讀現(xiàn)象長期存在。從詞義范圍上看,不同譯名的所指多有重疊,即便對比同一位譯者的前后期翻譯作品也會發(fā)現(xiàn),他沒能給出界定譯名的標準。從名稱變化上看,可以推導出一種譯者心態(tài):新文化先鋒推翻舊文化時會賦予新詞匯廣泛的話語權力,以至于讓語言學層面的詞匯超載,信息量過大而出現(xiàn)混亂。此外,20世紀初的譯名大多由男性譯者提出,在男性危機的背景下出現(xiàn)。擬女人腔①(Profeminine)[17]的譯介方式創(chuàng)造出中國女性主義,它順勢成為男性焦慮的投影,而其性別關懷的一面還需要女性自己去填補。這一點啟發(fā)了20世紀80年代的“Feminism”譯介爭論。

        二、爭論期:“女權主義”與“女性主義”之辯

        進入20世紀80年代,中國的婦女學研究逐漸體系化,“Feminism”的譯名被學界規(guī)范為“女權主義”和“女性主義”。在這個階段產(chǎn)生了一種使用現(xiàn)象:“女權主義”被狹隘化為“男權主義”的鏡像詞?!芭灾髁x”在中文表達上貼近“女性特質”,字眼溫和,更受歡迎。然而英文中,“女性特質”(Femininity)歸順于二元性別劃分,頗受解構主義者詬病,同一詞匯在中英文語境中的所指形成反差。為了理清“Feminism”在當代中國的語義遷徙路徑,還需從20世紀末的社會性別政治變化說起。

        (一)譯名交替:性別文化的影響

        20世紀80、90年代,中國女性知識分子和西方女權理論,尤其是在第二次女權主義浪潮(約1960—1980年)中誕生的“個人的就是政治的”觀點,展開交流。但是因雙方所處的發(fā)展階段不同,均未充分意識到中西歷史的復雜面目。當時部分西方學者認為城鄉(xiāng)經(jīng)濟差異及不合理的家庭結構致使中國的婦女解放進程在民族革命勝利、冷戰(zhàn)崩盤后進入停滯期,因而失望地得出結論:社會主義的婦女解放處于未完成狀態(tài)[18-20]。西方學者有所忽略的是,改革開放后,中國的女權主義實踐邁入全新階段。從宏觀角度解讀,當代中國女權長時間與“五四”女權運動割裂、與國際女權傳統(tǒng)脫節(jié),但在此階段重新同兩者建立聯(lián)系?!芭畽嘀髁x”不再“經(jīng)常和‘資產(chǎn)階級這個修飾語共同出現(xiàn)”[21],有了爭論與流通的可能。從微觀角度分析,大量學說和文化產(chǎn)物被介紹到大陸,例如充滿了男性凝視的影像與反男性凝視的理論一并來到受眾面前,既讓女性感受到性魅力,又讓她們時刻反思性別定位,因此女性對自身的文化想象充滿矛盾。為探索矛盾的癥結所在,她們沖破大一統(tǒng)的“人”的表達,借由“私人寫作”[22]、“隱性書寫”[23]等去尋找“女人”的特質。自此已能看出,當代中國語境中的“女性特質”與英文詞匯“Femininity”含義不同,女性特質與外部社會的文化轉向產(chǎn)生互動,變成中國女性欲望、訴求和身份的凝聚體現(xiàn)。但當“女性主義”從國民特質偏離,向個人主義靠攏時,則容易回避社會問題。正如“魯迅分析婦女困境時將其視為經(jīng)濟問題而非性別問題”[24],我們需要反思提出“女性主義”卻規(guī)避“女權主義”的現(xiàn)象,是否是避而不談女性權利與權力?

        (二)譯名修正:從“本土化”到“本土的”

