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秋城
(廣東省深圳市龍華區(qū)書香小學 廣東 深圳 518000)
《荷花》是人教版三年級的課文,許多老師在解讀這篇文章都局限在花的美,所提的問題不外乎是:荷花美在哪里?哪些詞語、句子表現了作者對荷花的喜愛?這樣的提問把人與花,讀者與作者,情感與語言形式疏離成二元對立了。而王菘舟老師在執(zhí)教這一課時這樣提問:作者是怎樣看荷花的?請大家自由讀課文。邊讀邊想,作者是怎樣看荷花的,你是從哪兒體會到這一點的。這一問題真是奇妙無比。試想跟9歲的孩子講中國文化背景,講中華民族的審美趣味,讓其接受民族文化的熏陶而不覺得枯燥無味,這是多么得棘手?。⊥趵蠋熯@一問題的提出真是“四兩撥千斤”,引領著學生跟隨著作者一起“看”荷花?!翱础笔顷P鍵,是文章的樞紐,“看”貫穿全篇文章,折射著整個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抓住“看”這一動作,既能幫助學生積累詞語又能讓其接受“天人合一”的道家文化洗禮而其樂融融。從當時的課堂教學氣氛來看,真是“石破天驚逗秋雨”,學生思維活躍,發(fā)言積極,學生真正地走進了文本,走進了作者的審美世界,這就是好問題產生的良好的師生互動。
王菘舟老師善于提出問題,竇桂梅老師亦如是,武鳳華老師也如是。我常常琢磨著:名師提的問題為什么這樣的精妙呢?我在竇桂梅老師的博客中找到了答案。她的博客中有這樣一篇文章《我這樣細讀文本——細讀<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感受》,反復細讀她的文章,我有如下體會。其一,要提出好問題,教師得首先加強教師自身的業(yè)務素養(yǎng),專業(yè)知識要扎實,教育理論知識要了然于胸,視野要開闊,要有“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胸襟和氣魄;其二,要提出好問題,教師要了解學情。既要了解學生的知識結構,還要了解學生的認知風格;不僅要了解占班級中絕大多數的中間層次,還要關注兩頭。結構主義流派的教育家及心理學家皮亞杰在科學研究的基礎上得出結論:教育只有作用在學生原有的知識結構,被原有的結構同化,教育才產生作用。了解學生才能有針對性地教育;其三,要提出好問題,教師得細讀文本。竇桂梅老師這樣說:所謂“細讀”就是仔細地“閱讀……“字字未宜忽,語語悟其神”(葉圣陶)。這就是要告訴我們在細讀時,不要忽視每一個字、每一個詞,要讀出每個字詞后面的意蘊和味道。“細讀”的根本是立足于文本,也就是“充分閱讀”,就是要對文本所蘊涵的豐富內涵進行充分的發(fā)掘。尊重文本,從文本出發(fā),注重細節(jié)的解讀和結構的分析,通過細致和反復的閱讀,對文本所蘊涵的深厚意蘊作出“豐沛的闡釋”。我非常贊同竇老師的觀點。對于一篇文章,不僅要細讀結構還要細讀語言,抓住細節(jié),教師把握了文章的精要才能提出好問題。
總之,一個好問題會產生良好的師生互動,吸引學生進入全神貫注的學習狀態(tài)。提問體現了語文教師對文章的理解,對學生的了解,對課堂的掌控,是每個語文教師的必修課。我希望自己同所有的語文教師一樣扎實地練好這一基本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