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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風險概念的導入

風險一詞在英語中的常用表達為risk，而在日語中往往被譯作“ハザード”、“危険性”等。事實上，根據(jù)人們所從事的行業(yè)或領域，并且隨著時代的變化與發(fā)展，它的概念以及定義也會產(chǎn)生一些微妙的不同。

1999年、國際標準化機構(簡稱ISO)與國際電氣標準會議(簡稱IEC)在“ISO/IEC GUIDE51”①中、將風險一詞做了如下定義。

“危害發(fā)生的概率和危害程度的組合”…①

之后，在2002年、上述兩機構又發(fā)行了“ISO/IEC GUIDE73”①，將風險定義修改為“事象發(fā)生的概率和事象的結果”…②，而進入2009年以后，又進一步修訂為“對目的施加的不確定影響”…③。

正如其字面所示，定義①從重視安全的角度出發(fā)、將“風險”與“危險性”做了強有力的關聯(lián)，而②和③則從管理角度出發(fā)，不僅著眼于“風險”的“危險性”這一負面影響，更考慮到其正面意義，因而將其內(nèi)包于一個比較中立的用語——即“事象”、“不確定”。

二、同聲傳譯員面臨的風險要素

同聲傳譯作為人從事的一項行為活動，理所當然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風險。換言之，譯員在進行同聲傳譯這一作業(yè)之時，會邊進行損得判斷，邊進行譯出工作。本節(jié)將把同聲傳譯中隱含的風險要因分為外部要因和內(nèi)部要因兩個方面進行分析。其中，前者指譯員本人無法管控的、同傳作業(yè)固有性質(zhì)或是外部環(huán)境帶來的風險，后者指因同傳譯員自身行為所引發(fā)的風險。

(一)外部要素

1、同聲傳譯中信息的不對稱性

信息的不對稱性來自于經(jīng)濟學概念，是市場中買方和賣方因掌握的信息中存在差異而產(chǎn)生的一種不均等的信息結構，如果將其運用于同聲傳譯，則譯員相當于市場中的賣方，單方面獨占了說話人提供的信息資源。聽眾變成買方，處于只能從譯員一方獲得信息的弱勢地位。這種獨特的信息分布特點對譯員來說是一把雙刃劍，即既帶來利處、又帶來了損失。因為只能聽懂目標語言的聽者(即便其中有人聽得懂源語,但同聲傳譯不同于交傳,交傳可以在聽一遍源語后再聽譯語，而同傳的同時性決定只能選擇聽其任意一方)無法直接從說話人處獲得信息，這使其很難判斷譯員的譯語是否忠實，因此，判斷一個譯員的譯文質(zhì)量時，比起譯出內(nèi)容的正確性、忠實度，聽者更傾向于依據(jù)產(chǎn)出譯語的邏輯性、連貫性、譯員發(fā)音的標準度、流暢性等輔助性標準。只有符合上述所有標準，譯員才能獲得聽者較高的評價。然而另一方面，信息的不對稱也為譯員帶來諸多不便、甚至損失.例如說話人在即興演講時,由于過度緊張或者興奮,導致產(chǎn)出的源語缺乏邏輯性，無法抓住要點。如果此時將源語忠實譯出，說話人自身引起的問題就有被轉嫁到譯員身上的可能。

因此，譯員往往面臨著因信息的非對稱性而帶來的風險，我們可以將其總結為如表1。

2、說話人帶來的不可控風險

譯員在日本常常被稱作影子武士(影武者)，這是因為他們雖然沒有主角光環(huán)，卻在暗處發(fā)揮著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協(xié)助作用，而這正與影子武士的固有形象完全重合。換句話說，正因為譯員充當著說話人的影子武士，因此從始至終只能發(fā)揮協(xié)助的作用、處于被動的立場。這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①語速

