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白云怡　謝文婷

從去年至今，新疆事務成為西方媒體最愛炒作的中國話題之一?！爸袊谂d起一場大規(guī)模的拘禁穆斯林的行動”“政府把百萬人關(guān)入集中營”“九十年來最大的人權(quán)危機”……《紐約時報》、CNN等媒體使用的標題、語句聳人聽聞。但仔細研讀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報道字里行間充滿漏洞，或是沒有確鑿的來源依據(jù)，或是刻意扭曲甚至編造事實，它們選擇性地斷章取義，并且充滿雙重標準和話語霸權(quán)。其實，這是某些西方媒體常用的套路，美國網(wǎng)紅內(nèi)森就因揭露這種“套路”而在社交媒體上走紅。同樣讓這些西方媒體的所謂事實性報道顯得蒼白無力的，還有維吾爾族攝影師庫爾班江——他跟拍過許多海外新疆人的故事，以及土耳其記者艾爾肯——他長期關(guān)注西方的新疆報道與“東突”動向?！董h(huán)球時報》記者近日對他們進行采訪，并梳理出部分歐美媒體在新疆報道中的“三宗罪”。

罪一——捏造事實、無中生有

“營”字背后的心機與不斷重復的謊言

3月13日，美國國務院發(fā)表《2018年度國別人權(quán)報告》，在談及涉華內(nèi)容時，美國務院人權(quán)事務局負責人使用“聞所未聞”“集中營”“折磨”“虐待”等詞匯對中國的新疆治理政策進行攻擊和指責。

這名美國官員話里話外都在把中國政府比作二戰(zhàn)時迫害猶太人的納粹。這一類比其實并不稀奇，從西方近兩年開始大規(guī)模炒作新疆話題伊始，幾乎所有歐美媒體在報道新疆職業(yè)技能教育培訓中心（簡稱教培中心）時，都使用了“再教育營”這一字眼。

“這是一個西方媒體和政客最喜歡玩弄的經(jīng)典‘把戲”，熟悉西方媒體套路的美國人內(nèi)森告訴《環(huán)球時報》記者。這名美國小哥上個月因一段揭批《紐約時報》如何抹黑中國醫(yī)療體系的視頻而走紅中國社交網(wǎng)絡。內(nèi)森認為，西方用“集中營”甚至簡單的“營”字，為普通歐美民眾營造一種暗示性聯(lián)想，使讀者在腦海中虛構(gòu)出一幅畫面。

內(nèi)森本人就是一名猶太人，在他看來，“把納粹和中國政府相提并論，這完全是瘋了”?！凹{粹當年選擇一個特定種族開刀，說‘這些人有權(quán)力，很狡猾，很壞，讓我們抓走他們吧，這些被針對的人就是我們猶太人。但我們和其他民眾一樣，沒有任何過錯?！眱?nèi)森對《環(huán)球時報》記者說，中國的情況不同，中國并非針對特定種族，而是針對恐怖主義和極端分子。“這兩者實在毫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他說。

如果說用“再教育營”來污蔑中國和新疆還是一種“巧妙”的無中生有，另外一些報道則可謂簡單粗暴地編造謊言。今年1月21日，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wǎng)（CNN）刊發(fā)報道，講述一名叫米日古麗·圖爾蓀的維吾爾族女子的“親身經(jīng)歷”，該女子稱她的一個兒子2015年在烏魯木齊兒童醫(yī)院死亡，“我會告訴另外兩個孩子，是中國政府殺了他們的兄弟”。她還聲稱自己被關(guān)押在烏魯木齊一間擠滿50多名婦女、令人窒息的牢房里，目睹9名維吾爾族女子死亡。在CNN之前，去年11月CNBC、英國《獨立報》等多家媒體也曾報道過這名女子在美國國會的陳述，大體內(nèi)容類似。

但事實是什么？出入境記錄顯示，米日古麗與她的3個孩子在2016至2018年間陸續(xù)離開中國，之后再也沒回來。米日古麗聲稱兒子“死亡”的地方烏魯木齊兒童醫(yī)院的住院病案顯示，她只有一個名叫木俄子的兒子曾于2016年在該醫(yī)院接受治療，并于同年11月8日在治愈后被米日古麗的母親接走。另據(jù)米日古麗的母親稱，這個孩子現(xiàn)正在埃及生活。而米日古麗本人更是從未被烏魯木齊警方關(guān)押收監(jiān)，也未在教培中心待過，其“獄中親歷”不知從何而來。

