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會芬，石慶功

（鄭州大學 a.圖書館，b.信息管理學院）

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是指將一些古籍保護條件較差、短期內又不能得到根本改善的基層圖書館、社會團體和私人收藏的珍貴古籍寄存到條件較好的省轄市以上的圖書館代為保管，古籍所有權不變，并按照國家規(guī)定的古籍文獻保護和安全的基本條件，分級管理。一旦古籍所有權單位或個人滿足國家規(guī)定的古籍保存條件，代管圖書館立即將古籍返還，當然也允許寄存者的其他合理選擇，比如繼續(xù)寄存、捐贈等。［1］就目前國內古籍保護狀況來講，大中型圖書館開展古籍寄存管理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

1 古籍寄存管理的必要性

1.1 古籍保護的迫切要求

1.1.1 基層古籍存儲單位保護條件堪憂

流傳至今的絕大部分古籍以紙質為載體，容易受到水濕、火燒、蟲蛀、鼠咬、霉爛等因素的損害，古籍的科學保護需要良好的保存環(huán)境和嚴格的保護措施。［1］根據《圖書館古籍特藏書庫基本要求》（GB/T 30227-2013），古籍收藏單位應設立單獨的古籍書庫，有獨立的恒溫恒濕空調系統(tǒng)和防紫外線裝置，有安防自動報警和氣體滅火裝置等與古籍保護和安全相關的措施。［2］然而，基層圖書館的服務呈現出區(qū)域間非均衡發(fā)展、城鄉(xiāng)間差序發(fā)展、階層間非均等享受的發(fā)展態(tài)勢，［3］不少基層圖書館的建設主體力量薄弱、保護水平低下，很難達到古籍書庫的國標要求。以沿海城市南通為例，其六個縣（市）館大部分是從普通書庫中隔出一間房作為古籍書庫，均未達到國標要求。［1］中部地區(qū)縣級圖書館的古籍保護狀況更令人堪憂，以河南省平頂山市為例，下轄四個區(qū)五個縣（市），各區(qū)縣圖書館館藏古籍少則幾百冊、多則數千冊。截至2017年7月，魯山縣、葉縣、石龍區(qū)、寶豐縣和郟縣的古籍堆積倉庫，多數已發(fā)霉、酸化、甚至腐爛，平頂山市圖書館古籍保存條件稍好，但亦無法達到國標標準。“中華古籍保護計劃”開展十余年來，基層圖書館古籍保護狀況、古籍保護條件依然不容樂觀。

1.1.2 私人收藏者古籍保護能力有限

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是，仍有相當數量的古籍藏于民間私人收藏者手中。［4］而由于保管條件的諸多缺陷，這些珍貴文獻資料損毀、甚至失傳的現象不在少數。對古籍來說，損壞是不可逆的，不適當的藏書條件和藏書環(huán)境會對古籍的長期保存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古籍保護事業(yè)雖然發(fā)展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還有相當一部分古籍收藏者無法正確保護古籍，不少私人古籍所有者由于缺乏古籍修復知識，面對損毀古籍常常是“病急亂投醫(yī)”，不能進行科學地修復?？梢?，私人收藏者的古籍保護情勢并不樂觀，開展古籍寄存服務是改善這種狀況的重要手段之一。

1.1.3 節(jié)約古籍保護成本

我國圖書館普遍存在經費短缺的現象，圖書館古籍保護經費尤其缺乏。中央財政雖然每年都撥付古籍保護專項經費，但是長久以來，古籍保護經費并沒有被列入圖書館的專項經費預算中，一些省份的基層圖書館甚至根本無此項經費，［5］制約了古籍保護工作的開展。事實上，如果每個收藏單位都按標準建設古籍書庫，一次性投入非常巨大，并且后續(xù)的維護、管理、投入要求更多。通過在一定地理范圍內構建古籍文獻寄存體系，使古籍收藏單位和私人收藏者共享資金，擁有相同的社會組織結構，解決相同的需求和共性問題，比較容易形成共識和取得資金支持。通過合作協(xié)調方式實行古籍寄存集中管理，能夠為古籍保護機構吸引內外資源的注入，優(yōu)勢互補，減少古籍由于分散收藏保護而造成的巨大浪費，緩解古籍保護資金、專業(yè)人才、存儲庫房以及保護設備等方面的壓力，最大限度地擴展保護空間，共享技術設備、人力資源和文獻資源，創(chuàng)造1+1＞2的協(xié)同效應。［6］

