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19年底,新冠肺炎疫情由武漢逐漸席卷全國。在這場人人自危的傳染性型肺炎中,中國的輿論場也呈現(xiàn)出多元、復雜的特點。本文首先以新冠肺炎為例,利用文獻研究法、內容分析法等方法,闡述此次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中官方輿論場和民間輿論場的表現(xiàn);其次引用布迪厄的“場域”理論框架分析兩個輿論場之間的關系;最后從新聞學的角度分析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中國輿論場的變化。
關鍵詞: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新冠肺炎;官方輿論場;民間輿論場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0)09-0046-03
一、引言
2019年12月30日,武漢市衛(wèi)生健康委員會發(fā)布了關于不明原因肺炎的第一份官方通報,一定程度上證實了在2019年12月下旬網絡上流傳的兩則關于武漢出現(xiàn)的非典型病例的流言。當然,這兩份流言均來自自媒體。一則是2019年12月下旬在網絡上流傳甚廣的一張微信截圖,截圖中顯示,用戶名為“李文亮武漢眼科”的人在微信群中發(fā)布了一張類似檢測報告的照片,并稱“華南水果海鮮市場確診了7例SARS,在我們醫(yī)院的后湖院區(qū)急診科隔離,第一例患者是水果批發(fā)攤老板”。另一則是一份名為《關于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緊急通知》,在這份流傳甚廣的通知中,要求各醫(yī)療機構按要求及時上報,并強調“未經授權,任何單位、個人不得擅自對外發(fā)布救治信息”。這兩份流言在網絡上不斷發(fā)酵,在一小部分人中引起了恐慌。2019年12月31日,官方媒體正式對此事件進行報道?!度嗣袢請蟆饭俜轿⒉┌l(fā)布信息稱:“此次病毒性肺炎病例大部分為華南海鮮城經營戶。武漢多位醫(yī)院人士表示,目前病因尚未明確,不能斷定是網上傳言的SARS病毒,其他重癥肺炎的可能性更大?!弊源耍晕錆h不明肺炎為核心,官方輿論場和民間輿論場相互配合,又在一定程度上產生分裂,形成了多元復雜的輿論場。
二、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與輿論場的含義
(一)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
根據(jù)《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應急條例》(2003年)規(guī)定,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是指突然發(fā)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社會公眾健康嚴重損害的重大傳染疫情、群體性原因不明疾病、重大食物和職業(yè)中毒以及嚴重影響公眾健康的事件。[1]與其他的突發(fā)性事件相比,其由于病菌的傳染范圍廣、傳染速度快、持續(xù)時間長,很容易給社會大眾帶來恐慌,擾亂社會秩序,造成謠言的滋生。
(二)輿論場的含義
輿論場是包含若干相互刺激因素,使許多人形成共同意見的時空環(huán)境。前新華社總編輯南振中曾對輿論場做了一個籠統(tǒng)的劃分,他在《把密切聯(lián)系群眾作為改進新聞報道的著力點》中一文提出:“當下中國客觀存在兩個輿論場,一個是以黨報、國家電臺、國家通訊社為主的官方輿論場,另一個則是依托于口口相傳,特別是互聯(lián)網構成的民間輿論場?!盵2]本文從現(xiàn)行的媒介體制出發(fā),按照各自代表的利益主體,暫時把《新華社》《人民日報》《央視新聞》等國家所有的媒體劃分為官方輿論場,把新浪微博、自媒體、知乎等民間資本所有的媒介劃分為民間輿論場。
三、新冠肺炎疫情時期兩個輿論場的表現(xiàn)
(一)官方輿論場:多點發(fā)力