語速包括說話人語速和譯員語速。前者指說話人產(chǎn)出信息的速度，從譯員角度來說則為輸入速度。與之相對，后者指譯員接收說話人信息后開始譯出的說話速度，也稱作輸出速度。輸入速度一直以來作為影響譯出質(zhì)量的一個重要變量而被廣為議論，“輸入速度極其重要。輸入速度過慢和過快都同樣有可能影響譯者對信息的處理”(P?chhacker.Franz，2004)。問題在于不同的說話人具有不同的性格、習慣和說話語境，這種性格、習慣，以及當時現(xiàn)場情緒又會以間接的方式體現(xiàn)在其語速，或者說是輸入速度上。而不論這一速度太快或者太慢，身為影子武者的譯員都無法要求對方根據(jù)自己的節(jié)奏去調(diào)整語速，只能通過被動性的調(diào)整自身的產(chǎn)出語速以適應對方節(jié)奏，這成為使同聲傳譯作業(yè)風險進一步增大的要因之一。有關語速這一課題，眾多學者曾進行過驗證和討論，并一致認為說話人語速的加快會直接導致譯員譯出率的下降(Gerver.1969/2002,P?chhacker,Franz.2004,楊承淑.2004,川端谷津子.2014等)。

②說話方式―語調(diào)、停頓方式

1)語調(diào)

說話人語調(diào)給譯員帶來的影響雖非決定性，但無可否認，相比于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毫無平仄的語調(diào)會給譯員對說話人信息的把握帶來更大的障礙。說話人發(fā)言的過程即向聽者(譯者)不斷傳遞信息的過程，其媒介是單個句子，也可以是一整個語篇。而包含在句子或語篇中的信息既有已知的舊信息，也有未知的新信息，從前者向后者逐漸過渡是信息傳遞的基本法則(劉月華,潘文娛,故韡2001；苧阪滿里子2002；楊承淑2004)。講話方式有高低起伏的說話人在傳達信息時，往往會在新信息上設定Focus③，通過調(diào)整語調(diào)的高低(抑揚)，讓譯員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到新信息上。而圍繞Focus的實際効果，也有眾多學者通過測定得以證實(Chomsky 1971；Cutler 1976；Cutler&Fodor 1979；Bitch & Garnsey 1995)。例如，苧阪滿里子用設定了Focus的140個句子進行了Focus reading span test(Focus詞和要求事后回想的目標詞一致)和Non focus reading span test(Focus詞和要求事后回想的目標詞不一致)，最終測試結果顯示，前者比后者的Span值更高，且再生成功的單詞數(shù)也更多。由此可以看出，“Focus在信息理解中發(fā)揮著中心性作用，一旦其和要求再生的目標詞語重合時，就更容易被受試者所記住。而在口語中，F(xiàn)ocus和所強調(diào)內(nèi)容形成了一種對應關系”④，因此如果說話人語調(diào)抑揚頓挫，就會促進聽者對信息的理解進程，從而達到一個良好的傳達效果。(圖1)。

圖1

2)停頓方式

說話人停頓方式和語速一樣，也印有其個人鮮明的特色。有的人在一句話中會出現(xiàn)多次停頓，邊說邊想，有的人則一氣呵成，出現(xiàn)錯誤之后再修正。而圍繞停頓的研究論述也有很多，例如Gever(1971)認為，當說話人的演講中出現(xiàn)明顯的停頓時，同傳的譯出精度就會上升。Godman-Eisler(1968)和Barik(1973)認為譯員正是通過利用說話人的停頓，從而讓同聲傳譯變?yōu)榭赡?。該觀點雖然之后被Gever(1976)的實驗結果所否定，但停頓給同聲傳譯的譯出質(zhì)量帶來的影響是無可否認的。從直觀來說，如果說話人從始至終以高速且無停頓的說話方式產(chǎn)出信息，那么譯員只能盡可能實施追趕策略。而這帶來的結果是，EVS一步步拉大，最終給譯員帶來譯出精度大幅下滑的風險。相反，如果說話人注意停頓，那么譯員就能夠利用這一有限的停頓，盡可能改善之前在輸入，轉換或是輸出過程中，因出現(xiàn)失誤帶來的EVS拉長，促進譯出質(zhì)量的提高。

