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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言和文化影響顏色認知:直接語言效應抑或間接語言效應?*

        2019-05-17 02:18:08張啟睿馮意然張積家
        心理學報 2019年5期
        關鍵詞:錯誤率色塊維吾爾族

        楊 群 張啟睿 馮意然 張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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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言和文化影響顏色認知:直接語言效應抑或間接語言效應?

        楊 群張啟睿馮意然張積家

        (中國人民大學心理學系、國家民委民族語言文化心理重點研究基地、教育部民族教育發(fā)展中心民族心理與教育重點研究基地, 北京 100872)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 北京 100038)

        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存在著直接語言效應和間接語言效應的爭論。直接語言效應是指在識記顏色時人先將顏色轉換成顏色名稱, 再認時通過匹配保留在記憶中的顏色詞與目標顏色名稱來完成任務。顏色類別知覺是語言策略的結果。間接語言效應是指語言和文化塑造顏色知覺表征, 形成了一個曲形顏色知覺空間, 將人們的注意引向語言和文化定義的顏色類別分界。即使沒有語言策略的參與, 類別效應也會出現(xiàn)。顏色文化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綠色和紅色在維吾爾族和漢族的語言和文化中分別具有重要的意義。采用顏色相似性判斷、顏色分類和顏色再認任務, 考察維吾爾族和漢族的大學生對紅、綠的認知, 探查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及其性質。結果表明, 與漢族相比, 維吾爾族對綠色的辨認、分類和再認存在反應優(yōu)勢, 對紅色認知存在反應劣勢。與顏色辨認反應比, 兩個民族的顏色再認反應時顯著長。整個研究表明, 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存在著間接語言效應, 語言與文化塑造個體的顏色知覺空間。

        維吾爾族; 漢族; 顏色認知; 直接語言效應; 間接語言效應

        1 前言

        語言與認知的關系十分復雜。在顏色認知領域, 顏色詞與顏色認知關系如何?這體現(xiàn)為語言普遍論和語言相對論的爭論。語言普遍論認為, 人類的思維具有普遍性和一致性, 思維先于語言產(chǎn)生, 顏色詞作為語言對顏色的編碼, 具有普遍的語義特征和認知意義。顏色詞與顏色認知相互獨立(Regier & Kay, 2009)。語言相對論認為, 文化通過語言影響思維, 語言差異導致思維差異。不同語言中基本顏色詞的數(shù)量不同, 對連續(xù)光譜切分不同, 對顏色的經(jīng)驗分類不同, 顏色認知也表現(xiàn)出差異。為了汲取兩種理論之長, 折中理論應運而生。折中理論認為, 顏色認知既包含物理、生理成分, 也包含文化成分, 既是生物事件, 也是文化事件(Schirillo & Wake, 2001)。張積家、方燕紅和謝書書(2012)提出的顏色詞與顏色認知的相互作用理論認為, 影響顏色認知的因素有物理、生理、認知、智力、語言與文化, 分別屬于物理?生理水平、認知?智力水平和社會?文化水平。物理?生理水平是顏色認知的物質基礎, 顏色的物理屬性和人眼的生理結構使人類的顏色認知具有一致性; 感知覺、記憶等認知過程與智力是顏色認知的關鍵; 語言與文化是理解顏色意義的前提。不同的認知過程、智力水平與語言和文化都會引起顏色認知的差異。當人的感官和智力正常時, 顏色認知的差異通常由語言和文化決定。

        大量研究為語言與文化影響顏色認知提供了證據(jù), 主要體現(xiàn)為對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語言講話者的顏色認知比較。顏色知覺具有類別知覺特點。人在知覺顏色時, 會將光譜上連續(xù)的量切分和范疇化, 并且用焦點色對其命名(Berlin & Kay, 1969)。個體對不同類別顏色的知覺、記憶優(yōu)于同一類別顏色, 即使它們在繆賽爾顏色體系中的物理距離相同, 這被稱為顏色類別知覺效應(Bornstein, Kessen, & Weiskopf, 1976; Roberson, Davidoff, Davies, & Shapiro, 2005; Zhou, Mo, Kay, Kwok, Tiffany, & Tan, 2010)。Bornstein等(1976)選取黃、藍(不同類別)和深綠、淺綠(同一類別), 黃、藍在色譜上的距離與深綠、淺綠相等, 但被試辨別黃、藍快于辨別深綠、淺綠。但由于受語言和文化影響, 顏色類別知覺效應有不同結果。Kay和Kempton (1984)要求英語講話者和Tarahumara語(一種印第安語言)講話者對藍、綠中間的顏色做相似性判斷, 判斷目標顏色與藍相似還是與綠相似。英語對藍、綠有明確的區(qū)分, 分別對應于blue和green, Tarahumara語僅用一個顏色詞來表示藍和綠。英語講話者對藍綠邊界色的判斷表現(xiàn)出明顯的顏色類別知覺效應, Tarahumara語講話者卻未出現(xiàn)顏色類別知覺效應。Davies, Corbett, Laws, McGurk, Moss和Smith (1991)要求英語、俄語和Setswana語被試對顏色分類。Setswana語用一個詞表達藍和綠, 英語用兩個詞表達, 俄語不僅區(qū)分藍和綠, 還區(qū)分深藍和淺藍。Setswana語被試傾向于將藍、綠歸為一類, 俄語被試傾向于將暗藍和亮藍分為兩類, 俄語被試比英語被試對藍色產(chǎn)生更大的Stroop干擾效應, 說明對藍色有更大的區(qū)分性。Winawer等(2007)發(fā)現(xiàn), 俄語被試辨別深藍和淺藍速度快, 表現(xiàn)出顏色類別知覺效應, 英語被試未表現(xiàn)出該效應。張積家、劉麗紅、陳曦與和秀梅(2008)比較納西族被試和漢族被試的顏色相似性判斷、顏色分類和顏色再認。納西語雖然用兩個詞表示藍和綠, 在語用中卻藍綠混用。漢語對藍綠的使用有明確區(qū)分。納西族被試在三個任務中成績均差于漢族被試。張積家等采用自然分類法研究漢族(張積家, 林新英, 2005)、彝族、白族、納西族(張啟睿, 和秀梅, 張積家, 2007)、摩梭人(王娟, 張積家, 林娜, 2010)、傈僳族、普米族(王娟, 張積家, 和秀梅, 閔翠蓁, 2013)、蒙古族(張付海, 方燕紅, 楊曉峰, 張積家, 2016)、鄂倫春族(楊群, 張積家, 2014)、日本人(黃喜珊, 鄭娟, 鹽見邦熊, 張積家, 張琳, 2011)的顏色詞概念結構, 發(fā)現(xiàn)不同民族對基本顏色詞分類既有共性, 也存在差異, 差異主要由文化和語言引起。民族特有的顏色觀念影響顏色概念在個體頭腦中的組織(王娟, 張積家, 2012)。因此, 大量研究均證明語言與文化影響顏色認知。

