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本彬， 李天云

(1. 重慶第二師范學院 外國語言文學學院， 重慶 400067； 2. 重慶廣播電視大學， 重慶 400052)

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以下簡稱重慶博物館)坐落在重慶地標建筑重慶大禮堂正對面，毗鄰重慶市政府。2000年，為承擔三峽文物保護工程的大量珍貴文物搶救、展示和研究工作，經國務院辦公廳批準成立了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它是首批國家一級博物館、中央地方共建國家級博物館。重慶博物館以其豐富、珍貴的文物展品，系統(tǒng)地再現(xiàn)了重慶的前世今生，是重慶歷史文化的集中展現(xiàn)。重慶博物館也因此獲得了諸多殊榮：國家AAAA級風景名勝區(qū)、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全國青少年教育基地和全國科普基地、重慶地標新名片等。

近年來，重慶對外交流不斷擴大，越來越多的外籍人士到重慶經商、旅游、工作、生活，作為文化歷史集中體現(xiàn)者的重慶博物館，自然成了外籍人士全面深入了解重慶的首選之地，參觀重慶博物館的海外游客絡繹不絕。重慶博物館官方數(shù)據(jù)顯示，該館年均接待海內外游客180萬人次。2016年10月13日至15日，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在重慶舉行，參加對話會的16個國家100余位政黨領導人、政要、專家學者及工商界人士參觀了重慶博物館。由此可見，重慶博物館在對外展示重慶文化歷史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然而館內的公示語英譯狀況卻令人擔憂，謬誤之處不勝枚舉，而且這些錯誤已存在了10余年，卻一直沒有引起學界和主管部門的高度重視。

一、重慶博物館公示語英譯存在的問題

學界相關研究寥寥，筆者在CNKI上檢索，僅找到2篇探討重慶博物館公示語英譯錯誤的論文。一熙[1]運用交際翻譯理論，對重慶博物館公示語漢英翻譯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簡要歸納和分析；朱露、董遠越[2]對重慶博物館漢英講解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歸納、總結與分析。這兩篇文獻都沒有涉及公示語翻譯質量更深層次的問題。筆者對重慶博物館內的公示語英譯拍攝了800余張照片，參照《公示語漢英翻譯錯誤分析與規(guī)范》[3]對漢語公示語翻譯錯誤類型的歸納，結合重慶博物館公示語英譯錯誤的實際情況，將館內較為普遍、明顯的公示語英譯錯誤歸納為以下幾個類型。

(一)拼音、英語混雜

漢語地名、人名等少數(shù)專用名詞可以直接用拼音標注，但并不意味著拼音可以替代英語翻譯，更不能將兩者混用充作譯文。然而，重慶博物館中就存在許多用拼音替代或混雜英語的明顯翻譯錯誤。如遠古巴渝廳中的“彩陶罐”被翻譯為“Cai pottery pot”，鏤孔器座譯為“Loukong Qi Zuo”，陶斧譯為“Pottery Fu”，料珠譯為“Liaozhu”，鑾鈴譯為“Luan Bell”。

(二)拼寫錯誤

這里所指的拼寫錯誤，主要包括單詞和拼音的拼寫錯誤、漏掉字母、大小寫錯誤、多個單詞相連等。例如，“重慶”這一地名就出現(xiàn)了多次拼寫錯誤，分別被錯誤地拼寫為“ChongQing”和“CHONGQIANG”?！般~梁文化”在英譯中漏掉了一個字母“l(fā)”，被錯誤拼寫成了“Tongiang Culture”?！柏S都”這一地名出現(xiàn)了5種譯法“FENCDU, FENGDN, FINCDU, FENGDU, FENGDN COUNTY”，而其中4種都是錯的。還有虛詞大小寫不分的問題，如“秦滅巴蜀”的譯文“Bashu′s Downfall To Qin”。

