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潔

戰(zhàn)國時候，魏國的鄴這個地方鄰近漳河，老百姓本該安居樂業(yè)，但是舉目四望，田地荒蕪、人煙稀少，為了生存，老幼婦孺紛紛逃離家園，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第一幕 ? 摸清底細

一位萎靡不振的老農在田地勞作。西門豹微服上場，見老農立在田頭，正望著田地唉聲嘆氣。

西門豹 ? 魏王說此處民不聊生，今日一見，唉，果真如此！這里鄰近漳河，灌溉田地如此便利，為何卻落得這等模樣？哎！前面有一老農，不如我上前問個明白。

西門豹 ? （走上前去）老大爺，這……這里怎么成了這副模樣呢？

老大爺 ? （左顧右盼，小心翼翼）你不是本地人吧？

西門豹 ? 啊……我……我路過此地。

老大爺 ? 唉，都是河伯娶媳婦給鬧的。

西門豹 ? 哦，河伯是誰呀？

老大爺 ? 河伯是漳河的神，每年要娶一個年輕的姑娘。不給他送去，漳河就要發(fā)大水，把田地全淹了。

西門豹 ? （驚詫）這話是誰說的？

老大爺 ? （嘆氣）是巫婆說的。官紳們每年出面給河伯辦喜事，硬逼著老百姓出錢。每鬧一次，他們要收幾百萬錢，辦喜事只花二三十萬，剩下的就和巫婆分了。

西門豹 ? （疑惑、悲憤）那，新娘是哪兒來的？

老大爺 ? （咳嗽了幾下）哪家有年輕的女子，巫婆就帶著人到哪家去選。有錢的人家花點錢就過去了，沒錢的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他們拉走。到了河伯娶媳婦那天，他們在漳河邊上放一條葦席，把女孩子打扮好了，讓她坐在葦席上，順著水漂去。到了河中心就沉下去了。有女孩子的人家都逃到外地去了。所以，人口越來越少，這地方也越來越窮了。

西門豹 ? （試探）那么漳河發(fā)過大水沒有呢？

老大爺 ? （嘆了一口氣，搖頭）沒有發(fā)過。倒是夏天雨水少，年年鬧旱災。

西 門 豹 ? （雙手背在腰后，來回踱步）這樣說來，河伯還是靈??！下一回他娶媳婦，請告訴我一聲，我也去送送新娘。

老農疑惑地望著西門豹離開，西門豹也搖搖頭退場。

第二幕 ?河伯娶親

村 ? ? ?民 ? 河伯娶親咯！

眾 ? ? ?人 ? 河伯娶親咯！

舞獅出場，烘托喜慶氣氛。巫婆和官紳頭子興高采烈地上場。

巫 ? ? ?婆 ? 今天可又是個發(fā)財?shù)娜兆友剑。ǖ吐暎┠阏f，新來的大人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官紳頭子 ? 不怕，當官的，塞倆錢還擺不平他？

侍 ? ?衛(wèi) ? （吆喝）西門大人到。

兩隊侍衛(wèi)出場，后面跟著西門豹，侍衛(wèi)一字排開。

官紳頭子 ? （帶著小官紳上前，拱手）參見西門大人。

巫 ? ? ?婆 ? 參見西門大人。

西 門 豹 ? 聽說今天河伯娶親，我也來湊湊熱鬧。來人，把新娘領來讓我看看。

兩個官紳攙新娘出場。新娘在哭，用手抹淚。

西 門 豹 ? 我說，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這個姑娘也不漂亮！（左右觀望）要不，回頭我給河伯選個漂亮的送去。

巫 ? ? ?婆 ? 哎呀！大人，今天可是良辰吉日，錯過了時辰，河伯怪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呀！

西 門 豹 ? 哦，是嗎？要不這樣吧，麻煩你去告訴河伯一聲，讓他再寬限幾日，我一定給他送一個更漂亮的。

巫 ? ? ?婆 ? （驚慌后退，支支吾吾地）不……不要啊，我……我……

西 門 豹 ? 來人！送巫婆上路！扔遠點兒啊——省得她走太多的路。

兩侍衛(wèi)趕緊上來，拖巫婆下場。

巫 ? ? ?婆 ? （凄厲地）大人，饒命??！

官紳頭子和小官紳們嚇得發(fā)抖。

西 門 豹 ? （來回踱步）老巫婆去了這么長時間了，還不回來，大概和河伯聊天忘記時間了。哎，人老了，辦事這么拖拖拉拉，不中用了。

西 門 豹 ? 你，（用手指著官紳頭子，官紳頭子立即跪倒在西門豹面前）催催巫婆去。來人，請他走一趟吧。

官紳頭子 ?（哭腔，磕頭如搗蒜）大人，饒命??！大人，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兒……我……大人……

西門豹轉身面向觀眾，沖著官紳頭子一甩手。

侍衛(wèi)拖官紳頭子下場。

西 門 豹 ? （轉頭面向官紳）要不，你們……

眾 官 紳 ? （齊下跪，不停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西 門 豹 ? （嚴厲）你們都起來吧，看樣子是河伯把他們留下來了。

官紳退向后場，老百姓擁向前臺。

百 ? ?姓 ? （振臂高呼）巫婆是騙人的！

眾 百 姓 ? （齊喊）對！巫婆是騙人的，根本沒有河伯。

新 娘 子 ? 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百 ? ?姓 ? ?（領頭跪下）謝謝您，大人！您救了老百姓的命呀！好官！好官??！

眾 百 姓 ? （紛紛跪下，齊聲）好官！好官！

西 門 豹 ?（扶起老百姓，站到高處）（音樂起）鄉(xiāng)親們，根本就沒有河神，巫婆和官紳這樣做就是為騙你們的錢財，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鄉(xiāng)親們，要想豐衣足食，安居樂業(yè)，咱們就得齊心協(xié)力，開挖渠道，引水灌苗。

眾 百 姓 ? （振臂齊呼）對，開挖渠道，引水灌苗！

西門豹發(fā)動老百姓開鑿了十二條渠道，把漳河的水引到田里。莊稼得到灌溉，年年獲得好收成，鄴這個地方又變成了一個物豐民康的富庶之地。

（作者單位：北京市東城區(qū)回民實驗小學）

責任編輯 楊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