        然而, 語言和文化如何影響顏色認知?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究竟是直接語言效應(direct language effect)還是間接語言效應(indirect language effect)?這些問題尚未得到很好的解答。持直接語言效應觀點的人認為, 人在識記顏色時采用了語言策略, 個體先將顏色轉化成顏色詞, 再認時用記憶中的顏色詞與目標顏色名稱匹配。語言只是短暫地影響了顏色記憶, 并未從根本上改變顏色知覺, 語言只是再認的策略(Roberson, Davies, & Davidoff, 2000; Pilling, Wiggett, ?zgen, & Davies, 2003)。持間接語言效應觀點的人認為, 顏色知覺表征通過語言學習形成, 語言和文化塑造了顏色知覺空間。由于語言的作用, 類別邊界附近的區(qū)分相對于類別內(nèi)的區(qū)分會有所改善, 產(chǎn)生顏色知覺空間的“扭曲”, 這種“扭曲”導致顏色知覺以語言中的類別為邊界。即使沒有語言策略參與, 人在知覺顏色時仍會出現(xiàn)顏色類別知覺效應。概言之, 直接語言效應是指語言對顏色認知的即時影響, 間接語言效應是指受語言和文化影響使顏色空間發(fā)生持久性的改變, 這種改變發(fā)生在實驗之前。由于已有研究采用的顏色刺激大多可以命名, 任務又多包含了記憶成分, 因而很難擺脫語言策略的影響, 無法區(qū)分直接語言效應和間接語言效應。

        目前, 僅有少數(shù)研究關注區(qū)分直接語言效應和間接語言效應。?zgen和Davies (2003)發(fā)現(xiàn), 當目標刺激與分心刺激同時呈現(xiàn)時, 仍然會出現(xiàn)顏色類別知覺。此時, 沒有記憶的需求, 盡管刺激可以命名, 但直接的視覺比較似乎更為可能。在視覺搜尋中, 依然發(fā)現(xiàn)了顏色類別知覺效應:如果目標刺激與干擾刺激屬于不同類別, 目標刺激檢測比二者屬于同一類別要快得多。因為目標刺激出現(xiàn)得很快以至于難以命名, 其效應應出現(xiàn)在視覺早期的前注意階段(Davies, Daoutis, Pilling, & Wigget, 2003; Kawai, Uchikawa, & Ujike, 1995)。?zgen和Davies (2003)做了一系列顏色知覺實驗。實驗1采用顏色相似性判斷任務讓被試對藍或綠進行三天的學習, 發(fā)現(xiàn)顏色辨別成績逐漸提高, 而且對另一種顏色具有遷移效應, 說明顏色分辨能力可以通過練習或訓練來提高; 隨后, 采用3個實驗分別測試新形成的顏色類別是否也出現(xiàn)類別知覺效應、類別知覺形成的時間以及類別知覺效應是基于色調(diào)分類還是基于亮度分類。研究者以藍和綠的焦點色為分界點, 將藍、綠分別劃分為兩類顏色, 靠近黃綠(或藍紫)的為一類, 靠近藍綠的為另一類。顏色隨機呈現(xiàn), 要求被試根據(jù)每次相似性判斷后的反饋, 自己掌握分類標準, 仍然發(fā)現(xiàn)了顏色類別知覺效應。這表明, 被試可以“摒棄”已有的顏色分類標準, 掌握新的分類標準。由于采用的顏色刺激很難命名, 因而在某種程度上擺脫了語言策略的影響, 支持間接語言效應的觀點, 但研究涉及兩種顏色間的遷移, 很難排除顏色間的影響。Pilling和Davies (2004)以英語講話者與Ndonga語講話者為被試, 比較在顏色分類、顏色比較和顏色視覺搜尋中的表現(xiàn)。Ndonga語中缺乏橙色、粉紅色和紫色術語。結果發(fā)現(xiàn), 在分類中, 名稱相似的顏色比名稱不相似的顏色更容易被分在一起。在顏色比較(在三種顏色中挑出一種不同顏色)中, 當不同顏色在兩種語言中不同時, 被試都選擇對他們的語言而言是孤立的顏色。在視覺搜尋(在干擾物中搜尋目標顏色)中, 目標顏色或者處在不同類別的分心顏色中(類別間), 或者處在相同類別的分心顏色中(類別內(nèi))。結果發(fā)現(xiàn), 在存在類別內(nèi)干擾時, 英國人在反應速度上比Ndonga人付出更大代價。Winawer等(2007)要求英語被試和俄語被試辨認不同亮度的藍色, 同時設置了語言干擾任務和空間干擾任務, 發(fā)現(xiàn)俄語被試對俄語中屬于不同語言類別的顏色辨認時表現(xiàn)出顏色分類優(yōu)勢, 這種分類優(yōu)勢受語言任務干擾, 卻不受空間任務和語言?空間雙重任務干擾。對較難辨認的顏色, 語言干擾效應更大, 英語被試卻未出現(xiàn)任何效應。由于研究采用的藍色較少涉及記憶成分, 證明了間接語言效應的存在。但該研究以顏色相似性判斷為主, 任務單一, 而且在研究中變化藍色的亮度, 雖然每一種藍色難以命名, 卻無法排除俄語被試受語用標簽的影響使用語言策略, 即將藍色分為“深藍”和“淺藍”。謝書書、張積家、和秀梅、林娜和肖二平(2008)采用顏色相似性判斷和顏色再認任務, 使用色調(diào)與飽和度均恒定但變化亮度的黑、白色塊, 考察彝、白、納西和漢族大學生對黑、白認知的差異, 發(fā)現(xiàn)四個民族對黑、白的區(qū)分和再認速度不同, 并且與各自的黑、白文化匹配:彝族尚黑厭白, 白族尚白厭黑, 納西族尚白不厭黑, 漢族對黑白均持矛盾態(tài)度。由于黑白色塊僅改變亮度, 刺激無法命名, 也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直接語言效應, 證明存在間接語言效應。四個民族對黑白認知的差異在再認任務中大, 在知覺相似性判斷任務中小, 說明被試在再認中有可能使用語言策略, 即存在直接語言效應。因此, 他們認為, 語言與文化對顏色知覺的影響屬于間接效應與直接效應并存。