另一方面，停頓可以分為無聲停頓和有聲停頓，有聲停頓如日語中的“え”、“まあ”、“あ”，中文中的“嗯”，“那個”，“啊”等，亦被稱作Filler。遠山&松原(2007)曾就Filler的出現(xiàn)和信息易懂度之間的相關性展開實證研究，最終發(fā)現(xiàn)比起句末和句頭的Filler，句子中間出現(xiàn)的Filler如果比例增高，信息易懂度的評價就會明顯惡化。由此也可以得出，說話人的停頓方式是無聲還是有聲，出現(xiàn)在什么位置等，都會給譯員帶來風險。

③內(nèi)容預測的困難性

同聲傳譯中的預測問題作為一項譯出策略也屢屢在研究課題中被提及。例如，Daniel Gile在“日語中預測可能的句尾與會議口譯”中，把預測發(fā)生的地點稱作同定標識，并將其分為三大類型：形態(tài)論(慣用句)同定標識、文法性同定標識及由功能語和內(nèi)容語組成的意義論同定表識。簡單來說，Gile將發(fā)生的一切預測類型歸結為語言內(nèi)預測、即基于語言固有文法、習慣性特征的預測和語言外預測、即基于文脈的預測。不過，Gile所舉的例子均非對說話人講演內(nèi)容的預測，而是“當可以斷定句子剩余部分基本不含或完全不含信息之后”⑤能夠預測到的句尾部分的內(nèi)容。因此，如果預測發(fā)生點出現(xiàn)較早，就有可能減輕譯員的認知負荷(這類預測往往發(fā)生在正式場合下，用來表達說話人虔誠態(tài)度的句子中，例如“させていただければ幸いです”)，如果較晚，即句子剩余音節(jié)很少的話，該預測和動詞在最后出現(xiàn)的日語語法結構所帶來的負荷相比究竟有多少效果，還不得而知。此外，也有人以預測為題進行過實證研究。例如，黃瑋(2013)將被試者分為兩個實驗組，一組進行口譯的事前預測，另一組不進行，通過比較研究得出，進行事前預測的小組的最終成績和未預測的小組之間出現(xiàn)顯著差異，前者比后者得分更高。但是，該試驗的方法并非由被試者主動預測，而是交由熟知原稿的指導教師進行啟發(fā)。因此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不能算作預測，而是指導教師的一種變相的信息泄漏。

事實上對譯員來說，要預測演講內(nèi)容是個極其困難的課題。除非對方事先提供講話原稿，否則遇到未知領域內(nèi)容的概率絕非不高。例如比較罕見的地名、人名等固有名詞、學術性用語，或諺語、名句的引用等，這些都是難以預測的要素，為譯員譯出帶來風險。

④交際目的的不確定性

不同場合的演講隱藏的風險級別不同，越是具有政治性、敏感性、公共性的場合，同傳帶來的風險就越高。特別是在日譯中的情況下，由于日本特有的語言習慣和文化壁壘，在很多表述上讓中國人和西方人感到曖昧不清。例如“前向きに検討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該詞可以直譯為“我們會積極探討”，似乎表達了對方積極合作的樂觀態(tài)度，但眾所周知，這一表達在很多日本本國人聽來，不過是一種消極的應付，并沒有實際意義。類似的例子還有田中角榮首相訪華時說的“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た”，這種表述到底包含了多大的歉疚，把它翻譯成中文時又應該以分量多重的詞語來將它重現(xiàn)，都是關系到譯員職業(yè)生涯的大問題。有關如何規(guī)避這類風險，松下佳世(2015)曾在“論政治發(fā)言中的口譯風險管理”中以記者招待會日英交替?zhèn)髯g為例，提出了Lengthening策略。所謂Lengthening是指譯員通過添加、反復、明示等方式，至使譯出完成時間要明顯長于源語產(chǎn)出時間的現(xiàn)象。

