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蓓佳

（安徽大學管理學院，合肥 230601）

分享可以追溯至人類誕生，但傳統意義上的分享僅局限在熟人之間，例如鄰里之間對勞動工具的共用[1]。隨著Web2.0技術的發(fā)展，分享行為已不再受到地域、時間和人際關系等條件的限制，現在借助網絡平臺，在陌生人之間也可以實現閑置物品的分享，所以說產生于現代分享基礎之上的分享經濟給人們的消費模式帶來了革命性的影響[2]。2015年普華永道公布的調查報告顯示，預計到2025年全球分享經濟收益將從2015年的150億美元增長到3 350億美元。巨大的發(fā)展前景使得分享經濟在全球如火如荼地展開，受到各國政府、企業(yè)及學術界的廣泛關注。

分享經濟也被稱為協同消費或共享經濟，是指個人或組織利用互聯網平臺，允許他人臨時獲得其閑置資源使用權的經濟活動。雖然關于分享經濟的概念最早出現在1978年美國德克薩斯大學教授菲爾遜和斯潘思的研究中，但實際上國外學術界圍繞分享經濟所展開的后續(xù)研究從2005年開始才零星出現，時至今日研究成果已初具規(guī)模。近年來，已有學者開始對國外分享經濟研究成果進行歸納和梳理，例如Plewnia和Guenther[3]從分享經濟市場結構分類視角出發(fā)對現有文獻進行總結；何超等[4]從分享經濟消費者參與動機和平臺運營兩個視角做出了文獻回顧。但上述研究成果都是從某個或某幾個角度對分享經濟研究進行的描述性文獻回顧和定性的分類研究，所以梳理文獻的范圍及數量都有局限性，既不能客觀地反映分享經濟的研究全貌，也沒有系統地展現出分享經濟研究的演化路徑。

鑒于此，本文以2010—2017年Web of Science數據庫為文獻數據來源，采用知識圖譜分析方法，運用CitespaceⅤ軟件，對圍繞分享經濟展開的研究進行統計分析及內容挖掘，在對相關研究的時間、空間、作者及期刊分布特征進行詳盡歸納的基礎上，依據知識圖譜理清分享經濟研究的演化路徑，明確分享經濟研究的熱點領域，從而幫助國內學者更好地了解國外分享經濟的研究概況、發(fā)展趨勢及熱門主題，使其能夠緊跟國際研究前沿，提高整體研究水平，最終結合國內研究背景形成自己的后期研究方向。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使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作為數據來源，對分享經濟相關研究進行檢索。為了排除檢索中的誤檢和漏檢情況，本文在參考了經典文獻和咨詢專家的基礎上，設計了合理的邏輯關系檢索公式，確保檢索結果能夠覆蓋該領域的代表成果。檢索類及設定內容如表1所示。由于分享經濟自2010年開始才有了連續(xù)的研究，因此檢索時間范圍設置為2010—2017年，檢索結果總數為334篇。

表1 分享經濟研究文獻數據檢索表

1.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的知識圖譜分析方法是通過共現分析，將一定時期內某領域的研究演進歷程及熱點主題可視化地呈現出來的一種計量學分析方法。該方法借助CitespaceⅤ來實現，通過對節(jié)點合作網絡、參考文獻共被引網絡、主題詞共現網絡的可視化分析，詳盡歸納分享經濟相關研究的時間、空間、作者及期刊分布特征，探析分享經濟研究的演化路徑，明確分享經濟研究的熱點領域。

2 分享經濟研究的分布特征

2.1 時間分布

經檢索統計，得到的文獻數量時間分布如圖1所示。分享經濟的研究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2010—2014年是平穩(wěn)發(fā)展階段，每年的文獻產出數量雖較少，但這些研究成果卻奠定了分享經濟的知識基礎；2015—2017是快速發(fā)展階段，2015年較之2014年的文獻數量有了大幅提升，直至2017年年度文獻數量首次超過150篇。文獻數量總體上的逐年上漲趨勢也說明在世界范圍內，雖然對于分享經濟的研究才剛起步，但因該主題涉及人們消費方式、社交模式及資源利用方面的變革，對經濟、社會和環(huán)境均產生重要影響，已逐步成為研究的熱門領域。預計未來可能會產生更多的研究成果，對分享經濟的研究也將更加深入。