(三)語法錯誤

語法錯誤是漢英公示語翻譯普遍存在的問題，重慶博物館的公示語英譯也不例外。例如，“新石器時代晚期”被簡單地翻譯為“Late Neolithic”，該譯法在詞性搭配和語法成分上都存在問題。正確的譯法應該是“Late Neolithic Age”；“原始聚落房子復原圖”被翻譯為“PRIMITIVE TRIBE HOUSE DUPLICATE ORIGINAL MAP”，其單復數(shù)和用詞都有錯誤。再如，“抱琴騎馬俑”譯為“TERRACOTTA FIGURING RIDING HORSE EXCAVATED IN FENGDU”，該譯文不僅存在語法錯誤，還嚴重遺漏了信息，“抱琴”完全沒翻譯出來。在這一譯文下面另配了注釋“The diversified paintings and shapes are just like history epics and their unique aesthetic values marked a milestone in Chinese Art History, which achievements are regarded as the highest peak even today”，其中也有翻譯錯誤：1.“中國藝術史”在此處為一般概念，譯為“history of Chinese art”更恰當；2.定語從句關系詞錯誤，“which”應更正為“whose”。

(四)機械翻譯

機械翻譯也就是生硬地按照原文逐字逐句地翻譯。在重慶博物館中，這一類翻譯錯誤也較多。如“殘疾人專用”被字字對應為“Disabled Special”，而國際上這一信息的慣用表達為“Disabled Only”。館中的“秘戲畫像磚”被機械地翻譯為“SECRET OPERA PAINTING BRICK”。根據(jù)該畫像磚的內容可知，此處的“秘戲”應理解為“秘密嬉戲”之意，是一種隱晦委婉的表達，而譯文則是直接按照字面意思，將成年男女之間的嬉戲變成了“秘密的戲劇”，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況且，“畫像磚”的譯法也存在問題，通行的譯法應為“pictorial bricks”。再如，“蒜頭壺”被直接譯為“Garlic Pot”，但事實上這里的“蒜頭壺”并不是“用蒜做的壺”或者“用來裝蒜的壺”，而是指形狀像蒜頭的壺，因此譯為“Garlic-shaped Pot”更恰當。

(五)譯文不統(tǒng)一

在重慶博物館內，同一名稱或術語，如地名、機構名、朝代名稱等，前后出現(xiàn)多種譯法，采用的翻譯策略、版式布局各不相同，缺乏統(tǒng)一標準，顯得非常混亂。譯文(甚至是原文)缺乏統(tǒng)一性，在重慶博物館中表現(xiàn)得異常明顯。如前文提到的“豐都”，在同一個展廳內，就出現(xiàn)了5種不同譯法；“重慶”出現(xiàn)了“ChongQing”“CHONGQIANG” “Chongqing”3種不同的譯法；“巫山人民醫(yī)院”在同一展廳分別出現(xiàn)了“Renminyiyuan Wushan”和“WUSHAN PEOPLE′S HOSPITAL ”兩種表達；“巴渝”有3種譯法“Bayu”“Ba Yu”“BA-AU”；甚至連博物館自己的名稱“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都出現(xiàn)了3種譯法“Chongqing China Three Gorges Museum”“China Three Gorges Museum, Chongqing”，以及該博物館官網上的“China Three Gorges Museum in Chongqing”等。這些前后不一的混亂名稱給國外游客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六)翻譯不全或未譯

在整個重慶博物館內，許多重要信息都沒有翻譯出來，甚至在極個別展廳內所有漢語都沒有英語譯文，如講述重慶城市發(fā)展歷程的“重慶：城市之路廳”、展現(xiàn)巴渝抗戰(zhàn)歷史的“抗戰(zhàn)歲月”主題展廳，以及“歷代書畫廳”“西南民族民俗風情”等四個展廳均沒有英語翻譯。而在其他展廳內，一部分公示語有翻譯，一部分又沒有翻譯。如在“歷代錢幣廳”內，古代各個時期的錢幣展區(qū)都零星地對漢語公示語進行了英譯，而在“近代錢幣”和“共和國錢幣”展區(qū)，卻沒有英語翻譯。還有“李初梨捐獻文物”“歷代瓷器”“漢代雕塑藝術”等展廳也只有部分翻譯。