例：報道の自由こそが権力をチェックする(SL)。(報道自由才能監(jiān)督權力)

I believe that the freedom to report is a very very valuable concept because that is the only way one can check or curb or put restraints on state power.(TL)

松下氏所舉以上例子中，譯員為避免造成媒體誤讀的風險，在最初將“チェック”直譯為check后，又連續(xù)進行了兩次修正(curb和put restraints on)，并將這三種譯法用or連接起來，通過給予聽者選擇的自由，從而把風險從自己身上轉嫁出去。然而這種策略是以犧牲時間為代價的，它可以運用到交替?zhèn)髯g，卻不一定能用到時間限制極為嚴苛的同聲傳譯中。因此關于這方面，還有待更深入的探討。

3、聽眾對同傳認識的匱乏性

相比交替?zhèn)髯g，同聲傳譯給譯員帶來的認知負荷更大，譯出率也往往比前者更低。不僅如此，為了減輕認知負荷譯員往往會使用順義區(qū)動的策略，這就導致產(chǎn)出的譯文和日常使用的語言結構有所不同，即所謂的“同傳腔”。問題在于很多聽眾對此并不了解，對同傳抱有過高的期待，最終加大因無法適應“同傳腔”而給譯員過低評價的風險。例如，新崎隆子(2017)在“從聽者視點看同聲傳譯和交替?zhèn)髯g”中同時讓專業(yè)譯員和一般聽眾對奧巴馬演講內(nèi)容的同傳和交傳譯出質(zhì)量進行評價，其中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針對同聲傳譯的譯出質(zhì)量，專業(yè)譯員比一般聽眾給出的評價明顯更高，甚至有譯員認為同聲傳譯的質(zhì)量比交替?zhèn)髯g更好。這正是因為專業(yè)譯員基于自身經(jīng)驗，深諳同傳之難且適應了“同傳腔”之緣故。

以上詳述了說話人帶來的風險要因，將其簡明扼要總結為以表2。

表2

(二)內(nèi)部要因

1、語言可用性的欠缺

語言可用性是由Glie(2012)提出的概念，它包含對源語理解階段的可用性和產(chǎn)出階段的可用性兩個方面。理解階段的可用性指為充分理解說話人信息所必要的詞匯群組、語法以及對包括語用論規(guī)則在內(nèi)的各種規(guī)則的運用能力⑥。譯員該能力越強，其從信息輸入到信息識別之間花費的時間就越短，節(jié)省下來的認知資源就有可能充當?shù)絼e的認知作業(yè)中。理解階段的可用性欠缺往往發(fā)生在從B、C語言譯到A語言的作業(yè)過程中。而產(chǎn)出階段的可用性是指在理解說話人信息的基礎上，為將其產(chǎn)出為目標語言而必需的詞匯群組和對各種規(guī)則的運用能力。這一階段的欠缺往往多發(fā)上在譯員從A語言到B、C語言的轉換過程中。

因此，譯員在同聲傳譯中同時面臨著兩個風險。

(1)理解階段的失敗。

(2)理解階段成功，但產(chǎn)出階段失敗。

不論是哪個階段的失敗，都會造成譯出時異常的停頓、躊躇、信息的脫落、意義的歪曲和誤譯。

2、譯者之間的合作不足

按照慣例，同聲傳譯時一個同傳箱會同時配置2-3名譯員。這不僅是為了方便譯員每隔15-30分鐘的輪替作業(yè)，更是為了在一名譯員突然遭遇到語言可用性欠缺時，另外的譯員可瞬間做出判斷，或是緊急替換、或是以某種形式對譯文進行提示，使整個同傳工作能夠順利展開。

