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揚
說起TI7上的Liquid,絕大多數DOTA2玩家都會提起Gh的絕活三板斧,在拿到牛頭、光法、小精靈時,Gh幾乎能以一己之力盤活整支戰(zhàn)隊,于是幾乎所有隊伍都會選擇先Ban先選,這樣就可以Ban掉其中的兩個,而搶到另外一個,如此針對性的BP也印證了Gh在當時Liquid戰(zhàn)術體系中的重要性。
除了Gh外,或許還會有人認為Miracle-和KuroKy是Liquid奪冠的最大功臣,前者的卡爾被稱為“奇跡卡”,無論是在前期對線還是中后期的團戰(zhàn)發(fā)揮,他的卡爾都稱得上獨一檔,而后者作為隊伍的隊長和BP手,則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隊伍在陣容和戰(zhàn)術上的領先。
然而卻很少有人提到MATUMBAMAN(以下簡稱MATU),在那屆比賽的數據統(tǒng)計中,他是所有隊伍的一號位里輸出經濟比第二高的選手,達到了場均1.04,是Liquid全隊最高的,與之對應的是他前10分鐘的正反補數,場均只有51.7,是所有一號位里第四少的??匆粋€選手在一場比賽中發(fā)揮了多大的作用,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他吃了多少資源干了多少事。事實上,在那屆TI上,安全的兵線、野區(qū)的資源都給了Gh和Miracle-,干慣了“臟活累活”的MATU得到的都是不太好的資源,但他卻是那個干了最多事的人。
同樣是以一當十,或許他老辣的蜘蛛比不上Miracle-的卡爾華麗,一夫當關的毒龍就是不如Miracle-的藍貓飄逸,但他卻一樣可以幫助團隊走向勝利。只是在Gh的神奇表現和Miracle-的光環(huán)下,許多人都有意或無意的忽視了MATU的存在和價值,仿佛他就應該是隊伍中抗壓、吃傷害的那一個,選出來被對面克制的英雄最后只能落到他手里,因為Miracle-要秀,而他注定只能成為陪襯Miracle-的綠葉。
但人們似乎忘記了,因為MATU的存在,Miracle-可以把自己的英雄藏在最后一手選出,也可以“任性”的選擇自己是走向中路還是優(yōu)勢路;因為MATU的存在,不論他在哪路,Gh都可以安心的放他抗壓,靈性地游走其他兩路;同樣也是因為MATU的存在,KuroKy可以在BP最后一手選出蜘蛛,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位能走優(yōu)勢路抗壓,也能替Miracle-去中路打劣勢對線的選手,讓Liquid戰(zhàn)隊能夠在選人和制定戰(zhàn)術的過程中更加靈活、多變。
就像當人們談論起21世紀初那支五年三進歐冠決賽、兩度捧杯的AC米蘭,以及那批締造了米蘭王朝的球員時,人們會記得皮爾洛在后場的運籌帷幄、長傳調度,也會記得卡卡的長途奔襲、千里走單騎,但卻同樣不會忘記在他們身后,兢兢業(yè)業(yè)防守、不知疲倦奔跑的加圖索還有在替補席隨時待命、上場臨危救主的安布羅西尼。
北京時間6月12日晚,Liquid官方發(fā)布公告,稱在雙方的共同協商(mutual decision)下,MATU將不會代表隊伍出戰(zhàn)下個Major賽事以及之后的TI正賽。然而在離隊加入Chaos之后,MATU卻將自己的推特背景改成了“一張披薩”。由于此前一名叫做Ohaiyo選手在Fnatic戰(zhàn)隊的披薩慶功宴上得知自己被離隊,因此披薩也就成了“被踢”的代名詞。
MATU究竟因為什么原因“被離隊”,我們無從知曉,但對于選手來說,每個賽季的努力都是為了登上TI的舞臺,這代表著DOTA2最高水平,同樣也是獎金最豐厚的賽事。這就意味著,如果他沒能在離隊之后率領Chaos從海選突圍晉級TI,那么過去一年的汗水都將會付之東流,而他幫助Liquid斬獲的積分,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過去,V社一直在保護俱樂部還是選手權益之間搖擺不定。2017/18賽季,V社規(guī)定隊伍獲得的DPC積分歸選手所有,選手離隊則會帶走相應的積分,這樣一來越到TI前成績好的隊伍就越不敢換人。但在這個賽季開始前,V社則規(guī)定DPC積分歸隊伍所有,選手離隊將不會攜帶積分,而是轉為扣除原隊伍一定積分。
盡管對于Liquid和Chaos來說,即便沿用上個賽季的規(guī)則,MATU的離開和加入也不會影響到兩支隊伍晉級TI。但對于V社來說,他們卻應該通過出臺相關規(guī)章來保護這些幫助隊伍闖入TI卻在TI前慘遭離隊的選手,例如讓他新加入的戰(zhàn)隊直接晉級地區(qū)預選賽,又或者Liquid戰(zhàn)隊必須用一定比例的TI獎金來補償“被離隊”的選手。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當Liquid和Miracle-鎖定TI直邀名額時,也別忘了身披Chaos戰(zhàn)袍,艱難從海選一路殺入TI正賽的MATUMBA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