(七)表達不規(guī)范

重慶博物館內的公示語翻譯，許多譯文表達都非常牽強，缺乏專業(yè)性和準確性，中式英語、過度翻譯等現(xiàn)象極為普遍，如“東漢”和“戰(zhàn)國”的表達，新石器時代、舊石器時代的幾個階段也被翻譯得五花八門，具體見表1。館內中國古代的陶器、瓷器、青銅器、古錢幣、書法字畫等方面的翻譯，則是整個博物館內錯誤最嚴重、最集中的區(qū)域。

二、重慶博物館公示語翻譯問題的深層次原因

根據(jù)統(tǒng)計，在過去十年間，公示語翻譯研究已經發(fā)展成為國內翻譯研究的熱門話題，其研究成果已經遠遠超過了新聞翻譯、旅游翻譯、商務翻譯等應用翻譯門類[4]。此后，公示語翻譯研究方面的論述繼續(xù)保持高速增長的態(tài)勢。目前國內公示語翻譯研究大致分為三個方向。一是以翻譯理論為指導思想，探討公示語翻譯應該采用的策略，如翻譯目的論、萊思功能語言學之文本類型理論、生態(tài)翻譯學理論等。此類研究關注點為公示語譯文本身，目的是通過分析公示語原文，采取適當?shù)姆g策略。二是通過分析公示語翻譯中的各種錯誤，廣泛呼吁對公示語翻譯進行統(tǒng)一管理，提高公示語的翻譯質量，如設置公示語翻譯門檻和資質條件要求、政府加強監(jiān)督管理等。不過此類分析研究目前提出的一些建議和方案都較為寬泛，缺乏實際可操作的內容，對公示語翻譯質量的改善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三是呼吁加強整個公示語翻譯方面的語料庫和術語庫建設，制定統(tǒng)一的全國公示語譯寫規(guī)范和標準。但是由于國家和政府層面的公示語翻譯規(guī)劃缺失，參與公示語翻譯的個人和企業(yè)在現(xiàn)代翻譯技術、翻譯管理技術運用方面較為欠缺，導致當前的全國公示語譯寫規(guī)范并未發(fā)揮應有的作用。

表1 重慶博物館內混亂譯文表達示例

就重慶博物館內公示語英譯錯誤的類型和情況來看，毫無疑問這些翻譯質量問題與譯者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由于承擔翻譯任務的譯者在翻譯水平和職業(yè)素養(yǎng)方面的嚴重欠缺，才使得如此普遍、嚴重甚至荒謬的翻譯錯誤得以出現(xiàn)在重慶博物館內。然而，單靠譯者的翻譯能力和職業(yè)素養(yǎng)難以從根本上杜絕此類翻譯問題。從翻譯實踐的層面來看，翻譯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的問題在很大程度上與翻譯管理者或機構有著密切的關系，從譯者的選擇、翻譯文本的選擇、翻譯標準的確立，到翻譯質量的控制，再到翻譯速度和成本的控制，都是翻譯管理者需要解決的問題?；诖?，筆者認為重慶博物館公示語英譯亂象背后的主要原因在于翻譯管理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具體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翻譯整體規(guī)劃與管理缺失

重慶博物館的公示語翻譯缺乏整體規(guī)劃與管理無疑是造成上述翻譯問題的最直接原因。館內一些展廳有系統(tǒng)的翻譯，一些展廳只有零星的翻譯，而一些展廳卻根本沒有翻譯，尤其是最能集中體現(xiàn)重慶人民在抗戰(zhàn)期間的巨大貢獻和重慶精神的“抗戰(zhàn)歲月”展廳，以及體現(xiàn)重慶近現(xiàn)代發(fā)展的“城市之路”展廳，根本沒有英語翻譯，這無疑是最令人遺憾的。博物館公示語英譯的目的就是讓國外人士了解我國的歷史與文化，而最能體現(xiàn)重慶精氣神的展廳，卻沒有配備翻譯，對此最好的解釋莫過于缺乏整體規(guī)劃了。對于重慶博物館的公示語，哪些該翻譯、該采取什么樣的翻譯策略、如何進行管理等問題，都必須有清晰合理的規(guī)劃和管理才行，否則就會出現(xiàn)重慶博物館內普遍存在的翻譯問題，進而消解了英語翻譯的作用。