新興媒體技術不斷發(fā)展,官方輿論場的話語權逐漸出現(xiàn)了被削弱的趨勢。因此,官方輿論場在堅守自己宣傳黨和國家意志的同時,也在努力適應、學習,并且開始應用民間輿論場的話語模式傳播核心思想。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的報道中,官方輿論場具體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報道及時,力求公開透明。最近幾年,隨著互聯(lián)網技術的快速發(fā)展,主流媒體在面對突發(fā)性事件的報道中都采取了迅速、全面、詳細、公開的策略。2019年12月31日,《人民日報》官方微博發(fā)布信息證實新冠肺炎的案例,央視新聞在當天報道了中央專家組去武漢的消息;之后各主流媒體針對新冠肺炎的感染病例、疫情防控、研究進展等一系列情況都做了詳盡的報道。此外,面對公眾對疫情信息的迫切需求,官方媒體也有意增加了對疫情信息的報道,并且注重對信息的集中整理。例如,《新華社》發(fā)表的《疫情個人防護,你要知道的十個關鍵》等文章。公開、透明且全面的信息也在一定程度上穩(wěn)定了民眾恐慌的情緒。
依托平臺,發(fā)布渠道多元。在此次疫情報道中,官方輿論場將電視作為主要的宣傳陣地,與新媒體平臺相輔相成。例如,“疫情期間如何花式勸父母戴口罩”成為熱門討論話題。中老年人在面對真正的疫情時,他們對信息的接受被家庭層面存在的數(shù)字鴻溝所限制。在社交媒體無法將實時的疫情信息傳遞給這部分人時,電視這種大眾傳統(tǒng)媒體就成為了理想的報道載體;加之中老年人對電視媒體的信任度極高,因此其在疫情中對中老年人的勸服也起到了極大的作用。在新媒體平臺方面,各主流媒體以微信、微博為主,抖音、快手為輔打造了媒體矩陣,在這些更具有傳播時效性的新媒體平臺及時報道疫情感染人數(shù)、死亡人數(shù)、疫情擴散地圖、確診人員活動軌跡等信息。
樹立典型,注重人文關懷。在災難性的事件中,突出“英雄”的報道可以起到凝心聚力的巨大作用。無論是對84歲的鐘南山院士的集中報道,還是對前線醫(yī)護人員、建筑工人、外賣人員無私無畏的形象塑造,官方媒體通過樹立典型人物來引導輿論都取得正面的效果。例如,《人民日報》發(fā)布題為《心疼!這是22歲護士的手》的文章,講述了一位“95后”年輕黨員護士在此次疫情中的貢獻。此類的文章還有《武漢送餐夫妻的24小時》《她們摘下口罩的樣子,讓人心疼……》等。這樣的人物塑造確實給處于疫情籠罩下的全國人民帶來了一些正能量,同時也穩(wěn)定了人們恐慌的情緒。與此同時,官方輿論場也更加注重人文關懷。央視春晚臨時加入抗擊肺炎詩朗誦《愛是橋梁》;湖北廣播電視臺音樂廣播創(chuàng)作的公益歌曲《武漢一定能》,為抗疫、防疫工作加油打氣。這樣有溫度的消息,不僅讓官方媒體親民了起來,而且也增強了民眾戰(zhàn)勝疫情的信心。
(二)民間輿論場:紛繁復雜
在全民媒體的時代,民間輿論場常常表現(xiàn)得很混亂。雖然隨著最近幾年的網絡治理,網民在面對熱點事件時越發(fā)趨于理智,更多的網民追隨以網絡“大V”為代表的意見領袖。但是民眾在對熱點事件討論的過程中,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網絡暴力和謠言。我們從以下方面來分析民間輿論場在此次新冠肺炎討論中的表現(xiàn)。
流言先行,求證官方。隨著新媒體技術的發(fā)展,社會各個階層也已經習慣在網絡上討論公共事件。關于本次新冠肺炎疫情的討論,也是從流言開始的。“華南水果海鮮市場確診7例SARS”的微信截圖和一份名為《關于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緊急通知》在網絡上廣泛傳播。隨著最近幾年國家加強對網絡環(huán)境的治理以及更多的年輕群體加入網絡社交平臺,網民面對流言的態(tài)度逐漸趨于理智并傾向于向官方媒體求證,“不信謠、不傳謠,等官宣”成為微博熱門評論。
自下而上,輿論監(jiān)督。智媒體時代,發(fā)達的網絡技術為民眾提供了便利且廣泛的發(fā)聲渠道,社交平臺的指數(shù)級傳播速度使話題在網絡上迅速發(fā)酵并形成聲勢浩大的輿論,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甚至動搖官方的決策。例如,在此次疫情中,社會各界積極向湖北各地捐助醫(yī)用物資,但湖北省各地醫(yī)院還是出現(xiàn)了物資匱乏的情況,隨后,湖北紅十字會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有自媒體甚至算出了武漢市紅十字會員工近幾年讓人大跌眼鏡的收入,民間輿論形成了輿論浪潮,原本“我行我素”的湖北紅十字會于2020年2月1日向社會各界就物資分配中存在的問題道歉,并表示對直接責任人依紀依規(guī)追責。2月4日,官方通報湖北省紅十字會3名領導被處分。民間輿論中的輿論領袖在爭奪話語權的過程中表現(xiàn)出的理性以及有理有據(jù),對官方形成了輿論壓力,從而影響了上層決策。
