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妃云, 周畢芬
(福建農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健康是人們生存和發(fā)展的基礎,也是評價一個國家經濟發(fā)展與社會進步的重要標志[1]。隨著中國經濟進入新的發(fā)展階段,各級政府把人民健康放在優(yōu)先發(fā)展的戰(zhàn)略地位,推出了一系列健康工程,旨在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實現(xiàn)人民健康與社會經濟的良性協(xié)調發(fā)展。農民工作為推動中國社會經濟快速發(fā)展的重要群體,其健康不僅關系著個人發(fā)展,也關系著中國社會經濟的進一步發(fā)展,尤其對當前新型城鎮(zhèn)化有序推進有著重要影響。因此,關注農民工健康,提高其健康水平,是國家推進健康中國戰(zhàn)略的題中應有之義。目前,國內學者已分別從社會融入、社會支持或社會資本、勞動權益、流動等視角對農民工健康問題進行研究,但多從身體健康維度對農民工健康問題進行分析,較少涉及心理健康維度。鑒于此,本研究擬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利用大范圍的抽樣調查數據,探討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及其代際差異。
社會經濟地位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被作為人口健康研究的重要維度[1],指個人或群體在社會經濟階層中的位置[2]。在經典的社會學理論中,教育、職業(yè)和收入通常被作為決定社會經濟地位最關鍵的3個指標[3],被廣泛應用于實際研究。但在不同的社會背景中,衡量社會經濟地位的指標有所區(qū)別[4]。如李建新等在選取社會經濟地位的收入指標時,認為在“家”觀念較強的中國,運用含有家庭因素的人均收入比個人收入更能反映個人的經濟能力[5]。因此,本研究基于上述研究成果,根據農民工的實際情況選取衡量農民工社會經濟地位的3個關鍵指標,即教育、收入、職業(yè)。
目前,學界關于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的研究大致包括以下3個方面:(1)教育對身心健康的影響。大量研究表明,教育對健康有著顯著的積極影響。李珍珍等基于江蘇和浙江農民工的調查數據發(fā)現(xiàn),教育對農民工健康有正向影響,不同教育水平對健康的影響存在差異[6];周小剛等通過實證分析發(fā)現(xiàn),相比高學歷新生代農民工,低學歷新生代農民工普遍存在自卑、對人際關系較為敏感、性格孤僻等心理健康問題[7]。(2)收入對身心健康的影響。周菲基于浙江省農民工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發(fā)現(xiàn),收入對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并不總是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4];Preston認為收入與健康之間存在一種凹形關系,收入增加可以改善個人健康狀況,但改善的幅度隨收入提高而減小[8];吳敏等通過實證分析發(fā)現(xiàn),較高的收入能夠為農民工帶來更為積極的心理狀態(tài)[9]。(3)職業(yè)對身心健康的影響。職業(yè)對健康的影響主要表現(xiàn)為工作環(huán)境中存在的危險因素與工作壓力對健康的威脅。黃乾通過對2998份農民工樣本進行實證分析發(fā)現(xiàn),相比管理人員而言,職業(yè)對普通農民工的影響最大[10];方翰青等通過對長三角地區(qū)(上海、蘇州、無錫、常州等地)生產性企業(yè)中的農民工樣本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軀體化、抑郁和焦慮等心理健康因素與工作壓力各因子之間存在顯著性相關[11]。
通過以上文獻梳理,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文獻側重于研究社會經濟地位的某個具體指標對農民工身體健康或心理健康的影響,較少將社會經濟地位和農民工身心健康置于同一個框架進行研究,也較少從社會經濟地位維度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代際差異進行研究。因此,本研究擬在分析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的基礎上,探討社會經濟地位對新老兩代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的代際差異,以有效提高研究的針對性,從而為農民工身心健康相關措施的制定提供一定的依據。
本研究的數據來自2015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 CGSS)數據。該調查由中國人民大學中國調查與數據中心在全國范圍內進行大規(guī)模抽樣調查,收集涉及社會、社區(qū)、家庭、個人等多個層次的數據,用于探討社會變遷趨勢,是國內公認的較為權威的微觀調查數據。本研究以“是否農業(yè)戶口”和“是否從事非農產業(yè)”為依據進行數據篩選,剔除部分不合格樣本,最終得到1415個有效樣本。
