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
【摘要】一個城邦或者國家建立起來之后,主權者或者執(zhí)政者考慮最多的無非是如何能夠更好維護好自己的統(tǒng)治。一種國家制度,一種個人思想總是和這個歷史時期的背景不可分離,這種對于當時的人們來說只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就是這樣或者就是那樣的客觀環(huán)境,成為導致差異出現(xiàn)的因素。但是于我們來講更有價值意義的就是思考他們的思考,或是他們都思考了什么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差異。在這里主要探討柏拉圖和盧梭關于政治治理思想差異之一二。
一、追溯柏拉圖和盧梭治理思想差異的原因
古希臘是一個小國寡民的城邦的社會,其特征是那些組成城邦的公民,不論他們的出身、地位和職務有多么的不同,都是“同類人”而這是城邦統(tǒng)一的基礎。但是在柏拉圖看來,城邦制度是一種最為完美的政治狀態(tài),但是在現(xiàn)實的城邦社會中,卻沒有一中理想的政治制度能是這個城邦得到更好的治理。因此,他努力尋找最為理想的城邦政治制度來實現(xiàn)政治治理1。在他看來,如果能通過把人塑造成真正的人,從而給政治建立一種道德的基礎,他認為這樣的政治才是合理的。此外,除了城邦這個因素之外,柏拉圖討論國家起源的原話:在我看來,之所以要建立一個城邦,是因為我們每個人不能單靠自己達到自足,我們需要許多東西2。如果你愿意的話,讓我先討論城邦里的正義是什么,然后在個別人身上考察它,這叫由大見小。3權利和自由是要依附于城邦的。
盧梭所處的那個時代個體已經(jīng)可以完全的獨立存在,是以個體的意志為前提性的基礎,個人的生存是不欠社會任何東西的,生來自由。社會的存在是由自由而又平等的游離的個人集合而成,它只不過是一個保護私人利益,維護交易秩序的工具。他的政治治理思想是從下向上的一個推導的過程,在《社會契約論》第一卷中就講到:生為一個自由國家的公民并且是主權者的一個成員,不管我的呼聲在公共事務中的影響是多么的微弱,但是對公共事務的投票權就足以是我有義務去研究它們4。由此可見盧梭的政治治理的思想的出發(fā)點在于每一個自由而又擁有權利的公民。
二、柏拉圖和盧梭的政治治理思想
柏拉圖的政治治理思想是賢人治國,遵循的是尚賢原則,從不注重個人的權利和對個人的尊重,是以城邦為出發(fā)點。他主張的尚賢原則是治者是賢人,就是智慧極高,同時力量又大的人。國家的太平等于個人有德。是存在于城邦之后,而后城邦權力又通過柏拉圖理想國之下的“哲學王”一種智者賢人來掌控和運行。
盧梭認為在自然狀態(tài)下并不存在政治權威,這種權威的出現(xiàn)是由全國的自由而平等的公民通過讓渡天然的自由來形成一種契約。有人說盧梭關于個體與社會的思想存在矛盾,因為他一方面贊美個體的自由的私人性,另一方面又主張為了國家權威能夠犧牲個體自由。但是我卻不這樣認為,恰恰是為國家的權威而犧牲了個體的自由說明了個體生而自由的,犧牲自由也是自由,這就像是盧梭在《社會契約論》里講:格勞秀斯說:人民可以把自己奉送給國王。然而按照格勞秀斯的說法,在把自己奉送給國王之前,人民就已經(jīng)是人民了7。另一方面,我認為就算是為了國家的權威而犧牲掉了個人的自由,而這個國家權威是由個體通過契約形成的公意,這個公意實現(xiàn)的利益必須是總體的,這樣來講算是一種彌補。
三、他們如何看待法律
柏拉圖認為城邦治理要靠賢人,而盧梭認為是要靠通過社會契約形成的政府,那么如何治理呢,靠宗教,靠法律,還是靠自己的才能與智慧呢,在柏拉圖看來靠的是賢人的智慧,在柏拉圖看來,法律有兩個特征一是普遍性,對于個人和特殊的事情,在很多情況下往往不能統(tǒng)統(tǒng)調整,不能體貼人情,曲恰世故。二是滯后性,往往會和城邦的發(fā)展有脫節(jié),因此未必都能適用。所以在賢人治者統(tǒng)治之下,法律并非那么重要和必不可少。
在盧梭思想中認為政府治理依靠的是公共利益也就是公意,但是他在表述的時候遇到這樣一個問題就是:人民永遠希望自己幸福的,但是人民自己卻并不能永遠都看的出什么是幸福。公意永遠是正確的,但是那知道著公意的判斷卻不不永遠都是明智的8。
因此盧梭認為需要一個立法者,將個體的個別意志服從他們的理性,并教導公共意志即公意,以便讓整個社會知道其意愿是什么。并且立法者不是要建立公共意志,而是要迎合公共意志,滿足公共意志的需求。他認為法律不僅是正當政體中自由和平等的前提,而更加強調法不能從廣泛的社會關系中抽離出來,它社會關系的一個部分。盧梭看最高的并不是法,而是立法的意志9。
總的來說,柏拉圖的政治治理思想是小國寡民的城邦之下的產(chǎn)物,是理想構想下一種治國方略,關鍵是要找到一個具有“哲學王”氣質的一個智者或者賢人,才能談的上治國或者是治理城邦。而盧梭的政治治理思想是一種從下到上又歸結到由下通過契約形成公共意志上去,公意是法律和政府權威的來源。其主張由政府來通過執(zhí)行公意形成的法律來治理國家的政治主張還是和柏拉圖的賢人政治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