信息繭房,滋生謠言和網絡暴力。網絡信息在傳播的過程中會出現(xiàn)信息不對稱和信息死角的情況,意見觀點相似的群體容易形成“意見繭房”,非常容易形成意見觀點的極化,滋生謠言甚至走向網絡暴力和線下行動。武漢是此次疫情的重災區(qū),加之武漢人逃離武漢等信息的不斷渲染,網絡上一部分極端的聲音將槍口對準了所有的武漢市民。日本名古屋機場發(fā)生的上海籍乘客和武漢籍乘客爭執(zhí)的事件更是在微博上引起了熱烈的討論,在討論中產生了“恐鄂”等許多極端和自私的言論。除此之外,謠言在此次疫情的討論中也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類似“紅糖、生姜、大蒜和大蔥白熬水喝,不會感染新冠病毒”“適量飲酒可以抵抗新型冠狀病毒”等謠言在各媒體平臺廣泛傳播。這種謠言尤其在中老年人中廣泛傳播,更重要的是,它不僅只是在線上傳播,還會影響到人們線下的行為,從而擾亂社會秩序,給社會帶來更大的危害。
(三)兩個輿論場共振、對抗與平行的關系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兩個輿論場表現(xiàn)出了復雜和多元的關系。兩者之間既存在共識,又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斷裂。正如社會學家布迪厄所說:“場域是由各種力量和因素通過不斷的較量和斗爭形成的關系網絡?!盵3]社會中存在的各種大大小小的場域都不是靜態(tài)存在的,無論是社會場、文化場這些元場,還是媒介場、心理場這些子場,都處于不斷變化之中,體現(xiàn)的是社會關系中力量的博弈。由此可見,兩個輿論場也屬于場域的范疇,兩者之間的關系處于不斷的變化之中,它們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在面對不同的情況時出現(xiàn)不同的變化。
第一,共振。在社會發(fā)生突發(fā)性公共衛(wèi)生事件危害到全人類的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兩個輿論場的利益訴求就會趨于一致,兩者的議程設置就會產生共振,情緒表達上也會相互呼應。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官方媒體對網絡上出現(xiàn)的流言作出了快速的反應,在證實了疫情存在之后,利用電視、新媒體(微信、微博、抖音、快手、今日頭條等)針對疫情進行了全面報道。及時公開感染人數(shù)、疑似病例、確診病例活動軌跡,研究情況、疫情防控等信息,并利用樹立典型人物的報道策略全面營造出全面抗疫的正面輿論場。而民間輿論場的社會公眾、企業(yè)、社會團體以及個人紛紛響應,正面呼應官方輿論場。與此同時,民間輿論場在此次事件中發(fā)揮了自己的優(yōu)勢,在第一時間向不在場的“參與者”提供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例如,武漢市在2020年1月23日深夜2點宣布封城的消息之后,外界對于武漢市的情況就知之甚少。B站UP主“林晨同學”實拍武漢城的Vlog(視頻博客)在B站、微博、虎撲等多個社交媒體上傳播,讓外界看到了一個真實的武漢。兩個輿論場的議程設置出現(xiàn)了“共振”的局面,也讓受眾在情緒上產生了共鳴。
第二,對抗。官方媒體的報道立場以宣傳大政方針、政策為主,且在面對突發(fā)性公共事件中要承擔引導輿論、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責任。而民間輿論場在面對突發(fā)性公共事件時,偏向于對個人命運的關注,且?guī)в袧庵氐母行陨?。在此次疫情事件中,兩者關注點的差異,導致兩個輿論場出現(xiàn)對抗的局面。被稱為疫情“吹哨人”的李文亮醫(yī)生在網絡上發(fā)出疫情預警之后,被官方當作謠言處理,并讓其簽署了訓誡書。2020年2月6日,李文亮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的消息瞬間引爆網絡,截至2月7日凌晨1時27分,《每日經濟新聞》確認其去世消息的直播在線觀看人數(shù)達1446.4萬。網友瞬間形成了悲痛加“討伐”的非理性化的輿論浪潮,官方此前對李文亮的處理也備受詬病。在此次話語權的爭奪中,民間輿論場偏向于向官方追責和施壓,而官方輿論場因為不當?shù)奶幚矸椒ㄊ沟霉帕κ艿搅颂魬?zhàn)。