1.因變量。因變量為農民工健康狀況,主要從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方面進行衡量。其中,身體健康選用受訪者對其身體健康的自我評價進行測量,調查問題為“您覺得目前的身體健康狀況如何”。將健康自評結果設置為二分類變量:將“很不健康”“比較不健康”“一般”歸為“不健康”,賦值為0;將“比較健康”“很健康”歸為“健康”,賦值為1。心理健康選用受訪者在過去的4周內心情抑郁或沮喪的頻繁程度進行測量,調查問題為“在過去的4周內,您感到心情抑郁或沮喪的頻繁程度”。將回答結果設置為二分類變量:將“總是”“經?!薄坝袝r”歸為“不健康”,賦值為0;將“很少”“從不”歸為“健康”,賦值為1。
2.自變量。自變量為社會經濟地位,選取受教育程度、家庭年收入、工作管理情況等進行衡量。其中,受教育程度劃分為小學及以下,初中、高中和中專,大專及以上等3類,依次賦值為1、2、3。家庭年收入按變量的25%和75%的分界點劃分為低、中、高等3個等級,依次賦值為1、2、3。工作管理情況用職業(yè)角色進行衡量,將“只管理別人,不受別人管理”與“既管理別人,又受別人管理”歸為管理者,賦值為1;將“只受別人管理,不管理別人”歸為被管理者,賦值為2;將“既不管理別人,又不受別人管理”歸為其他人員,賦值為3。為了使變量能夠進入模型,將職業(yè)角色轉為虛擬變量:職業(yè)角色1(管理者=1,其它=0);職業(yè)角色2(被管理者=1,其它=0);職業(yè)角色3(其他人員=1,其它=0)。
3.控制變量。控制變量包括性別(女=0,男=1);婚姻狀況(無法定配偶=0,有法定配偶=1);年齡;醫(yī)療保險(無醫(yī)療保險=0,有醫(yī)療保險=1);工作時間對數;社會交往(從不、很少、有時=0,經常、非常頻繁=1);務工地(東部地區(qū)=1,中部地區(qū)=2,西部地區(qū)=3)。
本研究實證分析的各變量樣本信息,包括全體農民工樣本、新生代農民工樣本(1980年及以后出生)以及老一代農民工樣本(1980年以前出生)等3個方面(表1)。
表1 相關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
注:1)“務工地”為多分類變量,其均值和標準差沒有明確的統(tǒng)計學含義,所以未在表中列出;2)N表示樣本數
1.因變量。農民工總體健康水平較高,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均值分別為0.77和0.74;不過這一均值在新生代農民工中分別上升至0.87和0.78,而在老一代農民工中分別降至0.71和0.72。
2.自變量。農民工總體的受教育程度與《2017年農民工監(jiān)測調查報告》反映的情況一致[12],集中于初中、高中和中專階段,均值為1.87;家庭年收入集中于中等收入階段,均值為1.93;職業(yè)角色以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農民工為主,均值為2.11。同時,對比新生代農民工和老一代農民工,發(fā)現(xiàn)新生代農民工的受教育程度(均值為2.15)顯著高于老一代農民工(均值為1.68);新生代農民工的家庭年收入(均值為2.07)略高于老一代農民工(均值為1.83);二者職業(yè)角色的均值差異不大,分別為2.03和2.16。
3.控制變量。性別方面,不管是全體農民工(均值為0.58),還是新生代農民工(均值為0.57)或老一代農民工(均值為0.59),男性農民工均多于女性農民工;婚姻狀況方面,新生代農民工近七成已婚(均值為0.66),老一代農民工幾乎全部已婚(均值為0.93);年齡方面,新生代農民工的平均年齡為27.74歲,老一代農民工的平均年齡為47.02歲。同時,對比全體農民工以及新老兩代農民工在醫(yī)療保險、工作時間對數、社會交往等方面的狀況發(fā)現(xiàn):老一代農民工擁有醫(yī)療保險(均值為0.90)的情況略高于新生代農民工(均值為0.87);老一代農民工工作時間對數(均值為3.89)略高于新生代農民工(均值為3.86);社會交往上無差異,二者均值均為0.25。
本研究的農民工身心健康狀況為二分類變量,分為健康和不健康,故采用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
(1)
其中,P表示農民工身心健康的概率;α表示常數項;βi(i=1,2,,n)表示回歸系數;Xi(i=1,2,,n)表示影響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各個變量;i表示從1到10的自然數。
本研究運用Stata 13.1進行回歸估計。在估計之前,對變量之間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線性問題進行檢驗,結果顯示各個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均小于2,說明各個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考慮到截面數據的異方差問題,直接采用計算異方差——穩(wěn)健標準誤的方式進行統(tǒng)計推斷。
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體現(xiàn)在受教育程度、家庭年收入、職業(yè)角色等3個方面(表2)。
表2 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