        回到譯介層面,“Feminism”的譯名在使用時出現(xiàn)斷層,用于介紹西方時譯作“女權主義”,涉及國內(nèi)話題時譯作“女性主義”[25]。朱虹于1981年、1983年編著《美國女作家作品選》和《美國女作家短篇小說選》,率先翻譯了包括《女性的奧秘》《性政治》《女性的想象》在內(nèi)的經(jīng)典女權宣言,拉開20世紀80年代介紹西方女權主義和女權運動的序幕。朱虹就自己主編的譯集發(fā)表心得,“西方女權發(fā)掘創(chuàng)作中的女性意識,從而展開全新闡釋,中國學者亦可效仿”[26]。1986年,桑竹和南珊共同翻譯被譽為“女權圣經(jīng)”的《第二性》第二卷。兩年后,張亞莉等人譯出第一卷,易名為《女性的秘密》才得以出版?!兜诙浴孵r明的性別立場導致其在出版過程中遭遇阻礙,這恰好證明,“女權”在當時的中國語境里四處碰壁,盡管文本對女性窘?jīng)r的刻畫引發(fā)中國讀者的共鳴,但亟待尋找包容性更強的替代詞以便更好地言說。這給予“女性主義”成長的契機。

        出版于1992年的《當代女性主義文學批評》對于“女性主義”的譯名普遍化進程有著里程碑意義。主編張京媛在序言中對比“女權主義”和“女性主義”的釋義,得出:“Feminism”實乃“女權”與“女性”的結合,然而并沒有一比一的漢語復合詞,迫使學者在使用時做出抉擇。“女權主義”強調早期婦女運動促成的平權斗爭,“女性主義”注重女性的性別身份,涵蓋且超越了兩性權力關系[27]。張京媛主張把兩個名詞看作女權發(fā)展史漸進的兩個階段,她認為女性主義的說法更有優(yōu)勢是因為女性的訴求已包含對女權的追求,從后結構主義、后現(xiàn)代主義的角度彰顯女性之性,顯而符合當下的時代主題。同道者還有劉思謙和任一鳴,前者眼中的女性主義汲取西方人文精神,認為擁護性別對立的女權主義有些不合時宜[28],后者表示“中國的女性文化現(xiàn)象剛剛興起,完全不可能和西方帶有強烈斗爭性的女權主義等對起來”[29]。盛行的“女性主義”風潮之下是學者對性別研究關鍵詞的本土化理解。她們基于自身的經(jīng)驗和需求改造外來概念,當其慢慢滲透到當?shù)氐奈幕寥篮螅涂赡軓耐鈦磙D變?yōu)楸就?。譯名的演變自“女權主義”到“女性主義”,最終指向從“本土化”到“本土的”的轉變。

        新名詞能夠全面真實地闡釋本土現(xiàn)象嗎?李小江提出質疑,她認為女性主義的說法不僅敏感于“權”背后的政治意識,還唯恐關注兩性的研究立場會覆蓋女性特質,卻沒有察覺到,不同于20世紀60年代,90年代是處于兩性共融的歷史階段,過分關注女性自身會極則必反[23]。盡管兩派觀點針鋒相對,但都想調和西方影響和民族特性。“女性主義”的再提出,叛逆男女同一的“鐵姑娘”形象,還反駁部分歐美女權人士鼓吹的中國婦女受害論。換一個角度思考,對“女性主義”的批判實為反向補充,提醒中國學者概念和內(nèi)涵是互相成就的關系,只有實時反映文化動態(tài)才能使譯名不被淘汰。

        (三)譯名反映出的社會心態(tài)

        “女權主義”與“女性主義”的譯名修正,體現(xiàn)當代中國婦女學在譯介方面的特色。一則異于20世紀初由革命主題組成、男性譯者主導的女權研究,新時期女譯者的加入讓它優(yōu)先關注女性身份而非泛化的國民身份。二則異于西方女權主義,它在立法保證男女平等的社會背景下返場,因此有意地拭去“女權”所附著的性政治愿景,還原“女性”所代表的既傳統(tǒng)又現(xiàn)代的性別文化,進而打造趨于中性的學理。三則對“女權主義”的抗拒源自女性的身份自信,覺得不必借助女權的力量也能完成現(xiàn)代化改造,反之,過分強調女權容易陷入“男人般的女人”的擔憂。四則對“女性主義”的青睞說明,女性主體想擺脫影響的焦慮,只能創(chuàng)造也必須創(chuàng)造專屬于中國女性的社群文化。兩個詞匯與其說是角逐,不如說是交互,它們與先輩的、外來的思潮相異也相通,除了批判性地解讀前人的性別實踐,還思辨性地看待當代人的性別經(jīng)驗。

