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峻宏,李 軍,沈 忱,石 焱,馮 晨,何雄波,康 斌,2
閩江口龍頭魚()的生物學參數(shù)及資源評估
郭峻宏1,李 軍1,沈 忱1,石 焱1,馮 晨1,何雄波1,康 斌1,2
(1. 集美大學水產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21;2. 中國海洋大學水產學院, 山東 青島 266003)
【】調查閩江口龍頭魚資源,估算其生物學參數(shù)。于 2015 年1月、5月、8月、11月在福建閩江口11個采樣點(25.85°―26.29° N,119.65°―119.87° E)采集龍頭魚3 770尾,測量其體長、體質量,用FiSAT Ⅱ軟件中的ELEFAN I方法,估算龍頭魚的生長、死亡參數(shù)及其開捕體長和單位補充量漁獲量。閩江口漁場龍頭魚體長 () 體質量 () 關系為:=0.000 73.804 2(2=0.961 1);龍頭魚Von Bertalanffy生長方程估算的生長參數(shù)、∞、∞、0分別為0.52、28.7 cm、246.1 g和-0.317齡;由生長方程推算出龍頭魚的拐點年齡約為2.252齡,拐點體長約為21.2 cm,拐點體質量約為77.1 g;根據(jù)長度變換漁獲曲線法估算龍頭魚的總死亡系數(shù)為1.67,由Pauly經驗公式估算自然死亡系數(shù)為1.04,捕撈死亡系數(shù)為0.63,開發(fā)率為0.377;由動態(tài)綜合模型估算出龍頭魚的開捕年齡為0.712齡,對應開捕體長為11.9 cm。閩江口龍頭魚資源處未過度開發(fā)狀態(tài)。
龍頭魚;閩江口;生長參數(shù);開發(fā)率;單位補充量漁獲量
龍頭魚()隸屬于硬骨魚綱(Osteichthyes),仙女魚目(Aulopiformes),狗母魚科(Synodontidae),龍頭魚屬()[1],屬大陸架中下層魚類[2],我國主要分布于南海、臺灣海峽、東海和黃海[3]。近年來,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受到嚴重破壞,導致傳統(tǒng)經濟魚種資源嚴重衰退[4-6],以龍頭魚為代表的次級經濟魚類逐步成為各漁場優(yōu)勢種群[4]。龍頭魚適應性較強,生物量逐年上升,作為連接閩江口海域食物網中高級消費者的重要紐帶,龍頭魚在閩江口海域中占有重要位置[5, 7],研究其漁業(yè)生物學特征有重要意義。
國內有關龍頭魚的研究并不多見,主要有2005年林龍山[8]對東海區(qū)龍頭魚數(shù)量分布的分析、2008―2009年林顯鵬等[5]對東海龍頭魚攝食習性的研究、2008―2009年羅海舟等[9]對東海龍頭魚生物學特性的研究、2011―2012年陳玲等[10]對舟山海域龍頭魚生長特征的研究、2012年晏磊等[11]對南海北部龍頭魚刺網捕撈性能的研究。國外的相關研究多集中在南亞海域,僅見1995―1996年Nurul Amin[12]對孟加拉國淺海區(qū)龍頭魚年齡與生長及環(huán)境因素的研究、2003―2006年Ghosh等[13]對索拉什特拉海岸龍頭魚漁業(yè)和種群動態(tài)的研究。本研究以 2015 年4個季節(jié)福建閩江口的調查數(shù)據(jù)為基礎,通過研究龍頭魚體長與體質量的生長特性,用ELEFAN I方法,以體長頻率估計龍頭魚的生長、死亡參數(shù),運用Beverton-Holt動態(tài)綜合模型評估種群資源的狀況,并確定最適開捕規(guī)格,為龍頭魚的合理開發(fā)和資源利用提供依據(jù)。
本次采樣分四次進行,分別在2015年1月(冬季)、5月(春季)、8月(夏季)、11月(秋季)于福建閩江口海域設置的11個采樣點,進行底拖網作業(yè)采樣(圖1)。調查漁船網具尺寸為7.5 m×3 m×45 m,網口網目為4.5 cm,囊網網目為2.5 cm,據(jù)調查對象的游泳能力和調查船性能,每個站位的平均拖速為3.1 ~ 4.6 kn(約5.74 ~ 8.52 km/h),每個站點作業(yè)時間約為30 min。
圖1 采樣站位點
Fig. 1 Sampling sites
樣品采集與處理參照GB/T 12763.6–2007[14]進行。樣品分類及鑒定參考《中國魚類系統(tǒng)檢索》[15]和《福建魚類志》[3]。漁獲樣本在現(xiàn)場處理后冰凍保存,航次結束后帶回實驗室進行分類、測定并記錄。生物學測定包括體長和體質量,體長測定精確到0.1 cm,體質量測定精確到0.1 g。