注:1)*、**、***分別表示各變量在10%、5%、1%的水平上顯著;2)標準誤為穩(wěn)健標準誤;3)職業(yè)角色1表示工作中處于管理位置的農民工,職業(yè)角色2表示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農民工;4)N表示樣本數
1.受教育程度的影響。受教育程度在10%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工的身心健康。隨著受教育程度的逐步提高,教育對身心健康的改善作用逐步增強,與多數學者的研究結果一致。一方面,教育提高了農民工對健康知識的認知、獲取和運用的能力,從而增強了他們選擇健康生活的可能性[13];另一方面,教育提高了農民工自身的調節(jié)能力,有助于其在面對困難和壓力時較好地自我疏導,有效減少和抑制抑郁沮喪的情緒。
2.家庭年收入的影響。身體健康方面,家庭年收入在5%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工的身體健康。與低等收入的農民工相比,中等收入和高等收入的農民工身體健康的發(fā)生概率平均分別提高了41.8%和50.8%。這是因為家庭收入的不斷提高逐步改善了農民工的家庭生活水平,促使農民工增大對健康產品和健康服務的投入力度,從而改善其身體健康狀況。心理健康方面,家庭年收入對農民工心理健康的影響存在差異。中等收入的農民工心理健康發(fā)生概率是低等收入農民工的1.351倍,且系數為正,并在5%的水平上顯著;而高等收入對農民工心理健康的影響不顯著,這可能是因為家庭年收入對農民工心理健康的調節(jié)作用達到一定程度后反而逐步減小。
3.職業(yè)角色的影響。職業(yè)角色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存在差異。對工作中處于管理位置的農民工而言,職業(yè)角色未對其身心健康產生顯著影響。這可能是因為隨著職業(yè)層次的提高,農民工所承擔的職責和壓力逐漸增大,在工作中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其身心健康;但隨著職業(yè)發(fā)展,其勞動報酬也逐步提高。因此,通過正反效應的相互抵消,職業(yè)角色對工作中處于管理位置的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不顯著。對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農民工而言,其身體健康的發(fā)生概率是其他人員的1.751倍,且系數為正,并在1%的水平上顯著;其心理健康的發(fā)生概率是其他人員的1.295倍,且系數為正,并在10%的水平上顯著。這主要是因為農民工所處的職業(yè)層次不高,其所承擔的職責和壓力相對較為合理,且隨著相關制度的日益完善,企業(yè)為農民工提供的醫(yī)療保險等逐漸改善,這些在一定程度上對其身心健康產生了正向影響。
根據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可知(表2),控制變量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農民工的身心健康。其中,男性農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均高于女性農民工,分別在5%和10%的水平上顯著,這可能是相比女性農民工,男性農民工在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上有著先天的優(yōu)勢。婚姻狀況對農民工身體健康影響不顯著,但在1%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工的心理健康,這主要是緣于配偶不僅能夠為農民工提供經濟支持,而且能夠提供精神上的慰藉[14]。年齡顯著負向影響農民工的身心健康,分別在1%和5%的水平上顯著,這主要是緣于隨著農民工年齡的不斷增長,其身體和心理的健康狀況逐漸變差。務工地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工的身心健康,東部地區(qū)農民工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的發(fā)生概率分別是西部地區(qū)農民工的1.473倍和1.754倍,且系數為正,并分別在5%和1%的水平上顯著;中部地區(qū)農民工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的發(fā)生概率分別是西部地區(qū)農民工的1.649倍和1.479倍,且系數為正,并分別在1%和5%的水平上顯著。這可能是由于醫(yī)療資源區(qū)域分布不均衡,導致農民工在醫(yī)療資源獲取上存在差異,從而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存在差異。而醫(yī)療保險、工作時間對數、社會交往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不顯著。
通過對新老兩代農民工樣本進行分樣本回歸估計,發(fā)現(xiàn)社會經濟地位對新老兩代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存在明顯的代際差異(表3)。
表3 社會經濟地位對新老兩代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的代際差異