        表面上,女性文化被視為父權文化的邊緣地帶,實際上,女性文化把自己定位到邊緣位置,是為了消解束縛力。消解的方式之一是顛覆語言結構?!芭畽嘀髁x”和“女性主義”不是非此即彼,而是“Feminism”在全球化過程中逐漸中國化的表現(xiàn),以及抵御強權同化的策略;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在開放視野中堅守主體性。換言之,除了反叛西方現(xiàn)代性對中國社會的支配力,拒絕由支配力主導的父權社會對女性施加的二度支配,還挑戰(zhàn)傳統(tǒng)的父權、新生的父權,而且試圖與西方女權區(qū)分開來。一方面,中國女性主義自發(fā)端起便處于流動、重組狀態(tài),譯名的選擇是歷史與文化的獨特性和偶然性共同作用的結果。翻譯的本土改寫讓兩個譯名從不曾與“Feminism”完全一致,但名稱破立的表象下有著共通的國際姐妹情誼。另一方面,中國女性主義的發(fā)展自有規(guī)律。從清末民初啟蒙思潮的爆發(fā),到國家女權主義的領導,再到女性主義的復歸,中國婦女遭遇過的權力操演,獲得過的道德保護,經(jīng)由譯名變化展現(xiàn)出來。不必拘泥于詞匯定位,女性依然并將一直作為女權主義或女性主義的研究重點和服務對象。

        三、新變期:中國女權污名化現(xiàn)象

        20世紀末的中國女權討論尚具有小眾化、學術化的特點,21世紀10年代,得益于新媒體技術的發(fā)展,女權問題再度演變?yōu)楣娮h題。一百年前,“女權”現(xiàn)身報刊,在婦女解放運動的推進下,衍生了大量的附屬詞匯,其中就包括“女權主義”和“女性主義”。一百年后,“Feminism”的多個譯名發(fā)展穩(wěn)定,各有擁躉者。同時,社交平臺賦予網(wǎng)民更寬泛、更細微的話語權,提供了更便利的“解構”場所,“女權”也就再次在大眾輿論界掀起巨瀾?!疤飯@女權”“女拳”等詞,表面上看是一系列針尖對麥芒的“貼標簽”和“撕標簽”行為,實際上表明國人對女性主義的闡釋進入新的階段。

        (一)女權污名化的產(chǎn)生

        女權污名化包含他污名和自污名,往往前者會激發(fā)后者。他污名指反女權主義社群和女權主義社群形成言語沖突,沖突過程中出現(xiàn)的口號式的悲觀話語引發(fā)污名[30]。污名由標簽、歧視、刻板印象等組成。最初,這些話語只刻畫群體的某種消極特征,僅與群體內(nèi)的少數(shù)個體相關聯(lián)。隨后,更多人以這個特征來認知該群體,此特征在公眾眼中變成該群體的固有屬性,導致污名加速。接著,污名開始泛化,把“女權主義”視為貶義形容詞,將其與女司機、女博士、大齡未婚女青年等群體掛鉤。污名定格后,女權主義者重新審視自己,部分人改稱女性主義者,以求言語上的中和,卻忽略兩者的內(nèi)指近乎一致。改稱是自污名的體現(xiàn)。加害者否定受害者,受害者的身份認同感被破壞,為尋求接納,則往刻板印象靠近。結果,女權團體內(nèi)部分化,成員批評并標記持有不同女性主義觀點的人,乃至否認她們的女權身份。伴隨個體污名的異變以及個體面對污名的妥協(xié),集體污名愈演愈烈,最后達成污名共識。

        (二)污名與反污名:以“田園女權”為例

        “田園女權”就是典型的污名共識的產(chǎn)物。網(wǎng)絡討論中這個詞具有三層話語含義:其一,“田園”代表農(nóng)村的、地方的、閉塞的文化,與摩登的、西方的、開放的原生女權相差甚遠;其二,“田園”喻指空想,空有口頭主張,缺乏實際行動;第三層含義是對前兩種釋讀的反駁,它指出,“田園”象征產(chǎn)于中國、興于中國、扎根田野的女權文化,內(nèi)在的豐富視角由來自不同背景的女性訴求組成?!疤飯@女權”沒有成文的定義,是對“偏激”的中國女權者的污名化稱呼,卻也是女權者反污名的思路。

