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宇　蔣天懌　石奕楠

摘 要：2017年8月份，我們團隊在北京光愛學校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支教。這對于我自身而言是一個全新的詞匯、一段獨特的經歷、一份值得回味的記憶。半個多月的時光，我從最初的干什么都不適應，到如今的應對自如，我在和所有的孩子們一起成長?；仡欉@短短的支教時間，與其說我們作為亦師亦友的支教者，不如說我們更是實踐者和學習者，在這所學校里感受著不一樣的生活，帶著這群孩子做著不一樣的夢。所以，扯住支教的尾巴再來反思，回顧這段時光，我只想說一句：得失皆存在。

關鍵詞：光愛；支教；溫暖

北京光愛學校辦學至今，專門收留來自全國各地的流浪兒童、孤殘兒童、特困兒童，并實行全免費寄宿制，是一所集社會之力給予孩子最大的愛與溫暖的學校。校長石青華先生作為感動中國十大人物和北京榜樣，其廣為人知的動人的事跡更是彰顯人間之大愛。

談談我們。2016年11月，我們確定了領隊，并在寒假撰寫了暑期支教的策劃書，三月開始招募支教隊員，五月份我們的支教隊終于成型，并通過數(shù)次團建，使隊員熟悉起來。我們來自不同的專業(yè)，有不同的學科背景，希望可以在授課時，進行優(yōu)勢互補，力爭給孩子帶來比較全面的優(yōu)質的教育。我們設立有語文、數(shù)學、英語、科學、音樂、思想品德、體育、歷史、性教育、舞蹈等課程，每次在走廊看見隊員在上課時，都會有一些自豪感。團隊的不足在于沒有真正摸清楚這所學校里孩子們的真實狀況，過度理想化。導致發(fā)現(xiàn)學生的真實狀況和理想狀態(tài)發(fā)生沖突時，我們整個團隊都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在魯老師的指導下，所有人都及時調整了上課方式，并根據(jù)孩子們的狀況改變了教案內容。

這里的孩子有些“不同”。這不會忘記我們踏進光愛學校的那天，一大群男生在打水槍，看到有客人來沖出來熱情地幫哥哥姐姐提行李。走到宿舍樓下，二樓的小女孩探出窗外跟我們熱情招手。那一刻，我覺得光愛學校的孩子們真友愛。他們早已習慣了來來往往的志愿者，習慣了來自各地哥哥姐姐們的陪伴，幾乎所有的孩子都不怕生，相反還很熱情。

他們的“不同”顯得很懂事。比如每天兩次的集體做衛(wèi)生，是我曾經接觸到的所有學校里都沒有的。當我看到幼兒班的小不點拖著自己身高兩倍的大拖把在衛(wèi)生間拖地時，感到了汗顏。作為近20歲的青年，我如此盡心盡力地拖地的次數(shù)恐怕數(shù)得過來吧。更重要的是因為做衛(wèi)生的辛勞讓所有孩子們都懂得要保護他人的勞動成果，每天早上去吃早飯時，總有小朋友高喊著：老師，別從走廊走。長長的走廊，說不上被拖得有多一塵不染，但是遠遠地望著走廊上的水漬漸漸干透卻沾不上一個腳印，那種共同維護勞動成果的自豪和驕傲恐怕只有參與其中的孩子們才能真正地體會到。每頓餐前的感恩手語操，由所有孩子共同完成，在熟悉的歌聲中共同做著熟悉的手語操，相信“大家庭”的理念已經牢牢地固定在這群孩子的心中。這種制度基于現(xiàn)狀，也是為了促進孩子們的團結。

“不同”還在于每個孩子的背后都有一段屬于自己的過去。圍墻之外，人們并不真正了解學校里情況之復雜；圍墻之內，學校的老師們對一些問題孩子也是頭疼不已。給孩子普及知識很容易，但要塑造一個孩子很難！這里的很多孩子曾經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他們經歷了太多社會的陰暗狡詐，也沾染了不少社會上的戾氣和惡行?？此茊渭冑|樸的天使外表下隱藏著一個會時不時興風作浪的“小惡魔”。

對于孩子的不足，我也不贅述，簡單總結一下：部分學生急缺紀律意識，不懂尊重他人；分化嚴重，有好有差，應該呈現(xiàn)橄欖形的學生比例呈現(xiàn)出三角形狀態(tài)，底部學生比較多；恃強凌弱嚴重，個別同學有很強的仇恨意識，不少男生遵從叢林法則，欺軟怕硬，更有飆臟話的孩子，辭藻不堪入目；陽奉陰違比較嚴重，不能助長這種小人勢力在學生之間蔓延；缺少性別意識，也許是發(fā)型穿著區(qū)分度較低、缺少性別教育的原因，孩子們對性別區(qū)分度底，有時會做出不符合年齡的一些行為動作。雖然，我條條框框列出了如上的問題，但列出問題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糾正，希望今后的支教團隊和孩子們都能減少這些問題的發(fā)生，以下是我的一些潛析。

首先，3～6歲時，孩子進入性器期。此階段兒童的興趣在于生殖器。這個時期對人格的健康發(fā)展極為重要。順利地解決這一時期的矛盾沖突可以使“超我”或良心得到發(fā)展并促進性別行為的形成。若矛盾不能解決，以后就會產生許多行為問題，包括攻擊行為和各種性“偏離”，如裸露癖等。由于他們的父母不在身邊，老師應該對處于這一時期的孩子給予一定的關注。

除了孩子自身的問題，還有幼兒園的書本并不適合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閱讀。另外，我還看了每個教室后面的書籍，很多書的深度不適合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閱讀。其中一些比較枯燥的，相對專業(yè)的書籍反而會打消孩子的閱讀興趣。基金會捐書一般會把某個出版社某個系列的一套書全都買來捐給學校，這些書有的適合這個年齡段，有的不適合，所以老師不妨精選一些書放在教室后面。雖然老師篩選的過程費時費力，但這樣的閱讀才有意義。

另外，學校因當適當減少支教團的支數(shù)，以保證每支支教團的時長。支教剛開始，孩子已經開始給我們準備送別的禮物，本該收獲許多感動的支教，變成了例行公事。因為不了解前面的支教隊的教學情況，再加上暑期孩子們并沒有打算好好聽課，所以在我們開展教學活動時，經歷了相對漫長的摸索過程，當我們開始對這兒的教學得心應手時，又要離開了。

最后，雖然很體諒學校的難處，但還是盡量少使用暴力。因為暴力會塑造一種觀念，解決問題的第一意識是暴力，而不是道德和法律。

所述皆為所念所想，但無論得失有多少，這段支教經歷都會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獨特記憶，就像北京七、八月的大太陽暖暖的，耀眼著。

作者簡介：

趙靜宇，蔣天懌，石奕楠，江蘇省南京市，南京師范大學。