圖1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文獻的時間分布

2.2 空間分布

（1）國家分布。運用CitespaceⅤ來考察分享經濟研究文獻的國家分布，網絡節(jié)點選擇“country”，數據抽取對象為Top30，運行結果如圖2所示，其中節(jié)點年輪越大代表節(jié)點的文獻發(fā)表數量越多，節(jié)點年輪的外圈越寬代表節(jié)點的中介中心性越大。結合圖2的結果，從各個節(jié)點國家的文獻發(fā)表數量來看，美國在該領域的文獻產出貢獻最大（109篇），占總量百分比高達32.6%，遠高于其他國家，排在其后的分別是英國、中國、德國、意大利、澳大利亞等國。而在整個網絡中，擁有最高中介中心性的國家是英國（centrality=0.56），說明英國同網絡中的許多國家有直接或間接的合作，例如芬蘭、愛爾蘭、荷蘭、美國等。與這些發(fā)達國家相比，中國的分享經濟研究起步較晚（多數文獻的發(fā)表時間為2016—2017年），但截至2017年總文獻發(fā)表量已在世界所有國家中排第三位（27篇），這充分表明了中國在該領域的研究潛力十分巨大。

圖2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文獻的國家分布

（2）機構分布。經統計，2010—2017年發(fā)表機構共422家，呈現百家爭鳴、多點齊放的局面。為了考察分享經濟研究的核心機構分布，在CitespaceⅤ的網絡節(jié)點選項中選擇“institution”，設置Article Label Threshold=3，生成機構合作網絡圖譜如圖3所示?？梢钥闯觯窒斫洕墨I產出機構主要分布在高校中，從發(fā)文數量上看，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12篇）、芬蘭奧爾托大學（10篇）和英國利茲大學（7篇）分列前三位，說明這三所高校在分享經濟研究方面具有較強的科研實力。此外，機構間的合作圍繞網絡中兩所具有高中心性的大學展開，即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centrality=0.37）和英國利茲大學（centrality=0.24）。與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有直接或間接合作的大學包括明尼蘇達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商學院等美國本土高校，同樣與利茲大學有合作關系的大學也多為英國高校，如諾丁漢大學、杜倫大學、伯恩茅斯大學等。由此可見機構間的合作呈現明顯的地域性，最終形成美國和英國兩大機構合作群，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和利茲大學也成為帶動分享經濟研究、促進領域內部合作的核心機構。

圖3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文獻的機構分布

2.3 作者分布

表2統計了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發(fā)表文獻數量在前十位的作者及其發(fā)文數量。結果顯示文獻發(fā)表數量最多的作者是來自瑞士聯邦理工學院的Weber TA，其發(fā)文數量為6篇，而發(fā)文數量在4篇以上（包括4篇）的作者也只有5位。由于分享經濟的研究年限尚短，因此還沒有發(fā)文數量非常多的高產作者。

表2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發(fā)文數量前十作者

進一步考察作者之間的合作情況，由于作者名字的記錄方式不同，在CitespaceⅤ中需要進行作者名除重處理，例如將Xie KL和Xie KRL合并成Xie KL，最終生成作者合作網絡圖譜如圖4所示。作者合作網絡密度為0.030 3，屬于較低水平，表明該合作網絡比較稀疏，發(fā)文作者之間的合作并不廣泛，研究力量較為分散。重點關注合作比較緊密的作者群體，圖4中共顯示了8個合作群體，其中最大的子群包含了4個節(jié)點，以Schor JB為群體核心，共同合作發(fā)文3篇，除Fitzmaurice CJ來自波士頓大學，其余3人均來自波士頓學院，屬于同一地區(qū)不同機構作者間的合作。以Xie KL為核心的3人研究團隊中，Xie KL來自丹佛大學，另外2人來自武漢大學，該群體合作區(qū)域跨度較大，屬于國際間的合作。其余合作子群則較為單一，團隊作者之間的合作僅限于同一機構內。