1.2 古籍開發(fā)利用的強烈需求

古籍是中華民族寶貴的文化遺產和傳承載體，［7］是中華文化的血脈。保護傳承、開發(fā)利用古籍，是為了傳承先人的文明智慧，加強古籍的研究、考證能夠拉動社會對古籍文獻的需求，是實現古籍文獻增值性開發(fā)的途徑，也是古籍的重要意義所在。通過古籍的開發(fā)—保護—再開發(fā)—再保護，能夠實現古籍價值與傳承的良性循環(huán)系統(tǒng)和運轉機制。深度開發(fā)古籍，將古籍的開發(fā)融入文化產業(yè)，可以在實現古籍增值性開發(fā)、增強文化產業(yè)競爭力的同時激活古籍，使它從書齋進入平常百姓家。［8］

古籍的社會化功能使之很好地擔負起傳播文明和文化的重任。學術界提出了“藏以至用才算完美”的期望，藏書家要通過對古籍的研究、考證、著述，彰顯其學術價值、藝術價值和文化價值，服務社會。然而，要求藏書者普遍進行研究、考證、著述是不現實的，故圖書館應開展古籍寄存服務，將收藏者的古籍納入圖書館的文獻資源保障體系中，使古籍“藏以至用”，最大限度地激活古籍的生命力，使深藏的私家古籍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因此，古籍寄存是一種最大限度地發(fā)揮藏書價值的形式。［9］

2 古籍寄存管理的可行性

2.1 國內外相關寄存理論與實踐基礎

20世紀前期，國內一些圖書館已經開展圖書寄存服務，豐富了中國早期圖書寄存的具體實踐，為現代圖書館開展古籍寄存服務提供了規(guī)章制度建設、寄存推廣宣傳、寄存古籍保管、古籍分級寄存等方面的經驗。［10］2007年，青島圖書館推出古籍寄存服務，制定了《青島市古籍保護中心關于實施古籍寄存制的有關規(guī)定》，市民可將收藏的古籍寄存到該館，這一舉措被稱為古籍保護的“青島模式”。［11］2008年3月，廣東省古籍保護中心掛牌，接收小型圖書館或者收藏家寄存所藏古籍。［12］2012年，山東省圖書館開展古籍免費寄存服務。［13］2016年，廣東首個古籍寄存簽約儀式在廣州中醫(yī)藥大學舉行，私人藏書家秦啟明所藏的40種共236冊古籍交予廣州中醫(yī)藥大學圖書館寄存，寄存期限為5年。［14］檔案館界開展檔案寄存工作，把檔案寄存作為其重要的工作內容之一，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為圖書館古籍寄存工作提供相關參考。［15］西方發(fā)達國家長期以來開展圖書寄存，其寄存理念、寄存模式、寄存類型也可為我們提供相關借鑒。［16］

2.2 圖書館古籍寄存的優(yōu)勢

2007年，“中華古籍保護計劃”開始實施，文化部頒布了《全國古籍保護試點工作方案》，提出從普查、分級、修復、庫房改造、寄存五個方面開展古籍保護工作。相對于私人和諸多基層圖書館古籍保存的簡陋條件，大中型圖書館古籍保護條件基本符合專業(yè)標準，擁有專門的古籍書庫，制度化的運作模式能避免人亡政息的情況發(fā)生，優(yōu)勢顯而易見。一般情況下，大中型圖書館都有固定的儲藏空間和合適的藏書環(huán)境，有健全的規(guī)章制度，有固定的經費保障，有從事圖書管理、保護、修復的專業(yè)技術人員，能為古籍提供更好的儲藏保護條件。同時，大中型圖書館有更多的機會參與行業(yè)內的合作，借助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界的整體力量從事圖書保護工作，為古籍提供更好的保護條件。［15］

