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鑫
(蘭州工業(yè)學院 甘肅 蘭州 730000)
謙抑的意思是謙遜,克制,法律的謙抑性是指不依靠法律手段來維護公共秩序,保障公共利益。在實際情況中,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依靠法律解決,很多公共利益上的問題很難用法律手段達到立法者所期待的要求,因此就需要用法律的謙抑性進行干預,來保障社會秩序的穩(wěn)定與維護社會利益,目前我國經濟體制正在轉型期間,如何讓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在資源配置中起主體作用是社會經濟發(fā)展的關鍵, 而經濟法理論是國家為了達到某一目的而對市場進行各種干預[1]的理論基礎。 在眾多學者的研究中認為,我國經濟發(fā)展主要靠“兩只手”推動發(fā)展,以市場經濟為主,發(fā)揮其主體性作用,實現市場對資源進行優(yōu)化配置的決定性作用,然后國家進行宏觀調控,對經濟發(fā)展的過程進行干預和約束,“雙手并用”才能夠幫助我國經濟更好的發(fā)展。但是在具體的理論中,必須對失靈情況進行防控,失靈也分為市場失靈和政府失靈,而市場失靈是構建經濟法理論的基礎條件,由于市場自發(fā)性較強,容易出現失靈情況,所以必須要國家進行適當的干預。 但是我國正處在轉型的特殊時期,對市場的過度放權和過度的進行國家干預都不利于處理市場同政府之間的關系,因此,在謙抑性視野中構建經濟法理論也就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地位[2]。
黨的十八大三中全會將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作用轉變?yōu)闆Q定性作用,是黨根據近年來我國市場發(fā)展情況制定的,符合我國的整體發(fā)展趨勢。 這一政策的實施也說明了兩個問題: 一是明確了市場的主體性體位,市場機制得到了強化,明確了我國的改革方向,確定我國一直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fā)展道路上;二是這一轉變說明我國雖然一直在強調市場的作用,但在實際情況中,政府仍在進行過多的干預,影響了市場發(fā)揮其作用。因此市場的決定性政策的提出,對我國市場與政府之間的關系也有了明確的規(guī)劃[3]。
國家進行干預是對市場的進一步補充,只存在與市場失靈的情況之下,在市場失靈的范圍中進行國家干預,市場機制恢復,國家干預即退出, 依靠國家干預來對市場無法發(fā)揮作用的地方進行控制管理,共同協(xié)作來促進國家經濟的全面發(fā)展和社會效益的穩(wěn)步提升。從整體來看,我國進行國家干預時應該具備以下幾點特征:一是依附性。國家干預應該依附于市場的作用中,堅持市場經濟的主體地位;二是時效性。市場失靈情況并不是定時的, 也不確定會在同一領域反復發(fā)生的,因此國家應該對市場發(fā)展情況進行密切觀察,提前制定好相應的風險規(guī)劃與應對措施,在市場出現失靈時及時的進行干預,同時在進行干預過程中,要對市場進行一定的包容與抑制;三是后發(fā)性[4]。 市場對經濟進行干預具有一定的后發(fā)性,例如市場上一項東西在某一時刻賣的比較好,很多人看到了商機,于是都去生產這一物品,等到產品生產出來后,市場已經過剩了,就會導致虧本。 這也是市場調節(jié)的弊端,因此國家要針對這一弊端,對經濟進行必要的干預。
在傳統(tǒng)的研究中,學者們對市場的作用和國家的適當干預進行了研究,在經濟高度發(fā)展的今天,傳統(tǒng)的法律觀念無法適應新時代的需求,對經濟法的研究共識還十分單薄,在研究內容上片面強調了國家干預的必要性,使國家在進行干預時很容易超過界限,引發(fā)泛干預主義。而在社會中,人們對國家干預過分的依賴與信任,如果國家干預一旦失靈,就容易造成國家干預超于其本身應干預的范圍[5]。
在市場經濟高度發(fā)展的今天,應該堅持市場經濟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消除“泛干預主義”,對國家干預的理論進行不斷優(yōu)化,國家應該將謙遜,克制等品行運用在干預中,不超越干預的范圍,保持容忍,內斂的態(tài)度。 在謙抑性運用中,刑法中運用的最為廣泛,立法者應當用最小的支出來獲得最大的收益。 將謙抑性運用到經濟學之中,正確處理市場同政府之間的關系,把握好兩者的力度,方能更好的促進社會經濟的發(fā)展。