        顏色詞與顏色認知的關系得到了廣泛論證。現(xiàn)代研究者更傾向于接受顏色詞與顏色認知相互作用的觀點(魏曉言, 陳寶國, 2011)。然而, 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是記憶策略的作用還是知覺空間的改變?尚在爭論中。已有研究很難擺脫語言標簽或記憶策略的影響, 因此很難分離直接語言效應和間接語言效應。謝書書等(2008)通過黑白認知試圖回答直接語言效應還是間接語言效應問題, 但研究中僅采用顏色相似性判斷任務和顏色再認任務, 而且黑白不屬于嚴格意義的彩色??傊? 對這一問題, 仍有進一步研究的必要, 因為這牽涉到語言影響顏色認知的性質確定。

        顏色偏好是民族文化的直接體現(xiàn)。一個民族的顏色文化與其生產(chǎn)生活方式、自然觀、宗教觀、民俗意識及審美觀有直接聯(lián)系。維吾爾族對綠色特別有感情。他們將綠色看成是生命的象征。維吾爾族文化是典型的綠洲文化, 具有濃厚的草原游牧文化特征。維吾爾族先民生活在草原上, 草原、樹木、森林、湖泊等都是綠色的, 因而對綠色產(chǎn)生一種“圖騰”式的崇拜(熱汗古麗, 哈得江, 2002)。在維吾爾族的建筑上, 也大量地使用綠色(張玲, 熱西旦·艾山江, 2011)。維吾爾族的服飾凝聚了綠洲文化。例如, 吐魯番、哈密、喀什等地的花帽以暗綠色為底色。維吾爾族民居也體現(xiàn)了綠洲文化(王勇, 高敬, 2011)。這些民居適應新疆不同地區(qū)的自然環(huán)境, 雖然各具特色, 也有共同特征, 即庭院布置凸顯了對花草樹木等綠色的渴望。房頂和墻面底色多以藍色或綠色為主, 并且配有湖泊、河水及各種花草植物圖案。房屋墻上有各式掛毯, 顏色鮮艷獨特, 花紋多由花草植物構成??梢? 對綠的喜愛是維吾爾族千百年積淀下來的文化無意識, 是區(qū)別于其他民族的獨特文化內(nèi)涵。

        漢族雖然也喜歡綠色, 如用綠色象征著春天、青春、和平、新鮮、環(huán)保、希望、安全等。但是, 綠色在漢語中有“低微、下賤”義。唐代官制規(guī)定, 六品官服為深綠, 七品官服為淺綠, 八品官服為深青, 九品官取為淺青。頭上戴綠頭巾是卑微的象征。在元明清時期, 娼妓、凡樂等“賤業(yè)”中人的服飾一般都用青碧色。元明兩代規(guī)定, 娼家男子要頭戴綠頭巾, 后來就用“戴綠帽子”意指男子的妻子有外遇(諶梅芳, 2008)。這與維吾爾族對綠色的認知完全不同。漢族勞動婦女通常穿青黑色服裝, 但新娘一般要穿大紅色喜服。比起對綠色, 漢族對紅色更加喜愛。紅色在漢語中象征著權利與身份、順利與成功、受人尊重與歡迎、勇敢堅毅與坦誠。在漢語中, 紅色的褒義義項比在維吾爾語中的紅色義項更加寬泛, 維吾爾族對紅色的文化表征更局限于紅色本來的視覺感受(張玲等, 2011)。

        鑒于維吾爾族與漢族對綠色和紅色的喜愛有不同文化背景, 本研究將比較維吾爾族與漢族對綠與紅的認知是否存在差異。通過不同任務分離影響顏色認知的因素, 考察語言和文化對認知的影響是否存在間接語言效應。在知覺相似性判斷中, 個體只需要比較同時呈現(xiàn)的知覺信息, 涉及的概念信息少, 分類和再認都是先后呈現(xiàn)目標色塊和比較色塊, 被試需要分別記住兩個或一個目標色塊, 隨后對一個或兩個色塊進行分類或再認。如果在知覺相似性判斷、分類和再認中, 維吾爾族和漢族均表現(xiàn)出對綠和紅的認知差異, 就證明語言和文化的確影響顏色認知。通過嚴格地控制顏色的可命名性, 可以排除被試使用語言策略的可能。

        2 實驗1: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的知覺相似性判斷

        2.1 被試

        新疆師范大學31名維吾爾族本科生, 男生7名, 女生24名, 平均年齡為21.36歲, 母語為維吾爾語, 漢語熟練, 能夠順暢地用漢語交流與閱讀。31名漢族本科生, 男生6名, 女生25名, 平均年齡為20.74歲, 均來自新疆本地, 母語為漢語, 不會講維吾爾語。所有被試的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 無色盲或色弱現(xiàn)象。

        2.2 設計

        2 (民族:維/漢) × 2 (顏色:綠/紅)混合設計。民族為被試間變量, 顏色為被試內(nèi)變量。因變量為對紅、綠色塊相似性判斷的反應時和錯誤率。

        2.3 材料

        分別以綠色(RGB:0, 255, 0)和紅色(RGB:255, 0, 0)為中心, 在RGB色譜上做縱向分界線, 將紅、綠分別劃分為左右兩側的兩組顏色。選取240-120亮度?飽和度水平, 分界線左右兩側各取9個相鄰顏色塊(紅、綠各18個), 根據(jù)CIE1976Lab顏色系統(tǒng)(古大治, 傅師申, 楊仁鳴, 2000), 色塊色度以中心色色度(a= 80, a= 0)為基準, 左右以遞進系數(shù)為2變化得到。實驗前對色塊進行評定, 它們均屬于紅色或綠色類別。左側綠色色塊色度分別為78, 76, 74, 72, 70, 68, 66, 64, 62; 右側綠色色塊色度分別為82, 84, 86, 88, 90, 92, 94, 96, 98; 左側紅色色塊色度分別為238, 236, 234, 232, 230, 228, 226, 224, 222; 右側紅色色塊色度分別為2, 4, 6, 8, 10, 12, 14, 16, 18。選取每組的第五個色塊為該組的標準色。色塊大小為127×86像素。以色塊組合“綠左?綠左?綠右”為例, 綠左、綠右表示顏色所處區(qū)域名稱, 1代表顏色靠近中心綠色, 6代表顏色遠離中心綠色, 綠左代表左側綠色的標準色。綠左?綠左標準色與綠右標準色?綠右距離相等。通過平衡、組合紅、綠色塊, 共得到了256種色塊組合, 每一色塊組合包含一個標準色塊和一個與其同側的色塊, 一個與其不同側的色塊, 標準色塊與同側色塊的顏色距離小于與不同側色塊的顏色距離。為了使眼睛得到休息, 以同樣方式獲得以黑?白?灰為主的色塊組合進行填充。