2.3 國家層面的支持與鼓勵

百余年來，國家層面一直是支持圖書館開展古籍寄存業(yè)務的。1910年頒布的《京師及各省圖書館通行章程》規(guī)定：“海內藏書之家，愿將所藏秘笈暫附館中擴人聞見者，由館發(fā)給印照，將卷冊數目、鈔刻款式、收藏印記，一一備載。領回之日，憑照發(fā)書?！薄毒熂案魇D書館通行章程》是中國第一部圖書館章程，具有行業(yè)法規(guī)性質，其對文獻寄存的明文規(guī)定體現了文獻寄存的作用與地位。［17］2007年，《全國古籍保護試點工作方案》中明確指出：“對于庫房條件過差和庫房管理嚴重不合格的單位，根據藏品等級，必要時將寄存上級收藏單位或其他收藏條件好的單位，歸屬權不變，待庫房的改進經專業(yè)人員認定符合藏品需要后，藏品方可歸回?！保?8］2017年，“十三五時期全國古籍保護工作規(guī)劃”明確了切實加大古籍保護力度的措施，提出“推動建設一批符合國家標準的古籍寄存書庫，為不具備存藏條件的單位提供寄存服務?！保?9］寄存作為古籍保護的一種方式再一次得到國家政策的提倡，成為古籍保護的主要任務之一。

3 古籍寄存管理的特點

3.1 專業(yè)性

相較于私人和基層圖書館，大中型圖書館古籍保存的顯著特點之一是其專業(yè)性。① 專業(yè)化的古籍保護條件?！爸腥A古籍保護計劃”開展十余年來，大中型圖書館古籍保存環(huán)境不斷改善，可以根據古籍存放的環(huán)境以及當地的氣候特點，科學改善保護條件，包括古籍儲藏地書庫的建筑質量、溫濕度的控制、庫房空氣凈化與通風、光照強度與紫外線的控制、水火災害防治、安全防護、蟲鼠防治等?！秷D書館古籍書庫基本要求》（GB/T30227-2013）為未來古籍存放環(huán)境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專業(yè)化的建筑和設備為古籍提供了較為安全的保存環(huán)境。［20］② 專業(yè)人才配備。私人藏書者往往缺乏科學的古籍保護知識和古籍修復技能，基層圖書館在古籍保護和古籍修復專業(yè)人才方面也有較大的缺口，通過十余年古籍保護與古籍修復課程培訓、古籍專業(yè)教育培養(yǎng)，大中型圖書館古籍特藏部門往往有專業(yè)的古籍保護和古籍修復人員甚至是隊伍。據統(tǒng)計，截至2017年8月，中國大陸已經有175家“全國古籍重點保護單位”，這些單位都有專業(yè)的古籍保護和古籍修復人才隊伍。［21］至2014年上半年，國家古籍保護中心已經舉辦古籍普查、編目、鑒定、修復等各類培訓班110余期，培訓古籍在職人員6,000余人次，而這些受過培訓的人員基本都成為了大中型圖書館古籍保護和古籍修復隊伍中的骨干。［22］

3.2 安全性

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的安全性包含兩方面的內容。其一，建立在圖書館古籍保護專業(yè)性基礎上的古籍本身的安全保存環(huán)境，前面已經論述，不再詳敘。其二，建立在一種法定權利與責任基礎之上、以契約為憑據的古籍所有者古籍所有權的安全性。無論是國內20世紀前期的圖書（含古籍）寄存，還是“中華古籍保護計劃”開展以來所實施的古籍寄存，都強調古籍寄存者對寄存古籍的絕對所有權，無論圖書館以何種原因造成寄存古籍的丟失、破壞、損毀等，都必須由圖書館單方面進行賠償。為了確保古籍寄存者的產權隸屬關系，圖書館和古籍寄存者通常會履行一整套的法律手續(xù)，簽訂詳細的合同，合同內容包含寄存者和所存圖書的全部信息、寄存方式、寄存古籍的保護、使用權限、所有權變更以及寄存圖書遭到損壞或遺失后的處理辦法等。［4］

3.3 公益性

圖書館古籍寄存與社會上的其他寄存服務不同，圖書館古籍寄存是完全免費的社會公益活動，是圖書館發(fā)揮其公益性職能的一種表現形式。具體來講，圖書館古籍寄存的公益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從20世紀初期國內圖書（含古籍）寄存誕生到今天，圖書館古籍寄存活動都是一種面向廣大藏書者和藏書單位的免費服務，是不收任何費用的古籍代管理，古籍寄存者基本不需要承受經濟負擔。另一方面，通過圖書館對部分寄存古籍的合理開發(fā)，將寄存古籍以多種形式納入館藏體系，以合法手段使社會大眾免費利用寄存的古籍資源，深入挖掘其價值。

