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超

摘 要：立足于北島對當代詩歌意義的貢獻層面上，從抒情方式與思想內涵兩個維度淺析北島詩歌的藝術特色。

關鍵詞：北島;“冷”抒情;深沉內涵

北島的詩歌，反映了從迷惘到覺醒的一代青年的心聲，當時的荒誕現(xiàn)實造成了詩人獨特的“冷抒情”方式，即出奇的冷靜和深刻的思辨。他以冷靜的方式觀察社會現(xiàn)實的動蕩與不安，發(fā)現(xiàn)了如何造成人的價值的全面崩潰、人性的扭曲和異化的緣由。清醒的思辨與直覺思維的現(xiàn)實表達，是北島詩顯著的藝術特征，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論式警句，形成了北島詩獨有的藝術特色。

一、詩歌研究背景概述

（一）北島個人簡介

北島，中國當代詩人，原名趙振開，創(chuàng)辦民間詩歌刊物《今天》。1989年移居國外，旅居瑞典等七個國家。2007年，北島回到香港，結束漂泊生活。從20世紀70年代初開始寫詩，80年代初崛起于詩壇，成為我國朦朧詩派代表人物之一。

其詩作以強烈的社會責任感而別具風度。詩作被翻譯成20多種文字，著稱于世的作品有《北島詩選》，散文集有《藍房子》等，小說集《歸來的陌生人》和文論創(chuàng)作集《時間的玫瑰》，詩歌代表作品《回答》等。

（二）北島的詩

反觀20世紀70年代，北島的詩歌表現(xiàn)了那一代人所獨有的悲憤和沉思，嘲諷荒誕且混亂世界，呼喚美好人性的及時復歸。他在小說《波動》里說道“我喜歡詩，過去喜歡它美麗的一面，現(xiàn)在卻喜歡它鞭撻生活和刺人心腸的一面。”從詩歌內容，已經明顯感受出他在以懷疑、指控的態(tài)勢，直擊這個和他格格不入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他對現(xiàn)實生活的絕對批判、否定和毫不妥協(xié)的反抗。

再看他的《回答》，反映了詩人強烈的民族生存憂患意識。以強烈的歷史責任感，對那個混亂社會表示了強烈的懷疑和否定，以挑戰(zhàn)者的身份發(fā)出“我不相信”的真實宣告。

二、詩歌創(chuàng)作特色

（一）“冷”抒情

黑暗的、荒誕的現(xiàn)實，醞釀了詩人獨特的“冷”抒情方式。

縱觀他的詩歌作品，不難從中看到一個抒情主人公的直觀形象，這一形象幾乎貫穿于北島詩歌的全部思想內涵中。代表作《回答》詩中的“我”，既是作者自我的化身，同時也是一代人的化身。他以自己筆下的詩作為強有力武器，以其不自由的生命作為代價，直面揭露現(xiàn)實中的昏暗部分。用“以太陽的名義”的這樣的代名詞去直接公開掠奪的事實，期望著“也許有一天/太陽變成了萎縮的花環(huán)……這夜的碎片/紛紛揚揚”。正是作為一個不是英雄的凡人，他對戰(zhàn)士身份的選擇，是詩人筆下對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的不懈追求。

80年代開始，北島離開中國，逐漸受西方文化學派影響，他通過對意象中傾向的撞擊與轉換，對超越時空的蒙太奇剪接、接組和疊加，成功地將一個理想的藝術世界呈現(xiàn)在無數讀者面前。他試圖通過作品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真誠而獨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義和人性的世界。

他的詩歌基本上是由兩組對立因素構成象征意境，他用這些象征性詩歌形象再真實不過地傳達出了一個充滿壓抑感的生活氛圍，在重壓之下，生存意愿和發(fā)展要求，仍然存在著的人對苦難現(xiàn)實的心理反叛。

（二）意向手法面對現(xiàn)實

《生活》用一個字，揭示了萬物形態(tài)，既準確又深入，給讀者無限遐想。

確實，生活本身是一張網，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連起來是張網，社會對人也是張網，每一件事情交織對人來說都是張網。生活的瑣碎、生活的壓力、生活的一切，把人放在網里。有親情之網，也有仇恨之網;有互助之網，也有破壞之網;有善良之網，也有罪惡之網;有幸福之網，也有痛苦之網，就這樣密密麻麻，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復雜多樣的網圖。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網上的一個結，你和其他人有著千絲萬縷的且無法割舍的聯(lián)系，誰也不可能擺脫或超脫這種生存狀態(tài)，我們因為這種聯(lián)系而存在。

我們牽著親人、朋友、師長、同事和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的手，別人同樣也牽著我們的手。就這樣，我們手拉著手，一起風雨兼程向前走，織就了一張更親密、更和諧、更有凝聚力的大網。

（三）深沉內涵

對比看來同時期的舒婷，則不盡然。

在舒婷的詩中，“一切”是有回轉的余地的，都不是全面的否定，體現(xiàn)了女性獨有的溫柔和浪漫的情懷。譬如她寫道：“不是一切大樹……不是一切都像你說的那樣！”可以看出，她善于運用一系列的否定句式，但是語言的氣勢并不非常強，而是采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表達。

但是，北島在《一切》中卻這樣說道“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云/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他用了全面否定的詞匯，表面上使用“命運”“煙云”等這些詞語是極其消極的，可是其詩歌語勢上卻很有力度，詩人仿佛看透了一切，從而否定一切，進而批判一切，表現(xiàn)他的詩歌具有的深沉內涵。

總之，他是立足于過去歷史和現(xiàn)在現(xiàn)實進行強烈的批判，而舒婷則放眼于未來，引發(fā)無限的希望。

從女性和男性的角度來說，舒婷則以女性的視角闡述了一種對未來擁有美好聯(lián)想，希冀于未來，又同時投射出其女性心思細膩的特點，真實再現(xiàn)了她對美好生活的感悟，一切從自身出發(fā)。但是美中不足，缺乏社會體驗，缺少語言力度。北島作為男性，則選擇在現(xiàn)實社會中剖析現(xiàn)象進行深入的思考，他不單單著眼于自身，也不是表現(xiàn)個人的體會，而是積極地揭露社會現(xiàn)實進行批判，因此，他的詩更加讓人深思且有韻味。

北島的詩歌，無論是強烈的懷疑和大膽的否定，還是他獨有的冷靜與從容，都真實流露了他的憂患和使命意識。展現(xiàn)了年輕一代堅信理想，勇于探索的拼搏精神，北島是中國當代詩歌史上一顆璀璨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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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王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