1.2.1 體長與體質量關系 用冪函數(shù)關系式擬合魚類的體長與體質量關系:
=aL[16]。
式中,為魚類的體長(cm),為相對應的體質量(g);、兩常數(shù)為待定參數(shù),并稱為生長的條件因子,為冪指數(shù)系數(shù)[17]。
1.2.2 組距的選擇 ELEFAN I方法克服了在年齡推算過程中存在的主觀性誤差[18],相比于傳統(tǒng)的年齡鑒定方法,長度頻率法使得魚類生長參數(shù)的估計更加便捷、準確[19]。
體長組距則對龍頭魚的生長參數(shù)估算起決定性影響,選擇合適組距可提高體長頻率分析的可信度[20]。參考生長性能指標(Growth performance index)估算不同組距的可信度:=lg+2lg∞[21],并結合以ELEFAN I方法計算出的擬合優(yōu)度選取最終組距。
通過Snedecor和Sturges[20]兩個體長組距選擇的公式分別為
=R/(4 R /σ),
=R/(1 +3.322 lg)。
式中,為組距,為體長的極差,為體長的標準差,為個體數(shù)(尾)。由不同組距得到對應的生長速率()和漸進體長(∞),并計算生長性能指標,結合擬合優(yōu)度選擇最佳組距。
1.2.3 Von Bertalanffy生長方程 以4個季度閩江口龍頭魚的體長頻率為數(shù)據(jù),使用ELEFAN I (electronic length frequency analysis I)[18]方法擬合龍頭魚的生長曲線,并估算其生長參數(shù)(∞為漸近體長,為生長速率[17])。
擬合出生長曲線后,選取擬合優(yōu)度最大且最合理時所對應的∞和作為龍頭魚生長參數(shù)的估計值[22]。運用Von Bertalanffy生長方程[17]擬合龍頭魚的生長,其生長過程的特征變化采用生長速度、生長加速度及生長拐點的方式來描述。描述生長過程的方程為[17]
L=∞,
m=∞。
式中,為年齡;∞為漸近體長;L為齡時的體長;∞為漸近體質量;m為齡時的體質量;為生長速率;0為理論生長初始年齡,表示理論上體長和體質量等于零時的年齡。
理論生長初始年齡(0)則根據(jù)Pauly提出的經驗公式估算[23]:
lg (–0) =–0.392 2–0.275 lg∞–1.038 lg。
1.2.4 生長速度及加速度 研究魚類的生長速度、生長加速度(一般情況下均指體質量)及生長拐點,對于合理利用漁業(yè)資源有重要意義[17]。根據(jù)Von Bertalanffy生長模型,可通過魚類生長方程推算出魚類的生長速度、生長加速度和生長拐點年齡[17]。
魚類生長速度、生長加速度、生長拐點年齡的計算公式:
,
,
tp=(ln)/+0。
式中,tp為生長拐點年齡,即生長速度達到最大值時或生長加速度為0時所對應的年齡。
1.2.5 死亡系數(shù)及開發(fā)率 運用長度變換漁獲曲線法[17]估算總死亡系數(shù)():
lnN=ln0–
式中,為總死亡系數(shù),N為齡時龍頭魚資源量,0為0齡(理論生長初始年齡)時龍頭魚資源量。
采用Pauly提出的經驗公式[24]估算自然死亡系數(shù)():
lg=–0.0066–0.279lg∞+0.6543lg+0.4634lg。
式中,為自然死亡系數(shù);為閩江口采樣點龍頭魚棲息環(huán)境的年平均溫度,采樣時測得并計算平均溫度為21.6℃。
捕撈死亡系數(shù)()和開發(fā)率()則根據(jù)總死亡系數(shù)和自然死亡系數(shù)計算[17],公式分別為
=(–) /=/。
式中,為捕撈死亡系數(shù),為開發(fā)率。
1.2.6 開捕體長 根據(jù)體長漁獲曲線擬合出的直線方程,推算線性回歸中未被使用的各點相對應的期望值ln (/Δ),并計算各點的觀測值與期望值的比,以及這些點的比率累積率,選取累積率達到50%的點,其所對應的體長即為平均選擇體長的估計量(c),也稱為開捕體長[25]。
1.2.7 單位補充量漁獲量 Beverton和Holt[26]提出了Beverton和Holt穩(wěn)定狀態(tài)模型,并提出一套公式來表達漁獲量與各種魚群參數(shù)之間的復雜關系。當公式中的任一參數(shù)發(fā)生改變時,可觀察到漁獲量()或單位補充量漁獲量()也會受到影響而發(fā)生改變,這就是動態(tài)綜合模型(dynamic pooled model),也稱Beverton和Holt穩(wěn)定狀態(tài)模型(簡稱B-H模型)[17]。
