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帥英，郭金鵬

(華中師范大學 政治與國際關系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伴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社會的主要矛盾轉(zhuǎn)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在社會主要矛盾轉(zhuǎn)化的背景下，人民群眾對于足球運動日益增長的需要同相對滯后的發(fā)展現(xiàn)狀成為一對主要矛盾。習近平兼具政治家和球迷的雙重身份，為其從全局出發(fā)謀劃足球運動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習近平新時代足球運動思想，對于中國足球運動的發(fā)展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1 足球頂層設計

以足球運動為代表，習近平高度重視“三大球”的發(fā)展。2008年7月，習近平強調(diào)奧運會足球比賽是觀眾最多、收視率最高、最受關注的項目之一[1]。2014年8月，習近平提出“三大球”搞上去是體育強國的標志[2]。習近平認為，“足球運動的真諦不僅在于競技，更在于增強人民體質(zhì)，培養(yǎng)人們愛國主義、集體主義、頑強拼搏的精神”[3]。

習近平在高度重視足球運動發(fā)展的同時，對其進行了頂層設計。2014年7月，習近平就足球的改革與發(fā)展做出了重要的批示。批示指出：一是要改革創(chuàng)新，這是足球事業(yè)發(fā)展出路所在……。二是要堅持從娃娃抓起，從基層抓起，從群眾性參與抓起，抓好群眾基礎，夯實人才根基……。三是要堅持抓細抓實，從基層建設、運動場所等基礎性工作抓起……進一步明確思路措施，搞好頂層設計[4]。頂層設計的提出，反映了習近平對足球發(fā)展的全面思考。

一方面，習近平對于中國足球運動所處的發(fā)展階段有著明確認識，清醒地看到了目前發(fā)展水平的嚴重滯后。2013年6月，習近平在墨西哥訪問時提出“(中國足球隊)目前只有一次闖進過世界杯比賽”[5]。而另一方面，習近平對中國足球充滿希望。通過對比其他競技體育項目，習近平發(fā)現(xiàn)中國人具有踢好足球的潛力。2009年10月，習近平在德國訪問時指出，“既然我們其他的運動可以拿到金牌，那么足球一定要下決心搞上去，但是這個時間會很長”[6]。2014年3月，習近平在談到中國歌劇走向世界舞臺的目標時說道，“(中國足球)看起來比較遙遠，但是還得講啊，你沒有這個夢想，也不去想，就根本達不到，你想了才有這可能”[7]。

在上述科學分析的基礎上，習近平提出了“三步走”的發(fā)展戰(zhàn)略。2011年7月6日，習近平在會見韓國客人時表示，“中國世界杯出線、舉辦世界杯比賽及獲得世界杯冠軍是我的三個愿望”[8]。其中，“中國世界杯出線”是短期目標，“舉辦世界杯比賽”是中期目標，“獲得世界杯冠軍”是長期目標。為了實現(xiàn)“三步走”的目標，習近平積極推動足球運動的改革創(chuàng)新。2015年2月，習近平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十次會議，會上通過了《中國足球改革發(fā)展總體方案》?！斗桨浮分赋觯包h的十八大以來， 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把振興足球作為發(fā)展體育運動、建設體育強國的重要任務擺上日程”[9]。《方案》結合實際情況，調(diào)整并細化了習近平提出的“三步走”戰(zhàn)略，為中國足球運動的發(fā)展規(guī)劃了一幅清晰的路線圖。

2 足球發(fā)展理念

2.1 從娃娃抓起，發(fā)展校園足球

習近平繼承了鄧小平關于“足球要從娃娃抓起”的思想，并將之發(fā)展為校園足球的實踐。2014年3月，習近平在同荷蘭門將范德薩的對話中表示，“中國領導人鄧小平就曾經(jīng)提出足球要從娃娃抓起，我們現(xiàn)在還要這么做，但取得效果還需要一段時間”[10]。在看望在德國訓練的中國少年足球運動員時，習近平指出，“我希望你們通過這次來德國培訓，在中國青少年足球方面發(fā)揮帶動作用”，“也希望更多的青少年投身中國足球事業(yè)”[11]。

習近平“足球從娃娃的抓起”的思想，集中地體現(xiàn)于校園足球的發(fā)展上。2013年5月，習近平在參加“快樂童年、放飛希望”主題隊日活動時，主動觀看孩子們的足球基本功操演[12]。2016年9月，習近平觀摩了八一學校小學生足球訓練課，并關切詢問小球員的訓練和比賽情況[13]。習近平看到了足球在中小學校園中的重要作用，并促使教育界增加對校園足球的關注。“從娃娃抓起”的思想將為中國足球運動發(fā)展創(chuàng)造良好的微觀環(huán)境，進而為實現(xiàn)“三步走”戰(zhàn)略做好鋪墊。

2.2 明確分工，重視團隊配合

媒體多次報道習近平的踢球經(jīng)歷，如2008年7月在秦皇島踢足球，2012年2月訪問愛爾蘭時應邀開球等，反映了其良好的競技能力。2015年10月，習近平在參觀曼徹斯特足球?qū)W院時指出，“足球運動不僅是一門藝術，也是哲學與科學的結合”[14]。足球具有多重屬性，既是藝術的象征，又需要使用科學的方法。2014年2月，習近平對新任中國足協(xié)主席蔡振華說：“你現(xiàn)在掛帥足協(xié)，我們拭目以待”[15]。