據(jù)了解，西方報道新疆的信源很多來自“東突”組織及其網(wǎng)站與社交媒體賬號，但這些團體發(fā)布的內(nèi)容充滿胡編亂造。庫爾班江是一名維吾爾族攝影師和紀錄片導演，他曾親眼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東突”團體“改頭換面”，成為欺騙大眾的道具。

“10多年前，我曾拍攝一系列有關(guān)和田一個叫喀拉古塔格的小村的照片。那是一個即便在和田當?shù)匾矘O少有人去的村莊，因為交通異常艱險。我當時只是單純記錄了當?shù)厝说纳詈臀幕聦嵣虾髞砟莻€村子也有了很好的發(fā)展。沒想到‘東突分子從我的照片中斷章取義地選取了幾張，并用文字扭曲成‘在中國政府的統(tǒng)治下，新疆人生活得如何凄慘。”庫爾班江對《環(huán)球時報》記者說，“還有一次我做了一組‘維吾爾族女性服飾百年之美的視頻，從中可以看到從百年前到新中國建立、改革開放等每個時代的維吾爾族女性服裝都吸取了至少三四個族群的文化特征。沒想到他們只截取前半部分視頻，并附上文字稱‘我們美好的文化，就這樣被摧毀、滅亡。”

公開資料顯示，絕大多數(shù)“東突”組織背后都有西方資金支持，像“世維會”“維吾爾人權(quán)計劃”等均得到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資助，后者被稱為“影子中情局”?！癇BC和美國媒體的報道中充滿了這些組織的信源，用我們土耳其語說，這叫做‘自己彈，自己唱。”長期追蹤“東突”動向的土耳其記者艾爾肯對《環(huán)球時報》記者說。▲

罪二——雙重標準、選擇報道

“這些真相，外媒永遠不會告訴你”

在對新疆的報道中，西方媒體的一大趨勢是把那里發(fā)生的事情稱之為“中國與穆斯林間的戰(zhàn)爭”?！爸袊旧狭恕了固m恐懼癥”“中國正在開展一場大規(guī)模的拘留和教化穆斯林的行動”……這些話語都來自于《紐約時報》的報道。

在內(nèi)森看來，這既是在刻意混淆事實，也是一種明顯的雙重標準。他對《環(huán)球時報》記者說，即使沒去過新疆的人，在北京、西安等內(nèi)地城市也能看到許多穆斯林，“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過這樣的遭遇”，這更說明中國在新疆的治理“不是仇恨穆斯林，只是因為不喜歡恐怖主義”，而“這些年世界上的反恐戰(zhàn)爭恰恰是由美國開始并領(lǐng)導的”。

“自9·11以來，（美國）在阿富汗、伊拉克等地開展反恐戰(zhàn)爭，死亡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50萬人，其中一半是平民。這意味著昂貴的開銷，也意味著很多人死去、很多人流血。這是美國歷史上時間最長的戰(zhàn)爭之一?！眱?nèi)森說，“中國只是采取了另外一種反恐方式，他們不愿意也不能在自己的國土上轟炸空襲恐怖分子?！?/p>

西方媒體在報道新疆事務時的另一大“雙重標準”，體現(xiàn)在其別有用心的選擇性報道。在米日古麗事件中，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華春瑩曾在記者會上公開披露該事件的真相，但值得玩味的是，除專訪米日古麗的CNN援引了中方兩句概括性的話語，并聲稱無法核實其真實性外，其他曾經(jīng)密切追蹤米日古麗命運的諸多媒體卻紛紛沉默，沒有報道。這并不稀奇，只要無法“佐證”自己的觀點，任何辟謠或澄清幾乎都不會得到它們援引。

選擇性報道也意味著只報道所謂“結(jié)果”，從不報道事件的原因、背景。庫爾班江說，西方媒體在報道中國新疆治理政策時很少提及這些政策產(chǎn)生的背景，即新疆多年來深受極端主義危害的現(xiàn)實。“在我長大的和田，小時候周圍所有的女人必須戴頭巾、蒙面紗，女性想接受教育也很有壓力。我的母親和妹妹是當?shù)匚ㄒ徊辉高@樣做的人，我的家庭也因此在20年中遭到整個社區(qū)的孤立與隔絕。但這些，西方媒體絕對不會告訴你?！?/p>

