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17世紀的尼德蘭分裂成荷蘭和佛蘭德斯。由于佛蘭德斯貴族實力強大,革命以失敗告終,這就使佛 蘭德斯處于天主教和封建專制的統(tǒng)治下。佛蘭德斯有著復雜的社會環(huán)境和歷史背景,多種藝術形式并存。這一 時期的佛蘭德斯巴洛克藝術既受外來藝術的影響,同時也體現(xiàn)著本民族的藝術傳統(tǒng)。文章主要以畫家彼得·魯 本斯和卡拉瓦喬為代表,簡述17世紀巴洛克繪畫藝術產(chǎn)生的歷史背景、巴洛克繪畫藝術在發(fā)展過程中的傳承和創(chuàng)新,以及 對后來繪畫藝術的影響。
關鍵詞:佛蘭德斯;巴洛克;繪畫藝術;卡拉瓦喬
一、佛蘭德斯巴洛克產(chǎn)生的歷史背景
巴洛克時期的繪畫雄偉壯觀,充滿動感,用精湛的透視變化,戲劇性的構圖,起伏波動,體現(xiàn)無限的空間,加以理想光的對比,使畫面產(chǎn)生統(tǒng)一協(xié)調(diào)如舞臺布局效果。代表人物有魯本斯,倫勃朗,維米爾,卡拉瓦喬,委拉斯凱茲等。魯本斯比之文藝復興造型對比:一是造型更加飽滿,二是造型受卡拉瓦喬的影響,三是造型的動態(tài)表達。倫勃朗的造型特點:一是吸收了卡拉瓦喬的繪畫,二是強化造型與運筆的結合,三是強調(diào)了造型的空間表達,四是造型的邊緣處理達到完美,倫勃朗的造型以擠壓效果突出整體造型,是他在運用光影規(guī)則,球體意識使體積感不斷加強,感染力突出。在倫勃朗構成造型中在邊緣確立三點作為支撐,其他部位松動與虛化處理,從而解決他在立方體與球體關系的失衡。維米爾的作品大多將人體放在窗前,黑白相間的方形地板,有意拉開的布簾增加了作品的神秘感,也有多處都運用了透視原理?!稁д渲槎h(huán)的少女》他用“漸隱法”“薄霧法”將人物的邊緣融入背景中。點畫法,柔和的暖黃色光線使得他的人物造型更加關注人與人,人與自然的融合。先從羅馬當時的時代背景來分析,17世紀歐洲文化“除舊布新”中,種種因素推波助瀾。文藝復興后資產(chǎn)階級興起,君主統(tǒng)治逐漸獨立于宗教外,民主思想萌芽,在科學藝術領域一批人的開創(chuàng)下,也打開了文化革新的局面,歐洲整體也在不斷的對外殖民擴張。也就誕生了巴洛克藝術。傳統(tǒng)天主教意識到新教的威脅,從而大型土木,重建和擴張華麗張揚充滿激情的巴洛克風格建筑??ɡ邌痰莫毦邆€人風格的繪畫風格也就凸顯出來了。
二、巴洛克繪畫藝術的傳承和創(chuàng)新
卡拉瓦喬早期的作品一般都畫些半身像,喜歡把事情畫的真實可信,給人一種很真切的感受。從多幅繪畫作品如《彈琴者》《召喚使徒馬太》等可以看出,卡拉瓦喬對于光線的處理,一種充滿戲劇性的明暗對照畫法。中央美術學院丁一林教授編著的《構圖新概念》一書中有這樣一段話:“貢布里希發(fā)現(xiàn),每一件他特別欣賞的藝術品里都隱藏著一個‘和諧的整體。”當然整體的看問題一直都是中國人向來就有的,像是陰陽八卦圖中的節(jié)奏平衡,卡拉瓦喬對于畫面的安排和創(chuàng)造出來的物體的形象安排,可以說也是從整體來看的,也就是說對于畫面各個局部的有機聯(lián)系的通盤的觀察,卡拉瓦喬在強調(diào)他戲劇式的人物故事情節(jié)時,讓背景簡單而陰暗,使得邊緣線與背景相融合,將人物放置在暗色調(diào)的背景之中,在朦朧的看不見的深處似乎混合著暴力和性欲,當光線經(jīng)過人物時的方向性,可以特別吸引觀眾跟著他的安排走。中央美術學院張世彥教授在他的《邊·位·場·勢·美》一書中對章法的描述是:“在‘邊的圈圍中,確定個體或群體圖形的‘位,以開合和骨架布‘勢,營造不同空間的‘場,傳導出愉悅或緊張的‘美?!痹诳ɡ邌痰摹妒痔岣枥麃嗩^的大衛(wèi)》作品中大衛(wèi)凝視著左邊提起的頭顱,同時他右手的劍傾斜向下,與目光形成角度幾乎一致的平行線,在這個視線和劍身所形成的空間里,我可以發(fā)現(xiàn)在‘邊包圍下“位”的穩(wěn)定性,可以使畫面層層遞進,從而傳達出來的‘美??