4 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工作的開展

4.1 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模式

通過調查，目前國內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主要通過可利用式寄存開展，其具體包括兩個模式。① 僅供圖書館利用的寄存模式。一些寄存者擔心自己的古籍受損，不愿擴大利用范圍，但同意圖書館復制文獻并將復制本作為圖書館的文獻樣本。② 可供公眾利用的寄存模式。一些寄存者在圖書館保護寄存古籍的基礎上，想讓自己的古籍發(fā)揮更大的社會效用。［23］前一種偏重古籍保存保護，后一種偏重古籍的開發(fā)與利用。

4.2 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操作

4.2.1 寄存古籍的接收

（1）古籍清點。圖書館與要開展古籍寄存的古籍所有者取得聯系后，先由古籍所有者清點古籍數量，圖書館派至少兩名專業(yè)人員對古籍進行清點，雙方清點的數量一致方能共同認可，亦可由雙方共同清點，核實無誤后予以認可。清點古籍數量時，要注意針對不同裝幀形式的古籍選用準確的量詞，如卷軸裝以“卷”為單位、冊頁裝以“冊”為單位，整函古籍要記清一函幾冊等。

（2）古籍運送。寄存少量古籍時，寄存者可以選擇自行將古籍送至圖書館，如果寄存者不方便，可以由圖書館派出至少兩名工作人員上門服務，工作人員必須攜帶工作記錄器全程拍攝。對于寄存古籍數量較多的個人或者單位，圖書館應主動運送所要寄存的古籍，當然也允許寄存者或單位運送，但必須在寄存雙方同時在場的前提下進行二次清點。需要注意的是，運送車必須安裝監(jiān)控設施。

（3）古籍鑒定。圖書館需要對寄存古籍的版本優(yōu)劣、真?zhèn)蔚冗M行鑒定，以便對其進行分級保護和管理，提高古籍保護效率。

（4）簽訂古籍寄存協(xié)議。協(xié)議內容主要包括：寄存者的姓名、職業(yè)、住所；所存古籍的書名、作者、卷數、版本、估價等；寄存古籍的保護、閱覽和外借；寄存古籍遭損壞、遺失后的處理辦法、寄存古籍的期限、寄存古籍的所有權和使用權、寄存古籍數字化再生性保護中涉及的版權問題、寄存期間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以及不可抗力對寄存古籍產生損毀的責任等問題。

（5）古籍著錄。圖書館按照《古籍著錄規(guī)則》（GB/T 3792.7-2008）進行著錄。

4.2.2 寄存古籍的保存

（1）古籍入庫。寄存古籍若出現發(fā)霉、生蟲、灰塵污染、酸化嚴重、破損情況，入庫前要盡可能地對其進行保護和修復；要及時為沒有盛具的古籍制作合適的盛具。寄存古籍入庫時，要進行消毒處理。

（2）古籍排架。圖書館應將不同類型、不同級別的古籍按照時間、內容、載體等整理成特藏專題?？紤]到寄存古籍載體的多樣性，應為不同的古籍實體選擇不同的盛具，古籍之間存放間隙要合適，盡量避免各種形式的摩擦。館藏和寄存古籍要分開保存，必要時可以建立專門的古籍寄存書庫。

（3）古籍檢查。確定專人管理庫房，每月按固定排架清點一次，核查有無缺少、錯架、損壞等，確保無誤；發(fā)現問題及時報告，并做好記錄，以確保寄存古籍的安全。［24］

（4）古籍庫房管理。庫房實行雙人雙鎖管理制度，安裝實時監(jiān)控系統(tǒng)，每天檢查古籍書庫的紅外視頻監(jiān)控、紅外線防盜報警系統(tǒng)、七氟丙烷氣體自動消防滅火裝置、煙感報警器、防漏水自動報警系統(tǒng)、防紫外線窗簾、新風換氣系統(tǒng)等。嚴格按照規(guī)定開啟使用，不得擅自關閉或停用。［25］

4.2.3 寄存古籍的開發(fā)利用

（1）編制寄存古籍書目。針對寄存古籍，圖書館可編制獨立的古籍書目并在圖書館門戶網站進行公開，對寄存古籍書目數據庫進行長期維護，隨時更新、修正編目數據，［26］讓蘊藏在這些古籍中的資料得到充分的利用。同時，可以為《中國古籍總目》提供補充資料，進一步摸清我國古籍的全部家底。

（2）寄存古籍借閱。圖書館分析用戶利用文獻資源的情況，并結合其個人的社會聲望、信譽度、學歷、職稱等劃定不同的服務等級，給予其利用寄存古籍的不同權限。同時，采取古籍只閱不借的管理辦法，［9］保障古籍的安全。

