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林
(四川師范大學,四川 成都 610101)
《山河故人》是著名導演賈樟柯的代表之作,體現(xiàn)了賈樟柯紀實的電影風格。在電影《山河故人》中,來自空間、情感及文化的對抗力量,成為編制整部電影框架的重要元素。將1999年、2014年及2025年三個時間點,以平直、紀實的方式,將過去、現(xiàn)今和未來的時空節(jié)點串聯(lián)起來,體現(xiàn)了一種“孤獨”的主題色彩,但從中折射出人性的柔弱處。因此,從劇本創(chuàng)作的角度而言,電影《山河故人》的對抗力量從三個維度空間進行了構建,同時也讓電影所承載的藝術文化元素,在對抗力量的張力中,得到了充分體現(xiàn)。
在電影《山河戀人》的劇本構建中,空間距離所形成的“孤獨”,是電影的重要元素,也讓電影所包含的情感沖擊,在空間距離的對抗中,得到進一步彰顯。沈濤的父親作為電影配角,但在整各劇情的發(fā)展演繹中,卻承擔著“最重”的細分,正是這份空間距離的對抗力量,讓電影的演繹更加豐富飽滿。在空間的隔離之下,兩人之間的情緒形成了鮮明對比,這種來自空間距離的構建,讓兩人在情感中的對抗力量得到最大化,同時也讓整部電影形成了真實的場景展現(xiàn)。
在《山河故人》的電影劇本中,2014年的父親去世,成為整部電影的“高潮”部分,這份對抗力量的彰顯,打動了無數(shù)觀眾。中年的沈濤已離婚,失去孩子撫養(yǎng)權的她,只能與父親一起生活。但父女兩人的交流甚少,在故事情節(jié)的推進中,將電影最打動人的部分進行了展現(xiàn)。父親獨自一人乘火車前往戰(zhàn)友壽辰,但在路途的候車室里,父親卻孤獨的去世。電影劇本在空間距離的構建中,將“孤獨”的元素成為對抗力量展現(xiàn)的重要載體,以客死他鄉(xiāng)的方式,將一份親情以孤獨的方式結束。實質上,沈濤的父親是中國式父親的縮影,平日少言寡語,但對于兒女的關心卻是滿滿的,面對種種的現(xiàn)實情感,父親選擇孤身逃避的方式,折射出情感距離所形成的對抗力量,讓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表現(xiàn)更加入骨三分。
在整部電影中,核心主人公是沈濤。電影情節(jié)也是將沈濤的相關情感生活進行串聯(lián)。但是,沈濤的“情感”一直在失去,青春美好的流失得到的是“失去”。為此,孤獨上的情感缺失,成為整部電影最具對抗力量的元素。1999年的沈濤青春美好,在面對梁子、晉生的追求時,她選擇經(jīng)濟條件更好的晉生。正是這樣的選擇,促使了梁子外出打工,也為她日后的失去埋下了伏筆。情感受挫后外出打工的梁子回來了,但他卻得上了塵肺病,貧困潦倒無錢治病。拿著幾萬塊錢來看梁子的沈濤,與梁子的對話寥寥幾句,仿佛十余年的親密友情已流失殆盡。面的父親的去世、梁子的病入膏肓,沈濤的情感缺失日益嚴重,在內(nèi)心對于情感的訴求實質上十分強烈,正是這樣,讓情感尋找與缺失的對抗,使得電影情節(jié)更加緊湊,同時也增強了劇情的紀實感,獲得良好的劇本創(chuàng)作效果。因此,在情感元素的烘托之下,電影《山河故人》將情感缺失的對抗力量進一步擴大,實現(xiàn)更加真切、具象的情感表達。
在改革開放的時代背景之下,張晉生獲得了富裕,敢作敢為、目光獨到的商人前置,讓他在市場的快速發(fā)展中屢次獲得商機。在電影中,張晉生獲得生活的極大富裕,但在老年時,張晉生的文化疏離所形成的孤獨,讓故事走向另一個高潮。移居澳大利亞的他,雖然住著別墅、享受著奢侈生活,但與澳大利亞文化生活的隔離,讓他面臨文化疏離所帶來的孤獨。在2025年,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張晉生已無早日的風采,單調、乏味的異國生活,感覺自己剩下的只有軀體,沒有來自文化認可的靈魂。實質上,在他的內(nèi)心中,對于文化的認同感的追求與文化疏離形成了強烈對比,并在對抗力量的表現(xiàn)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感路線。因此,文化疏離是張晉生的選擇,面對老年時期的“精神”窘境,讓對抗力量的展現(xiàn)更加折射出人對于美好事物的追求與獲得中,最終伴隨著失去,如何實現(xiàn)權衡與獲得,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綜上所述,電影《山河故人》劇本的對抗力量是構建電影框架及情感的重要元素。在本文探討中,空間距離、情感缺失和文化疏離的對抗力量,為電影劇情的演繹及情感的宣泄與表達,創(chuàng)設了空間條件,同時也談電影所呈現(xiàn)的表演藝術更加豐富飽滿,體現(xiàn)了導演賈樟柯紀實的電影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