該模型假定捕撈格局(主要指開捕年齡和捕撈強度)長時間不變,所有個體一經補充均有被捕的可能性,該模型經過Pauly和Soriano[27]的調整,在漁業(yè)研究中被用來預測相對單位補充量漁獲量()和相對單位補充量生物量()。在FiSAT Ⅱ軟件中,模型和模型以刀刃式選擇假設模型(knife-edge model)[28]建立。其中,開發(fā)率()分為以下3種水平:1)0.1,指邊際增長減少10%時的開發(fā)率;2)0.5,指資源量下降到原始水平50%時的開發(fā)率;3)max,指獲得最大漁獲量的開發(fā)率[29]。
進行生物學測定的閩江口龍頭魚樣本共3 770尾,累計質量為75 032.0 g。從龍頭魚季節(jié)分布的情況看,秋季捕獲數(shù)量最多,春季最少;從龍頭魚的體長、體質量來看,冬季的平均體長和平均體質量均最大,秋季的平均體長和平均體質量均最?。粡凝堫^魚的資源密度來看,秋季的數(shù)量密度最大,春季的數(shù)量密度最小,而生物量密度的最大季節(jié)和最小季節(jié)分別為夏季和春季(表1)。
表1 2015年閩江口龍頭魚的資源概況
通過Snedecor和Sturges[20]兩個體長組距選擇的公式計算出最佳組距分別為0.9、1.8 cm。當組距為0.9 cm時,擬合優(yōu)度和生長性能指標的值在7組結果中均較低;當組距為1.8 cm時,擬合優(yōu)度為0.409,生長性能指標為2.606,均位于中等。在Snedecor和Sturges兩結果均不合適時,選取二者均值或其附近的值為最佳體長組距[20]。當組距為1.5 cm時,擬合優(yōu)度最大,為0.434,此時擬合效果最佳,但其對應的生長性能指標僅為2.434,在7組結果中較低;當組距為1.2 cm時,擬合優(yōu)度和生長性能指標值在7組結果中均較高,可信度較高。綜合考慮,將1.2 cm選為最佳體長組距(表2)。
根據(jù)所測得體長和體質量數(shù)據(jù),擬合出其體長與體質量的回歸關系曲線,兩者的關系呈冪函數(shù):
0.00073.8042(20.961 1)。
其中,冪指數(shù)系數(shù)>3,表明閩江口龍頭魚呈正異速生長(圖2)。
運用ELEFAN I方法來擬合閩江口龍頭魚的Von Bertalanffy生長曲線,并估算龍頭魚生長參數(shù),分別=0.52,∞28.7 cm。根據(jù)Pauly提出的經驗公式可估算出理論生長的初始年齡0=-0.317。根據(jù)體長體質量關系公式,可由∞計算出∞∞=246.1g。
表2 2015年閩江口龍頭魚不同體長組距的生長參數(shù)估算
龍頭魚的體長和體質量的生長方程分別為:
L28.7 [1–e-0.52 (t+0.317)],
m246.1 [1–e-0.52 (t+0.317)]3.804 2。
圖2 龍頭魚的體長與體質量關系
在體質量生長速度達到最大值時或生長加速度為0時,所對應的年齡即為體質量生長拐點年齡,估算出其生長拐點年齡tp約為2.252齡,此時可通過龍頭魚的生長方程估算出其對應的拐點體長約為21.2 cm,拐點體質量約為77.1 g。
龍頭魚的體質量生長速度曲線呈先增后減型,在生長拐點前,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大;在生長拐點時,達到最大值;在生長拐點后,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減小并趨近于0。在生長拐點前,體質量生長加速度則隨年齡的增長而先增大,至最大值后減??;達到生長拐點時,體質量生長加速度為零;生長拐點過后則為負值,至最小值后增大并趨近于0。
根據(jù)長度變換漁獲曲線法估算閩江口龍頭魚的總死亡系數(shù),數(shù)據(jù)點的選取以“未全面補充年齡段,以及體長接近漸近體長的年齡段不能作為回歸分析的數(shù)據(jù)點”為原則,選擇8個數(shù)據(jù)點進行線性回歸分析(圖3),并擬合總死亡系數(shù)的線性回歸分析方程為
ln (/Δ) =-1.67+8.23 (2=0.859 1)。
根據(jù)漁獲量曲線擬合關系繼續(xù)推算線性回歸中未被使用的各個數(shù)據(jù)點的ln(/Δ),計算出各點觀測值與期望值之比的累積率,選取累積率達到50%的點,其所對應的體長作為平均選擇體長的估計量c,即開捕體長,c50%11.9cm,根據(jù)生長方程L28.7[1–e-0.52 (t +0.317)]求得對應的開捕年齡c0.712。