就足球競技理念而言，習近平高度重視團隊配合的作用。習近平曾在《提倡“經(jīng)濟大合唱”》一文中指出，“當今世界高水平的足球賽，僅講個人技術水平，單靠個人的腳下功夫，恐怕已經(jīng)不合潮流了。破門主要靠隊員們的有機配合，配合意識已經(jīng)成為綠茵場上重要的戰(zhàn)術意識……球迷常批評某個隊員‘盤帶過多’，就是討厭這個隊員過分賣弄自己的個人技術，而破壞了有機配合”[16]。2013年10月，習近平在接受印尼媒體采訪時指出，“足球是一項講究配合的集體運動，個人能力固然重要，但團隊合作才是決定比賽結果的關鍵”[17]。

3 足球外交思想

3.1 足球為外交服務

習近平基于足球運動的巨大影響力，積極使用足球為外交服務，形成了豐富的足球外交思想。首先，將足球運用于首腦外交中，拉近兩國首腦間的距離。2013年3月，當記者詢問他對于巴西世界杯的看法時，習近平幽默的回答道，“上屆世界杯有章魚保羅，不知道明年還有沒有可以預測未來的章魚”[18]。2014年7月，習近平“祝賀巴西舉辦了一屆成功精彩的世界杯足球賽”[19]。足球在拉丁美洲國家中具有廣泛的號召力，習近平通過運用足球這一載體，能夠達成良好的外交效果。

其次，將足球運用于公共外交中，傳遞一個更加和善的中國形象。2012年2月，正在愛爾蘭訪問的習近平于都柏林克羅克公園體育場一展身手。愛爾蘭蓋爾運動協(xié)會發(fā)言人米爾頓對此稱，“(習近平)在對我們來說非常神圣的球場首次踢球，就展示了一些令人欽佩的球技”[20]。習近平曾經(jīng)獲贈貝克漢姆、梅西等球星以及沃爾夫斯堡、勒沃庫森等俱樂部的球衣，并同阿奎羅等球星合影，從而促進了公共外交的發(fā)展。

最后，習近平將“足球精神”運用于外交活動中。2014年7月，習近平借足球追求突破的進取精神寄語中委合作，“球王貝利在整個職業(yè)生涯一共踢進了1 000個球，有記者問他哪個進球最精彩，他總是說下一個，這就是一種不斷追求突破的進取精神。在發(fā)展中委合作上，我們也應該不斷開拓進取，爭創(chuàng)下一個精彩”[21]。從首腦外交、公共外交上升為精神紐帶，習近平生動的實踐了“足球為外交服務”的思想。

3.2 外交為足球服務

習近平的足球外交不僅著眼于提高中國在國際舞臺中的社交權力，也同樣關注其對中國足球發(fā)展的意義。在出訪德國、荷蘭、韓國、巴西等國時，習近平都將足球作為考察內(nèi)容之一[22]。一方面，習近平看重青年球員的“走出去”，曾看望在德國訓練的中國少年足球運動員并鼓勵他們發(fā)揮帶動作用。習近平還特別注意將中國的足球文化推向世界，實現(xiàn)全方位的“走出去”。2017年1月，習近平向國際奧委會介紹了蹴鞠這一中國古代的“足球”運動。與此同時，習近平也看到了“引進來”對提高足球競技水平的意義。2014年7月，習近平在訪問阿根廷時提到，“我們足球的發(fā)展，還希望同阿根廷加強交流合作，靠你們的幫助，提高我們的水平”[23]。

習近平在外交舞臺上的頻繁出擊，為中國足球運動的發(fā)展帶來了難得的歷史機遇，各國紛紛表示要為中國足球的發(fā)展做出貢獻。習近平在結束對阿根廷的國事訪問后，博卡青年足球俱樂部表示，“中國有著眾多足球迷，博卡青年足球俱樂部希望加強與中國青少年足球隊員的交往，今后還將向中國的足球俱樂部派遣教練”[24]。2015年4月，荷蘭門將范德薩在接受采訪時表示，“阿賈克斯青少年球員訓練經(jīng)驗豐富且成就突出，阿賈克斯愿以這一領域的知識和經(jīng)驗，為中國足球改革發(fā)揮積極作用”[25]。足球為外交服務，外交反過來為足球服務，二者形成良性互動的積極循環(huán)。

習近平新時代足球運動思想的形成，將中國足球置于一個十分廣闊的視閾中加以考察。其中既有“三步走”戰(zhàn)略的頂層設計，也包括了“從娃娃抓起，發(fā)展校園足球”、“明確分工，重視團隊配合”的發(fā)展理念。習近平的足球外交思想表現(xiàn)在相互聯(lián)系的兩個方面：足球為外交服務，外交為足球服務。通過“走出去”與“引進來”相結合，促進中國足球發(fā)展。在習近平新時代足球運動思想的指導下，長期缺乏頂層設計、以“出線”為單一目標的中國足球有了清晰的發(fā)展方向，進而為足球崛起夢、體育強國夢、民族復興夢的實現(xiàn)創(chuàng)造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