第三,平行。布迪厄的場域理論認為,每個場域都有自己的獨立性和特殊性,這種獨立性和特殊性使得每個場域都擁有無形的壁壘,以區(qū)別自己和其他的場域,從而來維護自己的獨特性。[4]官方輿論場和民間輿論場代表著不同社會階層的利益,并承擔著不同的社會責任。官方媒體主要承擔著宣傳黨和國家主流價值觀,維護社會穩(wěn)定、引導公眾輿論的責任。在此次疫情事件的報道中,官方媒體不管是及時、全面地報道疫情進展,還是用樹立典型的報道策略來引導輿論,都對社會穩(wěn)定起到了極大的作用。民間輿論場則是將關注點放在了個人以及公共服務上。民眾對湖北紅十字會的監(jiān)督、追責,特定身份的網絡“大V”自發(fā)地對民眾進行疫情科普、宣傳,娛樂明星為武漢寫的公益歌曲等,都體現(xiàn)了民間輿論場在用自己的方式承擔著輿論監(jiān)督以及積極與官方溝通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兩個輿論場基本保持平行,且有一定程度的共識。
四、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中國輿論場發(fā)生的變化
在智媒體盛行的今天,面對突發(fā)性的公共衛(wèi)生事件,官方輿論場和民間輿論場都利用便利的新媒體技術開展輿論傳播。
官方輿論場除了堅守自己宣傳、引導輿論的職能之外,同時也開始利用新興媒介技術打入民間輿論的內部,開始改變慣有的嚴肅風格,用更加流行的方式傳遞新聞信息,做到了在傳達重要信息的同時加強了官方媒體的話語權。央視網在直播火神山和雷神山的過程中,也進行了一波實力“寵粉”的操作——將網友在彈幕中給施工現(xiàn)場的設備取的名字做成了助力榜,用戶無須消費,直接點擊加油即可參與打榜,“叉醬”“藍忘機”“歐尼醬”打榜火遍社交媒體。同時,面對民間輿論的質疑,官方媒體更是反應迅速,甚至未雨綢繆,在引發(fā)巨大的討論之前就開始對輿論進行正面的引導。在2020年1月23日深夜2點武漢宣布封城之后,《環(huán)球時報》4個小時之后就發(fā)表社評——《必須向顧全大局的所有武漢市民致敬》。在官方媒體的輿論引導下,一些社交媒體用戶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微博用戶“陽光的大臉貓”發(fā)布動態(tài)稱:“我的城市生病了,但我們會治好它?!边@種類似于飯圈文化的表達方式迅速在微博上發(fā)酵,激起年輕人的共鳴。
民間輿論場在自下而上地實施自己的言論自由權、監(jiān)督權的同時,各社交媒體也針對謠言制定了嚴格的治理機制,加大了對信息發(fā)布的審核和處罰力度。2020年1月25日,微信安全中心引進專業(yè)第三方辟謠機構“騰訊新聞較真平臺”,有針對性地對微信用戶進行辟謠,并對違規(guī)的賬號進行階梯式處罰。1月27日,微博也對有網絡暴力和惡意人身攻擊的35個賬號進行了禁言處罰。除此之外,“丁香園”“林晨同學”等網絡用戶在充當輿論領袖的過程中主動辟謠,從不同的專業(yè)角度穩(wěn)定了大眾的恐慌情緒。從此次的辟謠機制來看,不僅是官方媒體在做努力,各社交媒體也意識到了謠言的危害性,并及時、準確地上線了辟謠專欄,這是相對于之前的突發(fā)性公共事件中民間輿論的進步。
五、結語
在此次疫情的輿論中,民間輿論打頭陣,迅速吸引了公眾的注意力,官方輿論反應迅速,快速應對。在兩者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過程中,官方輿論的話語權和影響力逐漸占據(jù)上風,使大局逐漸處于穩(wěn)定的態(tài)勢。此外,面對民間輿論場的崛起,官方輿論場也在尋求轉變,其在堅守自己社會角色的同時,利用平民化的話語表達來與民眾達成共鳴。官方輿論場在報道時應該注意保持新聞的真實性,對解釋意義空間大的新聞應保持謹慎的態(tài)度,要考慮到新聞報道之后對廣大民眾產生的影響,從而在穩(wěn)定大局的基礎上保持與民間輿論場的互動。
民間輿論場在配合主流媒體“眾志成城、齊心協(xié)力”的同時,也在抓住機會繼續(xù)堅持對疫情、權貴的追問和還原,負責任地發(fā)揮自己的輿論監(jiān)督功能。在利用社交媒體表達自己觀點的同時,民間輿論場還需要堅守輿論底線,把握好話語權的尺度,為社會營造一個良好的社會話語環(huán)境。與此同時,民間輿論場應注重多元意見的表達,發(fā)揮網絡輿論的糾錯以及自凈化功能,讓公眾情緒和輿論走向保持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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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譚嬋(1995—),女,陜西渭南人,黑龍江大學2019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新聞與新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