圖3 據(jù)龍頭魚體長變化漁獲曲線估算總死亡系數(shù)
運用ELEFAN I方法繪制龍頭魚相對單位補充量漁獲量()與開發(fā)率和c/∞的關系圖,其變化趨勢用等值線表示(圖4)。圖4中點為采捕時捕撈狀態(tài),即=0.377,/=2.000,c/∞=0.415,=0.025;點則為邏輯上的最佳開發(fā)狀態(tài),此時,在/=2.000不變的情況下,達到最大值0.035,與此對應的約為1.000,c/∞約為0.700。
圖4 2015年閩江口龍頭魚相對單位補充量漁獲量與開發(fā)率和開捕體長的關系
從點調整到點,的值由0.025增加到0.035,增幅約為40%,對應的開發(fā)率和c/∞的增幅分別約為150.63%和68.67%,而開發(fā)率的增加則預示著捕撈強度的增大。當=0.377,=2.000保持穩(wěn)定時,提高開捕體長c(在c/∞>0.415的前提下)的值時,會隨著c/∞的增大而增大,當c/∞提升至約0.550時(c為15.8 cm,對應的c為1.219),則會達到相應的最大值0.025,當c/∞繼續(xù)增大時,則會下降。相比于采捕時的開捕體長(c=11.9 cm),當開捕體長為15.8 cm時,二者所對應的并無差異,均為0.025。
相對單位補充量漁獲量()與開發(fā)率()的二維分析圖(圖5)可以明確地顯示2015年閩江口龍頭魚資源的開發(fā)程度,此時,開捕體長c=11.9 cm,0.1=0.562,0.5=0.338,max=0.662。當c=11.9 cm,<0.377時,隨著開發(fā)率的增加而增加;當c=11.9 cm,>0.377時,隨著開發(fā)率的增加而先增加后減小。當開發(fā)率減小至0.5(0.338)時,對應的0.023;當開發(fā)率繼續(xù)增加至0.1(0.562)時,對應的值會大幅增加,即0.029;當開發(fā)率繼續(xù)增加至max(0.662)時,對應的值增幅不大但達到最大值,即0.030。
從維持生物量資源合理開發(fā)和利用的角度來看,當max=0.662時,僅約17.0%的生物量資源得到保持;當0.1=0.562時,僅有約26.3%的生物量資源得到保持;而當0.5=0.338時,則有約50.0%的生物量資源可得到保持。
圖5 2015年閩江口龍頭魚開捕體長下的Y/R和B/R二位分析曲線
龍頭魚有洄游習性[30],每年10月后水溫下降,龍頭魚群體逐漸向外海域移動至深水區(qū)越冬,翌年的3 - 4月起,開始游向近岸;6月起,龍頭魚群體到達閩江河口區(qū)域,進行分散產卵,而7 - 9月時,成魚及當年生幼魚進行索餌育肥[9, 31],導致本研究中春季龍頭魚的數(shù)量較少,夏秋季節(jié)的數(shù)量較多(表1)。此外,夏季的龍頭魚生物量密度大于秋季,但數(shù)量密度卻遠小于秋季。
基于掃海面積法所得的龍頭魚全年的數(shù)量密度為4 531.3尾/km2,生物量密度為90.2 kg/km2(表1),2006年黃良敏[32]和王家樵等[33]的結果中,龍頭魚全年的數(shù)量密度為8 257.6尾/km2,生物量密度為103.3 kg/km2,比較而言,本研究中龍頭魚資源密度有所降低。
3.2.1 閩江口不同時間龍頭魚的參數(shù)對比 在2006年黃良敏[32]和王家樵等[33]對閩江口龍頭魚的生長狀況研究中,采樣地點及研究區(qū)域與本研究極為相近。他們的結果表明,2006年閩江口龍頭魚的生長速率為2.10,漸近體長∞為31.5 cm,漸近體質量∞為297.9 g,總死亡系數(shù)為2.41,冪指數(shù)系數(shù)為3.7569。本研究中閩江口龍頭魚的冪指數(shù)系數(shù)較高,生長條件因子無差異,但生長速率低,漸近體長和漸近體質量均小,體長范圍區(qū)間亦小,總死亡系數(shù)低但自然死亡系數(shù)高(表3)。2006年采樣地的年平均溫度約為20.7 ℃,本研究中采樣地的年平均溫度約為21.6 ℃,增長約1 ℃。溫度不同導致營養(yǎng)條件不同,顯著影響值[16]。近年來閩江口海域人類活動頻繁,閩江上游的水庫[34]、電站[35]等,下游的污水排放[36],河口區(qū)域碼頭建設[37]以及赤潮的暴發(fā)[38],均影響閩江口漁場的水質和龍頭魚的生長及生存,龍頭魚的生長速率、漸近體長、漸近體質量、體長范圍區(qū)間均有所減小,呈現(xiàn)個體小型化趨勢。龍頭魚的總死亡系數(shù)降低但自然死亡系數(shù)增高,且自然死亡系數(shù)在總死亡系數(shù)中的比例增大。造成小型化趨勢及自然死亡率增大的原因可能是水域溫度的提升,也可能是人類活動對閩江口水域環(huán)境造成的破壞和過度捕撈所致[39]。