        一開始,“田園”話語將女權劃分為“真女權”(Feminism)和“田園女權”。反女權者聲稱“真女權”即為男女同權利同義務,認為緣于秉持“真女權”理念,歐美第一次和第二次女權運動才會取得成功,聲稱“田園女權”挑起了性別戰(zhàn)爭,她們一邊盡情享受福利,一邊拒絕履行義務。既然對“田園女權”的批判首要是“利己主義”[31],那么與其說它是虛偽的、異化的女權主義,不如稱其為“女利主義”。但是,“女利”實指父權紅利,例如蔑視男性、自詡特權等行為,與女權為爭取平等而發(fā)起的抗議大相徑庭。要探索“女利”的真相,還需回到父權文化里。男權施予女性特權,目的不在于向女性示好,而是通過固化女性被關愛、被照料、被規(guī)訓的客體特質,來實現(xiàn)自身在性別關系中的主導功能。所以,“女利”是父權思想的變體,違背女性主義的基本主張。女利主義者接受特權時便服從了現(xiàn)有的性別規(guī)則,而“田園女權”者所駁斥的“福利”與“義務”恰是前者所秉信并執(zhí)行的。真假之分看似引導中國網(wǎng)絡女權“重回正道”,實則在厭女心理作用下的真?zhèn)闻袛噙h離了現(xiàn)實中的草根女權,漠視了西方女權在20世紀70年代曾遭受污名的歷史?!疤飯@”說法點化出男性特權被侵蝕而產(chǎn)生的憂慮。當女權話語在公眾輿論視野中由隱性變顯性,沖擊著僵化的性別二元制時,用以維護男權優(yōu)勢地位的資源變得難以獲取,讓反女權者陷入恐懼。這種恐懼創(chuàng)造出“田園女權”式的女性暴君形象——中性外表、口不擇詞、具有暴力傾向。男權想象中女性特質盡失的女權主義者充滿陽剛氣概,反而趨同于二元劃分下的男性英雄。此時,反女權者意識到女性主義足以毀害父權制,因此,污名化中國女權,迫使社會去認知被污名的女性主義。

        之后,女權者發(fā)起反擊,“田園女權”被她們視為正統(tǒng)的中國女性主義。未接受過性別理論科班訓練的網(wǎng)絡女權者們通過“田園”實踐尋找到身份歸屬感,詞匯蘊含的污名意味被削弱,積極意義隨之產(chǎn)生。諸如“#占領男廁所#”(2012)、“#反對性騷擾#”(2017)、“#米兔metoo#”(2018)、“#最美逆行者#”(2020)等線上線下運動,致力于反性騷擾、反就業(yè)歧視、保護婦女兒童權益,無疑讓大眾看清女性主義者的真實意愿,鼓勵失掉信心的平權人士重新發(fā)聲。當女權者明確“田園女權”是反女權話語對女權的想象時,便不再糾結于“洗白”或“劃界”,而是投身世俗生活去接觸現(xiàn)實中的女性,聯(lián)動她們的需求、聲音、行動,如此才能突圍“田園”困境。

        (三)走出污名,落腳實處

        學界觀察到譯名的污名化,將此現(xiàn)象類比為“大傳媒時代下的無韁野馬”[32],以此說明名詞被濫用。濫用的背后是對話語權的爭奪,且是缺乏理智的爭奪,受網(wǎng)絡聚合力的影響放大歧視與偏見,從而使社會問題成為鬧劇,還干擾普通人的價值判斷。圍繞敏感詞展開的議論不只關乎詞匯本身,還著眼于詞匯想表達的“性”與“權”。不針對具體情境做分析,不深究涉及的制度層面的問題,會讓污名和反污名陷入纏斗。為此,楊雨柯提出“女權不是符號而是內(nèi)核”[33]??v然這是老生常談,卻提醒討論的參與者和置身于討論之外的研究者,進行討論的目的是表明性別平權的意愿,而非輕率地命名又偏執(zhí)地爭辯。

        中國女權的污名化是女性主義高速發(fā)展的必經(jīng)之路,對女性主義的曲解與正名每天都在發(fā)生。要從污名困擾中解脫,犬儒般地尋求話術幫助顯然無濟于事,因為百年的性別抗爭經(jīng)驗已經(jīng)證明,無論是“女權主義”,還是“女性主義”,甚或是“田園女權”,一旦置放到父權語境,都可能生成反女權的話語幻象。因此,我們需要關注來自不同年代、不同地域、不同生活環(huán)境的女性主義訴求,銘記為實現(xiàn)訴求而干實事,說真話,力爭搭造能夠替代不平等性別秩序的新框架。女性主義名稱的演變正是搭造過程的一個縮影。