ɡ邌痰娜宋镌煨褪怯醒腥獾?,也是與他當時時代推從的宗教信仰是背道而馳的,他把流浪漢、農(nóng)夫、漁夫、妓女的形象引進神圣的教堂,在《圣母之死》中圣母就是卡拉瓦喬是從停尸間找到的一位淹死的妓女的形象,他用光線,構圖和表情講述了一個精彩的故事??ɡ邌虒で蟮牟皇敲?,而是一種真,一種自然。也就是說卡拉瓦喬的造型并不是憑空的假設與想象,它是有依據(jù)的,從而瓦解市民對于神的崇拜,他自己的理解就怎么直白的表現(xiàn)出來,這不是那個時代很快就能接受的。仿佛他的畫有一種指引,像是照片捕捉的某個瞬間,雖然他是在畫二維的空間,但是卻用畫面技巧把觀看者拉進了三維空間。在觀察卡拉瓦喬的負形造型時,正形要好看離不開關注負形的形狀、大小、聚散、疏密,甚至是負形點線面的分布,及正負形面積比例。有節(jié)奏的負形可以襯托正形。
卡拉瓦喬繪畫光線的表現(xiàn)在于光與影的結合,遍及畫面的各個角落,與物象交集編織出紛繁的色塊。正如一場戲劇舞臺燈光對人物造型,故事情節(jié)等的作用一樣,他的光游離與綠蔭,燭臺等,圖形多樣化的重組,使得觀念上的三維意識在二維畫面中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人物造型也是貼近現(xiàn)實,黑暗,貧苦。談起委拉斯凱茲,可以從張萱的國畫來進行對比,第一從散點透視和焦點透視來看,委拉斯凱茲將畫面一層一層的向縱深疊加排布,畫面也是從大到小,近實遠虛的程式構圖,張萱的《搗練圖》只是如書法般連綿起伏氣脈一貫的將人物,器物安排在一個空間里,張萱是對情節(jié)的敘述而委拉斯凱茲則是畫面的一個瞬間的展示。在人物造型上,張萱人物形象略帶夸張且非常含蓄,筆法嚴謹,細密,概括,將女性的身姿刻畫的柔美,進而可以看出人物的地位和身份,程序化的五官,也是宮廷勞動婦女的心里狀態(tài)。相比之下,委拉斯凱茲的《紡織女》則更加平民化,從后面的形象來看,則表現(xiàn)的是一個少女樸實,健康的美,在畫中畫的情節(jié)安排下,每個造型都是那么飽滿。也就是說一味的畫出人體結構,以不是畫家評判畫面的高度,合理布局線條的造型以成為重要之選。在中國畫的造型中人物更加表現(xiàn)氣韻,用墨的濃淡,轉折來表現(xiàn)虛實,在王國維《人間詞話》中寫到“有造境,有寫境,此理想與寫實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頗難分別。因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亦必鄰于理想故也”“造境”多為浪漫主義詩人所運用,在屈原的《離騷》富于幻想色彩,通過極其豐富的想象和聯(lián)想,把人間璀璨奪目的幻想世界的圖景。“造境”是詩人對現(xiàn)實的升華,是詩人在對現(xiàn)實世界仔細觀察的基礎上,通過浪漫的手法描繪出來的藝術圖景。“寫境”是詩人對現(xiàn)實的忠實再現(xiàn),往往寄托了作者自身的理想和愿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巴洛克繪畫而言將人物置于光線,色彩對比之中,更加強烈,氣勢張揚,體積感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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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呂丹(1996—),女,漢族,江西省贛州市人,江西師范大學美術學院2019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術(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