圖4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發(fā)文作者合作網絡

表3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發(fā)文數量前十期刊

2.4 期刊分布

從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的發(fā)文期刊來看，表3中列出了2010—2017年發(fā)文數量位于前十的期刊。十種期刊刊發(fā)領域分別涉及商業(yè)與經濟、環(huán)境科學、社會科學和信息科學四個領域，并且在各自領域內也屬于影響因子較高的期刊，具有一定的學術影響力。其中超過半數的期刊屬于商業(yè)與經濟領域期刊，這說明由于分享經濟的產生能夠帶來宏觀經濟及微觀企業(yè)的變革，因此已成為商業(yè)與經濟領域日益關注的主題。同時分享經濟的出現也會對社會及環(huán)境產生重大的影響，所以環(huán)境和社會科學領域的期刊也對該主題產生濃厚的興趣。由此可見，目前對分享經濟的研究屬于交叉學科的研究。

3 分享經濟研究的演化路徑

在CitespaceⅤ的網絡節(jié)點選項中選擇“citied reference”，數據抽取對象為Top50，運行生成基于共被引文獻的時區(qū)圖譜。將分享經濟領域的知識基礎以時區(qū)視圖的形式呈現出來，可以借此展示分享經濟研究的關鍵成果和整個領域的發(fā)展脈絡[5]。通過圖5可以確定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的關鍵成果主要有8篇文獻，表4中將列出這些文獻的基本信息，包括發(fā)表時間、作者和文獻題目。下面分別從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問題三個方面對8篇文獻加以總結分析，找出演變規(guī)律，明確研究的演化路徑。

圖5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領域文獻共被引時區(qū)圖

3.1 研究對象

從研究對象上看，2014年之前的5篇代表文獻中有4篇的研究對象均為宏觀的分享經濟理論內涵。Botsman等人的研究提出了分享經濟形成需要具備的三個條件及四個原則，解析這種全新的、可持續(xù)的新消費理念是如何產生的，對分享經濟產生的必然性和必要性也進行了詮釋，是分享經濟領域被引用次數最多的文獻[6]。Belk從相近概念、分享范圍和理論視角三個方面對分享經濟的概念范疇進行了詳細闡述[7]。Bardhi等人指出可以用時間性、匿名性、市場中介、消費者參與、分享對象類型和政治目的消費來區(qū)分不同的分享類型[8]。Belk進一步對分享經濟相關理論概念進行深入挖掘，對分享和協同消費概念加以區(qū)分[1]。而Lamberton等人則在2012年率先開始對用戶參與分享經濟的動機展開實證研究[2]。在2014之后的3篇代表文獻中，Mohlmann進一步對影響分享經濟用戶參與滿意度及用戶繼續(xù)參與分享經濟可能性的因素進行了研究[9]，Hamari等將用戶參與分享經濟的動機分為內部動機和外部動機分別加以研究[10]，Ert等則研究住宿分享平臺Airbnb上房屋供給方的照片是否能夠影響客戶的決策[11]。這些文獻在研究對象上的共性表現為在微觀層面對分享經濟用戶參與行為的研究。由此可見，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的研究對象隨著時間的變遷，從宏觀的分享經濟理論內涵轉向微觀的分享經濟用戶參與行為。

表4 2010—2017分享經濟研究領域關鍵文獻列表

3.2 研究方法

從研究方法上看，Botsman、Belk和Bardhi對分享經濟理論內涵的闡述均屬于規(guī)范研究，其中Botsman 結合 Zipcar、Etsy、Freecycle 等平臺企業(yè)的案例對分享經濟是如何產生的展開了研究，Bardhi以汽車分享平臺企業(yè)Zipcar為對象進行案例研究，通過對消費者的深度訪談，得出與汽車分享市場特征相契合的結論。因此2010—2014年代表文獻的主要研究方法是規(guī)范研究結合案例研究。而之后的Lamberton、Mohlmann、Hamari和 Ert均采用了實證研究方法對問卷調查數據進行分析，其中Lamberton采用的是回歸分析方法，Mohlmann和Hamari采用的是結構方程模型方法，Ert采用的是回歸模型和混合logit模型。由此可見，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的研究方法從理論研究和案例研究逐步轉向以統計學方法為主的實證研究。