(二)缺乏統(tǒng)一的譯寫標準

從館內存在的一個術語出現(xiàn)多種譯文的現(xiàn)象可以看出，重慶博物館對館內的公示語翻譯方面缺乏統(tǒng)一的譯寫標準，尤其是對巴渝文化歷史的核心術語，缺乏統(tǒng)一的譯法標準。譯文不統(tǒng)一也反映出重慶博物館存在翻譯管理不到位的問題。經過近20年學界的呼吁和各級政府的努力，公示語譯寫規(guī)范已經得到了越來越多的重視。2007年，北京率先制定并實施了公示語翻譯的地方標準《公共場所雙語標識英文譯法實施指南》；隨后，上海、深圳、廣州、江蘇、浙江、成都、山東、青島、陜西、廣西等省市也相繼制定了各自的地方公共場所標識譯寫標準或規(guī)范。在地方標準或規(guī)范建設組織機制上也基本形成了北京模式、上海模式、深圳模式和西安模式。2017年6月20日，國家質檢總局、國家標準委聯(lián)合發(fā)布了《公共服務領域英文譯寫規(guī)范》系列國家標準，為保障公共服務領域英文翻譯和書寫質量提供了基礎性標準。然而，重慶至今尚未制定全市的公示語譯寫規(guī)范的相關指導性或者規(guī)范性文件，對于重慶獨特的歷史文化核心術語英譯，更是缺乏統(tǒng)一的參照標準。在缺乏翻譯基本參照標準的情況下，翻譯質量便難以得到有效控制。

(三)缺乏翻譯項目管理流程

公示語的翻譯質量在一定程度上依賴譯者的翻譯水平和職業(yè)素養(yǎng)，然而在公示語翻譯項目中，參與的翻譯人員眾多，時間跨度大，各地區(qū)的管理機構眾多，這進一步增加了公示語的翻譯難度和管理難度。近年來日益完善的翻譯項目管理技術和翻譯質量控制手段已經被大量的語言服務企業(yè)所采用，并且形成了日趨完善的管理和質量控制流程。從譯者篩選、術語庫、雙語語料庫、譯寫風格指南，到審校流程、質量控制、語言資產回收利用等，都形成了嚴格的規(guī)范和流程，極大地保證了翻譯項目的質量、效率和成本，在國家的經濟、文化、社會服務等領域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遺憾的是，語言服務企業(yè)廣泛采用的翻譯項目管理流程和質量控制手段，在重慶博物館的公示語翻譯實踐中，卻很少得到運用。譯者水平低下和職業(yè)態(tài)度缺失、譯文缺乏統(tǒng)一的術語和規(guī)范、譯文沒有經過翻譯質量控制流程，這些都是重慶博物館缺乏翻譯項目管理流程和質量控制手段導致的。

三、改善重慶博物館公示語英譯的建議

綜上所述，重慶博物館的公示語翻譯承載著對外宣傳重慶的歷史文化、風土人情的重要作用，因而公示語的翻譯質量更值得引起有關部門的關注。要提高重慶博物館公示語的翻譯質量，除了傳統(tǒng)研究中指出的翻譯策略、翻譯方法和譯者素養(yǎng)與職責等之外，還應從宏觀規(guī)劃和微觀實施兩方面進行。