（3）古籍形式轉換。選擇寄存古籍中較有價值的內容進行再生性保護的格式變換，包括拍照、縮微、掃描處理和影印等。制定古籍原件格式變換路徑選擇的整體規(guī)劃，對保存與利用的長遠需求進行評估，依據古籍原件的狀況與數字化處理的能力及其成本等因素，確定究竟采用何種形式。［27］數字化掃描古籍時，需按照規(guī)范要求操作，認真甄選可掃描的古籍，妥善處理好透字、折書、還原修復、圖像處理等問題。［28］

5 圖書館古籍寄存管理的策略

5.1 提高古籍寄存社會認知度

長期以來，圖書館業(yè)界對古籍寄存服務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古籍寄存工作極少開展，絕大部分圖書館與社會公眾都對此缺乏了解，沒有意識到古籍寄存服務的重要意義與實用價值，對古籍寄存有所顧慮。因此，必須廣泛宣傳中國早期古籍寄存工作的成功案例，［17］大力推廣古籍寄存工作，提升全社會對這一服務形式的認知。

首先，開發(fā)歷史文獻，挖掘寄存服務的發(fā)展歷程及相關經驗，為推進此項服務提供參考依據。其次，開展深入細致的理論探討，如圖書寄存所涉及的法律問題、雙方的權利與義務、工作模式等。再次，圖書館界應開展多種形式的交流活動，讓基層圖書館和個人藏書者理解并支持寄存服務。最后，通過舉辦寄存儀式、開設寄存圖書專藏等形式表彰圖書寄存者，從而達到鼓勵古籍寄存的目的。［15］

5.2 增強古籍寄存管理實踐交流

調查發(fā)現，目前寄存古籍的利用率普遍較低，并且各圖書館古籍寄存工作缺乏交流。筆者在青島圖書館了解到，該館雖然遵循可利用性古籍寄存的原則，但是寄存古籍極少得到開發(fā)，寄存古籍數字化工作進展緩慢，前來借閱寄存古籍的讀者屈指可數，寧夏［6］、海南［5］也存在同樣問題。未來，圖書館應在不違背古籍寄存協(xié)議的前提下，向社會開放閱覽寄存古籍，加快寄存古籍的數字化進程，在保護寄存古籍的同時，變“死資料”為“活資料”，充分發(fā)揮這部分古籍的歷史價值。［4］此外，開展古籍寄存服務的圖書館間要不斷增強古籍寄存管理經驗交流，利用工作研討會、經驗交流會等形式交流相關信息，分享成功經驗。同時，依托E-mail、QQ、微博、微信等網絡交流平臺，以提交、互換寄存古籍管理經驗的方式，加強與國內外相關領域同行和專家學者的交流，［29］逐步規(guī)范古籍寄存管理方法。

5.3 完善古籍寄存風險控制體系

目前，中國古籍寄存的緩慢發(fā)展現象顯示了古籍寄存體系建設滯后和寄存制度的缺陷。規(guī)范、標準建檔是健全古籍寄存的保證，是科學管理和利用古籍的前提，［30］必須嚴格古籍寄存制度，盡快制定圖書館古籍寄存規(guī)范或細則，避免寄存過程中產生誤會和糾紛，因地制宜地推進古籍寄存工作。圖書館要不斷完善古籍寄存風險控制體系，做好寄存前的評估、寄存過程中的安全管理以及危機事件應對工作，促進古籍寄存工作持續(xù)健康發(fā)展。

5.4 深化社會與寄存古籍的良性互動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源自于中華民族五千多年文明歷史所孕育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堅持創(chuàng)造性轉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不斷鑄就中華文化新輝煌?！保?1］古籍作為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載體，對于繼承和發(fā)揚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增強國民凝聚力和民族自信心、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具有至關重要的現實意義。［32］圖書館應通過對寄存古籍的保護與修復，深入開發(fā)利用寄存古籍，實現古籍版本價值、歷史價值、藝術價值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發(fā)掘寄存古籍的現實價值。就現世而言，寄存古籍的開發(fā)與利用是一個社會與古籍雙向互動的過程，對寄存古籍的開發(fā)與利用能實現古籍文本所蘊含的社會價值，而社會價值的實現將部分反映到寄存古籍實體本身，這種互動對于寄存古籍物理實體生命延續(xù)、圖書館寄存管理和社會整體古籍寄存與保護意識的發(fā)展無疑是一種良性的、可持續(xù)的促進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