在謙抑性經濟法理論的構建中,依然要依附于市場機制的前提下進行,對經濟法對象的研究直接關系經濟法的獨立性,由于經濟法的調整對象多為市場經濟中的各種社會關系,范圍較為廣泛,因此對經濟法理論的研究應該立足于基本的史實[6],然后根據相關理論和史實劃分經濟法的法律部門調整對象,對調整對象進行確認后便可以進行經濟法理論的構建。 對法律部門的確定是有一定的階級性的,憲法是我國的根本大法,所以為第一層;第二層分別為訴訟法,行政法和民法;然后第三層才是經濟法。 對法律部門的劃分并不是根據其重要程度進行劃分的,而是由各法律部門存在的歷史與功效進行劃分。
目前我國對經濟法的主體討論主要集中在對經濟法主體進行類型化和對其他的法律部門進行準確劃分上。在對經濟法的主體進行類型上要尊重民法對市場的調節(jié)作用,自然人,法人以及非法人組織等要成為經濟法的主體必須遵道民法的基礎準則。在對理論與制度進行構建時,要以市場失靈的基礎為前提,以國家進行干預為后續(xù)條件作為研究中心。
在對經濟法的基本原則的討論中,沒有統(tǒng)一的結論。 但一些傳統(tǒng)的經濟學家會對經濟學的基本原則進行適當的修改調整。一個部門的基本原則對其發(fā)展具有重要的作用,所以科學的基本原則必須要堅持市場的決定性以及國家干預的適度性,只有這樣,才能對經濟法進行科學的規(guī)范。 因此科學的經濟法應該擁有以下兩個基本原則:國家干預適度原則與市場優(yōu)先原則[7]。
國家適度干預原則:國家進行干預的范圍與市場失靈的范圍相符合是謙抑性經濟法的重要表現。這個原則對國家干預的對象和手段進行了相應的限制,在干預對象上必須是市場調節(jié)失靈的范圍;在手段上不可過分強硬,也不能過分柔和,要根據市場失靈的具體情況進行判斷,在國家干預過程中,應該對市場進行一定程度的包容和忍耐。
市場優(yōu)先原則:市場優(yōu)先原則確定了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市場優(yōu)先原則適用于任何一個經濟領域之中,在任何情況下,都應該先發(fā)揮市場的調節(jié)作用,國家干預只是對市場調節(jié)的補充,因此經濟法應該根據這一原則對理論體系進行相對應的調節(jié)[8]。
在對經濟法體系的研究中認識到, 經濟法主要包含兩個重要部門:即市場規(guī)制法和宏觀調控法。 但是在這兩個部門之外是否還存在其他的部門各界意見不一。 經濟法與其他法律關系也十分密切,特別是商法,在內容上存在著許多相同的地方,因此基于經濟法的這一特征,對經濟法的構建應該堅持以下三個方面:一是要堅持國家干預的品行與原則,在謙抑性視野下,國家干預要恪守謙遜,克制,內斂,包容的品行,在面對泛干預主義的情況下,要對國家干預在應然和實然上進行區(qū)分,對經濟法體系進行限縮,避免體系過于龐大造成邏輯與層次混亂; 二是不能將具有國家干預色彩的內容編寫入經濟法理論中,這樣會導致理論體系牽涉過多,造成分異較多;三是經濟法應該具有一定的獨立性,不能夠與其他的法律體系混為一談,特別是在與商法的關系處理上,更要仔細區(qū)分[9]。
在對經濟法理論的構建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要保證市場的主體性作用,區(qū)分好市場與政府兩者之間的關系,保證政府干預是對市場進行補充。根據謙抑性視野構建經濟法能夠幫助人們正確認識到政府與市場的關系,避免出現“泛干預主義”,同時教導人們理性看待政府的作用,不過分信賴與迷信,也消除了部分人們對政府干預的抵觸情緒[10]。 市場調節(jié)在我國資源配置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政府的宏觀調控也對資源配置起到了關鍵作用,不可將兩者孤立來看,只有市場這只“無形的手”與國家宏觀調控這只“有形的手”互相配合,才能更好的推動我國經濟的穩(wěn)步發(fā)展。 經濟法理論的重構,將我國的社會經濟交于市場掌控,依靠市場的運行規(guī)律來規(guī)范市場秩序,有效的避免了因為國家干預過多而導致的風險,因此基于謙抑性視野下的經濟法理論的構建具有重要的意義,值得進行發(fā)展與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