表3 閩江口2006年和2015年的龍頭魚參數(shù)
3.2.2 不同地域龍頭魚的參數(shù)對比 國內其他海域龍頭魚的研究并不多,除本研究外,有關龍頭魚的研究僅有4個海域(表4),分別為羅海舟等[9]對東海海域、陳玲等[10]對舟山海域、杜曉雪等[40]對溫臺漁場、晏磊等[11]對南海北部的研究。由生長速率、漸近體長、漸近體質量、體長范圍區(qū)間可看出,龍頭魚均有個體小型化的趨勢。對比發(fā)現(xiàn),本研究估算的龍頭魚生長速率0.52,為相關研究海域中生長速率最快的,東海海域的龍頭魚生長速率其次,溫臺漁場的龍頭魚生長速率再次,可能是由于閩江口海域為河口區(qū)域,餌料豐富,龍頭魚的生長速率快。
表4 國內不同海域的龍頭魚參數(shù)
對比體長范圍、漸近體長和漸近體質量,東海龍頭魚的體長范圍跨度最大,但漸近體長和漸近體質量均較小,表明該海域龍頭魚分布不均勻,可能是緯度較高、溫度低導致龍頭魚的生長受到影響。本研究和南海北部龍頭魚的最大體長均未超過30 cm,相比于南海北部,本研究的漸近體長和漸近體質量結果均降低,表明閩江口海域的龍頭魚個體偏小,而南海北部的捕撈壓力可能過大。閩江口海域隸屬于東海漁場,與東海[9]研究海域漸近體長和理論生長初始年齡相仿,但樣品獲取年份相隔較遠,使得體長范圍、生長速率、漸近體質量及冪指數(shù)系數(shù)略有差異。溫臺漁場同樣隸屬于東海漁場,臨近閩江口海域,且樣品獲取時間與本研究相近,冪指數(shù)系數(shù)的結果差異不大,但閩江口海域的體長區(qū)間較小,且生長速率等其他四項指標亦有明顯差異。閩江口海域的地理位置比溫臺漁場偏南,因此水域溫度不同導致龍頭魚新陳代謝和生長速率差異,也可能是由于兩地的采捕強度和網目尺寸的不同造成閩江口龍頭魚漁獲個體略小。舟山海域和南海北部的龍頭魚生長速率較慢,或因水域環(huán)境及溫度等因素導致體長范圍和冪指數(shù)系數(shù)稍有差異,兩海域漸近體長和漸近體質量較大且差異甚微,龍頭魚成魚個體可能普遍大于閩江口海域。
本研究估算龍頭魚的開發(fā)率為0.377,Gulland[41]認為,一般魚類的最適開發(fā)率為0.5,并以此判斷某海域漁業(yè)資源的開發(fā)程度。Mehanna[42]則認為,在相對單位補充量漁獲量與開發(fā)率關系的曲線中,max點的左側區(qū)域是某海域漁業(yè)資源得以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安全區(qū)域,本研究中閩江口龍頭魚的開發(fā)率(0.377)點位于max(0.662)點的左側,屬于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安全區(qū)域。二者均說明閩江口龍頭魚的漁業(yè)資源處于未過度開發(fā)狀態(tài),尚可持續(xù)開發(fā)利用。
在傳統(tǒng)漁業(yè)資源嚴重衰退的情況下,龍頭魚在閩江口海域的生態(tài)地位不斷上升,逐步成為該漁場的優(yōu)勢種群[4]。但本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捕撈強度的不斷增大,以及捕撈過度和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等因素對龍頭魚的影響,閩江口漁場龍頭魚群體極可能存在小型化、低齡化的趨勢。由B-H模型分析可知,當前龍頭魚的開捕年齡較小,保持當前開發(fā)率不變,增大開捕體長至15.8 cm,即開捕年齡為1.220齡時,相對單位補充量漁獲量與當前狀態(tài)下同為0.025,且為最佳狀態(tài);由增加當前開發(fā)率至max,對應的值增大20%。二者比較可知,提高開捕體長有利于達到提高產量和保護資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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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imation of Biological Parameters and Stock ofin the Min River Estuary, East China Sea