        2.4 程序

        采用E-prime 2.0軟件編程。用IBM 17英寸顯示器呈現(xiàn)材料, 屏幕分辨率為1024 × 768像素。實驗分紅、綠兩個區(qū)間, 每一區(qū)間包括練習和正式實驗。被試端坐在計算機前, 兩手食指分別放在F鍵和J鍵上。屏幕上同時呈現(xiàn)三個色塊, 上方為標準色塊, 下方左右分別有兩個色塊, 要求被試既快又準地判斷在下方色塊中哪一色塊與上方色塊更相似。如果左側色塊與上方色塊相似, 按F鍵; 如果右側色塊與上方色塊更相似, 按J鍵。每一比較色塊出現(xiàn)在屏幕下方左右兩側的次數(shù)相同。如果反應超過3000 ms, 自動空屏1000 ms, 進入下一試次。實驗流程見圖1。材料采用隨機方式呈現(xiàn)。實驗前用非實驗材料進行了8次練習。

        2.5 結果與分析

        反應時分析時先刪除錯誤反應的數(shù)據(jù), 再刪去小于300 ms、大于2500 ms和± 2.5之外的數(shù)據(jù), 占3.13%。結果見圖2和圖3。

        反應時的方差分析表明, 只有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60) = 23.26,< 0.001, η= 0.28。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判斷顯著快于漢族學生,< 0.05,= 0.52, 95% CI = [?144.31, ?2.20];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的判斷顯著慢于漢族學生,< 0.05,= 0.56, 95% CI = [7.99, 179.50]。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判斷顯著快于對紅色的判斷,< 0.01= 0.70, 95% CI = [?126.67, ?39.65]; 漢族學生對紅色的判斷顯著快于對綠色的判斷,< 0.001,= 0.87, 95% CI = [43.93, 123.75]。各種主效應均不顯著,s> 0.05。

        圖1 實驗1流程圖

        圖2 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相似性判斷的平均反應時(ms)

        圖3 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相似性判斷的平均錯誤率(%)

        錯誤率的方差分析表明,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60) = 264.62,< 0.001, η= 0.82, 95% CI = [0.13, 0.16]。顏色和民族的交互作用顯著,(1, 60) = 5.36,< 0.05, η= 0.08。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兩民族被試對綠色判斷的錯誤率差異不顯著,> 0.05; 對紅色判斷的錯誤率差異顯著,< 0.05,= 0.87, 95% CI = [0.01, 0.09]。漢族學生的錯誤率顯著低于維吾爾族學生。

        實驗1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與漢族學生對綠和紅的知覺相似性判斷差異顯著:漢族學生對紅色判斷比對綠色判斷快, 錯誤率低;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判斷比對紅色判斷快。可見, 語言與文化的差異影響兩民族學生對綠與紅的辨別。

        3 實驗2: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的分類

        在分類任務中, 隨著分類次數(shù)增加, 如果被試改變了對某種顏色的反應, 則證明個體可以通過后天學習學會新的顏色分類, 這意味著學習可以改變顏色知覺空間, 顏色認知并非是遺傳的或一成不變的。如果被試未改變對某種顏色的反應, 則證明被試的分類標準穩(wěn)定, 未受分類標簽影響, 這意味著被試在分類時是依據(jù)已有的顏色知覺空間進行的, 未使用語言策略。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發(fā)生在認知任務之前。

        3.1 被試

        新疆師范大學33名維吾爾族本科生, 男生14名, 女生19名, 平均年齡為21.45歲, 母語為維吾爾語, 漢語熟練, 能夠順暢地用漢語交流與閱讀。33名漢族本科生, 男生12名, 女生21名, 平均年齡為20.75歲, 均來自新疆本地, 母語為漢語, 不會講維吾爾語。所有被試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 無色盲或色弱現(xiàn)象。被試均未參加實驗1。

        3.2 設計

        2 (民族:維/漢) × 2 (顏色:綠/紅)混合設計, 民族為被試間變量, 顏色為被試內(nèi)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對紅、綠色塊分類的反應時和錯誤率。

        3.3 材料與程序

        材料與儀器與實驗1同。將光譜的綠色區(qū)和紅色區(qū)分別以中心色為界, 分為兩類顏色。指導語是:“請學習把一系列刺激分為兩組, 左邊一組, 右邊一組?!毕冉o被試呈現(xiàn)同一顏色左右兩組的標準色塊, 綠色標準色塊是綠左和綠右, 紅色標準色塊是紅左和紅右。被試記住后按空格鍵, 兩個標準色塊消失, 再不出現(xiàn)。隨后空屏1000 ms, 在屏幕中央隨機呈現(xiàn)一系列目標色塊, 要求判斷目標色塊屬于“左”、“右”哪一組, 分別用左、右手食指按F、J鍵反應。被試反應后, 計算機給予正誤反饋, 接著呈現(xiàn)下一目標色塊。材料按偽隨機程序呈現(xiàn), 保證同一色塊不連續(xù)出現(xiàn)。每一色塊重復出現(xiàn)4次。實驗分為綠、紅兩個區(qū)間, 被試分別對紅、綠做128次反應。實驗流程圖見圖4。

        圖4 實驗2流程圖

        3.4 結果與分析

        反應時分析時先刪除錯誤反應的數(shù)據(jù), 再刪去小于300 ms、大于2500 ms和± 2.5之外的數(shù)據(jù), 占4.73%。結果見圖5和圖6。

        圖5 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分類的平均反應時(ms)

        圖6 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分類的平均錯誤率(%)

        反應時的方差分析表明,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60) = 48.25,< 0.001, η= 0.45, 95% CI = [21.35, 59.31]; 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60) = 102.90,< 0.001, η= 0.63。簡單效應分析發(fā)現(xiàn),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分類顯著快于漢族學生,< 0.05,= 0.87, 95% CI = [?121.23, ?9.98];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的分類顯著慢于漢族學生,< 0.05,= 0.17, 95% CI = [3.34, 101.06]。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分類顯著快于對紅色的分類,< 0.001,= 0.78, 95% CI = [?24.61, ?12.53]; 漢族學生對紅色的分類顯著快于對綠色的分類,< 0.001,= 0.87, 95% CI = [76.30, 122.17]。

        錯誤率的方差分析表明,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60) = 50.56,< 0.001, η= 0.46, 95% CI = [0.07, 0.14]; 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60) = 19.66,< 0.001, η= 0.25。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分類的錯誤率顯著低于漢族學生,< 0.01,= 0.79, 95% CI = [?0.14, ?0.03];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分類的錯誤率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0.05,= 0.87, 95% CI = [0.004, 0.08]。維吾爾族學生對紅、綠分類的錯誤率差異不顯著,> 0.05; 漢族對綠色分類的錯誤率顯著高于對紅色分類,< 0.001,= 0.14, 95% CI = [0.13, 0.21]。

