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最早的農場艾爾啤酒誕生于佛蘭德王國小型、獨立的鄉(xiāng)村啤酒廠,這里是比利時南部、法國北部的低地。這里的農民將啤酒作為田間勞作的日常飲料飲用,由麥芽發(fā)酵而成的啤酒是給整日辛苦勞作的農民最好不過的體力補充。歷史記載表明,那些普通農場工人每天需補充9升啤酒。為農場農民釀制的艾爾啤酒,它主要是提神及補充能量,酒精度較低。
過去一個多世紀里,伴隨著經濟從農業(yè)為主向工業(yè)化的轉型,弗蘭德斯地區(qū)一些小型商業(yè)化啤酒釀造商開始將農場艾爾推向遠處的市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區(qū)域的市場競爭及新興市場的認同促進其演變成兩種獨特的現代風格。比利時西南部瓦隆地區(qū)的是Saison啤酒,傳到美國后,美國精釀圈子稱其為農場艾爾。法國釀造的叫Biere de Garde啤酒,酒精含量較高,法國精釀圈子聲稱其繼承了法國北部地區(qū)諾德和加來海峽的風格?!稗r場艾爾啤酒”一詞在釀酒詞匯字典中能查到,但是沒有明確定義,因為這兩種酒一直在爭議,都自稱是正宗的。
農場艾爾啤酒不應做出狹義的定義。一是在農場釀造的艾爾啤酒主要為他們自己所飲用,沒有留下什么歷史記載。再者,比利時的釀酒商,尤其不喜歡墨守成規(guī),在他們的釀酒配方中更強調個性化。所有啤酒類型的演化均是基于改變消費反應和偏好。農場艾爾啤酒也不例外。
當今,正如許多其它公認的啤酒風格一樣,在新世界美國這個的有創(chuàng)新性地方,演繹了許多新的版本出來,發(fā)展演變已經超過了起源地。這種現象是喜是憂,需要歷史來評定。一方面見證了這類風格啤酒的興盛發(fā)達,另一方面純粹主義者卻因為這類風格“歷史的遺失”而悲痛欲絕,并放大對它的解讀。當然許多啤酒愛好者卻對市場上可以購買到如此多樣化的農場艾爾啤酒欣然接受,為之點贊。
農場艾爾啤酒的色澤范圍很廣泛,通常情況下,Saison的色澤從稻草色到淡琥珀色,而Biere de Garde則是從淡琥珀色到栗色。就香味而言,Saison通常呈現出熱帶水果的酯香味、酒花香味及胡椒的辛辣味,而Biere de Garde則是很濃的烘烤麥芽味,并含有淡淡的適度發(fā)酵的酯香味。兩種風格的啤酒若使用法國麥芽,通常會呈現出一定程度的“鄉(xiāng)村氣息”,如果以傳統(tǒng)的方式制麥,這種法國麥芽含有不同尋常的麥殼,可能來自于大麥的麥皮。
農場艾爾的風味從一種版本到另一種版本有明顯地差異,但是傳統(tǒng)的版本根據其非同尋常高的外觀發(fā)酵度(ADF)卻顯現出提神的特征。如果在眾多農場艾爾啤酒中非要列舉出一個一致的特征,必然是極其高的外觀發(fā)酵度。這一特征真實地體現了農場艾爾啤酒提神這一歷史目標。
農場艾爾啤酒所應用的麥芽主要以淡色麥芽為主,要么是比爾森麥芽,要么是淡色艾爾麥芽。不過,在很早以前,農場釀酒商在特定的時間內可能會應用他們手中現有的谷物釀造啤酒,這是不難想象的。由于谷物的生長條件和作物的輪種,也可能會產生差異?,F在,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釀酒商可能會應用大麥、小麥、黑麥、斯佩爾特二棱小麥或者燕麥并以各種組合方式釀造啤酒。
高發(fā)酵度的輔料,諸如玉米、大米或糖也可以應用,以成就多數農場艾爾所具有的高的外觀發(fā)酵度特征。不過,對于全麥芽麥汁來說,應用合適的酵母菌株和糖化工藝也能獲得相似的結果。
傳統(tǒng)版本的農場艾爾通常應用草本酒花品種,如Kent Goldings、Hallertauer、Styrian Goldings。 不 過, 美國新鮮的citrusy酒花品種也會應用在農場艾爾啤酒的釀制中,尤其是Saison啤酒的釀制。法國酒花品種,如Strisselspalt或者Aramis酒花可以在Biere de Garde啤酒中增添一種更真實的鄉(xiāng)村氣氛。
酵母可以說是Saison最重要的原料成分。合適的酵母菌株可使啤酒呈現出濃濃的熱帶水果味、白胡椒味、“口香糖味”及高的外觀發(fā)酵度,凸顯出傳統(tǒng)、現代的Saison啤酒特征。
Biere de Garde典型特征是具有淡淡的適度發(fā)酵的酯香味。通常清新的艾爾酵母或拉格酵母應用于現代版本的Biere de Garde。
香料是農場艾爾啤酒釀造中可選擇項,應用它們可賦予啤酒額外的復雜性,但它不是必需品。如果應用,其目的是為了顯現出細微的差別,而不是濃濃的香料特性。
制定的糖化工藝應有利于生產高發(fā)酵度的麥汁。傳統(tǒng)的Saison啤酒制造商喜歡糖化過程中典型的蛋白休止溫度為48~50℃(118~120℉),然后以1℃/min穩(wěn)定的速率升溫,一直升溫到糖化終了溫度78℃。這僅是生產高發(fā)酵浸出物的一種方式,它也適合于Biere de Garde啤酒的糖化過程。
雖然一些Saison酵母菌株在高溫(28~32℃)下能生產出相對一致的酯類風味,但是沒必要發(fā)酵到這么高的溫度以獲得富有表現力的酵母風味,在更傳統(tǒng)的艾爾發(fā)酵溫度(20~22℃)下并使用傳統(tǒng)的酵母菌株仍能獲得相同的效果。Biere de Garde依據所應用的艾爾酵母或者拉格酵母類型,在17~20℃溫度下完成發(fā)酵,其目的是降低酯類風味。
玻璃瓶中二次發(fā)酵,這是兩種風格的啤酒碳酸化的最佳方式,尤其是Saison更受益于在包裝中二次發(fā)酵。酵母和啤酒延長的接觸時間有利于產生更好的結果,可徹底去除酵母,提高碳酸化程度。在Saison中CO2含量往往比較高,達5.6~7.0 g/l,而傳統(tǒng)的Biere de Garde CO2含量通常為5.0~5.4 g/l.
許多現代的農場艾爾啤酒釀造商通過在主發(fā)酵或二次發(fā)酵中添加酒香酵母來提高啤酒額外的復雜性。Brett酒香酵母也不例外,同樣應用于農場艾爾啤酒的釀造中。Brett酒香酵母應用后,在它們達到金屬儲罐之前,所有的啤酒均會在木質容器中儲存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也就是說,Brett酵母的的浸出,尤其在Saison啤酒中,將產生一種果香味、泥土味特征及非常高的外觀發(fā)酵度,這是典型農場艾爾啤酒兩大關鍵特征。
表1:農場艾爾啤酒典型參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