(一)從文化戰(zhàn)略高度進行宏觀規(guī)劃

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在文化、教育、經濟和科技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已經站到了國際舞臺的中央，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5]5。通過“一帶一路”倡議、“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等舉措，我國正積極地在國際上樹立大國形象，展現(xiàn)我國的文化自信，對外彰顯我國的軟實力。重慶是西部大開發(fā)的重要戰(zhàn)略支點、“一帶一路”和長江經濟帶的聯(lián)結點，也是“內陸開放高地”和“山清水秀美麗之地”，在國家的上述行動中也要發(fā)揮積極的作用?；诖耍ㄖ貞c博物館在內的各類博物館公示語翻譯，就具有了更宏大而深遠的歷史文化意義，它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翻譯行為了，更是體現(xiàn)重慶的歷史文化、風土人情，展現(xiàn)重慶的城市治理水平和服務水平的重要載體，因而從這一文化戰(zhàn)略的高度對重慶市的公示語翻譯進行宏觀規(guī)劃，并加強重慶市的語言服務基礎設施建設，包括設立專門負責公示語翻譯管理的主管部門、配套專項經費、對翻譯的內容進行整體規(guī)劃、組織專家制定重慶市歷史文化特色詞匯譯寫標準、建立重慶歷史文化翻譯語料庫和術語庫等公共語言服務基層設施。同時應通過設立相關的公示語翻譯糾錯和反饋機制，包括比賽和糾錯活動等方式，調動科研院所乃至全社會參與的積極性，充分發(fā)揮各自的優(yōu)勢作用，群策群力為公示語的翻譯優(yōu)化營造更加有利的環(huán)境。

(二)從翻譯項目管理、質量控制的微觀層面確保翻譯質量

近年來得益于信息技術、翻譯軟件技術和項目管理技術的進步，語言服務企業(yè)已經探索總結出一套高效的翻譯質量管理體系，從譯者選擇、翻譯分工與協(xié)作、譯審、質量控制、進度控制、語言資產整理與回收利用各環(huán)節(jié)充分保障翻譯的質量和效率，利用技術資源和手段，既提升了翻譯質量與效率，也節(jié)省了翻譯成本。有學者指出：“將翻譯服務作為項目，并對其進行科學有效的管理維護，不但有助于提升服務質量，更是對相關行業(yè)進行規(guī)范化、標準化管理的重要途徑?！盵6]15在整個社會提倡新動能轉換的大形勢下，博物館等機構應該積極關注并采用新的翻譯技術和管理理念，提升博物館公示語翻譯的項目管理水平，充分吸收借鑒語言服務企業(yè)的翻譯項目管理經驗，對公示語翻譯項目實施科學嚴謹?shù)墓芾?，借助現(xiàn)代語言服務企業(yè)的質量控制工具和模式，對公示語翻譯質量實施全流程監(jiān)管，從譯前、譯中、譯后等環(huán)節(jié)確保公示語翻譯的質量、效率和成本控制。

四、結語

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內普遍存在的公示語翻譯錯誤，一方面反映了從事此翻譯的譯者在翻譯能力、翻譯態(tài)度和翻譯職業(yè)素養(yǎng)方面的嚴重欠缺，同時也折射出該博物館對館內公示語翻譯的監(jiān)管和質量控制不到位。在當前我國積極實施“一帶一路”和“文化走出去”的背景下，作為中國歷史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重慶，應在該過程中發(fā)揮積極的建設作用。如何更好地對外展示重慶優(yōu)秀深厚的歷史文化和風土人情，展現(xiàn)重慶的城市管理水平和服務水平，提升重慶的外語生活質量，營造快捷便利的外語生活氛圍，是當前重慶市的重要任務，提升重慶市公示語翻譯的質量和管理水平無疑能極大地提高重慶上述方面的水平。有鑒于公示語翻譯的重要意義，重慶市應該從文化戰(zhàn)略意義的高度，對公示語翻譯進行科學規(guī)劃和管理，加強重慶的語言服務基礎設施建設，為重慶的外語生活和工作提供便利，并吸收借鑒現(xiàn)代語言服務行業(yè)的翻譯管理經驗和模式，從微觀操作上確保公示語翻譯的質量和效率，并減少不必要的財政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