        兩民族被試對紅、綠色塊重復分類的平均反應時見圖7。

        圖7 維、漢學生對紅綠色塊重復四次的平均反應時(ms)

        單因素方差分析表明, 對維吾爾族學生而言,(3, 120) = 0.10,> 0.05,(3, 120) = 0.77,> 0.05; 對漢族學生而言,(3, 120) = 0.25,> 0.05,(3, 120) = 0.20,> 0.05。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對紅、綠色塊的反應時均沒有發(fā)現(xiàn)重復效應。

        實驗2表明, 與綠色比,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的分類顯著慢; 漢族學生對紅色的分類顯著快, 錯誤率低。與漢族學生比,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分類顯著快, 錯誤率顯著低; 與維吾爾族學生比, 漢族學生對紅色的分類顯著快, 錯誤率顯著低。而且, 經(jīng)過了四次顏色分類, 被試的反應速度未出現(xiàn)明顯提高, 說明在實驗中未產(chǎn)生新的顏色標簽, 分類是根據(jù)已有的顏色知覺空間進行的。

        4 實驗3: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的再認

        4.1 被試

        新疆師范大學31名維吾爾族本科生, 男生15名, 女生16名, 平均年齡為21.68歲, 母語為維吾爾語, 漢語熟練, 能夠順暢地用漢語交流與閱讀; 31名漢族本科生, 男生13名, 女生18名, 平均年齡為21.12歲, 均來自新疆本地, 不會講維吾爾語。所有被試視力或矯正后視力正常, 無色盲現(xiàn)象。被試均未參加實驗1和實驗2。

        4.2 設計與材料

        2 (民族:維/漢) × 2 (顏色:綠/紅)混合設計, 民族為被試間變量, 顏色為被試內(nèi)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對紅、綠顏色再認的反應時和錯誤率。

        從實驗1中選取部分色塊作為實驗材料, 紅、綠分別選取了10個色塊, 包括兩個標準色塊和標準色塊左右兩側各兩個相鄰的色塊。

        4.3 程序

        先在屏幕中央呈現(xiàn)標準色塊, 5 s后消失, 然后屏幕中央呈現(xiàn)兩道兩位數(shù)或三位數(shù)加法的計算題作為分心測驗, 被試完成后按空格鍵, 最長反應時間不超過10 s, 再呈現(xiàn)兩個比較色塊, 要求被試又快又準做出判斷:在兩個比較色塊中, 哪一個先前出現(xiàn)過:如果認為左側色塊出現(xiàn)過, 按F鍵; 如果認為右側色塊出現(xiàn)過, 按J鍵。在每次試驗中, 標準色塊為實驗1和實驗2用的標準色塊, 比較色塊為標準色塊左右兩側相鄰的色塊。每種色塊出現(xiàn)在屏幕左側和右側的機會均等。被試分別對紅、綠兩種顏色做32次反應。材料采用隨機方式呈現(xiàn)。實驗程序見圖8。在實驗前, 被試用非實驗材料進行了8次練習。

        4.4 結果與分析

        反應時分析時先刪除錯誤反應的數(shù)據(jù), 再刪去小于300 ms和大于2500 ms和± 2.5之外的數(shù)據(jù), 占4.41 %。結果見圖9和圖10。

        反應時的方差分析表明, 民族的主效應不顯著,(1, 60) = 0.14,> 0.05;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60) = 6.77,= 0.012, η= 0.11, 95% CI = [4.06, 116.35]; 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60) = 58.74,< 0.001, η= 0.50。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再認顯著快于漢族學生,< 0.01,= 0.85, 95% CI = [?243.72, ?58.86]; 維吾爾族對紅色的再認顯著慢于漢族學生,< 0.001,= 0.08, 95% CI = [97.07, 261.96]。維吾爾族學生再認綠色顯著快于再認紅色,< 0.01,= 0.55, 95% CI = [?182.46, ?36.05]; 漢族學生再認紅色顯著快于再認綠色,< 0.001,= 0.44, 95% CI = [172.44, 270.66]。

        圖8 實驗3流程圖

        圖9 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再認的平均反應時(ms)

        圖10 維、漢大學生對紅、綠色塊再認的平均錯誤率(%)

        錯誤率的方差分析表明, 民族的主效應顯著,(1, 60) = 23.53,< 0.001, η= 0.28, 95% CI = [0.04, 0.10]。維吾爾族學生的錯誤率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60) = 19.88,< 0.001, η= 0.25, 95% CI = [0.02, 0.06]。兩民族被試對綠色再認的錯誤率顯著高于對紅色再認; 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60) = 8.14,< 0.01, η= 0.12。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再認綠色的錯誤率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0.01,= 0.68, 95% CI = [0.02, 0.16], 二者相差9.09 %; 維吾爾族學生再認紅色的錯誤率亦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0.001,= 0.05, 95% CI = [0.12, 0.27], 二者相差19.43 %; 維吾爾族學生再認紅色與再認綠色的錯誤率差異不顯著,> 0.05; 漢族學生再認綠色的錯誤率顯著高于再認紅色,< 0.001,= 0.96, 95% CI = [0.08, 0.18]。

        實驗3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再認綠色比再認紅色容易, 表現(xiàn)為反應時短; 漢族再認紅色比再認綠色容易, 表現(xiàn)為反應時短, 錯誤率低。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再認顯著快于漢族學生, 漢族學生對紅色再認顯著快于維吾爾族學生, 錯誤率亦低于維吾爾族學生。這表明, 不同的語言和文化影響顏色再認。

        5 三個實驗的事后分析

        為了考察對紅綠顏色認知的任務效應, 對三個實驗的數(shù)據(jù)做2 (民族:維吾爾族/漢族) × 2 (顏色:紅/綠) × 3 (實驗任務:知覺相似性判斷/顏色分類/顏色再認)的方差分析。實驗任務和民族為被試間變量, 顏色為被試內(nèi)變量。

        反應時的方差分析表明, 民族的主效應不顯著,(1, 180) = 0.54,> 0.05;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180) =24.03,< 0.001, η= 0.12; 實驗任務的主效應顯著,(2, 180) = 110.56,< 0.001, η= 0.55。分類反應時最短, 知覺相似性判斷反應時居中, 再認反應時最長; 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180) = 115.82,< 0.001, η= 0.39。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知覺相似性判斷、分類和再認都顯著快于對紅色, 漢族學生對紅色的知覺相似性判斷、分類和再認都顯著快于對綠色。顏色與實驗任務的交互作用顯著,(2, 180) = 3.98,< 0.05, η= 0.04。民族、顏色和實驗任務的交互作用顯著,(1, 180) = 10.74,< 0.001, η= 0.11。主要表現(xiàn)為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在分類中反應時最短, 而且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和綠色的分類反應時差異小, 二者僅相差19 ms, 在知覺相似性判斷和再認中反應時差異大, 分別相差83 ms和110 ms。