        四、結語:從“女性主義”的過去看未來

        近現(xiàn)當代的中國女性主義概念隨著翻譯方式的改良、觀念的變化、實踐的積累而呈現(xiàn)不同狀況?!癋eminism”的譯名演變史僅是一條線索,關鍵在于,譯名的誕生、爭議、新變有助于我們認識到,“女性主義”一詞不限于兩性關系的邏輯框架,它呈現(xiàn)整個民主社會的變遷景象。

        通過梳理譯名的演變與衍生,我們需要明確以下三點。第一,作為女性主義的核心,“女性”是他人與自我共同建構的結果。清末民初,譯者延伸“女權”的“人權”“民權”“母權”含義,將國與國的權力關系比對為男與女的性別關系。新文化運動期間,一種譯名出現(xiàn),但很快被另一種譯名取代,多個譯名并行使用,表明此時的女性主體——“新女性”——改變了青年一代的思考方式。改革開放后不久,學界對于“女性”的認知從生理性別轉為社會性別,她們的獨立身份和自主意識,都通過“女性主義”展現(xiàn)出來。當下,部分女性主義者被污名化為極端女權者,反女權話語將她們從女性隊伍中除名,孤立為“田園”奇觀,她們卻借此塑造新身份來對抗污名。第二,一個多世紀的“女性主義”改譯既有連續(xù)也有差異。女權的傳播路徑,以及傳播中遇到的合法化、邊緣化、污名化,勾勒出曲折的譯名演變路線。曲線的產(chǎn)生不僅與翻譯造成的語言沖突相關,還與受眾所處的歷史階段有關。第三,“女性主義”具有極強的本土婦女意識。我們不必憂心于中國女性主義因為觀點不同而出現(xiàn)的矛盾,事實上,所謂的“矛盾”指的是中國婦女切身實地、因人而異的感受。我們需要注意的是譯名流變反映出的文化問題,例如為何某些譯名能迅速地被接受,某些譯名卻成為惡意詞匯的“培養(yǎng)皿”?取舍標準的背后是什么在作祟?

        “女權主義”“女性主義”“田園女權”持續(xù)一個多世紀的譯名競爭仍在繼續(xù)。為了確定詞匯的未來走向,我們首先需要意識到譯名競爭的現(xiàn)實意義,主要分為以下三點。其一,“女性主義”一詞代表對性別平等的落實、對婦女權益的保障。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聯(lián)合國大會紀念北京世界婦女大會25周年高級別會議上的講話中所指出的那樣,婦女是人類文明的開創(chuàng)者、社會進步的推動者。詞匯不應該是白紙一張,它需要時刻聯(lián)動女性訴求,利用語言的力量讓兩性平等,真正成為所有人認可的普世價值。其二,譯名流變帶動全球婦女事業(yè)合作。女性主義于中國而言是舶來品,卻在這片沃土上生根發(fā)芽,形成與西方世界截然不同的平權主張。時至今日,女性主義仍然面對被污名和被質疑的風險。斯皮瓦克(Gayatri C. Spivak)曾有所回應:“一個概念,無論產(chǎn)于何處,能為我用,便當盡管去用。”[34]由此可見,詞匯書寫了全世界婦女相連相通的命運,唯有不斷地加深跨地區(qū)合作,尋找不同國別女性的相同訴求,才能形成全球婦女事業(yè)協(xié)調發(fā)展的新格局。其三,女性主義之名彰顯中國婦女事業(yè)全面進步之實。譯名的每一次變化都由其背后的女性意識、中國的民主意識促成,因此,譯名的變更史就是中國女性的崛起史。當婦女的生活環(huán)境得到改善,民生權益受到保護,中國女性主義就會產(chǎn)生新的可能性。百年譯名流變濃縮了中國婦女的奮斗經(jīng)歷,于當代女性而言是一筆不可或缺的精神財富。

        通過對流變歷程的梳理,對現(xiàn)實意義的闡發(fā),我們大可推測,“女性主義”一詞未來發(fā)展的趨勢是保持其不穩(wěn)定性,一邊創(chuàng)制新的話語和架構,一邊發(fā)展具有女性主義性質的社會民主文化,讓女性主義始終與民族性、現(xiàn)代性、全球化等話語關聯(lián)。這樣的發(fā)展趨勢或許更利于打造一個平等互愛的理想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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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易曉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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