因此、專業(yè)的同傳譯員往往非常重視工作伙伴的選擇，更傾向于與和自己水平相當、合作意識較強的人一起工作。否則風險發(fā)生的概率將會大幅增加。

3、其他

同傳譯員面對的內(nèi)部要因除上述幾點之外還有很多。其中，健康問題、心理狀態(tài)也是不容忽視風險因素。因為這種“走鋼絲”(綱渡り)(Gile,1990)作業(yè)的性質(zhì)注定譯員從始至終都不得不背負極高的負荷，即便在最佳狀態(tài)的情況下都給不可能實現(xiàn)信息的完整再現(xiàn)，如果加上健康出現(xiàn)問題，心里狀態(tài)不穩(wěn)定等要素，那么負風險發(fā)生的概率將急劇上升，這也是當今口筆譯教育中教師不厭其煩地提醒學生注意個人健康管理的原因。

三、從風險要因看譯員回避風險的必然性

前一節(jié)中本文主要從外部風險和內(nèi)部風險兩個方面論述了同聲傳譯中的風險要素。既然同傳是將說話人和聽者聯(lián)系在一起，幫助二者實現(xiàn)溝通的存在，那么如何向雙方、特別是聽者證明自己所譯內(nèi)容的可靠性，就成為考驗譯者的一大難題。事實上，要在業(yè)界成為受客戶信賴的譯員非常重要，塚本慶一(2013)在《通訳への道》中也曾對此進行過強調(diào)。正如前文所述，面臨信息不對稱性的聽者在判斷譯員優(yōu)劣時，往往會根據(jù)邏輯性、句子完整性、譯者發(fā)音的標準度、流暢性、語法、專業(yè)用語使用的準確性等二次性標準。因此，譯者要獲得聽者信任，首先須滿足以上所有項目。而另一方面，譯出質(zhì)量并非只由聽者來決定，譯員行業(yè)內(nèi)也有一定的評價標準。Peter Moser(1996)曾在84場會議上對94名譯員進行問卷調(diào)查，最終結果顯示，譯員選擇的對譯出質(zhì)量最共通的期待是保持和源語意思的一致性，即忠實性。這就意味著譯員基于翻譯職業(yè)倫理，并不會對信息的不對稱性帶來的正面(從節(jié)省自身認知資源的角度看)效應、即不必擔心因偏離絕對忠實而有可能被聽者發(fā)現(xiàn)，顯示出偏好。

換句話說，譯員在進行口譯時，在邊應對上述各種風險的同時，邊會為盡可能保持意思的忠實而作出努力。然而，外部風險自不必說，內(nèi)部要素的不確定性也很難完全回避。例如，由于內(nèi)容預測的困難性這一外部因素，不論譯前準備做得如何充分，語言可用性的欠缺仍然會常常發(fā)生。此外，無論多么小心翼翼地進行健康管理，在工作時也無法保證時刻處在身體精神狀態(tài)的最佳水平。因此可以說，同聲傳譯不僅僅是從源語言到目標語言的轉換作業(yè)，更是譯員和各種風險進行博弈的過程。

四、結語

以上對日漢同傳中可能遇到的風險做了一個詳細論述。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風險有時會以單獨的形式出現(xiàn)，但更多時候會以復合的形式發(fā)生。因此在研究時，必須施以一定的方法，將各個變量分離出來進行考察。而縱觀目前研究，有不少學者或對語速、或對語調(diào)等進行過理論或實證考察，但很少有人從譯員的角度出發(fā)，觀察過他們在風險面前所表現(xiàn)出的主觀能動性。因此今后，筆者將從風險規(guī)避的角度分別以說話人語速、語調(diào)為研究對象，通過實證的方式考察其變化分別對專業(yè)譯員和口譯學生譯出率、語速、語調(diào)帶來的影響，并對二者的實際表現(xiàn)做對比研究。

注釋：

①安全方面-涉及規(guī)格方面的標準。

②在風險管控-用語-規(guī)格方面的使用指針。

③Focus是新信息中說話人最想傳達的部分。它有時候與新信息重合，有時候只與其一部分重合。(高見1997)。

④苧阪滿里子(2002)pp.107.

⑤Daniel Gile (2004)pp:55.

⑥Daniel Gile (2012)pp:182～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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