        錯誤率的方差分析表明, 民族的主效應顯著,(1, 180) = 6.53,< 0.05, η= 0.04; 顏色的主效應顯著,(1, 180) = 222.75,< 0.001, η= 0.55; 實驗任務的主效應顯著,(2, 180) = 31.16,< 0.001, η= 0.26; 民族與顏色的交互作用顯著,(1, 180) = 30.44,< 0.001, η= 0.15。簡單效應發(fā)現(xiàn),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認知的錯誤率顯著高于對綠色,< 0.001,= 0.63, 95% CI = [0.04, 0.08], 漢族學生對綠色認知的錯誤率顯著高于對紅色,< 0.001,= 0.29, 95% CI = [0.11, 0.15]; 民族與實驗任務的交互作用顯著,(2, 180) = 4.71,< 0.01, η= 0.05。顏色與實驗任務的交互作用顯著,(2, 184) = 97.47,< 0.001, η= 0.52。簡單效應發(fā)現(xiàn), 在分類和再認中,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綠判斷的錯誤率無顯著差異; 在相似性判斷中,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判斷的錯誤率顯著高于對紅色。民族、顏色和實驗任務三者的交互作用顯著,(2, 180) = 4.86,< 0.05, η= 0.04。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在相似性判斷中, 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對綠色的判斷錯誤率差異不顯著,> 0.05,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判斷的錯誤率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0.05。在分類中,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分類的錯誤率高于漢族學生,< 0.05,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分類的錯誤率低于漢族學生,< 0.001。在再認中, 維吾爾族學生對紅、綠再認的錯誤率均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0.001。

        6 討論

        三個實驗均發(fā)現(xiàn)了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對綠色和紅色認知存在顯著差異, 主要表現(xiàn)為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知覺相似性判斷、分類和再認的反應時顯著短于漢族學生, 漢族對紅色的知覺相似性判斷、分類和再認的反應時顯著短于維吾爾族學生, 錯誤率顯著低于漢族學生。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認知優(yōu)于對紅色認知, 也優(yōu)于漢族學生對綠色認知; 漢族學生對紅色認知優(yōu)于對綠色認知, 也優(yōu)于維吾爾族學生對紅色認知。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對紅、綠認知的差異與兩個民族的紅、綠文化差異一致, 并且具有跨任務的穩(wěn)定性。

        6.1 關于語言和文化對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對紅、綠認知的影響

        族群通過宗教、習俗、語言等相互區(qū)別(史密斯, 1991)。帕森斯認為, 語言和宗教是族群文化認同的基本要素(馬戎, 2004)。維吾爾族是一個多源民族, 最主要的來源有兩支:一支是來自蒙古草原的回紇人, 另一支是南疆綠洲上的土著居民。受自然環(huán)境和生產(chǎn)方式影響, 生活在草原上和綠州上的人容易對綠色產(chǎn)生偏愛。而且, 在經(jīng)歷漫長的宗教嬗變后, 伊斯蘭教又進一步影響了維吾爾族的色彩認知(王紅梅, 楊福學, 黎春林, 2016)。伊斯蘭教崇尚綠色(馬琰, 2016; 汪小艷, 2016)。綠色就成為維吾爾族認知的重要內(nèi)容, 影響其民族認知取向(李靜, 2006; 張春霞, 2015; 張衛(wèi), 喻金焰, 2009)。

        每種顏色在不同民族的文化中都有文化意象, 其中顯示了顏色詞的“文化信息” (揚眉, 2010)。紅色在漢文化中是崇尚的顏色, 這源于古代的日神崇拜。烈日如火, 其色赤紅, 給人以溫暖、光明的感覺。當人目視太陽時, 敬畏之意便油然而生, 太陽就成為頂禮膜拜的象征, 紅色就成為“喜慶之色” (孫毅, 2013)。在漢族人生活中, 重大喜慶活動都以紅色來渲染(周育萍, 2011)?!凹t”又稱作“赤”和“朱”?!俺唷笔俏逭? 對應于五行中的火?!爸旒t”代表地位顯赫, 故高官貴爵府邸稱為“朱門”。紅色在所有顏色中給人的視覺刺激最強烈, 容易使大腦興奮, 使人感到愉悅(王婷婷等, 2014)。紅色還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血, 有危險和暴力義, 因此常用作警示色。從血的顏色還可以聯(lián)想到革命與沖突?!凹t”與“丹”同義, 代表忠誠, 如成語“丹心碧血”和詩句“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過零丁洋》)。紅色還有蒸蒸日上、吐故納新意。漢族人用紅色表達對新生命的向往, 對新生活的激情。紅色還象征著希望和光芒, 有受歡迎、賞識、發(fā)達意, 如“紅人、走紅” (焦麗, 2012)。紅色還象征著利潤, 如“紅包、紅利” (迭目德英, 多杰卓瑪, 2014)。漢族人將熱鬧興旺稱為“紅火” (榮風靜, 肖征, 2012), 將繁華、熱鬧地方叫“紅塵”。紅色還常與女性聯(lián)系, 如“紅顏、紅妝”。紅色也用于情感描述, 如將健康、氣色好稱為“紅光滿面”。紅色還表示莊重、熱烈、正式, 如鋪紅地毯以示隆重與歡迎(周育萍, 2011)。可見, 紅色在漢文化中有深厚歷史淵源, 對人的心理有深遠的影響。

        綜上所述, 綠色與紅色在維吾爾族和漢族的文化中有不同的文化義。為了接受本族文化, 個體必須關注與本族文化和語言相關的顏色, 形成了對某種顏色的敏感性。這種顏色偏好和敏感性會形成一種文化無意識。在本研究中, 漢族學生對紅色的辨別、分類和再認速度比維吾爾族學生快, 錯誤率低;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辨別、分類和再認速度比漢族學生快。這符合漢族人和維吾爾族人對紅、綠的態(tài)度。本研究結果與謝書書等(2008)的研究結果一致:彝、白、納西和漢族大學生對不同光亮度的黑白色塊的區(qū)分與再認差異與四個民族的黑白文化差異一致。因此, 語言和文化塑造顏色知覺表征, 形成了與之一致的顏色知覺空間, 個體根據(jù)本民族的顏色知覺空間認知顏色, 導致不同語言和文化的民族之間存在著顏色認知差異(?zgen & Davies, 2003)。