3.3 研究問題

從研究問題上看，Botsman、Belk和Bardhi解決了與分享經濟相關的三大類理論問題：第一，從源頭上探索分享經濟產生的原因和條件，以及分享經濟產生的重要作用，即解決了為什么會產生分享經濟的問題；第二，對分享經濟的概念范疇進行了界定，將分享經濟概念與其他相近概念進行比較，找出分享經濟概念的邊界在哪里，解決了什么是分享經濟的問題；第三，在明確分享經濟概念的基礎上，依照不同的維度對分享經濟的類型進行區(qū)分，解決了分享經濟有哪些類型的問題。而Lamberton、Mohlmann、Hamari和Ert探索了分享經濟中用戶行為的影響因素，包括哪些因素會影響用戶參與分享經濟，哪些因素會影響用戶參與分享經濟后的滿意度進而影響用戶的繼續(xù)參與，以及哪些因素會影響用戶在分享平臺中的決策行為。由此可見，分享經濟研究領域的研究問題漸漸由探索什么是分享經濟轉變?yōu)樘剿髂男┮蛩啬軌蛴绊懹脩舻姆窒斫洕袨闆Q策。

4 分享經濟研究的熱點領域

為了分析分享經濟研究的熱點領域，在CitespaceⅤ中利用名詞短語（Noun phrase）技術，在標題、摘要、作者關鍵詞及增補關鍵詞中提取主題詞，進行主題詞共現網絡聚類分析，選用標題作為聚類標識，用具體化的名詞短語形成聚類名稱，產生了11類主題詞共現聚類，如圖6所示。對11個共現聚類進行整合后得到分享經濟的研究熱點領域包括五大類：分享經濟用戶行為動機、分享經濟的價值影響、分享經濟中的分享模式、分享經濟的理論概念、分享經濟平臺運營實踐及對策。前四類屬于理論研究，其中理論概念是所有研究的基礎，在此基礎之上進一步研究分享經濟應用前形成的動機、分享經濟應用中出現的模式、分享經濟應用后產生的價值；而最后一類則屬于對典型企業(yè)運營實踐的研究。

圖6 2010—2017年分享經濟研究主題詞共現網絡聚類圖譜

4.1 分享經濟用戶行為動機（整合#0和#1）

分享經濟的快速及可持續(xù)發(fā)展離不開用戶，即分享物使用者的積極參與，那么用戶為什么會愿意去使用分享物、有哪些因素對他們的參與行為會產生驅動作用、這些動因的作用機理是什么，對于分享經濟用戶行為動機的研究已成為分享經濟研究的熱點領域之一。學者們對用戶參與行為動機的研究分為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兩類：前者一般通過深度訪談的方式，從訪談內容中分析出用戶的參與動機[12]；而后者則會以社會交換理論、自我決定理論和計劃行為理論等社會心理學理論為分析框架構建理論模型，通過對用戶問卷調查數據的實證分析，驗證各種動機假設。目前研究探索出的動機包括用戶的個人特征、經濟收益、樂趣收益、社交收益、可持續(xù)發(fā)展期望及信任等[13-14]。

4.2 分享經濟的價值影響（整合#2和#10）

分享經濟作為新興的經濟模式是對傳統商業(yè)模式的顛覆，那么分享經濟產生了哪些影響、是形成了價值增值還是削減，學術界從分享經濟對經濟、環(huán)境及社會的價值影響來展開研究。分享經濟對經濟的影響包括直接影響和間接影響兩類，其中直接影響表現為交易費用的降低，從而增加消費者福利，實現消費者的價值增值，而間接影響則體現為對其他傳統行業(yè)的沖擊，使其經濟價值削減[15]。分享經濟對環(huán)境的影響則更為復雜，一方面分享經濟使資源得到更少的消耗，能夠減少碳排放，對環(huán)保起到正向作用，另一方面由于反彈效應，更低的使用成本反而會導致更加過度的資源使用，反而不利于資源環(huán)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16]。最后分享經濟對社會的影響體現在能夠幫助人與人之間形成更多的社交關系，但是也有研究發(fā)現由于遠程技術和評分體系的存在，這些關系結成的動力并不強，而且也無法持續(xù)保持下去[17]。