再比如，西方媒體經(jīng)常關(guān)注新疆維吾爾族文化的保存，卻很少在報道中指出新疆多種民族、文化共存的歷史和現(xiàn)實背景。在這樣片面的取舍中，不同文化間自然的影響、變化與互動，常常被塑造成“某一種文化遭到侵略或破壞”。

這種選擇性報道在圖片的使用上也屢有體現(xiàn)——BBC、CNN、《紐約時報》等媒體熱衷于拍攝新疆街頭的警察和警車，試圖借此講述一個所謂“鎮(zhèn)壓、嚴控”的故事，但它們卻不提，這是新疆在遭遇多次暴恐襲擊后采取的安保措施，正是這些措施使得這片土地有了近幾年的安寧；它們喜歡拍攝街頭低頭走路的行人，以此營造壓抑低沉的氣氛，但新疆的道路與廣場上隨處可見神態(tài)輕松、生活自然的民眾，可是他們卻無法進入西方媒體的鏡頭。

“他們僅用一些精心設(shè)計的語言和幾張警察或穆斯林的照片就試圖構(gòu)建一種意象”，艾爾肯說，“這是西方媒體報道新疆的常用套路。”事實上，10年前這一套路也曾被美國媒體用于西藏問題的報道：在2008年3月拉薩的打砸搶燒嚴重暴力事件中，CNN刊登一幅照片，顯示軍車在街上行駛，前方有人在奔跑。但網(wǎng)友找到原始照片發(fā)現(xiàn)，圖片右面原本還有一些參與打砸搶燒的人正向軍車投擲石塊，空中的石頭清晰可見。很明顯，CNN對照片做了“別出心裁”的處理?！?/p>

罪三——話語霸權(quán)、打壓異己

他們空談“人權(quán)”，有人遭“砍頭”威脅

西方媒體在新疆事務報道上的另一個顯著特點是極度的話語霸權(quán)，即站在所謂“人權(quán)”的制高點上，不允許任何對它們質(zhì)疑、批判的聲音存在。在《環(huán)球時報》進行的采訪中，有多名外國人士告訴記者，他們不敢實名對中國在新疆的治理做出任何正面評價，因為這會迅速招致懷疑和攻擊。

艾爾肯對《環(huán)球時報》記者回憶說，他曾多次嘗試與一些西方記者就新疆問題辯論，但這些努力均以失敗告終，因為對方的回答“永遠是一套相同的說辭”。“有一次我問一名聲稱‘中國正在集中營里殺害維吾爾族人的西方記者，他是否有任何證據(jù)？他的回答是，‘中國正在秘密地做這件事，這無法被證明，但我聽到有消息這么說。對于這樣完全不合邏輯的論證，我還能說什么？”

艾爾肯認為，西方總是用“中國是一個封閉的國家”來回應外界對其新疆報道中不符合新聞倫理和客觀性的質(zhì)疑?！埃ㄋ麄兊模┠康氖窃噲D利用這種指控，制造出一個‘只能相信、不能質(zhì)疑的區(qū)域”，艾爾肯分析稱，“這更讓我相信，他們（的報道）并不是在真正關(guān)心生活在中國的穆斯林，而是西方攻擊中國的政治的組成部分。”

有時候，這種話語霸權(quán)甚至超越報道層面，上升為人身攻擊。庫爾班江在海外拍攝期間曾遭到追蹤和人身安全威脅?！坝幸淮卧诿绹液鸵幻稍L對象剛在一家咖啡館聊完，三個學生模樣的人就舉著棒球棍向我走來，質(zhì)問我為什么‘出賣民族?！睅鞝柊嘟瓕Α董h(huán)球時報》記者說，“我認識的多位在美國的維吾爾族留學生和華人，甚至只因為參加了一次中國使館舉行的活動，就在網(wǎng)絡上遭到在美‘東突分子的謾罵和威脅?！?/p>

身在土耳其的艾爾肯更是長期在推特等社交媒體上面對攻擊和詆毀，他被污蔑為“中國間諜”，正常的新聞報道活動被貼上“與中國情報機構(gòu)有關(guān)”的標簽，有人說他的名字都是中國政府取的，更有人留言威脅他：“總有一天你會被砍頭處決?！卑瑺柨戏Q，自己無法追蹤到這些人究竟來自哪個群體，但每當自己追蹤“東突”在土耳其的活動時，這種攻擊就會增加。當然，對于這些，西方媒體自然也不會報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