        在實驗1中, 兩個民族的被試知覺綠色的錯誤率顯著高于知覺紅色, 這可能與紅色與綠色對大腦的喚醒度和引起情緒有關。紅色對人腦的喚醒度高于綠色, 紅色亦可以引起愉悅情緒(王婷婷等, 2014), 因此提高了知覺清晰度, 進而少犯錯誤。在實驗3中,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再認的錯誤率顯著高于漢族學生, 則可能與加法算題有關。研究表明, 維吾爾族學生的理科成績普遍低于漢族學生(萬明鋼, 蔣玲, 2016)。很可能, 加法算題對維吾爾學生的干擾大于對漢族學生的干擾, 耗費了維吾爾族學生更多的認知資源, 導致他們對呈現(xiàn)色塊的記憶變模糊了。

        6.2 語言和文化影響顏色認知的性質

        實驗1發(fā)現(xiàn), 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對紅綠色塊的區(qū)分速度有顯著差異, 不僅證明了語言和文化影響顏色知覺, 而且證明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屬于間接語言效應。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有無直接語言效應?實驗2和實驗3分別采用了顏色分類任務和顏色再認任務。與實驗1相比, 這兩個任務均涉及記憶成分, 有可能涉及語言標簽和語言策略的使用。即在顏色分類和顏色再認中, 被試會不自覺地利用本族語言的詞匯對顏色命名。已有研究多采用兩種顏色, 如藍?綠色對、紅?紫色對, 或者在同一語言中用不同語言標簽的同一類別的顏色, 如俄語中對應于藍色有深藍、淺藍兩個顏色詞(Kay & Kempton, 1984; Winawer et al., 2007; 張積家, 陳栩茜, 尤寧, 王斌, 2018)。在這些研究中, 大多無法排除語言標簽對顏色認知的影響, 因為被試會不可避免地借助于語言策略完成認知任務。因此, 本研究在?zgen與Davies (2002)和謝書書等(2008)研究基礎上, 將一種顏色(紅或綠)以焦點色為中心人為地劃分為兩部分, 通過改變其色度來選取不同色塊作為實驗材料。因為每一種色塊很難在漢語或維語中找到對應顏色詞來命名, 甚至很難借助于亮度或飽和度差異而采取記憶策略, 因而巧妙地排除了語言標簽對顏色認知的影響, 在相當大程度上排除了直接語言效應。這一看法在實驗2中得到了進一步證明。在實驗2中, 實驗材料重復出現(xiàn)了4次。按理, 隨著重復次數(shù)增加, 被試對顏色分類的反應時會縮短。因為根據(jù)?zgen和Davies (2003)的觀點, 顏色分類可以通過后天學習來習得。如果被試在顏色分類中采用了語言策略, 如將綠色命名為“深綠”、“淺綠”, 將紅色命名為“深紅”、“淺紅”, 那么, 隨著圖片重復呈現(xiàn), 顏色名稱被重復激活, 反應時會越來越短, 會出現(xiàn)重復效應。然而, 無論是維吾爾族被試還是漢族被試, 均未出現(xiàn)顏色分類的重復效應, 說明被試的分類是根據(jù)已有的顏色知覺空間進行的。這種顏色知覺空間形成在被試從事認知任務之前。即, 在實驗前, 兩個民族的被試的顏色知覺空間就不相同, 證明了語言和文化塑造了個體的顏色知覺空間。這說明, 至少在本研究范圍內(nèi), 語言與文化對于顏色認知的影響主要是間接語言效應。

        與顏色分類比, 維吾爾族學生和漢族學生在顏色再認中的反應時顯著長, 錯誤率也顯著高。這是由于兩種任務包含的認知加工過程不同造成的。在實驗2中, 被試需要知覺兩個目標色塊, 分別形成表象, 當分類色塊出現(xiàn)時, 個體需要知覺一個色塊, 同時完成與之前形成的兩個色塊的表象比較, 最后做出分類。在實驗3中, 被試首先知覺一個目標色塊, 形成表象, 當再認色塊出現(xiàn)時, 個體需要知覺兩個色塊, 并與之前形成的一個色塊的表象比較, 最終做出再認判斷。兩個任務的反應時存在差異, 一方面是因為分類只需要在線知覺一個色塊, 完成與之前兩個色塊表象的比較, 再認需要在線知覺兩個色塊, 完成與之前一個色塊表象的比較, 因而反應時較長。另一方面, 在再認任務中有干擾任務, 即在被試對目標色塊形成表象后, 還需要做兩道數(shù)學題, 這占用了個體的認知資源, 導致目標色塊的表象變模糊了, 增加了比較難度, 導致反應時變長。兩個任務的反應時差異很可能反映了認知過程差異。

        雖然本研究證實存在間接語言效應, 但不能因此就否定直接語言效應的存在。本研究重點是證明存在間接語言效應, 所以在實驗任務選擇上就努力地避免直接語言效應的產(chǎn)生。對于直接語言效應, 很多研究證明其存在。因為顏色的類別間知覺優(yōu)于類別內(nèi)知覺就是語言策略在起作用。另外, 張積家等(2018)發(fā)現(xiàn), 由于在漢語中“紅”與“紫”有著更多的聯(lián)合表達和類似的顏色感應, 在對紅?紫色塊和藍?綠色塊認知中, 語用關系不影響顏色知覺, 卻影響顏色分類和顏色再認。這說明, 由語用關系引起的顏色感應在認知中起著重要調(diào)節(jié)作用, 記憶編碼在其中起直接作用, 這也意味著語言策略在起作用。還有, 實驗3的反應時比實驗1明顯長, 也預示著被試在包含記憶的任務中借助于某種語言策略來幫助記憶。但是, 對于間接語言效應, 現(xiàn)有的實驗證據(jù)較少。本研究證實了間接語言效應存在。因此, 至少可以說, 語言對顏色認知的影響是直接語言效應與間接語言效應并存。