4.3 分享經濟中的分享模式（整合#3和#7）

要保證分享經濟有序運行，有必要從分享經濟的模式入手展開研究，弄清分享經濟中有哪些分享模式、劃分的依據是什么，以幫助政府及企業(yè)進行針對性的管理。不同學者從不同的研究視角對分享模式進行了劃分，例如按照分享物供給者的類型（個人還是組織）和分享物獲取方式（免費還是付費）兩個維度將分享模式劃分為P2P付費模式、P2P免費模式、B2P付費模式和B2P免費模式[18]；根據分享物的性質，即使用的競爭性和排他性程度來作為劃分依據，將分享模式劃分為公共物品分享、俱樂部物品分享、開放的商業(yè)物品分享和封閉的商業(yè)物品分享[2]；還有學者從平臺參與者之間的價格競爭及平臺所有者對參與者的管控程度入手，將分享模式劃分為經銷商模式、負責人模式、監(jiān)護人模式和園丁模式[19]。

4.4 分享經濟的理論概念（#5）

分享經濟對企業(yè)和社會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概念，為了全面認識分享經濟，需要明確分享經濟的內涵特征、理論基礎等問題。關于分享經濟的內涵，長期以來學術界并沒有形成一致意見，各種概念界定之間既存在爭議也存在共性。爭議主要在兩個方面：分享物供給者是否為個人[20-21]；分享過程中用戶是否需要付費[22-23]。而共性則體現在三個方面：分享經濟產生的前提條件是存在閑置資源[23-24]；分享經濟完成的最終目的是讓用戶獲取分享物的臨時使用權[25]；分享經濟實現的連接中介是網絡平臺[18]。雖然分享經濟是創(chuàng)新經濟形式，但也并不是憑空產生的概念，它是在現有基礎理論之上演化形成的，主要基礎理論有平臺經濟、準入經濟、社區(qū)經濟、二手經濟、產品-服務經濟、互聯網經濟等[17-18，2]。

4.5 分享經濟平臺運營實踐及對策（整合#4、#6、#8 和 #9）

分享經濟的應用已經擴展到許多行業(yè)和領域，根據普華永道的調查報告顯示，全球分享經濟收益來源于住宿、出行、金融、人力和音樂五個行業(yè)領域，其中住宿領域的Airbnb、出行領域的Uber、Zipcar等優(yōu)秀分享平臺的出現，吸引了學術界的目光，學者們開始針對這兩大行業(yè)內的分享經濟平臺的運營實踐及對策展開研究[26]。研究主要以各類等平臺在運營管理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為分析對象，探索了樣本平臺的動態(tài)定價機制、關系管理機制、資源配置機制及人員激勵機制等，為分享平臺的發(fā)展提供了一系列對策建議[27-29]。

5 研究結論

本文應用CitespaceⅤ軟件，對國外分享經濟研究成果進行文獻信息的收集、整理和挖掘，深入剖析分享經濟研究的分布特征、演化路徑及熱點領域，客觀地反映了該研究領域內的研究現狀及發(fā)展趨勢，主要結論有：

（1）目前，分享經濟領域的研究文獻在總體數量上雖然不多，但該領域極具研究發(fā)展?jié)摿?。美國和英國是分享經濟研究的領先國家，圍繞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和英國利茲大學形成了帶有明顯地域特征的美國和英國兩大機構合作群。發(fā)文作者之間的合作并不廣泛，研究力量較為分散，大部分團隊作者之間的合作僅限于同一地區(qū)，甚至同一機構內。此外，發(fā)文期刊方向涉及商業(yè)與經濟、環(huán)境科學、社會科學和信息科學四個領域，說明對分享經濟的研究屬于交叉學科研究。

（2）分享經濟研究的演化路徑可以總結為：研究對象從宏觀的分享經濟理論內涵轉向微觀的分享經濟用戶參與行為；研究方法從理論研究和案例研究逐步轉向以統計學方法為主的實證研究；研究問題漸漸由探索什么是分享經濟轉變?yōu)樘剿髂男┮蛩啬軌蛴绊懹脩舻姆窒斫洕鷧⑴c決策。

（3）分享經濟研究的熱點領域主要有：分享經濟用戶行為動機、分享經濟的價值影響、分享經濟中的分享模式、分享經濟的理論概念和分享經濟平臺運營實踐及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