GUO Jun-hong1, LI Jun1, SHEN Chen1, SHI Yan1, FENG Chen1, HE Xiong-bo1, KANG Bin1,2
(1.,,361021,; 2.,266003,)
【】To investigate the resource ofin the Min River Estuary and estimate the biological parameters. 【】A total of 3 770 individuals ofwere sampled from 11 sites in the Min River Estuary in January, May, August and November 2015, respectively. The body length and weight of each individual sample were measured. The ELEFAN I method in FiSAT Ⅱ software was used to estimate the growth, mortality, optimum catchable size and yield-per-recruit of. 【】The Length()-Weight() relationship ofin the Min River Estuary was=0.00073.804 2(2=0.9611) and the parameter,L,mand0of Von Bertalanffy growth function was 0.52, 28.7 cm, 246.1 g and -0.317 years, respectively. Following Von Bertalanffy growth function, growth inflexion ofwas estimated, which showed the age of 2.252 years, body length 21.2 cm and weight of 77.1 g. The total mortality coefficient estimated with linear catch curve based on body length was 1.67; the natural mortality coefficient calculated by Pauly’s empirical equation was 1.04; the fishing mortality coefficient was 0.63 and the exploitation rate was equal to 0.377. The dynamic pool model suggested the age of capture was 0.712 years, suggesting the first catchable size was 11.9 cm. 【】The stock ofin the Min River Estuary has not been overexploited.
; Min River Estuary; biological parameters; exploitation rate; yield-per-recruit
S931.1
A
1673-9159(2019)05-0056-09
10.3969/j.issn.1673-9159.2019.05.009
2019-02-11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476149)
郭峻宏(1994―),男,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漁業(yè)資源與生態(tài)研究。E-mail:897959794@qq.com
康斌,男,教授,博士。E-mail:bkangfish@163.com
郭峻宏,李軍,沈忱,等. 閩江口龍頭魚()的生物學參數(shù)及資源評估[J]. 廣東海洋大學學報,2019,39(5):56-64.
(責任編輯:劉慶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