注:1)*、**、***分別表示各變量在10%、5%、1%的水平上顯著;2)標準誤為穩(wěn)健標準誤,模型擬合中引入的控制變量與表2一致;3)職業(yè)角色1表示工作中處于管理位置的農民工,職業(yè)角色2表示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農民工;4)N表示樣本數
1.受教育程度的影響。受教育程度對新生代農民工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影響不顯著,系數分別為正數和負數。這可能是因為對新生代農民工來說,教育在給他們帶來更多機會的同時也提高了其對當前和未來生活壓力的認知,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給新生代農民工的身體和心理造成壓力,尤其是對其心理的負面影響更大。因此,通過教育正反效應的相互抵消,受教育程度對新生代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不顯著。但是,受教育程度分別在5%和1%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老一代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這主要是緣于老一代農民工隨著多年務工逐漸步入穩(wěn)定階段,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對其面對壓力與抵御健康風險有較大幫助。
2.家庭年收入的影響。家庭年收入對新生代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不顯著,但顯著正向影響老一代農民工的身心健康。其中,中等收入分別在1%和10%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老一代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高等收入顯著正向影響老一代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且均在5%的水平上顯著。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農民工群體的價值觀逐漸從生存理性和經濟理性向社會理性跨越[15]。新生代農民工由于對未來自身價值的實現(xiàn)有著長遠的規(guī)劃,更注重自我興趣與職業(yè)發(fā)展,其次才考慮經濟問題,因此,家庭年收入對其身心健康影響較小。老一代農民工由于職業(yè)發(fā)展基本已經穩(wěn)定,更注重整體經濟實力的提升,因此,家庭年收入對其身心健康的影響較大。
3.職業(yè)角色的影響。職業(yè)角色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心理健康上僅對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新生代農民工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其中,對工作中處于管理位置的新生代農民工而言,職業(yè)角色在10%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其身體健康,但對其心理健康的影響不顯著;對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新生代農民工而言,職業(yè)角色分別在1%和5%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其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相比新生代農民工,職業(yè)角色對老一代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較小,僅對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老一代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且在10%的水平上顯著。這主要是隨著價值觀念的變化,新生代農民工相比老一代農民工更注重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因而職業(yè)角色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影響更大。
本研究利用CGSS 2015數據,分析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及其代際差異,得出以下結論。
1.社會經濟地位對農民工身心健康具有顯著影響。其中,受教育程度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工的身心健康;家庭年收入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工的身體健康,但對其心理健康而言,僅中等收入有顯著正向影響,高等收入的影響不顯著。職業(yè)角色顯著正向影響工作中處于被管理位置的農民工的身心健康,而對工作中處于管理位置的農民工的影響不顯著。