        6.3 關于顏色知覺與顏色偏好的關系

        受歷史文化的影響, 不同民族對顏色有不同偏好。如彝族尚黑, 白族尚白, 納西族尚白不厭黑, 漢族崇尚紅、黃而對白與黑持矛盾態(tài)度(謝書書等, 2008), 蒙古族尚白、藍而厭黑(張付海等, 2016)。維吾爾族被試與漢族被試對綠與紅的不同認知究竟是由顏色知覺與記憶能力的差異引起, 還是由顏色偏好的差異引起?筆者認為, 這種實驗效應差異雖然與顏色偏好有關, 本質上仍然具有認知性質, 實驗效應差異是由兩個民族的被試對綠與紅的不同認知能力造成。因為從發(fā)生上看, 前輩的民族顏色偏好導致偏好色在民族生活中有更高的呈現(xiàn)率, 更高的呈現(xiàn)率導致個體在生活中對偏好色有更高的知覺頻率, 進而提高個體對偏好色的感受性, 增強了對偏好色的認知能力。另一方面, 顏色偏好也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長輩對某種顏色的積極態(tài)度會影響后代, 使后代產(chǎn)生了同樣的顏色偏好, 這種偏好敦促個體更加主動地去認知偏好色, 增加對偏好色的感知頻率, 進而提升了對偏好色的認知能力。因此, 雖然民族顏色偏好與民族顏色認知能力之間有著復雜關系, 但在實驗中造成兩民族顏色認知差異的直接原因卻是顏色知覺能力與顏色記憶能力。民族顏色偏好差異只是因, 民族顏色認知能力差異卻是在實驗中直接起作用的因素。

        波普爾(1967)提出“三個世界”的理論, 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區(qū)分為世界1 (物理世界)、世界2 (意識或精神世界)和世界3 (思想的客觀內(nèi)容世界) (陽建國, 2012)。沈家煊(2008)也提出“三個世界”的理論, 認為物理世界、心理世界和語言世界是三個并行的世界。語言世界不直接對應于物理世界, 它們的并行通過語言體現(xiàn)出來, 物理世界是基礎, 心理世界起中介作用。心理世界負責物理世界和語言世界的銜接、轉換與過渡(杜世洪, 2012)。張積家、謝書書與和秀梅(2008)提出“三個空間”的理論, 認為空間分為物理空間、認知空間和語言空間, 物理空間決定認知空間, 認知空間與語言空間相互作用。張積家、林琦坤和陳栩茜(2014)又進一步修正了該理論, 認為語言空間與物理空間之間存在著反饋。語言使用會引起物理空間激活, 促使人腦產(chǎn)生了與物理空間一致的認知空間表征。正如蘇格拉底所說, 一切事物并非等同地在同一時刻屬于所有人, 事物并非直接與個人相關(柏拉圖, 2003)。這說明, 為什么物理屬性相同的綠色或紅色在維吾爾族人和漢族人的眼中會有不同認知。受語言與文化影響, 在維吾爾族人和漢族人眼中的顏色世界很不相同。正如Wittgenstein (1999)所說:“我的語言的界限意味著我的世界的界限?!闭Z言是對世界的反映, 語言是文化的屬性、部分和條件, 但語言并不直接地反映世界, 語言通過認知反映外部世界。這些觀點可以很好地解釋不同語言講話者對顏色認知的不同, 因為語言世界對物理世界的反饋不一樣。

        綜上所述, 語言和文化對顏色認知的影響存在著間接語言效應。語言和文化可以改變個體的顏色知覺空間, 影響甚至決定顏色認知。

        7 結論

        (1) 與漢族學生比, 維吾爾族學生對綠色的辨認、分類和再認存在反應優(yōu)勢, 對紅色的辨認、分類和再認存在反應劣勢。

        (2) 語言對顏色認知的影響存在間接語言效應。語言和文化塑造人的顏色知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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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nguage and culture influence cognition: Effects of indirect or direct language

        YANG Qun; ZHANG Qirui; FENG Yiran; ZHANG Jijia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The State Ethnic Affairs Commission Key Research Center for Language, Cultural, and Psychology; Key Research Center for National Psychology and Education, the Nation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Beijing 100872, China) (Lecturer of School of Criminology, People's Public Security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38, Chin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and color cognition is key to understanding language and cognition. With the arguments between linguistic relevance and linguistic universal hypotheses, researchers prefer the eclectic theory that color cognition includes physics, perception, and culture-related properties. Given these theories and various investigations, interaction theory between color terms and color cognition has been proposed. One argument suggests that color perception should be influenced by language and culture, given the normal sense organs and level of intelligence.

        Numerous types of studies have proven that language and culture play a role in color cognition, but how such a role is performed remains to be fully understood. Discussions on the essential mechanism of this effect remain lacking, and whether this effect is a direct or indirect effect (i.e., language strategies or cognition structure changes) continues to be unclear. According to the literature, the color category perception effect proposes that people are more likely to distinguish colors from different colors than those that landed in the same area. Thus, two categories of color were used as materials in past research, which made it difficult to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direct and indirect effects. Accordingly, this paper employed just one category color, which was further divided into two different categories. Color culture is import to a nation. Thus, green is vital to Uygur culture, with red as the counterpart for theculture. In relation to this, the present study designed a perceptual task (Experiment 1) as well as classification and recognition tasks containing memory (Experiments 2 and 3),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on color cognition for theandnationalities.

        Focal colors of red (RGB: 0, 255, 0) and green (RGB: 255, 0, 0) were selected as base points, and a vertical demarcation line was drawn on the RGB chromatography. On each side of the line, nine different stimuli in the same lightness saturation level (240–120) but with different chromaticities were selected. In Experiment 1, three colors (two from the same side of green or red and another from the other side) constitute one set of experimental material. Participants were asked to judge as quickly and as accurately as possible whether the left or the right color block looked more similar to the middle one, and press the corresponding button on a response box. A total of 62 college students participated in the experiment (31 ofnationality and 31 ofnationality). In Experiment 2, the materials and the participants (in terms of number and categories) were identical to those in Experiment 1. Participants were instructed to remember the colors and identify as quickly and as accurately as possible whether the following colors belong to the left or to the right of the color pair, and then press the corresponding button on a response box. In Experiment 3, 62 participants from the two nationalities who were using identical materials were asked to judge as quickly and as accurately as possible whether the left or the right color looked more similar to the standard one, and then press the corresponding button on the response box.

        Results show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perception, classification, and recognition tasks between theandnationalities. Compared with thenationality, thenationality had the advantage in distinguishing, classifying, and even recognizing green, but suffered a disadvantage when processing the color red. For the perception task, the two groups both spent a long time in the classification and recognition tasks. Accordingly, we believe that language and cultural differences in terms of perceiving the green and red colors affect color cognition and that such an effect is indirect, that is, language and culture can influence the color perception structure.

        nationality;nationality; color cognition; direct language effect; indirect language effect

        10.3724/SP.J.1041.2019.00543

        2018-06-04

        *中國人民大學科學研究基金(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基金資助)項目“語言影響人格:來自雙語者與雙言者的行為與生理證據(jù)” (項目編號:17XNL002)階段性成果。

        張積家, E-mail: Zhangjj1955@163.com

        B842; B849:C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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