2.社會經濟地位對新老兩代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的代際差異顯著。受教育程度和家庭年收入顯著正向影響老一代農民工的身心健康,但對新生代農民工影響不顯著。職業(yè)角色顯著正向影響新生代農民工的身體健康,對其心理健康的影響存在差異;而對老一代農民工身心健康的影響僅個別顯著。
隨著社會的發(fā)展進步,應日益重視提高農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為我國產業(yè)經濟發(fā)展提供穩(wěn)定的勞動力支持,可以從農民工的社會經濟地位著手制定相關措施;且隨著農民工群體異質性日益凸顯,在制定和實施相關措施的過程中,要把握好新老兩代農民工身心健康影響的代際差異,有針對性地提高農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
1.促進農民工參加學習教育,提高農民工認知、獲取和運用健康知識的能力。教育不僅是農民工重要的人力資本,而且是影響農民工身心健康的重要因素。為充分發(fā)揮教育對農民工身心健康的積極作用,進一步改善農民工的身心健康狀況,應積極鼓勵農民工參加學習教育,具體可以從以下3個方面著手:(1)鼓勵農民工參加學歷教育。政府應把學歷教育作為提高農民工健康水平的重要手段,具體可以通過優(yōu)惠政策、學費資助等多元化的方式,鼓勵農民工參加高中及以上的學歷教育(如成人高等教育等)。(2)積極組織農民工參加健康教育宣傳活動。一方面,政府可以與社會團體(如紅十字會、大型醫(yī)療機構等)合作,定期針對農民工群體的需求舉辦健康教育宣傳活動;另一方面,政府可以通過相關方式(如發(fā)放小禮品、積分兌換等),調動農民工參與健康教育宣傳活動的積極性,以增強農民工對健康知識的認知。(3)重視教育對老一代農民工身心健康的積極作用。政府在推行相關教育措施的過程中,要重點關注老一代農民工并積極引導其參加相關教育活動,充分發(fā)揮教育對老一代農民工身心健康的積極作用。
2.提高農民工的家庭年收入,增強農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家庭年收入不僅影響農民工的家庭生活水平,也影響農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為增強農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提高農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具體可以從以下3個方面著手:(1)組織農民工進行職業(yè)技能培訓。政府可以通過加大職業(yè)培訓經費投入,建立農民工職業(yè)技能培訓基地,為農民工提供免費的職業(yè)技能培訓機會,滿足農民工提升職業(yè)技能的需求[16],以此增強農民工的職業(yè)競爭能力,提高農民工收入,從而提高農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2)積極引導農民工實現(xiàn)就業(yè)。大力發(fā)展經濟,鼓勵企業(yè)為農民工提供良好的就業(yè)崗位;加大就業(yè)宣傳力度,提高農民工積極主動就業(yè)的思想意識;為農民工建立相應的供需對接平臺(如招聘會、供需見面會等),幫助農民工實現(xiàn)就業(yè),以穩(wěn)定的就業(yè)保證農民工的家庭收入,提高農民工的健康投入能力。(3)組織農民工參加理財培訓。政府可以動員相關金融服務機構(如商業(yè)銀行等),通過舉辦講座或一對一理財咨詢等方式,為農民工普及理財知識,以此提高農民工對理財知識的認知,幫助農民工合理投資理財產品,從而提高農民工的非工資性收入,以增強其健康投入能力。
3.加強對農民工的人文關懷,增強農民工對職業(yè)角色的適應性。隨著相關勞動法規(guī)的不斷完善以及企業(yè)經營者勞動安全意識的提高,企業(yè)日益重視并逐步改善了生產環(huán)境,但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fā)展,農民工對人文環(huán)境的需求日益增強。因此,企業(yè)應高度重視并側重改善人文環(huán)境,以進一步提高農民工的身心健康水平,從而增強其職業(yè)適應性。具體可以從以下3個方面著手:(1)督促企業(yè)為農民工做好安全健康保障工作。政府要做好監(jiān)管工作,督促企業(yè)為農民工提供醫(yī)療保險和職業(yè)安全培訓,尤其要重點監(jiān)督一些高危職業(yè),通過定時或不定時的檢查,督促企業(yè)做好必要的安全健康保障工作。(2)加強企業(yè)對農民工的人文關懷。企業(yè)要加強對農民工的職業(yè)發(fā)展規(guī)劃,重點支持和幫助年輕有潛力的農民工,有效緩解其因發(fā)展問題而導致的不良情緒;企業(yè)要積極為農民工提供工作壓力疏導培訓,提高農民工的壓力調節(jié)能力與職業(yè)適應性;企業(yè)要為農民工創(chuàng)建溝通交流的平臺和途徑,如組織集體出游等集體交流活動,為農民工提供釋放工作壓力的渠道,從而促進其提升社會交往能力。(3)增強企業(yè)對人文環(huán)境的重視。政府可以通過競賽的方式,如舉辦“最佳雇主”“最佳精神文明單位”等評選活動,選出一些對農民工人文關懷較好的企業(yè)進行表彰,以榜樣的力量激發(fā)企業(yè)對人文環(huán)境的重視,調動企業(yè)構建和完善人文環(huán)境的積極性,從而為農民工創(chuàng)造更好的職業(yè)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